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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敢说我笨,哼,那十三爷以后有不会的问题,可不要来找我哦!奴婢驽钝得很!”我撇过脸,歪头看着路旁的参天大树。
此时大批的人都忙着处理着手边的事情,或是准备晚膳,或是准备明天的行装安排,或是伺候主子稍事休息。
“别呀,我的盈盈才没有那么小气。来,我带你去吃饭,一会儿你梳洗一下,好好休息。这才赶了一天的路,以后路还长着呢,你这样怎么行。”他温和一笑,扭过我的身体,想要拉着我的手,却被我躲过。
我示意他先走,他看着我别有含义的笑了笑,率先迈步离去。瞅着他的背影,我亦步亦趋的跟着。
喧嚣的驿站,我却觉得四周无比安静,像是在彼此之间下了结界,隔绝了外界。
自从有了那天的颠簸教训,我在车里铺了厚厚的被褥,也对车身做了一定的休整,所以,日后的几天,我也渐渐的适应了,只是偶尔还会头晕。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德妃非但没有怪我,还赏了一些腌梅子。要知道,德妃这次出来,身边的侍女就带了红梅、明宣、若含和我。这一路上也十几天,而我一直待在自己的马车里。想到这里,心里热乎乎的。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勾心斗角,总之,此刻我感到的温暖,我愿相信它是真的,单纯的,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照的感情。
“……你在剑桥一身寂寞穿黑色学袍,你用诗句歌唱爱情押美丽韵脚,一船星辉见证那个古典的拥抱,那片水草还在怀念你撑的长蒿。你在剑桥半生寂寞穿中国长袍,你用诗句告别爱情押绝望韵脚,谁的衣袖带走那片云彩的来到,离别笙萧那样沉默像一种凭吊……”
SHE的这张专辑我可是非常喜欢,尤其这首《再别康桥》。想着以前开心的事,想着我心爱的建筑图纸,上唇不禁扬起优美的弧度。
今儿个红梅到前面伺候去了,车内就我一个人。
无聊至极,也只能按记忆开个小型演唱会了。当然,我可不敢扯开嗓子大唱,要是定个惊扰圣驾的罪名,我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边唱边自娱自乐,灵光一闪,我拿出我的特制笔,一根鹅毛。这可是我在御膳房里千挑万选才选来的几根优秀鹅毛,用这个写字比毛笔方便多了。
拿出墨汁当钢笔水,用鹅毛蘸着,取出我早已准备好的装订本,开始了我的日记之旅。当然,首要任务是把我有记忆的歌词记录下来,不然,也许某一年的某一天,我连这些现代的证明都会忘记。
慢慢的路程,就在我的写写抄抄,昏昏睡睡中倏然度过。
“盈盈?”
我一惊,是十三的声音。赶忙将鹅毛放在一旁,掀开车帘望去。
十三一身帅气的白色骑装,正含笑的看着我。而他旁边的四爷神色淡然,只是眼中瞬间闪过的一抹笑意泄露了他的情绪。
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定没有其他大人物,我才开口:“十三爷,你今天很帅哦!”冲他吐吐舌头,微微一笑,顺便狠狠瞪了四爷一眼。
恰巧四爷转头,发现了我的视线,不禁讶然一怔,看着我摇头失笑。
“爷难道以前不帅么?”十三听了我的话,高傲的扬高下巴,摆了一个POSE,笑着睨着我看。
“帅,帅呆了。用句歌词形容你再贴切不过了。”我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他瞧着我,催着我快说。我煞有其事的犹豫了下,而后转过头,看着他们。四爷也是一脸的兴趣,想要听听我口中的歌词。
“别卖关子了,快说。”十三终于等不及了,驱马靠近马车,想要打我探出的头,却被我迅速闪过。
“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容打败太阳,甚至比我还要更好看,我虽然无力抵挡,但是日子还长,总有一天换你为我疯狂。”最后的‘疯狂’两个字,我说的模糊不清,只是冲他傻笑,蒙混过关。
“好啊你,调侃起爷来了。不过,要是说比你好看的话,紫禁城里一抓一把的,不足为奇。”十三啪的打开一把折扇,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和煦一笑。
我气急,抄起一颗腌梅子向他丢去,却被他随手接到,放入口中。
“谢了,哈哈……”十三举手扬鞭,策马大笑而去。眯着眼睛望着他阳光下潇洒的背影,唇角不禁高高的扬起。
“明日就到了,好好休息吧。可别再没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那脸色比茄子还不如。”四爷仔细的凝视了一阵,幽幽开口,随后紧追十三而去。
我收回视线,坐好、拿笔、刚要落笔,却猛然纳过闷儿来,这个四爷,居然损我?
刚才一直沉浸在十三的温柔一笑中,根本没有注意四爷的话,这会子才回过味儿来。
博君一笑
在我的自娱自乐以及十三的偶尔陪伴下,经过十几天艰苦卓绝,劳身费脑的马车生活,我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塞外。
踏出马车,入目的是数不尽的帐篷。
康熙的巡幸塞外可不光是来玩玩儿的,在行猎的过程中,还有政治,经济,军事的目的,看来当个皇帝也不是什么轻松事。
行围时整个营帐的布局采取内方外圆,在围中设账,并加以军队保卫,整个账营职能部门俱全,皇帝住在中间的黄幔城,黄幔城外面是用黄色绳结网构成的网城。再外面设连帐175座,称内城;外城设连帐254座。外城的周围设有9个卫帐,内阁六部、督察院、提督衙门等机构就设置在这里。最外围是蒙古等王公贵族的营帐。八旗兵按照固定顺序分左右两翼,驻扎在御营周边。
这些是听十三讲的,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可是真的看到这种阵势,才发现不是一般的吓人,搞得我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般。
看着这些个帐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即使我的方向感不错,但是问题是除了御帐和一些特有的帐篷外,其他的长得都是那个样儿啊!
看来我要务求在最短的时间熟悉线路问题。
跟着红梅来到德妃娘娘的帐篷,一番请安后,将一切准备妥当,已是傍晚,我便告退离开。
“呼……”步出德妃的帐子,我仰天深深呼出一口气,顺便伸伸懒腰。
看着天空在夕阳的陪衬下,渡染上一层橙色的光晕,暗橙色的云彩,深蓝的天空,让我不禁漾起嘲讽的微笑,三百年后的北京,可还有这般颜色?
撇着嘴角,低眸的瞬间,却蓦然发现离我五步远的人影,正睁大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蓦然一怔,连忙深吸口气,挂上职业的笑容,淡淡的看着他,不慌不忙地收回我高举的双手,“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低垂着眼帘,看着不远处的黑色靴子,而他显然丝毫没有移动的痕迹。我只得任命的蹲身,感觉小腿的筋突突的跳跃,有些麻疼。
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极度的缺乏锻炼,现在又是如此的姿势,我的腿怎么可能受得了?可这主儿,还一副今儿个风景真好的样子,只顾着欣赏景色,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在行礼。
但是,头顶灼热的目光,却让我知道,他始终在看着我。
“十四爷,您来了,娘娘才念叨着您呢!若含给爷请安,爷吉祥。”若含特有的娇嫩声音自身后响起,我感觉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正迅速滑落,身子不禁微微一颤,险些跌坐在地上。我快速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稳了稳身形。
“嗯。这就进去。你也起吧!”听到这几个字,我翻了个白眼儿,慢慢的直起身子,规矩的站在一旁,等着他先进帐。
十四说话是越来越老成了。明明十二、三岁的年纪,偏偏喜欢把自己整得像四爷一样阴沉、严肃,却又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骄傲的厉气。
难道他很崇拜四爷?
“你第一次来这儿,明儿个带你去骑马!”十四看着若含,目光柔和,不似看我时的阴沉,原来是差别待遇!
“真的,谢十四爷。”若大姑娘才听十四说完,就高兴得连连点头,脸颊上飘着两朵红云。
我站在一旁看也不是,听也不是,早知道刚才就跑了,宁愿他说我没规矩,也不愿在这儿当灯泡。
拉拉小手就拉拉小手,可也不必正大光明的表现给我看啊,我是不怎么介意,但是也需要两位演员注意形象,含情脉脉固然是好的。
可是,那个若含,先把手里的铜盆放下!
无奈的看了眼他们,却正对上十四扫射而来的视线,四目相对,我忙收敛神色,迅速的垂首。
炎炎夏日,我却有如置身冰窖,浑身不住的打哆嗦。
“娘娘,您真好看?”明宣站在一旁,看着我给德妃梳头,掩嘴笑着说。
“这丫头,就你嘴巴甜。”德妃瞥了她一眼,看着镜子眉眼含笑,“还是凌月手巧,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