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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姑娘可穿衣服?”
雷嫂子想了想回答,“有的。”
“那以嫂子的经验,以为他们两个在屋子里,一个穿衣服,一个没穿衣服,做过什么?”
雷嫂子看了眼蔡夫人,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敢断言。”
秀娘猛地跳起来,“李朝朝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姐姐急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你是受害者,近日何尝不是有人借着你的手来冤枉我!”李朝朝冲着李曼曼冷哼,“我这是在帮你,你想当时蓝大公子身上未着片褛,这说明什么?你想想看。”
李曼曼眯起眼来,秀娘想到又脸红了。
李朝朝不慌不乱道:“蓝大公子没穿衣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自愿脱的,可是他一个正经人,又有自己的思维意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一个破楼里脱衣服?这不是令人可疑吗?”
李曼曼脸色煞白地抿抿嘴,强忍道:“也许……也许他是被人下药被人迷惑,不是自己的意识!”
“说的好!”李朝朝拍了拍手,话锋一转,喝道:“但是四姑娘,我话还没说完,你最好闭嘴!第二种可能就是被人打晕了抬到朝华楼里脱下衣服,你们既然冤枉是我,只凭着这一点就可以排除是我了,我既没那么大的力气,也不会飞檐走壁去了前厅绑人,若是你认为第一种可能,那么就请人去问问蓝大公子是谁把他约去了朝华楼,又做过了什么!”
秀娘还在那说:“我什么也没做……”
蔡夫人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即使她弄不了李朝朝,可还是要把事情查出水落石出来的。
雷嫂子接到命令刚打开门,外面就有个前面的管事媳妇过来回话,李朝朝一眼就看到躲在不远处的冬月冲着自己送了个眼神,便知道她做了什么。
那管事媳妇对蔡夫人道:“夫人,老爷听闻此事已经派了大公子去查,蓝大公子自己收到张纸条让他去朝华楼,然后就迷迷糊糊有人投怀送抱做了糊涂事,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了,他可以确定是有人陷害自己。”
她偷偷看了眼蔡夫人的脸色,又凑到她跟前低声道:“老爷说此事不宜声张,只在后宅里处置一下就好。”
管事媳妇把纸条递过去,发现和秀娘的那张字迹一模一样,这就说明此事乃一人所为,蔡夫人抬头看了眼李朝朝,质问道:“五姑娘能说会道,如此又该怎么解释?”
冬月脸上立即难看起来,难道自己帮错忙了?她可是千辛万苦找到蓝世子,让他派人彻查此事,才让蓝大公子说出实情的。
李朝朝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她,转过头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曼曼,她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圈套还不自知呢!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秀娘早就冷在那想是谁和蓝滕安投怀送抱?是李朝朝?
李曼曼被李朝朝那么一跪,心中起了个突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边蓝家两个姑娘也一脸憎恶地看着李家这几个姐妹,越看越觉得恶心,窝里斗,狗咬狗!
李朝朝冷然道:“现在看来是有人和蓝大公子行苟且之事在先,再反过来赖在了三姑娘头上,查出凶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检查谁不是完壁,就足以说明一切!”
李曼曼只觉浑身的血液猛地冲上脑子,整个身子都晃了晃,李朝朝……她……好狠毒的计谋!
只要一查,她就是百口莫辩。
秀娘默然地垂下头,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如此一来,发现失贞的不是自己,那么其他人就捡了便宜,最后的结局反倒成全了那个和蓝滕安上床的人!
不可以……不可以。
李曼曼的心里也喊着这三个字:不可以,不可以……她绝不会让李朝朝得逞。
她看到李朝朝眼底的讥笑,明白她都知道的,她一定知道是自己和蓝滕安有了肌肤之亲才会如此有底气,李朝朝在嘲笑自己,在讥讽她的冷艳高贵,她像来自重又爱惜身份,到头来却被李朝朝拿这个来反咬自己一口!
李曼曼心中的暴怒仇恨忽然达到极致爆炸开来,走上前抓过秀娘的肩膀,就是一个大巴掌扇过去,“贱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枉费我如此信任你,差点让你连累冤枉了五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老实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难道还要等到老妈妈来检查了你的身子,你的名誉彻底扫地才肯说实话!到时候你就是想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人家也不稀罕你这被人破了身子的烂货!你现在要是说实话,我到是可以求了母亲把你送到蓝家,让蓝家大公子收了你。”
蓝家两个姑娘听后不由皱起眉头,蓝宝柳冷笑:“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大哥就只捡破鞋穿一样!”
她看出李曼曼有些失控,心中不由起了怀疑,难道是她?若真是李曼曼的话,她自己比破鞋还不如。
秀娘被打得嘴角吐血,但也彻底回过神来,听明白李曼曼的话,没错,若是现在不承认是自己做的,她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秀娘立即使出浑身解数,跪上前磕头,“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冤枉的五姑娘,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先找了人送纸条给蓝大公子,然后对他下了药……我们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是因为太爱蓝大公子才出此下策的。”
蔡夫人皱了皱眉,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了,“那为何又陷害五姑娘?”
“我……我……我当时是怕事情败露,又怕母亲不同意,才实现准备离开另一张纸条给自己的丫鬟,但是这一切和五姑娘没有关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只希望蔡夫人看到我悔悟还不太晚的份上,为我做主啊。”
“呸!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爬了我哥的床,还想让我们给你做主!谁又为我哥哥做主!”蓝宝诺唾弃道。
李曼曼的手在袖子里紧了又紧,身子僵硬地站着始终不敢松懈,她们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其实都是在诛她的心啊,和蓝滕安上床的是自己,是自己啊……她已经一种无形的力量压的喘不过来气,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算计自己!
她偏过头恰巧对上李朝朝的眼神,脑子嗡地一声,就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翕,好像说了什么,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
还没等回过神来,秀娘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摆,慌乱道:“什么?我都承认了……你们还要检查我失没失贞!”
秀娘直瞪向李朝朝,“你这是要逼死我吗?我难道还能拿破了身的事开玩笑!”
“那就请三姑娘原谅则个了。”李朝朝冷然,“要怪就怪你们想泼我脏水,事情不调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就是承认了,我也要刨根问底!”
秀娘一把跌坐在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李曼曼,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破解的法子了。
李曼曼僵硬地抿了抿嘴角,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退缩,绝对不能!
“好……好……”李曼曼一字一顿道:“五姑娘说的不错,请蔡夫人请个有经验的老嬷嬷来验身吧……查出来了,大家才好安心,省得五姑娘疑神疑鬼,我们姐妹间的情谊……”
“千万别提情谊。”李朝朝打断她,一脸冷漠道:“要是有情谊,你们几个也不会来诬陷我,听着让人觉得讽刺,你们脸上本来就无光了,怎么连那点面渣都不想剩了?”
墙后没走的蔡牧之不禁放肆地笑出了声,“哈哈哈……”
蔡夫人无奈地看了眼李朝朝,这丫头真是泼辣还是个倔脾气,和自己那个二儿子的性格倒是有些像,不过当初是锦娘那个好拿捏的嫁进来,若是李朝朝还不闹得鸡飞狗跳的。
李曼曼被李朝朝的话噎得无话可说,蔡夫人就让雷嫂子去请了府里年纪最大的老嬷嬷来,趁着空档,李曼曼先把秀娘扶起来,叹道:“你说你啊……这是何苦来哉?”
李朝朝冷眼看着,秀娘得瑟了下,嗫喏地了一句什么,旁人没听见。
李曼曼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蔡夫人道:“夫人,我三姐想去如厕,不知可行个方便?”
蔡夫人也没多阻拦,反正不管她们还想刷什么心思,她今日只要个结果,既然不是李朝朝,那随便是谁都好。
李曼曼与秀娘彼此搀扶着去了后面的小院,经过李朝朝身边时,彼此看向对方眼中的冷然,心中都各自有分寸。
到了茅厕,李曼曼让秀娘先进去,她站在外面冷冷道:“你既然决定了,我就替你达成心中所愿,只是别让旁人失望才行。”
秀娘嘴里咬着厕纸,满脸泪痕地望着黑夜里朦胧的月光,哪怕破了身子,她也要放手一搏!
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个发簪,缓缓地身下下面狠狠一戳……嫣红的血沧桑如花!
茅厕外的李曼曼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她冷笑着噙起嘴角,李朝朝绝对想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她只会是赢家!
殊不知这阴森漫长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