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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他准备和尚书挑明此事,准备请父皇为他指婚时却发生了肖华被辱之事,而且几乎是搞得人尽皆知,于是他不得不放弃这棵最好的大树。
在夺储之事上,虽说目前看来他贵为太子,好像稳操胜券,可是历朝历代的事例摆在那儿,皇权不到自己手中什么头衔都是假的,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算得上真正的赢家。
太子的心中虽然波涛汹涌,可是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有些着急,怕父亲答应了大哥的请求。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就听见父皇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朕不让你娶肖华的理由。但你却一味地胡搅蛮缠,那么,给个理由,给个让我答应你娶她的理由。”
常言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因着种种原因,皇上到底没有明说他不答应婚事的理由,但谁又不知道呢?
大皇子显然已经准备充足了,听见父皇的询问,然后一抱拳说道:“我知道父皇不让我娶 肖华的理由,但是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要证明肖华是被冤枉的,还她清白,你是否就答应我娶她呢?”
皇上听闻不由一愣,是呀,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既然这个孽障打定主意要娶那个失身小姐,那就成全他吧!于是,皇上一改方才不悦,朗声吩咐道:“明日早朝,令肖华觐见!”
此言一出,文武群臣讶然,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有明天见分晓了。
翌日早朝,金銮宝殿上气氛异常诡异,因为除了闹事的大皇子,还有被人强…暴的肖华。
只见肖华没有人们想想中的那么脆弱,打扮朴素中透着常人少有的气质,虽然跪在朝堂上,但是背部直立,眼睛望着前面的地上,没有半点的唯唯诺诺,也没有羞涩。
皇上看过许多大家闺秀,但也被眼前肖华的风华绝代所吸引住。直到此时总算明白他的两个儿子都想娶她的原因了。
“民女肖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肖华看多了古装宫廷戏,知道见皇上应有的礼数。
肖华虽然很想看看这金銮宝殿,但她知道分寸,这时候搞不好就要掉脑袋。她刚刚穿越,可不想早死,因此,硬生生的憋住不让自己八卦,让自己更像淑女一样直跪于地上。
“听闻丞相家的长女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皇上也是人,也要客套一番,然后转入正题。
“朕听闻你的事了,但朕不相信谣传,今日朕开恩,给你一个证明机会,果然无辜,朕便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皇上大手一挥,就有两个宫女上前扶着肖华到宫殿后面去了,至于做什么,对于在场的聪明人来说,就不言自喻了。
片刻后,有医女前来禀报:“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经奴婢检验,肖小姐尚是完璧之身。”
皇上脸上波澜不惊,这是一早就商定好的,检查就是过场。只见他慵懒地一挥手,医女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皇甫昊天意味深长地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大皇子不听信谣言,坚持自己的意见,一定要娶肖小姐回家,结果是即还了肖小姐的清白,又抱得美人归呀!有请肖小姐。”
太监总管刘一德尖着嗓子唱道:“喧……肖华进殿!”肖华应声而出。“肖小姐,朕打算给你和大皇子指婚,你可愿意?”肖华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片刻后明白了今天这出戏的目的。
肖华在家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有的消息还是会传入她的耳朵里的。她已经听说了大皇子穷追猛打地要求皇上给她和他指婚,但前天皇上用发病的方法婉言拒绝了,昨天大皇子又逼迫皇上指婚,最后皇上当堂采取皇甫孝的建议,最后用了一招“瞒天过海”,双方达成协议,今天是要她表态了。
肖华虽然由于皇甫孝长得像她前世的丈夫而且还救过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也很希望自己嫁个殷实的人家,一辈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在电视中和史书中见多了皇家无情无义的故事,因此,她不愿意自己将来那般辛苦地讨生活。
一见钟情这当,上一次也罢。
她来自现代,物质生活的富裕不是她的最终目标,她想过自由自在不担惊受怕的日子。
在这个强权社会,与其进宫来尔虞我诈,不如等舅舅年底调任回京,求他替自己求一门亲事低嫁了,到时候自己有舅舅撑腰,有钱有闲,优哉游哉做个快乐少奶奶,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肖华行了个大礼,然后口齿清楚的说道:“谢皇上隆恩。不过民女无德无能,不配嫁给大皇子,请皇上收回成命。”
此言一出,犹如重磅炸弹丢在了朝堂之上,给人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饶是皇上定力了得,此刻也惊讶震怒万分,虽是一言不出,却是眼眸中冰凉冰凉。暗忖此女不识抬举胆儿甚肥!
不过,他这一拒绝,皇上虽然恼怒,却也正好合了心思。因隐忍不发,只等时机一到,灭了此红颜祸水。
肖尚书脸色尤为精彩,面色红了白,白了紫,嘴巴颤抖,上下牙直掐架。
群臣更是惊呼不断。
“什么?不嫁?有的看了,不要命了!”
“皇上给她脸她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呀!还敢当面拒绝?不知死活!”
也有小声地窃窃私语声:“皇上帮她挽回面子,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清白的,还摆起谱来了。不识时务,大皇子肯娶她已是天大的恩惠,她却不知好歹,看还有谁会娶她!”
就在大家兴奋地不亦乐乎时,一个威严的冷冷的声音传过来:“肖尚书,你,意下如何?”
不愧是天子,脑袋瓜就是灵光,一下就找到了解决问题方法。
肖健翔慌忙上前跪倒在地,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开恩,小女,无知,求,皇上不要听她胡说。能嫁给大皇子是她的福气,哪有不应之理?再说自古儿女婚嫁是父母之命,哪有她做主的份儿?谢皇上赐婚!”然后还用胳膊碰了碰一旁的肖华。
肖华讶然,但在仁孝压死人的古代,她纵有千百个不愿意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自己的父亲,更不能出言阻止这场指婚,这也是做古人的悲哀。
皇上的这招棋着实高明,他斜眼看了看肖华,见肖华蠕了蠕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于是气势如虹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肖华也同意了?好,就请钦天监为你们挑个吉日吧!”
一时太监总管刘一德宣皇上口谕,令钦天监的人为皇甫孝和肖华大婚选择良辰吉日。经过一番推算,总算尘埃落定,这位福王的婚礼定于当年腊月初八举行。
一锤定音,不容变更。
第十章 进宫
晚膳过后,明珠阁内传来乒乒乓乓的摔打声,尖声地哭骂声,低低地劝解声,最后归于平静,见惑出现一两声抽泣声。
肖丽的内室狼藉一片。
此时的肖丽,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眼泡也哭肿了,头发也凌乱不堪。刘姨娘正坐在床头搂着肖丽低哄着:“哭闹有什么用?还能叫皇上收回成命?娘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学会冷静,你就是不听,现在恶名在外,丢了自己婚事知道着急了?”
刘姨娘不说这章还好,一提起婚事,肖丽又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埋怨道:“还不是你不着急?我教你去求皇后姨母,你就是不去,现在反倒来说我的不是!”
刘姨娘哀叹一声,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呀!当初为了打击正妻和嫡女没少骄纵这个女儿,还给她传授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她不但连自己的话也不听了,动不动还出口伤人,着实叫人心寒。
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难道跟她计较吗?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劝住女儿,免得被老爷知道她的心思,越发不待见自己母女了。
刘姨娘忍气吞声地劝道:“你这般哭闹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会坏事。娘亲早上去求姨母来着,只是你姨母太忙,没空见我!皇宫也不是我们家的,想进就进呢!”
肖丽抬着泪眼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孝哥哥!你和姨母都是骗子,当初皇后姨母说让太子哥哥娶我,后来却封了曹文静为太子妃;你又骗我说太子哥哥会娶我为良娣,结果,
差点娶了肖华那个贱人,要不是……”
肖丽突然想到能够阻止肖华嫁给太子其实还是娘亲的功劳,不然,现在那个贱人早就爬到自己头上去了,于是感激地望着娘亲一笑。
母亲对于儿女本就无求,刘姨娘见女儿对自己展颜一笑,心里的不愉快马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把头抵在女儿的头上慢慢地摇着,温柔地劝道:“丽儿别急,娘亲一定会给你找一个良人,会一辈子宠着我们丽儿的。”
肖丽猛地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