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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牢头打了一个哈欠,冷声训斥道:“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光景了,要传消息等明天,老娘要睡觉!”
楚鸳望望头顶上小窗户外黑漆漆的天,只得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缩在了角落中。
那女牢头打着哈欠离开。
“二姐,我劝你还是别多费心思!”楚凤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如今你跟我一样,同样是被人遗弃的棋子了!”
楚鸳恨恨的等着楚凤,冷声道:“你胡说什么,你是野种,而我是楚王府正正经经的二小姐,怎么跟你一样?”
楚凤冷笑:“二小姐?二小姐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跟我一样?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先救我出来,可是你偏偏拿了消息就将我抛下,我说过,你会有报应的,如何,现在报应来了吧!”
楚鸳恨得牙痒痒,当日她的确是骗着楚凤说出真相,却没有管她,自己一个人去了武妃那里邀功,可是谁知道是这样的下场!
“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我在旁边为你筹划,你根本就不是那个楚一清的对手,可惜,你从来不信我!”楚凤幽幽的吐了一口气,可是眸中的晶亮却没有熄灭,她相信,总有一日会出去的,只要她出去,她就要厉煌与楚一清加倍的奉还!
就在楚凤信心百倍的时候,突地,一阵窸窣的声音传出,楚凤一怔,迅速的起身寻找,就见牢房高处的窗户上,有几只大灰老鼠爬了进来,冲着人就去。
“啊!”那一边,楚鸳也惊声尖叫,被老鼠吓得四处逃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鼠似乎不怕人似的,专门朝着她来。
“凤儿,凤儿!”楚鸳惊慌的大叫,人死命的贴在牢房潮湿的墙壁上,吓得面色惨白。
楚凤此刻已经完全的被吓傻,猛地,她回眸死死的盯着楚鸳,“楚鸳,你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鸳被吼的一愣,转眸就见楚凤血红了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她惊叫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
楚凤的双眸却是突然黯淡了下来,她在这天牢中盼了三年,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离开,可是却错信了楚鸳,引来了杀身之祸!
楚鸳却还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躲避着那些大灰老鼠,可是老鼠却越来越多。
三日之后,太子府。
秋日的阳光软软地倾泻在青石板地上,一粒粒碎石因为包裹了黄金般的阳光,折射出金子般的美丽。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了深秋的凉意,也吹落了树上枯黄的叶子,如展开双翅的蝴蝶,悠悠地在风中飘曳,静静地在地上躺落。
楚一清醒来,就见厉煌已经含笑支着手臂在身侧,静静的看着她。
“睡够了?”厉煌笑道,为她扯了扯身上的薄被,“天凉了,盖着一些!”
楚一清温柔的一笑,说道:“刚才听见裳儿哭了,若不是她哭,我还醒不来呢!如今我是越来越贪睡啦!”
盈芊与雷渊的孩子取名裳儿,是雷渊亲自取的,问起意思他也不说,不过盈芊喜欢,这名字也就慢慢的叫开。
“看来得让雷渊一家人搬得远一些,省得打扰你睡觉!”厉煌笑道。
楚一清赶紧说道:“千万不要,这太子府太静了,有了裳儿的哭声,我倒觉着有些人气!”
来了都城都已经几个月,楚一清还是有些不习惯,这太子府里太静,出府又太吵杂,尤其是那宫里的一些人,整日的派人盯着她,想想就心烦。
“再忍耐上两年!”厉煌轻轻的勾了勾她的头发,“只要两年!”
楚一清拉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不急,你也不要急,如今乾王与武妃日渐做大,你当步步小心才是!”
厉煌点点头,突地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楚鸳与楚凤再也不可能来烦你了!”
楚一清一怔,便知道厉煌是什么意思,淡声道:“她们是咎由自取!这几日,爹爹与大哥没有来过吗?”
厉煌摇摇头:“楚鸳与楚凤做了那么大的事情,楚占天怎么可能原谅她们!这事儿算是了了!”
楚一清幽幽的舒口气,笑道:“不去想她们了,免得破坏我们的心情,咱们去郊外走走吧!”
厉煌不赞同道:“每次去郊外,你走走就走到地里去,还不知道你?”
楚一清忍不住笑道:“水稻到了关键期,当初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南水北调,若是没有收成,当真对不起咱们这几个月的忙碌了!”
厉煌叹口气道:“你总是有理,就随你!”
楚一清点点头。
此刻,天牢中,楚鸳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牢头将楚凤的尸体拉了出去。
虽说对楚凤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想到自己很快与楚凤一般,楚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大人,大人,我让你送出的信你可送到了武府了?”楚鸳硬撑起身子,向着那女牢头爬过去,那女牢头却嫌弃的立马退后两步,冷声喊道:“你得了鼠疫,出去也是一个死,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我不信,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还要找一个人……”楚鸳趴在地上,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不远处的牢棂,可是那明明近在咫尺的牢棂却仿佛离着她十万八千里,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点,再看清楚一点,到最后,满世界剩下的只有黑暗。
城郊的乱葬岗,这里常常抛弃着一些从宫里或者是天牢里丢出来的尸体,一入夜,这里就成为野狗们的天堂,它们肆意的扯着人的胳膊或者是腿,那些腐烂的尸体就成为他们的晚餐。
慢慢的,从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晕黄的灯笼一晃一晃的,引得那些野狗们有些不耐烦,朝着那马车汪汪的叫起来。
“公子,到了!”马车上跳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回身朝着马车里恭敬的弯身。
一双手,一瞧骨架就是男人的,可是偏生的异常白皙修长,慢慢的伸出马车,拉住那帘幔,缓缓的揭开,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
“去看看!”男子缓缓的开口,声音中有种异样的冰冷。
“是!”刘风赶紧应道,提着灯笼上前,一边挥着手里的剑柄赶着那些冲上来的野狗。
“汪汪!”野狗们疯狂,可是见着那灯笼却不敢靠前,与那人对峙了一会儿,也就落荒而逃。
刘风提着灯笼,在那些勉强能辨认出模样的尸体旁巡视许久,最后终于走到一具尸体旁,仔仔细细的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向着马车而去。
“公子,的确是有慕容夫人的尸首!虽然只是剩下一半身子,但是属下确定那是慕容夫人!”刘风低声禀告道。
一抹笑容突地出现在男人那绝美的脸庞,在这阴风阵阵的深夜里,觉着愈发的诡异。
“回去吧!”男人的声音似乎十分的愉快,迅速的拉上了帘幔。
刘风点点头,将灯笼挂在马车上,赶着马车离开。
马车晃晃悠悠的进了城,终于停在一座府邸前,刘风取了小板凳在马车下,那一身黑衣的男子缓慢的踩着板凳走了下来。
“公子,罗皇派人的人早已经到了!”刘风低声说道。
男人点点头,大步进入府邸。府邸之上,铁画银钩的写着罗府两字。
黑衣男子大步进入府邸,很快有管家迎了上来,低声说了什么,黑衣男子冷笑,将手背在身后,大步进入大厅。
“上官公子……哦,不,如今应该唤作罗公子,别来无恙啊!”来人正是蓝戟,朝着大步而来的黑衣男人抱抱拳。
如今这黑衣男人正是上官云逸,不过此刻他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身份,罗烜,罗国护国公三代单传的世子爷,表面上是负责帮罗国皇族采买皇室用品,实际上是瞿翼在厉国的内应。
上官云逸面无表情的在主位之上坐下,冷声问道:“有事就说吧!”
蓝戟低声道:“皇上吩咐,想要晚稻的种子,请罗公子想想办法!”
上官云逸皱眉;“晚稻是什么?”
蓝戟低声解释道:“就是都城、平凉、鲁城这三地如今种植的水稻,在我们罗国,这水稻也只能是春天种植,秋天收割,可是楚一清却在秋天种植,冬天收割……皇上大为感兴趣,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稻麦两熟的话……”
上官云逸烦躁的摆手:“本公子不会种地,不过是要些种子,值得本公子出手吗?”
“不光是稻种,还有会种地的人,那些人都是楚一清的心腹,皇上的意思是,要公子想办法将人送到罗国,哪怕是强行掳人,到了罗国,皇上自然有办法!”蓝戟低声道。
上官云逸皱眉,低声道:“如今楚寒的海运都在楚一清的手中,想要将种子运出去已经是不容易,再加上人的话……”
“皇上的意思是要公子走陆路,平凉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平凉经过战乱,如今还没有恢复,等到水稻成熟,罗公子正好可以顺势收购,然后将人一起从平凉运到罗国!”蓝戟赶紧说道,“这事情若是容易,皇上也不会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