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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要不你们先听听人家的条件?”
金玉也就只能说道:“是谁?”
“就是俺上次跟你提过的,杀猪匠阿荣的闺女秀秀,虽然说人长的胖些,那还不是因为家里条件好!家里就是不缺肉,猪蹄子,猪肘子,随便吃。你看咱们这儿,别说是吃肉,就是吃个咸菜那也是好人家才吃得起的,平日里不都是干啃么?这苞米混着点野菜还算是好的,还有的只吃地瓜呢。说实话,那孙家俺去的时候,一家人就是在吃地瓜的,一屋子人,围着一盆地瓜,一人一碗苞米粥,院子里倒是种了一点菜,但是不舍得吃啊,别看五个都是闺女,吃的那可真是不少!人家杀猪匠家,不说是天天吃肉也差不多,你也知道咱们这儿的规矩,谁家杀个猪不都得请吃饭?那秀秀别看从小就是个享福的,可是因为娘死得早,所以也是个吃苦耐劳的,家里的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做饭、洗刷都不在话下,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呢,也会疼人,你看猪肉荣虽然是杀猪的,可是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不都是秀秀收拾的?所以说啊,金玉,楚姑娘,这人啊,不能看外表,那个山丹,外表也不咋的,只能算是中等,算不上标志,可是人家秀秀那脸盘儿是大点,腰身是粗了些,可是眼睛鼻子都是很好看的,只要你细细的端详,还带着一些福气……”金媒婆喋喋不休的说起来,拿着山丹跟秀秀比,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金玉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金媒婆的话:“婶子,行了,俺知道了,只是这事还是要听二嘎子的,这样吧,俺们合计合计,有信儿再麻烦婶子成不?”金玉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准备送客。
金媒婆见坐不住了,也就站起身来说道:“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俺就是做这个的,有事尽管说!不过秀秀的事情你们可真的要考虑考虑,咱们都是当庄的,都知道规矩,那礼金什么的是不会跟孙家似的多要的,所以你们也别担心……”
金玉赶紧打断她的话:“婶子,俺们知道了,俺们一定尽快给你个信儿!”
金媒婆这才闭了嘴,跟着金玉一起出了院子。
一会,金玉送走了金媒婆,进屋就说道:“这个金媒婆俺看着不牢靠,没去之前就说人家会狮子大开口,现在又一个劲儿的贬低人家山丹家,俺可是听孙家的说了,那山丹家是穷些,但是在村子里也是讲理的,这次怎么就提出这么不靠谱的要求来?莫不是金媒婆去说了二嘎子什么坏话吧?”
皇甫老太也说道:“前几天在村头的槐树下乘凉,就听村里的几个婆子说,那杀猪价家的秀秀早就开始说亲了,只是因为太胖,说了几家人家都看不上她,莫不是杀猪匠给了金媒婆银钱,这金媒婆想先把秀秀嫁出去?”
金玉立即说道:“这做媒婆的都这样,谁家给钱多,就说的好听,给钱少就少说两句,莫不是看着这孙家没有什么钱,不愿意说这桩婚事?”
楚一清见金玉跟皇甫老太在那儿猜来猜去,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另外再找一个媒婆吧!”
“那可不行!”皇甫老太又道:“这村里的媒都是金婆子做的,再说咱家已经找了金婆子,咱们刚才想的又都是猜测,万一那孙家果真是那样的人家,到时候让金婆子抓到了把柄,在几个村里一宣传,这二嘎子的亲事就更麻烦!”
“那咱们不行就重新给二嘎子说?左右二嘎子只见过那姑娘一面,这情也深不到哪儿去!”金玉抱着一丝侥幸道,虽然她觉着方才二嘎子的态度有些让人担心。
“原本想着这是件好事,竟然想不到好事多磨,这事还是先放下,看看再说吧!”楚一清只能说道。
金玉也就点点头,两人正准备做午饭,赵小麦急急的从外面进来问道:“看见二嘎子了么?”
楚一清摇摇头,问道:“怎么了?”
“俺刚从地里回来,想要去喊他吃饭,找不见他啊,回来的路上碰到李老二,他说是见嘎子气呼呼的走了,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他!这二嘎子的脾气上来就是一个倔,俺生怕他跟谁闹别扭呢!”赵小麦担心的说道。
“方才还在这儿呢,听见金媒婆说孙家那边的条件,似乎有些不顺心,早就走了!”金玉答道,突地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二嘎子该不会是去孙家庄找孙家去了吧?”
楚一清也想到了这一点,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二嘎子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金玉就赶紧让赵小麦套马车,这马车左右能快点,说不定能赶上二嘎子。
话说二嘎子从赵家出来,本想去宅院的,在路上越走越觉着气闷,迎头就遇见了黑胖黑胖的荣秀秀,提着篮子迎面向他走来。
“嘎子哥,去宅院啊?”秀秀装作偶然遇到的一般,打着招呼。
二嘎子抬眸看了秀秀一眼,只是嗯了一声,就低头向前走。
“嘎子哥,俺这里有些猪下水,炒炒可好吃了,要不你拿回去吃吧!”秀秀见二嘎子不怎么理他,当下伸出那小肥手来,一把抓住二嘎子的手臂。
秀秀人长的旁,力气也大,冷不丁的这一抓,就将二嘎子扯了一个趔趄,二嘎子一个不提防,身子向后一仰,手臂胡乱的挥了两下,一下子就蹭着了秀秀那挺耸的双胸,他只觉着手臂上一软,立即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跳出两米去,连连鞠躬说着对不起。
秀秀也是满脸涨红,小小声道:“嘎子哥,不怪你,是俺太心急,一下子将你拉歪了……这猪下水你还是拿着吧,如果你不会收拾,俺去宅院做给你吃也成!”
二嘎子现在惊魂未定,赶紧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俺不喜欢吃猪下水,一个骚味,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转身就要急匆匆的走。
“嘎子哥,俺真的做的很好吃,你不尝尝怎么知道……”秀秀一边嚷嚷着,一边就要去追嘎子,嘎子立即小跑起来,待到了宅院,确定秀秀没有追上来,这才歇住喘了气,心里却更气闷,想了好久,他又转身向村外走,绕了一条小路去孙家村,他倒要去问问这孙山丹的爹娘,凭啥子提出这样的条件,看不上他就直说,为嘛这样难为人?
二嘎子走的是小路,又因为气闷,所以走的格外快,不消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孙家村,直接去了孙山丹家。
中午的光景,孙家一家人都在屋里吃饭,听见外面有人喊,就都站起身来向外看。
“是那天那个磨刀的!”孙山丹见是二嘎子,立即说道:“许是上门揽生意的,上一次他来,割伤了手,咱家的刀没磨成,这次一定是来磨刀的!”说着,就要进厨房找刀出来。
山丹娘立即说道:“你个闺女家别出去了,让你爹去吧!”
山丹爹赶紧将最后一块地瓜塞在嘴里,站起身来去厨房拿了刀就出了门。
二嘎子在外面喊了几声,正打算向里进呢,一见屋里出来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健壮男人,手里还拿着菜刀,当下就觉着双腿发软,正要向后跑,正好一头撞在赵小麦的怀里。
楚一清一见那拿着菜刀出来的中年男人,还以为二嘎子闯了祸,立即上前福身行礼道:“这位大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兄弟鲁莽了些,但是没有恶意,大叔还是先放下菜刀再说吧!”
山丹爹是个老实人,一路举着菜刀过来,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就一下子愣住了,那菜刀也忘了放下来。
山丹娘跟山丹在屋里瞧着,见情势不对,赶紧从屋里出来。
“爹,这是咋了,磨个刀咋来这么多人?”山丹赶紧上前,老觉着自家爹举着个菜刀不安全,先让他放下来。
山丹爹这才反应下来,将菜刀藏到身后说道:“你们不是来磨刀的?”
楚一清一见便知道误会了,立即说道:“我们不是磨刀的,是这样,我们是上家村的赵家,昨日来提亲的那家,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唐突了些,实在是不好意思!”
“提亲?”山丹爹一愣,回眸望着山丹娘:“昨日谁来提亲了?俺咋不知道?山丹娘,你咋不跟俺说?”
山丹娘也是一愣,问道:“上家村的赵家?俺没听说过啊,昨日里是有个媒婆上门,可是给俺家山丹说的是上家村的吴老五,那吴老五俺是见过的,年纪大不说,还是个瘸子,让俺一下子回了,哪来的赵家?”
楚一清一听,便知道是那金媒婆从中做了手脚,又见那山丹眉清目秀,衣着利落,一看就是个持家的好手,当即就笑道:“看来是金媒婆搞错了,是我们赵家要跟你们提亲,正主就是这位后生,二嘎子!”
楚一清说着,就将二嘎子推到孙家的面前。
山丹娘跟山丹爹一瞧二嘎子精神奕奕的,人才说不上上等,但是至少能看得过去,当下就说道:“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