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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一惊,坐了起来,她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怕什么还就来什么呀!防来防去还是没防住呀!”
肖华抬起沉重的眼皮,凛然说道:“慌什么慌?正经前来回话!”
王妈见肖华前所未有地正经样子,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站直身子也认真地听着冬雪的禀报。
“赵侧妃她们刚刚出了菊苑的大门,赵侧妃就倒下了,而且……”冬雪结结巴巴地说到这里,不觉停了下来看了一下肖华,肖华知道冬雪这是在怀疑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在为自己担心,她无奈地一笑刚想安慰冬雪几句。
旁边的王妈却气急了,怒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还是菊苑的人害了她?”冬雪吓了一跳,自从跟了肖华还从来没有人凶过自己了,难道以前挨打挨骂的日子又要回来了?于是连忙说道:“赵侧妃的身子下流了好多的血,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肖华惊得站了起来,难道真的滑胎了?都流血了就不会是假的了。
肖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为皇甫孝的第一个孩子失去了而心疼,孩子还没来得及长成型就夭折了,皇甫孝一定会很伤心吧!
肖华上牙磕着下牙,身子像筛糠一样抖动着,脸色发白。
春雨见了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赵侧妃那样的人就不应该有孩子,就算有了孩子也会被她教废了,将来说不定又会和她一样祸害他人。当看到肖华伤心的情形时易发觉得肖华有情有义,易发觉得自己很幸运跟对了主子。
春雨默默上前扶住肖华,紧紧握住肖华有些冰凉的手,不觉有些哽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到那里就不能安生呢?
王妈见肖华情绪有些激动,命旁边痴呆的秋露给肖华沏了一杯茶,肖华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才仔细地问冬雪:“赵侧妃晕倒时可有什么异样?有哪些人在身边?王爷知道了吗?”
肖华一口气问了好些问题,冬雪一时不知怎样回答。王妈提示道:“你就把你看到的从开头到尾说出来!”
冬雪愣了一下,然后娓娓道来。肖华由于心理难安,一时也不能集中精力听她说的话,更不能分析事情的究竟,于是打断冬雨的话,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
肖华其实不想去蹚这趟浑水,可是自己瞩目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去又该落人口舌了。
肖华带着菊苑的人赶到梅苑,皇甫孝已经到了。太医正在为赵侧妃诊治,赵侧妃躺在内室的贵妃椅上,面色一如上次中毒一样苍白无血,膝下的裙子有斑斑的血迹。
肖华见了赵侧妃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一阵难受,眼里的雾气云绕,险些落下泪来。一条生命就这样陨落了,如果是自然滑胎还情有可原,但如果是人为这个人就太心狠了,那么小的孩子碍着谁了?要这样剥夺别人活的权力?
太医见赵侧妃迟迟没有醒过来,就为赵侧妃扎了一针。稍后,赵侧妃悠悠醒转过来。当她明白自己的孩子没能保住时,就大哭大叫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皇甫孝始终坐在赵侧妃的榻前,握着赵侧妃的一只手,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是忧伤还是愤怒。
肖华倒觉得皇甫孝的心思好像并不在这件事上,好像在想与此不相干的其他事情。皇甫孝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肖华,这个连自己的孩子就不爱的人,怎会爱别人呢?他的心里恐怕只有他自己吧!五十九 失望
赵侧妃突然坐起来,然后两步奔到肖华的面前抓住肖华的衣领推搡着:“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这个刽子手!”
肖华正在为皇甫孝的不为所动而伤心,根本就没有防备到赵侧妃会魔阵似的找上自己。肖华一时被赵侧妃推搡的几乎摇摇欲坠。
春雨连忙扶住肖华,王妈也奔过来死命地从后面抱住赵侧妃的腰,嘴里不住地劝着:“侧妃息怒,要爱惜身子呀!”不然,皇甫孝可能会治她个不敬之罪的。
赵侧妃身边的红叶向来是个看戏不怕台高的搅屎棍子,这时她也凑上热闹,她也不拉自己的主子,而是跪在肖华的面前,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乞求道:“王妃,您就放过侧妃吧!放过她吧!奴婢求您了!”
肖华听了心里更难过了,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赵侧妃的孩子没了是你这个王妃做的手脚。
肖华闭上眼睛,连辩解的心思就没有了!
她觉得和这些人争辩只有白费力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曾几何时,她也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呢?她无需,也不齿这样做!可是,好像自己越是想远离这些是非,是非却越和她不离左右。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皇甫孝,她想看一看,这个把她卷入是非之地的人是个怎样的表情。
皇甫孝和刚才一样呆坐着,好像很伤心,又好像在神游,对眼前的一切恍如未见。当肖华死盯着他时,他才陡然觉得身处何方。
皇甫孝迎着肖华的目光,表情越来越冷,最后他大手一挥,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妃无德善妒,从今天起贬为丫鬟,服侍赵侧妃的起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梅苑半步!”
肖华凄凉地一笑,盯着皇甫孝一句辩护也没有,她不想像那些宫廷戏中的女人一样,呼天喊地,有什么用呢?眼前的男人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可他就是不为自己澄清,也许这个结果正是他所想要的吧!
长时间以来,他其实一直在找自己的茬儿,可是由于自己的小心终没能让他如愿,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他又怎么能轻易让自己逃脱呢?
皇甫孝被肖华凄凉的笑容刺疼了双眼,并且直达心底,他咬着牙才控制住自己想跑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王妈愣怔片刻,见自己小姐连辩解也没有,连忙跪倒在皇甫孝的面前边磕头边祈求道:“王爷,请您明察!这件事真的与王妃无关呀!”肖华想去阻拦,但是自己实在无力上前,只是泪流满面,欲开口却口舌难开,哽咽着,几欲倒地。
皇甫孝捏着拳头控制自己的言行,他怕自己忍不住说出原谅肖华的话来,准备逃离此地。王妈跪行几步抱住皇甫孝的腿再次恳求:“王爷,王爷,此事真的不是王妃干的。”皇甫孝被王妈抱着不能前行,哼,一个奴婢也敢如此大胆,于是一脚踢翻王妈骂道:“不是她,难道是赵侧妃自己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王妈爬起来,再次连连磕头,头上一时鲜血淋漓。她面色晦暗,嘴里却不住地说道:“王爷,真的不是王妃干的,是奴婢干的,是奴婢干的!您惩罚奴婢吧!”
肖华惊呆了!王妈为了她这个王妃能摆脱困境竟然主动承认是自己下手害得赵侧妃,如此情深似海的亲情,令肖华肝胆欲裂。
肖华扑上前去抱住王妈恳切到:“王妈,别说了!我们谁也没做,您为什么要承认呢?您想到没有?即使您承认了他们照样不会放过我的!王妈,您好糊涂呀!”
王妈愣住了,是呀!就算是自己做的,还不是和主子脱不了关系,自己这真是关心则乱呀!这可如何是好!本想着为主子扛下这件事,王爷就会放了主子,可是没想到却是害了主子。
王妈一下子瘫坐在地!她面色灰暗,头发凌乱。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头发,然后凄凉对肖华和皇甫孝说道:“王妃,以奴婢多年来看人的经验,王爷是个好人,是主子您的良人。可是……”王妈顿了顿,望了望皇甫孝,帮着肖华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头发,温婉地说道:“眼前的困难是暂时的,只要主子能挺过去,好人一定后有好报的。”
肖华很害怕,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下意识地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牵着王妈的衣襟不放。王妈很欣慰,从何时起肖华已经把她当做亲人了。
她满足地闭上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决堤似地流了下来。她抱着肖华啜泣片刻,然后顿了顿,转过身来对着皇甫孝再次磕了一个响头,惊得肖华抱紧王妈,怕她继续伤害自己。
王妈磕完头语气诚恳地对皇甫孝说道:“王爷,王妃真的没做这件事,我敢以我自己的性命担保。王爷,王妃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从小就没了娘亲,在肖府……”
王妈不忍再说下去,只是呜咽着,抽泣着,片刻后方恢复一二,然后继续说道:“其实主子是很喜欢王爷的,她又只要王爷好好待她,她定会全心全意地对王爷的。时间久了,您一定会知道她的好的!”
王妈说完话后似乎虚脱似地,身子猛地委顿下去。肖华急忙和春雨扶她起来。她反手拉起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