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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小皇帝会这么诚心诚意地把他们留下来。要知道,这些老师中,绝大部分都是汉人,有几个还是前明时候的老状元老举人。要问前明什么人对政治最敏感,绝对不是政客,更不是皇帝,而是书生。东林党名噪一时。他们清一色都是书生。古代读书就为了考公务员,就为了参政议政,因此,那时读书人对政治的热情程度超乎现代人的想象,这些老学究们也不例外,听到皇帝这么说,激动得老泪纵横,皇帝的直属幕僚,多么光荣的职业啊!这比帝师更有面子啊!
玄烨一句话,留住了一众老师。也留住了自己的第一批死党。当然,事实证明,这批死党在日后他通往亲政的道路上。实际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七月初七,乞巧节当天,索家正门打开,红毡铺地,鞭炮齐鸣。内大臣康熙的大舅舅佟国纲奉旨到索家行纳采礼。整个大婚的程序正式启动。索尼带着噶布赖索额图法宝以及一众男性小辈跪在右边,女性成员则以皇帝的丈母娘大夫人带队跪在左边。索尼的正室夫人在赫舍里出生前就挂了,索尼因为年纪大了,一直没有续弦,何况他也不缺小妾。但这一次,小妾却是上不了台面了。
佟国纲这次既是皇帝的使臣。又是皇帝的舅舅,由他来送采礼,索家很有面子。而且。和佟国纲一起来的,还有和硕和顺公主,和硕柔嘉公主,以及和硕建宁公主,以及三位内阁大臣的妻子。佟国维送上的。是十匹鞍辔俱全的公马和十匹同样规格的母马,寓意十全十美。公主和夫人们则送来了两百匹顶级贡缎。专门给新娘子做陪嫁的衣服和寝具。
索府上下热闹了整整一天,这些却和正主儿赫舍里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新娘子从这一天起,不能出门,不能见人了。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喧闹的人声,鞭炮声鼓乐声。梅朵和杏儿兴奋地进进出出告诉她外面又送进来什么什么了。
赫舍里送了一口气,果然衣服什么的被套什么的还是有的,只不过布料是宫里面送出来的。难道是怕外面的织物不干净不高档么?古怪的礼俗。这样想着,门一关,窗帘一拉,哎,古代结婚,最忙的的家人,最闲的是新娘有木有?不像现代结婚,光写个请柬就写到她手抽筋,更不要说包喜糖订饭店联系婚庆公司等等一系列繁琐的工作,
她上回结婚那会儿,老是听说有人因为不堪忍受筹备婚礼的繁琐而闹离婚。眼下自己又要结婚了,可怎么觉着这事儿好像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都是别人在忙都是别人在累,自己出了吃饭睡觉就是立正站好跟着嬷嬷做体操。
第二天,大夫人带着下人抱着绫罗绸缎来给她挑颜色,一群的裁缝大妈把她围起来上下其手,让她想起去年圣旨刚下来那会儿,内廷造办处的嬷嬷给她量尺寸,说是要给她做龙袍,顿时把她惊着了,后来才知道,情场皇后的朝服吉服也叫龙袍,也是绣龙的。
看着桌上堆满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料,赫舍里眼角抽搐,这许多料子全给她这个小身板做衣服,她得穿好几辈子去。不过这些都不归她管,她还是那个闲人,别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疑问,只有配合。两个月的时间,裁缝们加班加点,足够做出嫁妆需要的衣服和寝具了,如果不够,反正坤宁宫里的的一切都是皇家提供,再怎么着也不能失了国体。
眼睛一闭一睁,赫舍里只觉得自己还没醒过来,又是两个月过去了,九月初七,也就是大婚的前一天,内务府总管纳兰明珠带着一众管事又来给索家送礼,这一回比上一回气势更足,东西更多,因为这一次送的礼,叫聘礼。皇帝代表国家下聘礼,内容绝对逆天:两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个金茶罐、两个银茶罐、一对银箱、一千匹锦缎、二十付马鞍、及四十匹骏马。
与此同时,以鳌拜为首的一群满洲大臣,正在祭告天地、太庙、社稷,告诉天庭和地底的神和鬼,皇帝要娶妻子了。这个仪式,顺治在娶静妃的时候做过,娶仁宪皇太后的时候都没做过。现在玄烨娶赫舍里,太皇太后下懿旨,礼不可废,要做就做全套。
因此,大婚还没举行,大清国上下,甚至周边小国都知道明天皇帝要大婚了,大清国第二代入主中原的皇帝,明天就要正式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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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大婚了,瓜子心目中最盛大华丽的婚礼,明天正式上演。明天,本书将进入第二阶段,真正帝后携手的阶段。瓜子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婚
九月初八,天还没亮赫舍里就被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围住了,实际上昨天晚上她就没睡好,不是她紧张,而是她的额娘,大夫人紧张。大夫人昨晚跟她睡一个被窝,在她耳朵边上不停地唠叨,几乎把她从出生到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听得赫舍里头脑发胀,又不好打断她,
因此当嬷嬷过来叫起的时候,实际她只睡了不到三小时。但是没法子,今天这个家里,她是绝对的主角,所有人都在为了她一个人忙碌,她不配合不行啊!首先第一步,洗脸漱口。今天的洗脸和往日不同,赫舍里看着她二婶拎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不由得满头黑线:“二婶,我什么都没干呢,您一来就给我上妆啊?”
大夫人连忙制止她:“别乱说话,你二婶是来给你开脸的!”二夫人笑嘻嘻地:“可不是嘛,新娘子今天浑身上下都要是新的,要从头发梢美到脚趾尖儿,开脸只是第一步。能给当今皇后娘娘开脸,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大嫂,今儿我可是要讨赏钱的,多吉利呀!”
“嗯,今儿发出去的,都是喜钱,多发多喜,也是给讷甘积福的,你不用客气!”大夫人把还穿着睡衣的赫舍里牵到梳妆台前坐好。丫鬟们早已掌灯,赫舍里眼看着二婶打开小箱子,里面是一团红色线球,一个乳白色的瓷瓶,还有剪刀白布等,心想这是要干啥啊,不会用剪刀直接在脸上开个洞把?
咽了咽口水,闭上眼,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等了好半天,感觉有什么凉凉的厚厚的东西涂到脸上,入鼻是一阵乳香,她的心稍微定了一定。原来就是做个牛奶面膜而已,搞得这么复杂。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感觉右边脸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阵刺痛:“嘶,什么东西?”赫舍里猛然睁开眼。大夫人连忙握住她的一只手:“别动,眼睛闭起来,刚开始是有点痛的,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赫舍里还是看见了,二婶正在用红色丝线往她脸上贴。她本能地往后避让:“二婶,你这是干什么?”二夫人嘴里咬着线头,不能说话。只能求助地看着大夫人,大夫人捏着女儿的手安慰道:“这就是开脸,每个新娘子都要先开了脸才能上妆,这是规矩,听额娘的。闭上眼,别动。别耽误了你二婶的喜钱!她可是从昨儿晚上等到现在了。”
二夫人一听这话,抿嘴笑了一下,赫舍里只好乖乖闭眼,感受着脸上一下下的刺痛,等了许久。才听到二夫人舒坦地来了一句:“好了,睁开眼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一点儿了?”赫舍里睁眼。铜镜里自己的脸依然有些模糊,感觉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大夫人却上下细看了一下:“嗯,更好看了,更白净了!”
二夫人得意地把香露倒在手上抹匀了:“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一边伸手在赫舍里的脸上继续荼毒:“抹上香露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色天香”了”赫舍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只听见二夫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大夫人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一半。现在就交给你这个亲额娘了,一会儿弄好了再叫我!我得去问大哥要喜钱!”说完笑着出去了。
赫舍里回头看母亲:“额娘。你又要做什么?”大夫人笑眯眯地把赫舍里扶起来,两人一起走到外间,下人们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工具。赫舍里一瞧,一排溜的方凳圆凳,这什么状况?“去,仰面躺到凳子上,双脚和头发垂下即可!”赫舍里茫然。
丫鬟们过来,把她妇道凳子前面,示意她躺好,一个丫鬟把胳膊伸到她脖子底下,把她的头稍稍托起,然后抽掉她脚边的凳子,让她的双腿自然下垂,能站到地上,这么一来,她就变成了弓形。紧接着热气腾腾的水端进来,大夫人开始帮女儿洗头,赫舍里那个怨念,不就洗个头吗,用得着凹这么复杂的造型吗?幸好自己才十二岁,小腰还嫩着,要是换到现代,新娘普遍都二十六七的年纪,这一下非腰肌劳损不可!
大夫人一边给女儿洗头,一边还在絮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