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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真是天助我也!就她了就她了!你明天就把她带过来,我要易容成她的样子混进宋府!”
——“主母大考察”第二日,东月成功易容混进宋府,身份为宋府大小姐宋曼容身边的三等小丫鬟以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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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大考察”第三日,宋府毫无征兆地爆发了一场小型风寒——染病的全是大小姐院里的下人。
看着面前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小丫鬟,宋曼容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你叫以菱?”
“是的,小姐。”看上去不过十三四的小丫鬟立得笔直,颔首沉声答道——此举当即博得了宋曼容的好感。
别看宋曼容名字取得温婉,将门风骨却似从她一出生便烙进了她的血骨,平常最不耐烦的就是同那些柔弱胆怯娇滴滴的软妹子贵女打交道,但她毕竟习了多年淑女教程,如今一言一行也可算作一名合格的贵族嫡女,以菱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她的坐姿、神态以及穿着打扮,心里默默地给她打了个八十分的形象分。
“看上去眼生地很啊……你几时来我这院子的?”
以菱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回小姐,奴婢是半年前进的院。小姐觉得奴婢眼生,大约是因为奴婢性子孤僻,所以没什么机会在小姐跟前伺候。”
宋曼容了然:“难怪这次大家都病了只有你没被传染上,原是你不爱同人接近。罢了,在那些个丫鬟小厮病好之前,就由你暂时照顾本小姐的起居饮食吧。”
“是,小姐。”
正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脚步声,以菱耳朵微动,院外的声音很快便清晰地传到了耳边——
一阵刀戟相交的声音过后,传来守在院门外的护卫无奈的劝阻声:“闻人公子,冯少爷,我们大小姐真没什么事,病的是院里的下人。”
“一下子病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保证曼容不会被传染到?!”一个男子半是焦急半是恼怒地吼道,“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寒山,你冷静点。”另一个男子沉静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哥,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传染地多了也是场不小的麻烦。我这里有服药专治风寒,不出三天必定药到病除,没病的也可用来预防。见不见得到你家小姐倒是其次,只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这副药还请你千万要收下。”
护卫犹豫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道:“闻人公子所言极是,不过小的可不懂什么药方,还是请公子同冯少爷一起进去亲自同我家小姐说明吧。”
男子沉静的声音显然多了一丝笑意:“如此,多谢了。”
宋曼容虽不像以菱那样修过筑基耳聪目明,但将门出身的她多少还是学了点武功内力的,院外那点声响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以菱,有客人来了,你去接他们过来吧。”
以菱恭敬地颔首:“是,小姐。”
(115)奇葩三角恋
PS:本故事涉及到的真人历史故事纯属虚构YY,和史实出入巨大,仅供消遣,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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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前没有见过,但看过自家下属交上来的资料报告的以菱很快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脾气急躁的那个应该是冯寒山,豫州世家排名仅次于宋家的冯家二少;沉静有礼的那位是闻人拾德,名震九州的天下第一才子。
冯寒山和宋曼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十五岁时,冯寒山在一场大型宴会中公开向年仅十三的宋曼容告白求婚,彼时宋曼容刚转型淑女不久,性子还没完全改过来,被冯寒山这完全不计后果的一招逼得勃然大怒,当场将他胖揍了一顿而后拂袖离去,冯寒山因此被寿春城人民足足嘲笑了大半年。
一日,冯寒山在街上遇到了几个平日一直跟他不怎么对盘的纨绔少年,揪着此事又将他狠狠嘲笑了一番,他气愤至极,和他们大打了一顿后,独自跑去了郊外的山林散心。彼时闻人拾德恰巧游玩至此,见一鼻青脸肿的少年满脸怨愤地蹲在山间的凉亭里生闷气,便好心地上前询问他出了什么事。
冯寒山头也不抬地闷声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闻人拾得微微一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冯寒山猛然抬头,眼前是一个同他年纪相仿,白衣胜雪的少年,和平日里惯常见的那些纨绔子弟不同,眼前这个少年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一看便知绝非池中物。
“你……是谁?”
“闻人拾德。”
闻人拾德,十年前败落一空的徐州第一文儒世家闻人家族仅存的血脉,四岁能文,五岁成诗,六岁御前献赋才倾百官,七岁获封太子太傅(尽管当时九州王还没有立太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开始为下一代储备人才),八岁家族败落,自请辞去官职后开始游学各地,如今已是九州公认的天下第一才子。
冯寒山震惊地当场给跪了。
闻人拾德眨了眨眼睛,不厚道地扑哧笑出了声。
自那以后,天下第一才子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游学旅途,在豫州寿春城定居了下来,还和冯家的二少爷成了形影不离的莫逆之交。
也是从那时候起,宋曼容不再拒绝冯寒山的追求,三人常常一起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很快便成了寿春城最抢眼的三人组,各色绯闻加起来甚至超过了凤翔的“冬笋(东沈)官配”!
以菱一边领着人往宋曼容院里的小厅走去,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两只宋曼容传说中的蓝颜知己——一身柠檬黄锦服的冯寒山眉头紧锁,毫不掩饰内心对他家曼容的担忧,一看就知道是个心思单纯,直率阳光的暖萌系大男孩;闻人拾德亦像传说中的那样一身白衣胜雪,面容俊秀温雅,风度翩翩,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半分忧虑,注意力全在身侧的冯寒山身上。
以菱见状心里一咯噔——这位传说中的才子,苗头貌似有点诡异啊……
片刻之后,她带着两人进入小厅,宋曼容已自行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蓝色裙衫,端坐在厅内左上首的榻上静候闻人拾德和冯寒山大驾。
“小姐,闻人公子和冯二少到了。”
宋曼容颔首,冲两人展颜一笑:“你们来啦。以菱,看茶。”
冯寒山一个箭步冲到她右边的榻上坐下,面露焦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道:“曼容,你还好吧?”
宋曼容颔首:“我没什么事,就是院里的下人们病了。”
闻人拾德从容地走到冯寒山右下方撩袍坐下,这才抬头看向宋曼容,亲昵又不失礼数地笑道:“难怪你寒碜地只剩一个小丫鬟能使唤。曼容你不知道,寒山一听说你院里风寒突起,紧张地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要过来,冒冒失失地也不怕自己感染了……还好我还记得从前在扬州游学时得的风寒方子,”说着,他将手里的药包和写有药方的纸条一起递给宋曼容,“这方子对风寒的治疗和预防都很有效,你回头记得煎几副备着以防万一。”
宋曼容接过药包,嘴角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多谢公子。”
冯寒山挠了挠头:“曼容,咱们相交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公子公子地叫得这么生分?跟我一样直接喊他拾德就好啦!”
宋曼容白了他一眼:“全天下也就只有你这个二货敢直呼名震天下的闻人公子的大名了。”
闻人拾德温和一笑:“无妨,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宋曼容只得咬唇勉强道:“好吧,拾……拾……不行不行我喊不出口!身为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直呼男子姓名什么的太失仪了!”
冯寒山和闻人拾德互看一眼,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出声。宋曼容瞪了他们一眼,片刻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隔间煮水沏茶的以菱闻言,默不作声地在妇言方面给宋曼容打了个七十分——十四五岁的少女同异性朋友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如今她已是身负婚约之人,昔日蓝颜自当避嫌,这也是一开始,门口的护卫不肯轻易放两人入院的原因。但现下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全然没有丝毫顾忌,一如既往地同两个大男人谈天说笑,私下里以菱非常欣赏这样坦荡荡的个性,但作为戴家主母,日后若继续如此行事,必会招来永无止境的闲言碎语。
几分钟后,以菱恭恭敬敬地奉上沏好的茶,而后乖乖侍立到了宋曼容身后,低眉顺眼地cos起了空气。
闻人拾德掀开茶盖呷了一口,似是不经意间想起了什么,很是随意地开口问道:“对了曼容,听说你已经和雍州戴家定下婚约了?”
宋曼容脸色一僵,闷闷地点了点头:“嗯。”
冯寒山大惊失色:“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闻人拾德甚是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切,你有什么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