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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头上的汗,不觉望了一眼其貌不扬的柳郎中,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呀!
黎家驹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又要服侍断案的,又要接待前来探视两位主子的亲朋好友。
旁晚时分,黎家驹已是身心俱疲,要不是事先知道两位主子无恙,自己也会六神无主的。即使这样,当看到春雨几个小丫头哭得死去活来时,他也忍不住跟着掉起眼泪来。
肖华的舅母和表妹郑月娇,表弟郑涵也前来探视,舅母看着肖华面色乌青,嘴唇发黑,哭得晕过去好几次,郑月娇更是哭得肝肠寸断,郑涵也伤心欲绝,发誓要为表姐和表姐夫报仇,并自荐跟着柳郎中学断案。
柳郎中见郑涵学问好,性格和自己相仿,很是喜欢,欣然接受,但是强调道:“你跟着我学断案可以,我可以带着你,但是,至于你今后的去向,我不会帮忙!”郑涵明白,柳郎中怕自己学断案是假,求他帮忙是真,于是表明态度,说出了原因:“柳郎中放心,学生此次跟着学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尽快断案找出凶手,为表姐、姐夫鸣冤!”
柳郎中点点头,也不再多说,领着他投入紧张的查案中。
就在刑部郎中进入王府的时候,皇后也的了准信,没想到皇后并没有因为她的两个眼中钉中毒而高兴,而是大发雷霆。
她恶狠狠地拍着桌子骂道:“诚儿个白眼狼,又来坏本宫的好事。如果让这个“铁榔头”发现点端倪,岂不是损失惨重?”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寝殿里团团乱转,可就是找不到一个解决的方案来。
如今太子还在行宫里,诚儿又只有给自己惹麻烦,金茹又是个女孩子指望不上,自家父兄本就不同意自己的做法,现在也还没到找他们的时候,以免树大招风。如果杀个把人自己有死士还有办法,但现在是要扯住柳郎中的后退,不让他受理此案,自己就有些无能为力了,因为柳郎中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到底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晴姑姑看见皇后焦头乱额的样子又好笑,又有些心疼,毕竟自己跟了皇后多年,从皇后那里也得到不少的好处,况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七十四 水落
晴姑姑本也不是什么十分聪明的人,但占足了旁观者清的优势,于是与关心则乱的皇后相比要清醒得多。
晴姑姑提醒道:“娘娘别急坏了身子,不是还有两枚死棋吗?再说也可以传刘姨娘进宫商量商量啊?”
皇后这才转过弯来,一方面传刘姨娘进宫,另一方面命晴姑姑启动两枚死棋。
肖健翔也得了福王府的消息,这会正在府衙呆呆地发愣呢!终于尘埃落定了,自己的女儿终于被自己派出的人毒害了。他没有一点兴奋感,而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心脏的傀儡人,失去了思想和意识,所有的人和事都离他远去,听不见,也看不见。
到了午膳十分,同僚和他打招呼他也视若罔闻,大家以为他魔阵了,嘲笑一番就各自离去了。肖健翔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在那里傻坐着,动也不动,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刘姨娘得了皇后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进宫去了。
刘姨娘刚刚进入东春宫,就看见自家那个趾高气扬的姐姐在那里抓狂似的团团乱转。当听见通传说自己来了,赶忙提着裙摆迎上来,哪里还有以往的高傲和嚣张?
刘姨娘乍然看见自家的姐姐吃瘪心里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派和气。
她紧走几步上前,拉着姐姐的手说道:“什么事使得姐姐如此紧张?看看脸色如此难堪!”
对于刘姨娘的做作皇后又岂能看不出来?但是如今似乎能够帮上自己忙的就只有这个妹妹了,也顾不得矜持,拉着刘姨娘的手坐下后,不等刘姨娘喝口茶就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刘姨娘总算听懂了皇后的意思,就是要肖健翔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柳郎中,不让他调查王府的案子,只要换作他人,问题就好办了。
刘姨娘偶尔也听说过柳郎中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个软硬不吃的清官,但没想道是这般的不近人情,连皇后就怕他。真是无欲则刚啊!
刘姨娘想到柳郎中查出真相后的后果,的确让所有人害怕,到时候,皇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要说她皇后的位子,就是太子也有可能受牵连,自己一家受到的打击就更不用说了。
刘姨娘想了想说道:“娘娘休要着急,妹妹回去后就和老爷商量看怎样解决最好,这中间的
猫腻不是你我能够明白的。“
刘姨娘虽然想看姐姐的笑话,但是,在对敌方面从来拎的清楚。一荣俱荣,如果姐姐这棵大树倒了了,那么自己的娘家,自己的夫家也就跟着倒了了,家族的荣耀从来是和朝堂密切相关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皇后见自家妹妹的表现很真诚,她知道这个妹妹的秉性,只要与家族利益沾边的事她是不会和稀泥的。于是,皇后只得把自己的担心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希望他们夫妻两个能够想个万全之策,肖健翔也有这个能力,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答应把这个妹妹嫁给他做姨娘的。
刘姨娘回到肖府给肖健翔说了皇后对他的委托,他无奈地默认了。就是皇后不来找他,他也会主动把柳郎中搞定,毕竟,下手投毒的是自己的人,他希望这次能够有以往一样的好运,能够蒙混过关。
肖健翔最先着手的是里令人监视柳郎中的家室,很快就有了消息。柳郎中是杭州人氏,世代书香门第,家族中没有人在皇城中当官,也没有大的靠山,完全靠自己的打拼脚踏实地走到现在;其妻柳夫人也非名门望族,只是杭州知府的女儿;没有妾室,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叫柳佩文;家住槐树胡同。
柳郎中查案的第三日晚上,柳侧妃在严妈妈的陪同下来到槐树胡同柳郎中的家中。柳郎中非常吃惊,赶忙喊来柳夫人和她见礼。虽然柳欣然只是个侧妃,但也是皇亲,夫妻两不敢怠慢。
相互客套后,柳欣然说明来意。
和皇甫孝猜测的一样,柳欣然和赵佩瑶都是皇后安插在王府的内奸,只因皇后当时说过,她们也许永久是死棋,永远不会启用,只要皇甫孝不反太子,她们就可以和皇甫孝继续生活下去,永享富贵荣华,但是皇甫孝一旦反叛,她们就要效忠于皇后,否则,她们和家人乃至家族都会遭殃。
柳郎中听了柳侧妃的叙述,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什么。柳郎中知道表妹背后其实就是皇后,自己不答应表妹的请求就是得罪皇后,但是,这件事关乎到皇子、王妃的生命,又岂是他一个郎中能够左右的?
其实柳郎中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答应皇后就是得罪皇帝,两下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此时才知道案件背后的关系不一般,此案的风险比自己预计的还有凶险,还要难办。
柳郎中对柳侧妃一抱拳说道:“侧妃请回吧!要说的要求我已明白,只是我身为朝廷命官本应为朝廷效力,不是为那个家族效力,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肩上的职责!”
柳侧妃也是熟读诗书之人,哪有不明白柳郎中的话?她急得跪下请求道:“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妹妹我今天来求哥哥并不是自己贪生怕死,其实和王爷的几年相处,我已经爱上了王爷,但是,皇后用全家族的命运来威胁我,我又岂能只顾自己的儿女私情不顾全族人的性命?求哥哥看在全族人的份上,想想妹妹的话。”
柳侧妃见柳郎中有些动容擦干眼泪继续说道:“皇后答应,如果哥哥此次按照她的意思断案,刑部尚书之职就是哥哥的了!”柳郎中的脸色陡然变得茄青,他是很想升官,但是他的每一个职位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没有一次是靠裙带关系翟升的。他觉得柳侧妃这样说是对他能力和衷心的侮辱,他更不想屈尊于皇后了。
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私欲和公利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公利。
柳侧妃见自己的哥哥下了逐客令,只得哭泣着离开。
柳夫人担心地看着丈夫:“老爷,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皇后?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老爷请假回乡吧!就说母亲病了,要回去侍疾!”柳郎中狠狠地盯了柳夫人一眼道:“头发长见识短,这要是办法,人人都可以效仿了!”
柳夫人嗫嚅着没再说话,柳郎中安慰道:“夫人放心,我自有主张,以前那么多大案不都挺过来了吗?你只需照顾好文儿就是!”柳夫人点头退下。
柳郎中长叹一声,以往的案件哪有此次凶险?可是此话又怎能对夫人讲明呢?说了也只会让她更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