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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外衣,穿上院服,白色长裙外罩对襟短袖粉色长衫,笔直而服帖,衣服上没有一点花色,但相配的腰带却极为讲究,白色的宽腰带将纤细的腰身束缚的盈盈不堪一握。
淡绿色的丝线绣制着几片莲叶,一朵粉色的莲花娇艳的绽放着,片片淡粉的花瓣笼络着花蕊。
全院的院服样式一致,只不过对襟长衫男子为淡青色,女子为淡粉色,老师为淡蓝色。
符徒的宽腰带为一朵莲花,符人绣制俩朵莲花,依次往上。
绣着莲花的宽腰带为简素的粉色道服添了几抹娇俏,迫不及待穿上新衣服的学生们都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与田荷花邻铺的女子眨着一双大眼睛含羞笑问道。
“田荷花。”不冷不淡的语气,田荷花看了女子一眼后将头上的发簪拿下,解开头发。
女子眨了一下眼睛后,转身去问另一边床铺的女子,顿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叽叽喳喳的如同脱笼的麻雀。
“这是你的狐狸吗?好漂亮呀,我可以摸摸它吗?”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蹲在床铺边看着酣睡的雪白狐狸饱含希冀的问道。
没等田荷花应声,白嫩的小手忍不住伸出朝雪儿摸去。
“吱吱——”雪儿从肉掌中探出锋利的爪子,跳起身来冲着小女孩龇牙咧嘴,锐利的爪子泛着森冷的寒芒。
小女孩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一嘟,泫然欲泣。
田荷花纤细的手指屈起弹了一下雪儿的脑袋,雪儿抖了抖身子后懒洋洋的蜷缩起身子继续闭眸小憩。
冷漠的气质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娇小的雪狐生人勿进,陆续有几个女子和田荷花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后,渐渐地也没有女子再上来搭话,刚认识的女子们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在一起欢快的聊天。
田荷花拿着木头梳子随意的梳了俩下长发后将墨发束起,高高的扎起一个发髻,系上粉色的丝带,窈窕的背影身后飘逸着倆根粉色的长带,墨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头顶上,只从俩颊边垂下几缕碎发。
除了腰带之外,在道髻上也有所区别,符徒用长带系着发髻,符人和符士用竹簪子,符师用木头簪子,到达符皇级别便使用玉簪子插在发髻上。
打理好自己,田荷花从正对着床铺的木头架子上端下木盆,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去拿着皂角到庭院的井边洗衣服。
洗好衣服后到食堂用了晚膳,俩素一荤,味道中规中矩,吃不出好坏,晚膳用过便是洗漱,从容不迫的整理好一切后,田荷花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卷。
天色离黑夜尚早,但夕阳西下后屋子里已有些昏暗,田荷花手中握着一个玲珑的夜明珠照着书卷上的黑字。
雪儿在一旁吃着苹果,俩颗门牙和松鼠一样将苹果啃得咔嚓作响,一圈一圈的用牙齿剥着苹果肉。
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黑溜溜的圆眼睛惬意的闭起。
一夜过后,同屋的其他女子对田荷花的印象除了淡漠又多了俩点,学霸和土豪。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层层阶梯之上的道长侃侃而谈,洋洋洒洒说了半个时辰,一腔热情豪迈的洒出,慷慨激昂。
“太能说了,怎么还没有说完啊?”
“脚都站酸了,俩三句话就可以说完他愣是给说了这么长时间。”
“就是啊,我们要听大师兄讲话,要是大师兄在上面,让我站一天我都愿意。”
“大师兄,清虚学院百年难遇的天纵奇才,而且据说长得俊美无双,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你们听说没,据说大师姐痴心大师兄已久,非他不嫁,苦苦等候多年。”
“大师姐她才配不上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兄,你们还不知道吧,偷偷告诉你们,我大姑的女婿的舅子的侄子……在鬼城城主家里的后厨房当差,内部小道绝密消息,大师姐家里可是养了男宠,晚上叫的那叫一个销魂。”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而后互相对视一眼好立刻站直了身子,“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终于唾沫横飞的道长大发慈悲在一句“预祝大家学有所成,斩妖除魔替天行道!”的话语中结束了他的讲话。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解脱一样的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欢送道长下台。
“大师兄来了!快看!是大师兄!”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突然之间好想流泪,太激动了。”
“哇塞!白衣飘飘,仙人!仙人!大师兄看这边!”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看到周围的女子一个个激动的满面春光,田荷花的目光跳过一个个后脑勺达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不由的翻了下白眼,她们是怎么看清大师兄的,如此远的距离就光看到一个白点凌空飘来。
“大师兄要说话了,快闭嘴!我要听大师兄的声音。”
“快快快,别说话了。”
……
“队伍有些乱了。”温润如玉,醇厚尔雅,好听的如大提琴的琴音缓缓流淌。
瞬间凌乱的队伍整齐的排列好,动作之迅速,队伍之整齐,与训练有素的军队能够一拼,全场鸦雀无声。
“很好,望大家能够努力修行,成为道士中的佼佼者。”
温和优雅中带着蛊惑人心的低磁,虽然不响却清晰的传至每一个角落,偌大的广场上余音袅袅,那一抹蹁跹的白影消失在众人眼中。
田荷花见周围的女子一个个呆若木鸡,双眼冒星,碧波荡漾,更有甚者,嘴角疑是有可疑液体流出尤不自知。
目光跃向青衣外衫的男子,一个个眼中流露出仰慕崇拜的色彩。
半晌,从那香浓美酒一般的声音超凡脱俗的身影中回味过来的众人激动了,沸腾了。
“大师兄的声音好好听!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魂都快被勾走了。”
“明明是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但是听起来该死的性感。”
“不行,不行,我要醉了,快扶着我。”
“怎么办?没有听够,怎么说了这么一点点。”
“大师兄那是体贴我们,好善解人意的大师兄啊。”
……
从入学典礼结束,田荷花走在路上耳边一直缭绕着“大师兄!大师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同学眉飞色舞的谈论着大师兄的风华绝代。
站在最前排的学生为自己能够近距离接触大师兄,看到大师兄的仙人姿色而洋洋得意,万幸自己长得不高,据说前几排的女子晕倒了一片,大师兄一走一个个失魂落魄的和失恋了一般,目光那叫一个留恋,好不缱绻。
学徒地字丁班,田荷花背着斜挎包抬眸看着木牌转身走进教室。
教室中摆放着三十张宽一尺长约三尺的褐色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放有黑色砚台和木制笔架,笔架上悬挂着长短不一的竹制毛笔,砚台旁边俩个剔透的小瓶子内分别装着黑色和红色颜料。
讲台上方挂着一张天师画像,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三根清香正升着白烟。
镂空的檀木窗户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有点像是晦涩难懂的咒文。
教室中飘散着一股墨汁味,古韵古风,清幽雅致,可是教室中正在嬉戏打闹的同学让田荷花的眼角不由的狠狠抽动了几下。
入学的新生一般年龄在六岁至二十岁之间不等,十二三岁新生的人数所占比例最大,与田荷花一般年纪的大都在符人符士班,所以现在整个教室放眼望去,看到的就是一群小孩子在东奔西跑。
当看到其中一个竟然还穿着开裆裤,晃悠着白嫩嫩的屁屁,跳着小小鸟时,田荷花眼角再次抽动了下连带秀眉都跳了几下。
“我要和娘亲讲,你弄破我的裤子,你个坏人。”一个脸上肉呼呼眼睛被挤成一条缝隙的小男孩吸着鼻子用白嫩的手指指着另外一个女孩控诉道。
“明明是你先扯我发带的,而且你的裤子又不是我弄破了,是你自己太胖了蹲下去时裂开了。”小女孩捂着笑疼了的肚子说道。
“怎么不进去?”清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在脖颈上。
田荷花转头,入目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讶然。
“很惊讶是吧?”慕轩斜倚在门沿上,双手抱胸,“第二场考试的时候没有抄到,让你救我于水火之中,你竟然那么冷血的拒绝了,我的小心肝顿时就碎了。”
慕轩捂着胸口做疼痛状,一双桃花眸风情万种的眨着。
凭他第一场的考试成绩,第二场即使拿个丁等也不会和她一个班,田荷花抿唇随意找了最后一张桌子坐下。
看着田荷花散发着疏离气息的身影,慕轩将包放在她邻边的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上去,撑着脸颊偏头问她,“你就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