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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效果是不是恰好为乐熙所盼望的那种呢?
谁也不甘担保。
第一二六章伤痛
小麓园是大公主府里最大的一处客斋。不是紫华公主的上宾根本没机会住进这个院子,魏家也就是老太太亲自造访,或许还有可能宿在这里,其余的夫人们想也不要想。
作为魏家最小的晚辈,乐熙这回可是露了大脸,给廉国府实实在在争了一回光,成为小麓园里年纪最小的娇客。
此时此刻,紫华大公主满脸阴戚,桂嬷嬷搓着手不安的站在椅子后,二人望着床榻前的太医不紧不慢的为魏乐熙诊治。功夫不大,老太医捻着短须收起了号脉时候的帕子。
桂嬷嬷赶忙上前:“陈太医,你看这位姑娘如何?她落水的时候可是撞到了碧湖石上,脑袋上好打大的口子!”
老太医无耐的摇头:“这位姑娘的脉象有些奇怪,一来失血过多,二来”
紫华大公主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威严自内而外扑人而来:“陈太医是太医院里的老人,又是咱们家的专属供奉,从来是实话实说,难道今日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老太医忙恭谨的低着头:“不敢不敢。既然殿下亲自过问,下官也就不瞒着了。这位姑娘头上的伤是小,体内的毒才是真。在落水前她必定是误食了什么相生相克之物,虽然现在体内积留的毒素不甚多,可用下官家传的火银针之法勉强还能试出几分端倪。”
一直坐在乐熙床头前的凝萱垂着眼睑,好像完全没听见这番对话似的。
魏家两位姑娘同时出门,一个却晕厥在连议访,另一个却理所应当要由她来照料。就算大公主也没理由将其赶走。老太医的话一个字不差的都落尽了凝萱的耳中。她俯视着紧闭双眼的乐熙,嘴角不由得勾起冷笑。人在昏睡的时候眼珠总是在不停转动,这是陷入梦境的一种表现,而此刻,魏乐熙的眼皮紧绷绷的贴在眼球上,摆明了是假寐。
凝萱冲公主府的小丫头摆摆手,对方训练有素的端着一盆清水走了上来:“姑娘,奴婢来吧。”
水面上漂浮着打磨光滑的冰块,在炎炎夏日,这样一盆水竟然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寒气。小丫头生怕凝萱误解。忙解释道:“这位姑娘怕要中暑,用冰帕子冷敷是最好不得过的。”
忙有丫鬟要过来绞帕子,却被凝萱推手拒绝了,小丫鬟回头瞅了瞅正与陈太医说话的桂嬷嬷,然后又不大肯定的与凝萱说道:“魏姑娘。这水凉拔拔的,小心再冻伤了姑娘。还是我来吧!”
凝萱只是淡淡一笑:“不妨事!”说着就将锦湖丝帕全部浸泡在银盆中。然后恰时低声倒抽一口凉气,小丫鬟不明所以。只当是水太凉。
然而躺在床上由一帮人围着的乐熙却不这样想,此刻的她心中一团乱麻,掉进湖里的时候为夸大效果,魏乐熙刻意往碧湖石上狠狠的磕去。其实早就在被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沉沉的转醒了。只是没有出声。如今眼瞧着魏凝萱要往自己的脸上敷东西,这叫乐熙如何不急?
她可从来没奢望过对方会以德报怨。谁知道魏凝萱有没有趁机在水里下点什么东西?
乐熙越想越害怕,越害怕额头上的汗就越多,没多大会儿,手心已然是湿漓漓。浑身紧绷绷的乐熙陡然感到脸部一阵刺痛。
“啊!”
整条锦湖手帕还湿漉漉的就整个罩在乐熙的脸上,她心里已经自作主张的认为这是凝萱的报复,所以害怕大过机警,脆生生的吼了一嗓子。正倾听病情的紫华公主不悦的往这边瞪,桂嬷嬷忙来探视:“六姑娘可还好?”
乐熙面色苍白的先摇了摇头,又迟缓的点了点头。原本覆在她脸上的锦帕早就被扔到了床下,桂嬷嬷看着地上洁白的锦湖丝品。再瞧瞧魏家五小姐红的像萝卜似的手指,恍惚明白了几分。
凝萱小声解释道:“六妹妹失血过多,现在体虚。怕是说不出来什么,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桂嬷嬷别有深意的看向凝萱:“老奴看却也未必。六姑娘那一嗓子尖声尖气,响亮的很,哪里像五姑娘说的厉害。”桂嬷嬷的眼睛在姊妹俩之间移来换去,最终落在乐熙脸上,却笑着对凝萱说:“老奴瞧着两位姑娘虽说是至亲,可行事却没个统一的章程,不如二位商议好了再做打算,我们殿下俗物繁忙,实在不能多陪久留。”
乐熙眼睁睁看着紫华大公主和桂嬷嬷离开房间,气的当场就从病榻上摇摇晃晃走了下来。“五姐不会说话就不要胡言乱语,你瞧,那桂嬷嬷都有得罪了,难道五姐姐不知道?得罪桂嬷嬷就是得罪紫华大公主。”
要不是前世修行来的好教养,凝萱差点没将脚上的绣花鞋脱下来一只摔在魏乐熙的脸上。凝萱毫不客气的冷声笑道:“妹妹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扮昏迷害的殿下招来太医把脉的是你,莫名其妙往湖里栽,还说不出凶手是哪一个的人可是妹妹你,并非我魏凝萱!”
“你!”乐熙一气,人的腰板就挺的笔直,她只觉得脑门充血,恨不得下地与魏凝萱撕扯一番。可惜那一下子摔的有些狠。
一直端着水盆子的小丫头自头到尾都没走,将姐妹二人的舌战听了个清清楚楚,小丫头眼尖,忙端着盆子往前近走了半步,颤着语音道:“魏姑娘,你的头!”
乐熙再也顾不得斗嘴,忙用手去捂额头被白布箍得紧紧的绷带,怪不得小丫头惊呼,原来绑带早就被浸湿,顺着乐熙的额头似乎在往下躺着鲜红的血汁。
凝萱这厢滴乱糟糟,紫华大公主那边也没闲着,将今日水榭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叫唤了出来,烈日下,站在场院里的下人们没有一个敢东张西望。
眼皮子底下被人做了个套儿,这叫大公主如何服气。
“说今日在水榭,到底是魏家六姑娘自己跳下去的,还是真有人做了幕后的黑手?”
几个年纪大点的丫头不由怯生生前后附和着说道:“奴婢们只看见李大人家的红袖姑娘和魏小姐离得近,魏小姐进水前似乎”
桂嬷嬷觑着紫华大公主的脸色,不悦道:“似乎什么?”
“似乎很是不悦的争执过,然而,也可能是奴婢们看走了眼!”
第一二七章各自算计
遣散所有下人,桂嬷嬷独自服侍着犹在盛怒中的紫华大公主。
“殿下,我看这都是天意,老天爷不叫乾家姑娘入选,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桂嬷嬷小心觑着大公主的神情,略有感伤的叹了口气:“谁能料到乾姑娘会是那样的人?咱们对她多好,可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贪心不足蛇吞象。白白辜负了咱们一片赤诚,甚至还为此得罪了恪亲王世子。”
大公主想到这个就恼火。
魏家的丫头落水在先,没等解决完事端,大儿子的书房又传来消息,说当场逮住了正意图偷盗的贼儿。
内书房里都是大儿子多年从军后总结出的谋军要略,更有驸马留下的八页兵法残章,历来有专人把守,乾家姑娘怎么会混到哪儿去,况且乾大人壮烈殉职,总不会叫女儿偷盗到上峰家里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乾瑾落进了别人的圈套而不自知,等东窗事发,那半只脚已然退不下来了。
“听丫鬟们说,乾瑾是跟着魏家的丫头一起出去的?”
桂嬷嬷迟疑了片刻,才低声应道:“是,前后脚。魏姑娘在先,乾姑娘在后。”
紫华大公主语气怪异的一笑,连桂嬷嬷这样多年的心腹也无法揣摩出那笑声里包含的真切用意。
“她一个国公府小小庶子的女儿,哪里会知道咱们家的屋舍布局,自然是煦哥儿在背后出的主意。去把管家叫来。”
桂嬷嬷不敢怠慢,连忙冲珠帘外的丫鬟招手。公主府大管事一直守在门外,预备着随传随到。
大公主冷问道:“可是你一直守在门房?世子几时离开,你心中可有数?”
管事头也不敢抬,只恭谨的回答道:“启禀殿下,小人遵您的吩咐在门口恭送世子爷出府。恪亲王世子的随从们先出来一步,世子却晚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家仆人说世子忘记了一句要紧的话说与殿下,这才折返回去的。世子爷刚出门,内院书房就听说抓住了贼,小的们不敢耽搁。这才往园中来。”
“瞧见没?”紫华公主扭头看向桂嬷嬷,怒极反笑:“本宫的亲侄儿,到头来为个黄毛丫头竟不顾自己姑母的体面。我要去见见四哥,看他教导出一个怎样的儿子!”
紫华大公主起身就要往出走,桂嬷嬷忙拉住她:“殿下息怒。何必为了乾姑娘与世子爷起纷争?世子是您打小看着长大的,说一不二的个性,就是在恪亲王面前也从不服软。殿下明明知道王爷最护短。你何苦找上门去,闹的兄妹之间感情不睦?您也知道,太子地位扎实,万岁爷是铁了心要叫他继承皇位。几位皇子里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