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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洋洋自得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望着皇后,等着皇后的定夺。这件事只有皇后允许后,帮忙说服皇上妹代姐嫁才能下手,否则,就是肖华死了,也没有成算。
皇后犹豫再三,问道:“你能保证福王会答应娶你家肖丽吗?别到时候福王不答应,你又怪本宫没有帮你!”这个堂妹看着点子多,可是,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只会埋怨别人,从来不为别人着想。
刘姨娘奸诈地一笑说道:“不告诉福王不就得了?”
皇后指着刘姨娘愤愤道:“你这是想先本宫于不义呀!”
刘姨娘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眼中的不屑说道:“只要与我们有利,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心里嘀咕道:哼,别在那里装好人,你杀的人,做的坏事还少吗?
皇后左思右想,觉得这样也好,既让这个阴魂不散、总以为自己亏着她的堂妹逞心如意,又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就是到时候事情没办成,自己也可以摘干净。
于是抬眼看着刘姨娘问道:“想要本宫怎么做?”
刘姨娘正色道:“奴婢知道,娘娘怕自己被牵连进去,娘娘放心,这次的事是小事,不要娘娘插手,只要肖华死后,肖家这边不报丧,到时候娘娘再在皇上面前替肖丽说几句好话,美言几句就成了。”
皇后听了,觉得此计可行,于是答应事成之后帮忙隐瞒真相,到时候等大婚在即,再来告诉皇上肖华已死,然后顺理成章地提出妹代姐嫁。
等到肖丽和皇甫孝大婚后,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就是皇甫孝想闹腾也失去了机会。
至于肖丽能不能抓住皇甫孝的心,皇甫孝会不会善待肖丽,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两姐妹面上其乐融融,心里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关乎利益的事一旦说完,两姐妹也就没有共同的话语了,于是刘姨娘起声告辞,皇后叮嘱道:“妹妹千万要做好保密工作,万不能泄了自己的行踪,让有心之人抓了把柄。”
两人说了一箩筐的话,也许就这句话是出自肺腑,刘姨娘眼圈一热回答道:“姐姐放心,为了丽儿,妹妹会把这件事办稳妥的!”
皇后心里十分反感,女儿女儿,已经把她宠坏了,还一味地由着她,哎,将来看你们就会败在此女的手中。皇后本想阻止,但想到自己的这个堂妹一向恩怨分明,而且喜欢抱怨,只怕这次不由着她,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坏了自己的大事。
哎,儿大不由娘,何况是堂姐妹!勋贵之家杀个把人本不是什么大事,由她去吧!只要把屁股擦干净就好!
刘姨娘坐着软轿出了宫门,见时间还早,就回了一趟娘家。
刘姨娘的爷爷刘世民是原大夏国丞相,在大昭国建国初期出谋划策,是有功之臣,被皇甫昊天封为安国公。刘姨娘的父亲刘成武是安国公刘世民的庶出小儿子。
安国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成文,由于受到大昭十年那场败战的影响,品级不高。刘成文是个闲散的员外郎,多年闲置在家,儿子刘家良也受到牵连,现在总算在皇后姐姐和外公护国公聂立志的推举下坐上了兵部左侍郎的位子。
刘家大房人丁兴旺,又出了个皇后,兵部有刘家良把持着左侍郎的重要位置,再加上皇后的两个嫡亲舅舅聂星权和聂星利分别在南北两个边关当将军,皇后可以说是权倾朝野,手握重权。
而同为安国公儿子的刘成武就没有哥哥的好运气,嫡夫人无所出,刘艳芳和弟弟刘家安都是庶出,人丁单薄。而且刘成武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整日犬色声马,吃喝嫖赌,就连姨娘也是个假托良家的烟花女子。
如此离经叛道,有时候就连安国公自己也怀疑过这个儿子的血缘,最后只得归结为庶出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刘艳芳却得了烟花姨娘的真传,会勾引男人。十五岁时,由于迷恋军中男子的神韵,竟偷偷地和他私奔了。等身为贵妃的刘艳芬知道把她找回来时,她已经和人苟合,刘家只得把她拘谨在家,免得坏了刘艳芬的名声。
可是,刘艳芳已经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又岂能甘愿寂寞?来年上元节的时候,刘艳芳和陪着怀孕的夫人到广恩寺还原的肖健翔一见如故。刘艳芳故伎重演,装着扭伤了脚而又和家人走散的纯真少女。
肖健翔因妻子怀孕久未粘荤,那里经得起刘艳芳的诱、惑?于是,刘艳芳不废吹灰之力就把肖健翔俘虏在怀,并且珠胎暗结,刘家无奈,只得把她嫁给当时还是员外郎的肖健翔为姨娘。想着肖健翔的夫人只是个七品县官的女儿,今后有的是机会抬刘艳芳为平妻。
世事难料,谁知后来却出现了意外,刘姨娘从此失去了抬为平妻的机会。
刘姨娘叹了口气,撩开车帘,发现已经到了娘家门口。
马车停下来,早有丫鬟前去叩门,半天,刘家大门才打开。
刘姨娘风风火火地走进上房,见过自己的姨娘,嘱咐姨娘要节约一些,不要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开钱庄的。
刘艳芳叮嘱弟弟要争气,说姐夫过一段时间就给他谋一份差事,不要到处惹是生非,免得到时候即使谋得差事,也会被人弹劾。
刘艳芳的弟弟刘家安也是个浪荡公子,不务正业,现在刘家二房就靠着刘艳芳接济,日子才算安稳。
刘艳芳的姨娘虽然出自烟花柳巷,却很好面子。以前靠着安国公的老本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现在靠着女儿混日子,倒大手大脚起来,三天两头让人去找刘艳芳要钱,不是买了头饰,就是买了胭脂水粉,她的消费,赶得上皇城最富有的勋贵夫人。
有时候,管家来找刘艳芳拿银子买米,把刘艳芳惹恼了,她就口不择言地斥责自己的姨娘道:“你到底打扮这么时兴给谁看啊!你知道这些东西可以换多少米吗?”
刘艳芳的姨娘就撒泼地哭骂起来:“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谁把你生得如此漂亮的?你现在勾得到男人,有饭吃有钱花了就嫌弃老娘穷了?没门!”
刘艳芳气得恨不能上前堵住自己老娘的嘴巴!而自己的父亲,却蹲在一旁呵呵地傻笑,像个看戏不怕台高的外人。
刘艳芳扶额长叹,也怪不得皇后瞧不起自己,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些什么亲人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时候刘艳芳也暗称自己有眼光,要不是当时自己找这么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自己的父母说不定会把自己给卖了打酒喝!
这辈子想靠自己的父母来为自己撑一片天是不可能了,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的
女儿谋得一个幸福的前程。
刘艳芳急着要找几个孔武有力的杀手,可是,若自己亲自出面就会败露行迹,于是,就想到自己的弟弟经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也许能物色几个人物。
她在姨娘那里安排好一应事务,就带着弟弟到书房里去密谈。
刘艳芳一直认为自己的弟弟是很聪明的,如果有人稍加提携,也可以和刘家良不分仲伯。只是弟弟火背,生在如此家庭,即使是块金子,也蒙尘太厚,不易被人轻易发现。
看着俊朗不凡的弟弟,刘艳芳首次觉得心酸难过。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从此雄起,撑起刘家二房的门面呀!
刘家安见姐姐盯着自己不做声,心里发慌,急忙声辩道:“哎,姐姐,近段时间我可没给你惹祸啊!你休要听信别人的谗言!”
刘艳芳一听这不打自招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就一通乱打:“你个不争气的,又惹了什么祸?不老实交代,到时候别说我不理你!”
刘家安一边求饶一边自首到:“哎呀,别,别打了,我招了就是!”于是把自己和别人赌伤人的事说了出来。
刘艳芳气得发抖,急忙道:“打伤的是什么人家?”刘家安回答道:“是个酒肆的活计!”刘艳芳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惹得不是勋贵之家和皇亲国戚就还好办。
她瞪着弟弟说道:“待会儿我让人送点银子过来,你赶快给他多给点银子把事情了了,免得将来影响你的前程,听到没有?一定要办好!”
刘家安听到有银子,急忙点头哈腰,事事都顺着自己的姐姐,免得她又发脾气。
刘艳芳看着这个外表英俊的草包,怕自己的事被他搞砸了,于是,打消了让他找帮凶的念头,起身离开了娘家。
十二章 谋划
刘姨娘回到肖府,肖丽已经等在翡翠阁了。
刘姨娘看到肖丽觉得女儿比自己幸福多了,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疼她爱她的母亲,还有一个可以引以为豪的姨母。她却还不满足,还在那里折腾。
刘姨娘看也没看肖丽就疲惫地走进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