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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连续剧的时候,大家最厌烦的就是这样的女猪脚,各种唾弃,说他们小白花,圣母什么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们受欢迎。
从长春宫出来,赫舍里回到坤宁宫,倒在榻上起不来了。心里忽然就装了沉沉的心事。脑子里充斥着太皇太后说的话,还有自己亲眼所见,昭嫔是怎样的我见犹怜。
不知不觉间竟想得出了神,结果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直到夜深人静,她兀自茫然地望着颤动的烛火。连璧走过来到她身边:“娘娘,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了吧。”
赫舍里没反应,压根儿就没听见。连璧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才把她从迷梦中惊醒。才意识到外面天已经起更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是一天过去了。”赫舍里叹了一声。
“娘娘,烛火太暗。容易伤眼睛,奴婢服侍您睡了吧!”连璧轻声说。赫舍里却不为所动,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烛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因为入神,赫舍里换了自称。连璧却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娘娘请问。”“你觉得,皇上喜欢马佳氏么?”赫舍里问道。
连璧一愣,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今天主子去长春宫的举动本来就很突兀,如今又这么问。难道主子是嫉妒昭嫔了?不可能,主子哪里需要去嫉妒别人?皇上心中孰轻孰重,有眼睛的都看到了。
那为什么主子会多此一问呢?连璧来不及细想先回了一句:“回娘娘的话,皇上的心思。奴婢不敢胡乱揣测。”赫舍里闻言笑道:“这还用得着揣测?他心里,确实是喜欢马佳氏的。那样乖顺的女人,谁不喜欢呢?”
连璧闻言。更不敢吭声了,低着头站在边上扮人桩。主子今天太反常了。一定不能随便接茬。感叹了半天,赫舍里眯起眼:“既然喜欢那样的女人,又何必让别人觉得你是在辛苦追逐另外的人呢?还是说另外的这个能让你觉得有成就感?”
想到这里,赫舍里轻笑出声:“年纪不大。心眼儿不小!罢了,不去想他了,还是睡吧。”整个过程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边上人站着看着都插不上嘴。
连璧听见她说要睡了,真是求之不得。弯腰就把她扶了起来:“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赫舍里走到里间,脱衣上床,刚坐到床沿上。忽然问了一句:“乾清宫那边,熄灯了么?”
“娘娘,您忘了么?皇上今儿翻了牌子的。”玲儿一边给她掖被子一边说。赫舍里心头猛地一跳。对啊,怎么忘了呢?由于政务繁忙,他有近一近一个月没翻牌子了。
姑娘们不敢在她面前抱怨,但怨怼的情绪是藏不住的。玄烨因此又受到了祖母的召唤。因此,敬事房今天特意大清早的就拿来了属下们的绿头牌给她这位皇后娘娘过目。
赫舍里躺进被子里。不再说话。他今天是翻了牌子的,具体是谁。明天起居录呈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那些属下,眼见昭嫔得宠,各自也都学着温柔小意了。玄烨不管选了谁侍寝,都会喜欢的吧?
翻了个身,闭上眼。脑中却出现了属下们一张张的面孔,清一色都是黛玉蹙眉状。莺声燕语,体态妖娆。她们很美,很媚,很乖巧。
她仿佛看见自己在这许多人的围绕下晕头转向,她们刚开始是巧笑倩兮,对自己行礼,请安。后来就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楚楚动人的摸样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到最后,这些女人开始使出杀手锏了,对着自己垂泪。赫舍里站在一圈女人中间,四面都是拿着手绢儿抹着泪的女人。女人们一边哭一边继续拿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是她欺压了她们一般。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赫舍里想摆脱她们走出这个怪圈,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更让她恐惧的是,她不但走不出这个人圈儿,而且还看见了好几年都不曾想起的佟慧如。
没错,她看见佟慧如也在人圈儿内,一身白色的宫装,头上斜插着一支白玉扁方,分明就是替人服丧的摸样。赫舍里惊讶地看着她,慢慢走进,却见她忽然扯着帕子往自己身上扑来,吓得赫舍里腿软,一个惊跳,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帐子外面,守夜的宫人们吓坏了,不敢马上撩开幔帐,只在外面焦急地问:“娘娘,怎么了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赫舍里惊魂未定,坐在床上大喘气,一时间没能接上话茬。外面的人一直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更加慌乱,提高了声音:“娘娘?您没事儿吧?”
“掌,掌灯!”赫舍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不多时,帐子上透进光来。赫舍里这才稍稍镇定了一点,自己撩起了幔帐。
宫人们连忙上前把帐子勾好,见到娘娘满头大汗脸色苍白顿时惊了:“娘娘您,您的脸色这么差,莫不是病了?奴婢这就给您宣太医去。您等等!”
“不,不用,本宫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吓着了。不用宣太医那么严重。”赫舍里连忙制止。更多人开始忙着奔进奔出,准备了洗脸水,毛巾什么的,给皇后压惊。
擦了汗喝了定惊茶,一口气缓过来的赫舍里没有马上躺下,而是靠坐在床上。自己刚才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怎么好端端的梦见佟慧如了呢?她应该早已投胎转世了才对。
梦见佟慧如让赫舍里始料未及,她以为她早就把这个人忘记了。也忘了那段灰暗的时光。没想到今天佟慧如会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佟慧如是她的一个心结,就是因为间接害死了这个女人,才让赫舍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玄烨冷血无情的另一面,才让她和他之间,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就是因为看到了玄烨的冷情,她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狠得下心肠。嘴上说得厉害,本质上却还是普通女人一个。
佟慧如死后,她就开始下意识地疏远他,甚至躲避他,认为他已经朝着一个不可抑制的方向走得太远了,他会变成一个自己完全陌生并且接受不了的人。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和她也在若即若离的拉锯战中来来回回了多次,她以为早已忘记了的往事,居然在这个夜晚。再度被翻出来。
原来心结还在,原来从不曾消散过。长叹了一声:“我没事了,灯就让它点着吧!”众人默默散开,赫舍里再度躺倒,却是不敢再闭眼。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了。
第二天一早,赫舍里被叫醒的时候。内务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连忙穿戴好衣衫到外面接见。对方呈上起居录,赫舍里翻开一看,昨天玄烨翻的是景阳宫董氏。
脑中翻了翻资料,都没想起这姑娘长什么样子,赫舍里默默盖上凤印,宫人把册子递还给来人。那人唯唯诺诺离开。她没意识到,自己那张一夜未眠双目红肿的脸在别人眼中是多么醒目。
皇上时隔一个月再度临幸宫妃,皇后娘娘立刻失眠。那憔悴的摸样,本事再大的化妆师也掩盖不掉。哎,都说娘娘是千百年来最贤惠端庄的皇后,实际上坐在那个位置上,谁的压力都山大。
别人的感叹,赫舍里无从知晓,只是那晚之后,夜里做梦却成了改不掉的坏习惯,一连几天她都被同样的怪梦缠绕,梦里那些女人的脸挥之不去,扰得她一晚上都不敢闭眼睛。
一连几天发生同样的状况,宫人们都劝她宣太医来诊治,她却觉得做噩梦这种事,医生来了也没有用,古代又没有心理诊疗师,这种问题只能靠自己慢慢调整。
渐渐的,缺觉的不良反应就把赫舍里折腾惨了,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都是轻的。更严重的是,因为缺觉,某人白天干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无论是接见属下还是给长辈请安,她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属下们看到她这个情况,大多数人还是挺关心的。给她出各种各样的主意,想要帮她提高睡眠质量,奈何效果都差强人意。赫舍里知道,自己这是摊上心病了。如果不能破除这个心结,什么药都治不了她。
所幸的是,皇后形容憔悴,疑似重病的事情,还是传到了玄烨的耳朵里。得到消息的玄烨从成堆的折子里面探出头来:“多久了?宣太医了没有?”
“回主子的话,据坤宁宫里传出的消息,已经有好些天了。娘娘一直都被怪梦纠缠,晚上都不能安眠,奴才们都劝娘娘宣太医,娘娘怎么都不愿意,一直就这么拖着。”小魏子的语气中带着忧虑。
娘娘平时身体一直很好,心胸也很宽广。怎么这会儿给人一种忧思成疾的征兆呢?玄烨闻言眉头大皱:“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来汇报?去宣太医,就说是朕的旨意,给娘娘看诊。”
玄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