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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的变故使得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好像就是一月的时间,所有的不幸都降到了孟家的头上。
皇后孟佳音不明不白地死于后宫,半月后孟佳音的将军大哥在酒楼喝醉酒后摔成残疾,几天后,孟家老爷子又中风在床,连走路就成了问题,真的是祸不单行。曾有人怀疑过是有人搞鬼,皇上也派人查过,但是最终没有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如今孟佳音已经作古,孟氏父子也苟延残喘地活着,生不如死,自己终于血洗当年的仇恨,可是还是没能消除自己的心病,只要一想到孟佳音,一听说她那个贱种,心里就蔓延着挥之不去的酸楚和耻辱。
想到那个贱种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自己的大儿子却没出世就胎死腹中,皇后一骨碌爬了起来,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视前方。
晴姑姑被皇后的情形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抚着皇后的背心说:“娘娘,娘娘有什么想不开的?如今皇上的心都在娘娘这里,再说还有两个掌管军队的舅老爷和兵部尚书姨姥爷撑腰,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本宫心里总是不安。只要那个贱人的孩子还活着,仁儿的皇位就有威胁。如今,肖华事件倒是一个好锲机,可是不知皇上的心思如何,本宫又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偷鸡不着还蚀把米。”说着,皇后那对丹凤眼更加的迷离,幽怨,捉摸不透。
晴姑姑见惯了皇后的心机,此时只要稍稍提醒一二,皇后就会豁然开朗的。晴姑姑说道:“娘娘忘了方才是什么原因使皇上突生让太子留下陪娘娘用膳了吗?”
皇后茫然地望向晴姑姑:“如何?”晴姑姑道:“是先皇后呀!”皇后听见晴姑姑叫先皇后,脸上立即布满寒霜,晴姑姑见了,赶忙跪下谢罪。
片刻之后,皇后似乎想通了原因,说道:“不错,皇上念记先皇后旧恩从而爱屋及乌,有可能准许那个贱种和肖华的婚事。不然也不会心酸的连早膳就不用而离去。他一定会想办法成全他的儿子的。到时候那个贱种也算是自毁长城了!”
皇后想通透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仿佛瞬间得到解脱,一时心情极佳,笑颜如花地吩咐道:“晴姑姑起吧!只有你才知本宫的心思,只有你能真正为本宫排忧解难,本宫自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皇后抬手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茶杯对晴姑姑说道:“哦,本宫这几日忙着对付那个贱种,倒忘了件事,听说你的母亲病了,可好了?没好的话,本宫请个太医去瞧瞧?”
晴姑姑听了,立马感激地跪下连连点头谢道:“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皇后娘娘定会洪福齐天,子孙绵延的。承皇后娘娘挂念,奴婢的母亲已经大好,不必劳烦皇后娘娘了。再说,宫里有宫规,一般的贫民百姓是不能让太医诊治的,但皇后娘娘的大恩奴婢将永世不忘,今后奴婢定会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皇后连忙虚手一扶:“快快请起,姑姑这就见外了。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的,倒是伤了感情!”
晴姑姑连忙起身让到一边继续谢道:“谢皇后娘娘看得上奴婢,娘娘恩情奴婢没齿难忘!”皇后笑靥如花,见目的已经达到,遂即吩咐夏吉祥道:“夏公公,去库房领点上好的人参给姑姑家送去,再送一百两银子,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夏公公领旨去了,这边晴姑姑又要下跪谢恩,皇后连忙命人扶起,一时,两人都静静地各怀心思。
晴姑姑何尝不知这只是皇后的用兵之道,真正自己那天需要太医时,皇后真的会为自己一介奴婢违背祖制吗?答案不言而喻,可是自己只是一介奴婢,明知道结果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只有死心塌地跟着皇后的份儿?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人命,事情不穿帮还好,要是事情败露,自己就是那最好的替罪羔羊,皇后岂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千万不要连累自己的家人才好。
第六章 凶手
一群丫鬟婆子在王妈的带动下,对肖华的荷苑进行彻底打扫,还悄悄地在广恩寺求了符签挂在荷苑的各个门口,据说可以驱散冤魂。
原来,自己被装进棺材的当晚,荷苑里还死了个男人,听王妈说这个男人好像是刘姨娘的远方侄子。王妈总觉得肖华继续住在这里晦气,但是老爷如今在气头上,如果此时去提换住处的事,又会被刘姨娘旧事重提,对肖华实在是不利。
王妈权衡再三,觉得暂时不去触霉头,就把荷苑重新打扫一番,贴了符签,心里才觉得安稳些。
经过两天的折腾,肖华总算又被王妈接回到原主的闺阁荷苑,她还来不及细细欣赏一下自己的闺阁,就困得睡下了,连春雨和王妈给她洗澡换衣的事她就不晓得了,只觉得困意难挡,眼皮厚重,不管不顾的酣睡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人撩开帐帘,低着头来看着自己,口里的热气已然喷在自己脸上,湿湿的,痒痒的,来人还很邪恶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言语很是挑逗。
肖华很想甩他一个耳光,可是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她想举起手推开对方,可是双手好像被人点了穴道拿不起来,口中想要呼救,可是发不出声音。正在着急地左右躲避,一个激灵肖华吓醒了。
肖华惊得猛地坐了起来,心如鹿撞,左右看看并无他人,只听见外间的几个丫鬟发出的细微的鼾声和梦呓声。
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是那人抚摸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空气中还残存着他的气息,这些现象都说明的确有人来过。
是谁呢?猛地,原主的记忆直击肖华的大脑,凶手!
对,一定是强…暴过原主的凶手来过。
顿时,肖华的心像雷鼓一样咚咚咚的直跳,她蒙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发出惊恐尖叫的声音。
她明白,如果这一次自己忍不住,败露有人来过的痕迹,那么自己的命真的就保不住了。她上牙磕着下牙,全身发抖,冷汗把中衣全打湿了。
也许是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刺激了肖华的大脑,一下子原主被强…暴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出来。
元宵节那天,原主在自己院子里和众丫鬟婆子赏过灯吃过元宵后,就在丫鬟春雨的伺候下早早地睡下了。
元宵佳节,本是亲人团聚的日子,可是原主的身边除了丫鬟就是婆子,王妈虽说把自己当做亲女儿一样的疼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娘,有好多的事是无法向她开口叙说的。
想起自己的亲娘,肖华的心就疼得颤栗起来,她抓住自己的胸襟压抑的哭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
曾经她是多么的幸福呀!父亲宠她,母亲爱她,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飞了。
府里的姨娘更是上着杆子的巴结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影响了自己在老爷心中的地位,。丫鬟婆子更不用说,每每把她敬若神明,仿佛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没有人给过她脸色,没有人冷落过她。
可是如今,娘亲才走了几年,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就急转直下,云泥之别。不要说府里的姨娘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是那些奴仆也跟着狗眼看人低,欺主上脸。
去年入冬后,丫鬟春雨为了给自己院里多要些柴炭,受了管事的气,明显是打狗欺主的行为。肖华气不过找他们争论,可是父亲在刘姨娘的挑拨下却斥责她和下人一般见识,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类似的事几次三番,她在府中的地位直线下滑,也就自己院子的几个老人员对她还算衷心。
肖华想到这里,泪水已经把枕巾打湿了。她太想念自己的娘亲了,娘亲在时她嫌娘亲的嘴太碎了,管教自己太严,有时候还故意气娘亲,直到把娘亲气哭才善罢甘休。
现在娘亲离自己而去,再也听不见她的唠叨了,再也看不见她温柔的笑颜了,肖华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觉得宝贵。
当太医明确的告诉她娘亲再也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她懵了,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她双眼发涩,全身战栗。
曾经多么明艳动人的娘亲此时嘴唇乌黑,四肢僵硬,身上透着丝丝的凉气,周围的空气就好像冻住一般。
肖华趴在一动不动的娘亲的躯体上痛哭着,推搡着,叫喊着:“娘亲,你醒醒呀!你起来骂我呀,你起来,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保证好好学刺绣,好好练琴,好好学绘画,你起来呀,我害怕,您别睡了,娘亲……”
肖华直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是听着心酸,见着落泪。其情其景,岂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