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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以前没带出来过,这次怎么又带了?你都说了只是个姨娘生的,又不是你嫡亲的妹妹,怎么带了这么个麻烦?好不容易见着你,我还没恭贺你高中呢,走,一起去喝一盅。”
骆平还未开口,在旁边听得一肚子气的骆灵开口了,她摇着骆平的肩膀:“哥哥哥哥,你看这个人笑起来牙好白哦,我常听何大说牙口好,胃口就好,吃料就会吃得特别香,他胃口一定也很好!”
何大是骆府的车夫,这次送骆灵上山的就是他,这话确实是他爱挂在嘴上的,刚才在路上,骆灵就听他说过。骆平听妹妹这么说,吓了一大跳,伸手过来就蒙住了骆灵的嘴,骆灵唔唔地叫着,张大了眼睛,朝他直瞪眼。
齐少爷脸都气白了,用马鞭指着骆灵道:“大胆!”他身边的人见自家的主子被个小姑娘比喻成了牲口,一时愕然,这位爷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对他,全想想小姑娘的话,又忍不住想笑,一个个强忍了憋着,那脸色一个比一个滑稽,竟是非同一般。
骆平怕他一鞭子甩过来,伤着骆灵,用自己的身子将她挡住,赶紧解释道:“齐公子,对不起,灵儿她脑子有病,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齐少爷也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他还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那马鞭并未挥下。听了骆平的话,诧异道:“怎么会?脑子有问题,什么意思?”
骆安道:“她前日里发烧烧坏了脑子,前事尽忘,智力如今好比稚龄孩童,为此我母亲才让我送她到陀普庵,拜在广慧师太座下做个俗家弟子,也好沾点佛缘,早日康复。请齐公子看在我的份上,不与她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我这里给你赔礼了!”
骆安说罢,深深一揖。
齐少爷闻言已是信了,点头道:“罢了,小事一桩,我岂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改日有空,安之再请齐少爷,今日还有事,就此别过。”骆平朝着齐少爷一拱手,他不放心妹妹,打算再次回到陀普庵,再向广慧师太交待几句。
那人哈哈笑道:“行了行了,你去吧!”他的视线落在骆灵脸上,摇头叹息:“可惜……如此可爱的女儿家,却是个半傻子……”
他说得小声,骆平没有听见,骆灵却不是一般人,一根针掉在地上她摸黑都能够立时找出来,顿时把眼一瞪,恶狠狠地盯着齐少爷,腹中诽谤不已。
齐少爷对上她的目光,却觉得这丫头表情有趣,冲她一咧嘴,笑着眨了眨眼。
骆灵一翻白眼,说道:“变态的怪黍蜀!”
骆平怕她再说出什么怪话来引得这位爷不高兴,赶紧拉上她转身重回了庵里。
齐少爷见两人进去,这才打马前行,转头问身边的侍卫:“那傻丫头方才说的什么?”
侍卫道:“好像是就什么怪,什么黍。”
“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齐少爷摸了摸下巴,“下次逮着这丫头,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意思。”
侍卫汗颜,心道:我的主子哎,你跟个半傻丫头较个什么尽啊,没准那就是句傻话,根本没意思!
骆平进了庵,喝了一盅茶,又向广慧师太交待了一番,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去。骆灵因为之前他挡在自己身前,防止她被齐少爷的马鞭打着,对这个哥哥生了几丝好感,嚷着送他出了庵里的大门,直到那马上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返了回去。
骆平不时回头看看那小小的身影,鼻子不期然地掠起一阵酸楚。刚才骆灵拉他袖子时,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他看到了那手臂上的伤痕,后来问她,她只摇头,一幅不明白的样子。问柔儿,这是个新去的,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骆平想着回去该将这事告诉母亲,再怎么说骆灵也是府上的小姐,没准是下人背主欺人,那伤……可不轻,女儿家身上有疤,总是不好,也不知能不能长还原,不晓得是谁人下得这般狠心,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第4章 头痛
骆灵住进了尼姑庵,庵中的日子很单纯,师太们天天早起做早课,一天中有大半时间是在念经,庵里就有一口井,也不用外出挑水,庵后还种了几亩蔬菜,加上骆府送来的银两,倒是不愁吃喝,只不过一切都是素食而已。
因顶着个小姐的身份,广慧师太倒也没让骆灵做什么活儿,就是柔儿也只侍奉她一个人,旁的事都不用管。每天骆灵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跟着师太学认字念经,广慧知她是痴儿,教的也不多,每日五个字,一段经,她写出字来,背熟经文就可以玩,到了晚上还背不出来,照样像师姐们一样,要挨打手心,师之严,并不因她是小姐而例外。
开始几天,骆灵天天被打手心,因为她得装像一点,不能一到了庵里就好了,慢慢来才有趣,好得快了接到那个家里,天天被人管着,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知道要出府的那天,骆灵将骆府摸了一个遍,贵重物品,珠宝首饰一概不动,只偷了几锭银子,在她能拿得了的范围内,偷偷带出了府,也不知她偷的是谁院里的,竟然没有人声张,也兴许骆府家大业大,丢了几锭银子,人家不在乎。
她将这些银子包在了枕头里,枕头自己抱着,谁也不会和个傻姑娘计较,她愿意睡原来的枕头,就依着她呗,所以骆灵一直抓着那个枕头到了陀普庵,直到放下,都没经过他人的手。
到了庵里没几天,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骆灵将枕头拆开来,取出了一锭银子,想了想,又取出一锭来,到柴房寻了白天瞅准目标的铁揪,她爬上了院子里的大树,借着树枝的巧劲将自己弹上了墙头,翻了出去。
她将银子埋到了墙外有大槐树下,拍好土,在上面踩了几脚,又铺上一层路边的细沙,直到伪装得与旁边的土地再无不同,仔细认了认位置,这才顺着原路,很费力地垫石头翻上墙,回到房里。
躺在床上,骆灵有些头痛,脑门心里一抽一抽的,抽得她难受极了。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海中出现,像飞快奔驰的骏马,闪一下,跑了一个,又闪一下,又跑出来一个,待要捕捉,却又不见了。
后遗症啊!她使劲地按着额头,祈祷自己不要真的变成傻子。她知道自己重生了,她知道自己原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有很多东西还是想不起来了,就比如她为什么能够轻悄地偷到银子,她并不知道,只是有了这个想法,自然就这么做了,而且做得还很顺手。
都是那个该死的梅姨娘,除了她,没人动过骆灵,胳膊上她掐的印儿还在。
想到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骆灵觉得不可思议,她猜想梅姨娘若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自己不是她生的,没准她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她为了固宠才从哪里找了她来冒充,反正十年前在老家时闹过匪乱,听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太才早产了,在避祸的路上和梅姨娘同一天生了孩子。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仓促之间,从哪里去找刚生下的婴儿来?或许梅姨娘确实是她的亲生母亲,只是因为她不是个儿子,没能为她带来更好的命运,才这么恨她吧,这样的情形不是没有,亲母虐待亲儿的事,这世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骆灵一边乱七八糟地想,一边忍不住痛叫出声。瞌睡比较大的柔儿在她痛得忍不住捶打床沿时才醒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起身,披衣下榻,来到骆灵身边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又头痛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骆灵抓住了她的手,长呼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现已是秋凉,她却浑身汗水,像是淋过了雨。
“柔儿,打水来帮我擦擦身。”她哑着嗓子叫道,浑身已没了力气。
柔儿出去,打了盆水来,犹豫着问她:“没有热水,只怕受了寒气。”
骆灵摇了摇头:“不要紧的,一身的汗我睡不着。”记忆中似乎她一直都是洗冷水的,但愿这个身体也能适应。
柔儿太过紧张了,她没有注意到骆灵这几句话说得很正常,全没一点傻孩子的味道。扭了帕子将骆灵全身擦了一遍,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直到骆灵闭上眼,柔儿打了个哈欠,转身上了床边的小榻。
床上的骆灵无力地笑了,真要谢谢夫人,送给她的这个小丫头也是个孩子,小孩子总是比较好骗。以后的日子,希望她是一个好伙伴!
第5章 师太,你好
骆平不知怎的有些牵挂这个妹妹,隔个月半就会来看一看骆灵,给她带些新鲜玩意儿。冬日渐近,气温低了下来,他还给骆灵带来了一身冬衣。
见骆灵直接拿起一件毛绒绒的狐裘就往身上套,小手摸着软和的袖子,脸上尽现满足,骆平有些不是滋味。这些衣裳都是骆慧去年穿过不要了的,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