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通就跪倒了:“奴才该死,妄测圣意,奴才该死。”
玄烨觉得莫名其妙:“朕今晚就在这儿歇了,你去,让人多笼两个盆儿来,另外,把朕的寝具都拿来吧。”“嗻,奴才领旨。奴才这就去安排。”小魏子连滚带爬起身出去安排。
玄烨的视线重新落回折子上,心里直叹气。这么多破事儿,明天要约见熊赐履,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安排下去,今天的活必须得在今天干完的,他是坐下来就不想挪窝了。
寝宫里,等赫舍里睡了又醒,猛然见到外面还亮着灯,一下子就惊醒了:“来人!”“奴婢在!”值夜的珍儿立刻从瞌睡中惊醒,在帘子外头躬身应答。
“外面是谁?怎么亮着灯?”深夜的灯光,即便是隔着帘子。漏进来少许,也让睡眼惺忪的赫舍里觉得刺眼无比。
她是在一片漆黑里才能安心睡眠的人,一小点的灯光都会让她觉得不适应。所以平时她就寝前会让人灭了她视线所及范围内所有的烛火。虽说在药效的作用下。她昏睡了许久,却还是因为灯光的关系惊醒了。
珍儿是赫舍里身边的老人儿了,从她第一次进宫起就负责伺候她,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惊醒。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若是换做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替您把灯灭了。但是今天。外面坐着的是皇上。恕我无能为力了。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在外面批折子,小魏子在边上伺候着呢!奴婢这就去把帘子掖好,不让烛火惊扰了您。”说着话,就往门帘的方向走去。
赫舍里看着她的身影在幔帐上移动,连忙叫住她:“等等。你是说,皇上还在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回娘娘,亥时三刻了。”
“什么?亥时三刻了?”赫舍里猛地撩开幔帐:“你说现在已经亥时三刻了?”玲儿被她吓了一跳。以为说错了什么话,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边:“是,现在是亥时三刻,娘娘,您怎么了?”
我去啊!已经快十二点了。玄烨怎么还在批折子呢?他可是从来不通宵的好孩子啊!亥时必须上床睡觉是从小就立下的规矩,就算当年为了备考稍微晚一点。也没有晚这么多的。
不行,得去说说他。明天虽说不是御门听政的大日子,却还是要早起请安以及和军机处大臣见面的。要是因为缺少睡眠而形容憔悴,精神萎靡什么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即便遇上了什么疑难的事情,难道熬夜就能解决问题吗?明显不能啊!这么想着,赫舍里有点坐不住了。自从遇上玄烨这孩子,她觉得她是越来越像老妈子了,什么事儿都得她操心,饮食起居,就没有一样不劳神的,哎,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么?
哀叹一声自己命苦,赫舍里一声吩咐:“来人,更衣!”“娘娘,夜深了,您需要休息。”“皇上彻夜不眠,本宫焉能高枕无忧?更衣!”赫舍里撩开幔帐,坐到了床沿上。
珍儿一惊:“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衣饰,外面比不得里面,还是有些温差的。”说着就上前把幔帐重新落下来。
赫舍里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了,自己是最尊贵的病人,什么事儿都得小心,都得慢三拍。不能像前世似的,感冒嘛,有空吃个药,没空忍一忍,照样工作,一点儿都不含糊。
现在不同了,她是皇后,平时就得雍容华贵,指甲留得比手指还长,走路有人扶,吃饭有人喂,基本就是个二等残废。
摇了摇头,重新镇定下来,心说前世的那些雷厉风行神马的,都去见鬼吧,这里需要的是温室的柔弱小花,看昭嫔那小摸样。这要放在现代,妥妥的穷摇剧女猪脚啊!这才是玄烨的菜,或者说这才是古代深宅夫人的典范。
自己算个神马?穿到唐代兴许还有市场,穿到清朝,真是悲了个催的。赫舍里哀叹了一声,再次认命地任人摆布。
一时间寝宫内灯火辉煌,几个人涌过来伺候她洗脸洗手穿衣服,扶着她出了帐子,却还不放她出去见人,还要梳头。
赫舍里那个怨念,心说这么收拾来收拾去,直接就子夜时分了。她还劝个毛线啊?陪他一起通宵算了。果然,就在赫舍里还在梳头的时候,门帘动了。小魏子进来问安了。
“娘娘醒了?皇上说,娘娘若是睡不着,就请到外间安置。”小魏子躬身道。赫舍里黑线,轻咳了一声:“夜深了,你怎么不劝着点儿。让皇上好好休息?”
“回娘娘的话,奴才劝了,可皇上一颗心都在政务上,奴才也是有心无力啊!看皇上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安置了。请娘娘试着劝劝吧,政务重要,龙体更重要啊!”小魏子一恭到底,
赫舍里闻言不禁感慨,这才是忠仆。现代人听到“太监”两个字,总是充满了鄙夷。但他们却不知道。对统治者来说。最亲近最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兄弟亲眷,而是身边的太监。
古代得宠的太监。最后位极人臣的不计其数,他们拥有别人永远都得不到的,统治者的完全信任。赫舍里能体谅小魏子的忠心,当然就接受了这个奴才给她分派的任务。
等背后的人忙完了,直接把手伸给了小魏子:“走。见驾去。”小魏子瞬间弯腰九十度,抬手当起了赫舍里的把杆:“娘娘当心,慢着点儿走。”
赫舍里的身体不像玄烨那么脆弱,她平时可是很注重养身的,小小感冒几碗药,加上膳食调养。烧退下去之后就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
不过,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虽然行为上还有些过于“自立根深”。不过赫舍里一直都在调整,以期自己能够适应这种时不常需要端架子的生活模式。
此时当然也是这样,她的手轻轻搭在小魏子抬起的手臂上,轻移莲步,款款而行。表面上看上去甚是优雅,实际上。这优雅的背后,是让她磨碎了银牙的墨迹。
宫人打帘子,赫舍里出内寝宫,来到外间,并不直接走近玄烨,而是远远地屈膝请安:“臣妾给皇上请安。”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不至于说把某人吓着。
玄烨听见声音,却未停笔:“你醒了?过来坐。”赫舍里这才走上前,在玄烨对面的半边榻上坐定。桌上那碗热腾腾的东西已经没有在冒热气了。看颜色,像是羊奶,但赫舍里知道,这是比羊奶高档不知道多少b倍的好东西。
这是一碗人奶,也就是母乳。敬事房养着一年四季给皇上提供母乳的奶娘。玄烨在这个年纪还没断奶,在赫舍里看来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可是在玄烨和太皇太后皇太后的眼里,这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在她们看来,母乳只是一种营养价值颇高的饮料而已。
玄烨小的时候,赫舍里和他一起住在乾清宫里,每天晚上他喝的是羊奶,但赫舍里走后,这种服务就升级了,羊奶哪儿能比得上人奶呢?
不管多少次看见这东西,就算知道它营养价值不菲。但只要一想到它的来处,她就会觉得反胃。不能接受,自己小时候被这东西养大也就算了,长大了还要喝这东西就有些……
还没从异样的感觉里走出来,玄烨就发话了:“正好,这是刚端上来的,给你喝了吧!”赫舍里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字。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赫舍里发现玄烨有喝母乳的习惯之后,就有发生过玄烨建议赫舍里也喝的事情。不过被赫舍里拒绝了。
今天他居然又提起来了,明显不是真的要她喝,而是拿她开涮呢!“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妾却是无福消受,臣妾正在用药,皇上深夜用功,需要它来提神,正好现在也不烫了,您就当是口渴了,把它喝了吧。”
玄烨闻言停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如此?”边上小魏子适时递上手巾。赫舍里笑笑:“如此甚好。”
看见她笑了,玄烨心中所剩无几的那点别扭也没了,拿起笔继续奋斗。赫舍里就在对面看着,原本想来劝说他早点睡觉的,坐下之后却觉得则样陪着他开夜车也挺好的。
反正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恰是精神头最好的时候。屋子里暖洋洋的,赫舍里靠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翡翠三足蟾的镇纸,倒也悠闲。
这玩意儿是几年前万寿节的时候,裕亲王福全敬献的几样寿礼之一。料子是通体深绿的老坑好货。巴掌大小,雕工精细且精美,三足蟾儿叼着的钱币还是活灵活现的康熙通宝。
兴许是因为是福全送的,玄烨很是喜欢,收到它的第一天起,就把它放在乾清宫御书房的桌子上,每天批折子的时候都能看见它。今天临时改变工作地点,也不忘把它挪过来,可见得主人对它有多么钟爱。
赫舍里拿在手中把玩了半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