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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成全了侄儿一片报恩的心思。”
说罢竟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辞别了大公主心腹嬷嬷的相送,径直离开了连议访。
心腹嬷嬷好说歹说将人送到了院子门口。看着恪亲王世子远去的身影,不免叹着气就进了大厅。紫华大公主听在耳朵里心里好大的不虞:“情势所迫,难道还叫本宫真把乾家丫头扔在一边不管不顾?纵然本宫同意。可驸马那些老将们心里会怎样想?孰为大义,孰为小义。想必煦哥儿那孩子分的明白。”
心腹嬷嬷一面剥着荔枝,一面低声道:“殿下所言不假,可您想啊,那县主的位置到底是世子争取来的。可到了殿下这儿倒好,做了顺水人情,世子心里怎样想?恪亲王他老人家怎样想?要老奴说殿下也别分什么厚薄,请了皇帝一样再分个封号,将两处郡县一人择一处。公主要是心疼乾家姑娘,就把那地界丰腴的送了给乾姑娘,几年之后魏家小姐出嫁,您倒贴点银子,把人风风光光的往外一嫁,只怕恪亲王世子也是高兴的。”
心腹嬷嬷的一番话倒是提点了正吃荔枝的紫华大公主,她连忙放下手中水凝般的荔枝仁儿:“煦哥儿难得对什么姑娘上心,会不会是”
心腹嬷嬷一怔,紧接着就是捧腹:“哎呦我的主子哎,魏家小姐才多大点的年纪,勉强十岁,离着及笄还不知猴年马月呢。倒是世子爷和咱们家两位爷,该是时候议亲了。”
紫华大公主从帖子上看过魏凝萱的生辰八字,年纪是不大,要说她懂得男女之事,勾引了煦哥儿?紫华大公主又有些不大相信。琢磨来琢磨去便只能先认为是煦哥儿知恩图报过了头的一种表现。
煦哥儿再好,到底不是亲的。嬷嬷说的有理,还是两个儿子的婚姻大事来的重要,只可惜此次来听经的姑娘们没几个出类拔萃,若强求不过是委屈了老大、老二两兄弟。
心腹嬷嬷见有些话触动了紫华大公主,忙趁热打铁的又道:“公主不如悄悄往景泰园走一遭,看看有没有人品上佳的小姐。”
紫华大公主被说的心动,嗔笑道:“你这老货,主意倒是多。”
心腹嬷嬷涎着脸笑道:“嗨,这还不都是为了咱们家两位小爷。真有个知冷知暖的好姑娘,纵然相隔的远些,也能拴住两位小爷的心不是?殿下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
心腹嬷嬷小心翼翼的觑着紫华大公主的脸色,见今日所言没有触动逆鳞,忙送了口气:“北齐的女子就是比咱们这里的豪爽,殿下可不能再”
紫华为两个儿子不堪回首往事,忙点了点头,起身就拉着心腹嬷嬷往出走,一面走一面道:“老大性子执拗,非看中了北地那个齐女,也好,本宫这次借着机会把整个京城里的好姑娘都寻出来,就不信他们哥俩能拗得过本宫,愣是要娶个敌国女子。”
心腹嬷嬷似在试探的惋惜:“要说这些姑娘里面,最好的还真当属乾家姑娘。”
大公主何尝不是这个心思,那姑娘聪明漂亮,还贤淑温婉,只可惜家事差了些,不然还真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心腹嬷嬷跟着大公主半辈子,殿下的一颦一笑她了如指掌,等心腹嬷嬷看了大公主的样子就知,乾家小姐怕是没多少希望,县君的位置能保住,可要进步一成为大公主的媳妇,火候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景泰园中,十多位小道姑坐在大堂里的小蒲团上,一个个听到专心致志,紫华长公主觅声寻来,前有伺候的侍女们得了消息,没有人敢大声喧哗,以至于大堂内的姑娘们没有丝毫察觉。紫华大公主悄悄冲江华女冠摆了个手势,就站在了门口不远处的一根大柱子后。
江华女冠恰好讲到《大洞真经》九章,便引了道家一句经典“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这位女冠行止高雅,气韵非凡,头顶的莲华冠熠熠生辉,明明是与众人平起平坐,却陡然生出一股怜惜苍生的威严。
“哪位小友愿意说说心得?”江华女冠笑着看向四周,下面人稀稀落落的举起了手。
乐熙不甘示弱,也忙高抬右臂,李红袖是个左撇子,二人几乎同时抬臂,又相邻,正好针锋相对。
江华女冠连续听了几个人的作答,都不甚满意,年纪最小的那个魏家姑娘甚至回答的不知所云,连道家的基本经义都没弄清楚。虽然此番来大公主府是碍于情面上的缘由,可看见这些世家小姐们个个混沌与红尘俗世中,不晓得天地奇伟,江华女冠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江华女冠有些泄气,将手中的拂尘换到了右臂中,正要开口,就见第三排中有位明眸皓齿的小道姑缓缓举起了手。江华女冠眼前一亮,本不欲再叫人回答的她竟鬼使神差似的叫起了下坐的魏家凝萱。
乐熙绷紧了全身,警惕的侧首看着五姐的一举一动。
反观凝萱本人,淡定的很,只听她一字一句的吐道:“有于无中生,无于有中育。有与无,得相生。难与易为伴,无难不知易,无易不辨难。知难始知易,知易方知难。”
三句话看似平平,可却又道尽了玄机。众人只听了个开端,也有鄙夷凝萱掉书袋子的,也有不屑其见解的,李红袖更不客气的抿嘴闷头偷笑。
等这些小姐们偷偷打量江华女冠时,发现对方竟微皱眉头的时候,便更加笃定,魏家的五姑娘是个不懂装懂的骗子!
第一二二章惊艳
江华女冠出自南江勋贵世家,自小跟随祖母信道,**岁的时候进京访亲,偶然得了长春宫泰斗级人物素华女冠的赏识,至此带发修行,成了长春宫大力培育的顶梁柱之一,二十年韶华转瞬即逝,当年懵懂的小姑娘已然是京城贵妇圈子里人人争相巴结的大师。
江华女冠与寻常道姑不同的是,她自幼豪门出身,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江华女冠如今虽远离南江富庶之地,但从未落下功课,甚至比较寻常举人也丝毫不差,不论帖经,墨义,策论或是诗赋,江华女冠都有涉猎,所以当凝萱的话一出的时候,她不由得一怔。
这可是地地道道的答辩侧轮的套路。
江华女冠面有凝色,屏气敛神继续往下听。
凝萱顿了顿,慢慢扫过众人各色眼神,丝毫不以为意的又道:“有与无,即若光,与暗影。影随光而生,光有影而显。难与易,即若坚,与弱脆。物比脆知坚,于坚破知脆。”
如果说凝萱前番话不过平白无趣,那么现在寥寥数字,便道尽了道家之法的细微玄机。
满场皆寂,站在柱子后面的紫华大公主满是兴致的扭头问心腹嬷嬷:“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孩子?”大公主等人是背对凝萱,而与江华道长遥遥相望,所以她问起的一瞬间,心腹嬷嬷竟不知从何答起。
嬷嬷支支吾吾的想着几位娇客的名字,紫华大公主都缓缓摇着头,嬷嬷灵光一闪。忙道:“殿下,会不会是世子爷提到的那位魏家小姐?”
紫华大公主点头微笑:“极有可能,若果真如此,本宫那侄儿倒也有几分的眼力。”
且不说她们二人在这里低声私语,只说室内的众家小姐们都用一种惊疑,还略带了点提防的眼神看着凝萱。乐熙心里不是滋味的冒着酸水,鹅黄色的道袍被绞的尽是细细的小褶皱,李红袖就更不用说了,嘴巴大的能塞个鸡蛋,没准还是臭的。
李红袖悄悄拉了拉乐熙:“乐熙妹妹。我问你件事儿,你们家请的是哪位先生坐馆?”
乐熙冷冷一笑,抽回自己的袖口,不屑道:“我们家的先生怎敌国子监声名赫赫,不过是个落第的举人罢了。”
李红袖难堪的讪讪一笑。国子监虽好,青年才俊也多,可那是皇家的太学。又不是李家的私学,她们家的兄弟若进学还算容易,可换了这些女儿就难上加难。授业的先生早在去年春岁的时候便回乡养老了,至今不过是家中女眷长辈闲来无事的时候教导两句。
李红袖不明内情。可乐熙日日在廉国府过活,闺学里的功课更是一日不落。她怎么就没听过这样的论断?况且宫先生那样的迂腐书生除了讲些《女训》、《女戒》之外,他还会讲什么!
不对!
乐熙凛然:五姐肯定是得了什么别的途径,她可真是大意,总以为宋家那样的门第养不出什么好姑娘,她一心以为三婶愚昧,原来藏拙的人在这儿。定然是三婶教了五姐这许多的学识。
等凝萱答辩结束,乐熙忙殷勤的贴了上去:“五姐,你可真厉害。”她仿佛全然忘记了当日自己是如何下的毒手,又如何想置凝萱于死地,只摆出娇憨的模样。一副腕白肌红,星眸微嗔。
凝萱看着眼前年纪明明不大,可一肚子蛇蝎心思的小丫头。强忍一阵又一阵的气闷。笑槐如今还没完全恢复,想想她只被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