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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垂死挣扎
“不准走”叶姐儿从心底认定凝萱就是个骗子,“跟我去见世子爷,揭穿你这张狐媚子皮下的肮脏嘴脸。”叶姐儿气势汹汹的直逼凝萱而来,碧潭看的眼睛锃亮,心里早就开始摩拳擦掌,专等不要命的往前冲。
可怜叶姐儿单薄的骨头架子,还没等安然靠近凝萱,就见碧潭身子向后怪异的一倾,长腿飞快的从裙角中甩出,笔直笔直的踢向叶姐儿。叶姐儿大叫一声,但是想要收回疾奔的速度,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了。碧潭个子高挑,最近又捡起了祖上等简单功夫,身体底子不知要比娇滴滴的叶姐儿好几百倍。一脚,正踹在后者的心窝子上。
叶姐儿痛苦的在地上蜷缩一团儿,脸上呻吟的力气也听不到半句,满额头的冷汗珠儿从骨头缝里渗出到皮层外,没多大功夫就凝聚成了一颗颗晶莹的小珠子,而且有越久越多的迹象。
凝萱嗔道:“下手太狠了些,快吧叶姐儿扶起来地上可是冰冰凉。”叶姐儿一胳膊肘扬开凝萱的动作,骂道:“用不着在我面前假情假意,我本来还念在世子爷的面儿上不去揭穿你,现在你想都不要想,我这就去告诉将军府里所有的人”
“告诉谁?”男子特有的沉闷声音响彻在屋内,叶姐儿惊喜的看向毡帘处,“世子爷”一个小脑袋正往里面不断张望,就是叶姐儿刚要罚跪的那丫头。
赵煦轻轻一拍手,从外面依序走进来三个体格彪悍的婆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叶姐儿瑟缩了一下,痴痴看向来者:“世子爷,您这是要什么?奴婢,奴婢有要紧的话和你说”
赵煦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低一下,随意道:“把她的嘴堵上,本将军可不愿意听这种聒噪之声。”婆子们根本无用多吩咐,好像这种事儿常干似的,也不知哪一位从掏出了个黑不溜秋的汗巾子,直接塞进了叶姐儿的嘴巴里,叶姐儿像一条拧劲儿的虫子,来回扭摆,可她也不想去想想,就好像胳膊和大腿较劲儿,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凝萱凑到赵煦身边:“不会有事吧?你怎么找来了?”叶姐儿看见凝萱殷勤的样子,越加扭动身子,要不是被捂的严严实实,只怕更难听的谩骂声就飘了出来。
赵煦轻声道:“你先出去歇会儿,等我料理好这个就陪你一起往县主的院子里去。”
“你怎么料理?”
“这种丫头,我太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了,”赵煦冷冷一笑,看叶姐儿的眼神不带任何情/色,更甚者,充满了许多的厌恶。“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奴才竟敢顶撞威胁姑娘,我看你是活腻烦了放任你这么个祸害出府,也不知会给将军府带来多少隐患之灾,索性今日就了结你,免得再白日做梦”
叶姐儿吓得全身瘫软在地,犹如一滩烂泥。忽然,叶姐儿被什么附身似的,力道大的惊人,顷刻间就甩开了钳制自己的婆子们,往前一趴:“世子饶命,表姑娘饶命,都是奴婢鬼迷心窍,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所以才萌生歪念,姑娘知道我……奴婢的心,奴婢对姑娘是一百个敬意,从不敢怠慢。求姑娘开恩放过奴婢吧”
凝萱几乎失笑出声,碧潭不阴不阳的哼道:“叶姐儿姑娘改口也忒快了些,刚才还张口一个我,闭口一个你的,怎么?现在都变了?我们听着好大的不舒服,竟没习惯”
叶姐儿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难堪的要死。
赵煦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你说的小人是谁?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要对姑娘不利?你若想要活命就从实招来,不然……”领头的那个婆子心领神会,粗糙的手指紧紧掐住叶姐儿纤细的小脖子,眼神瞄着赵煦,一待赵煦发下命令,婆子好像随时要断送一个妙曼女子的性命。
叶姐儿头一次感到死亡的滋味,拼命要扳开束缚,慌张道:“是元绿,世子,都是元绿害我”
赵煦点了点头,婆子微微松开一只手,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叶姐儿伏在地上拼命咳嗽,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元绿说,只要奴婢抓住了表姑娘的短处,表姑娘就会对我唯命是从,我本不愿意,可架不住元绿的一味撺掇,这才……世子爷一定于要信我,奴婢也是受人蒙骗”
不大会儿,外面听命的小厮将元绿捆了个结结实实送进来,“世子,这丫鬟一直躲在侧面厢房听动静,知道事情不好打算逃跑,被小的们堵了个正着。”小厮一脚踹在元绿的小腿上,一个不稳元绿就趴在了地上,和她同命相连的正是好姊妹叶姐儿。
叶姐儿虽然有愧,但为了活命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诬陷元绿。
“世子爷您看吧,她要不是心虚,怎么会逃?世子可要为我洗刷冤屈。”
元绿一口唾沫就喷在了叶姐儿的左颊上,愤而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胡乱冤枉人也不怕烂舌根子,死后下地狱,分明就是你惹是生非,担心败露才拿我做替死鬼。世子爷,你可得明鉴,别叫人面兽心的东西骗了去”
叶姐儿震惊的看着张口就是一番谩骂的元绿,平日和她相处的元绿处处谦让,早就叫叶姐儿看不清元绿的真实面目,原本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歉疚之心,忽然化作一团淡云,瞬间消散。
凝萱兴致盎然的看这二人你咬我一口,我撕你一片肉,竟咯咯笑出声来。针锋相对的二人忽然愣住齐刷刷扭头看向凝萱。
“我听了半晌也琢磨出几分味道来,大抵是这位元绿姑娘先出了馊主意,然后撺掇了叶姐儿来找我的麻烦是也不是?”凝萱笑道:“不成想我是个块嚼不动的硬骨头,还顺带引来了世子出面,元绿姑娘见大事不好所以才打算开溜?我说的可有半点不对?”
叶姐儿二人心虚的垂下头。赵煦怒目圆睁:“还不给我如实招来”
元绿一哆嗦,心知大势已去,这会全盘托出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反正自己咬死不过是个出谋划策的,动歪念头的都是叶姐儿的主意,世子爷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元绿偷偷瞄了叶姐儿一眼,心生感叹,早先不愿意承认自己相貌不如叶姐儿,总是不忿,现在这平素的容貌倒是能救自己一命元绿怕失去先机,不等叶姐儿踌躇完毕,率先抢道:“世子听奴婢解释。她……”
元绿挣扎出一只手指向叶姐儿:“她原本不是这个名字,只是管事说名讳重了表姑娘的,所以总是心怀芥蒂。”
“我撕了你的嘴,世子,你万不可听信这小人的谗言,奴婢敬重表姑娘,从不敢有妄言更不敢心怀芥蒂。”
元绿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姊妹神情,冲着叶姐儿冷冷一笑:“你敢对着院子里上上下下这些小姐妹们再说一遍?敢当着红莲圣母发誓?”
元绿自然是有恃无恐,有道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叶姐儿往日仗着几分姿色,那股子张狂劲儿没少得罪人,这一切元绿都看在眼里,小丫鬟们敢怒不敢言,婆子们冷言冷语,不过元绿出于私心,都不曾提点过叶姐儿,相信此时那些人很乐意来个墙倒众人推。
凝萱从始至终都是旁观的角色,忽然插话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记得有个丫头叫做秀姐儿,不如请她来作证,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叶姐儿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元绿也松了口气:“表姑娘选的人自然再妥当不过。我们都是心悦诚服的”
赵煦有些不解,低声附到凝萱耳边:“你搞什么名堂?要是那丫头偏心谁呢?”
凝萱掩嘴轻笑道:“偏袒谁又何妨,反正她们两个谁也落不下好。而且你难道不知,这个世界上人心最难揣测,说不定秀姐儿有什么惊人之语呢”
赵煦看着有些释然的叶姐儿,以及兴奋莫名的元绿,没有再继续说话。不大会儿,秀姐儿进门就噗通往地上一跪,瞅也不瞅眼巴巴的二人。
凝萱款款上前,伸手拉起了秀姐儿轻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想必发生了什么事儿也能猜到几分,我和将军都不是那种不分黑白人,只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将军会为你做主。”
“是,表姑娘。”秀姐儿虽然起身,但头颅一直低垂,“昨晚上她们两个在厢房窃窃私语,说发现了姑娘一个天大的秘密,当时元绿就给叶姐儿出主意,说只要拿捏住姑娘这个短处,就能威胁你成全叶姐儿做将军的小妾。”
元绿和叶姐儿刚要反驳,就被两个婆子狠狠堵住了嘴巴。
“元绿说,表姑娘一定是冒名顶替的骗子,将军是猪油膏子蒙了心,只要叶姐儿施展点小手段,就能挽回将军的心,若情况再好些,她们还能将表姑娘定罪,彻底赶出将军府。”
赵煦笑得阴测测,蹲在二人面前:“本将军瞧,被蒙了心肺的不是我,应该是你们两个浑人”赵煦从不打女人,但今日实在是动了真气,一甩袖子,刀子似的劲风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