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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贴身藏着的……”
“你一直贴身藏着?”
我没看到金钱多多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毫不怀疑地点头:“当然,那么重要的东西……”
“那两位少爷请先进屋歇着吧,明早在下再护送两位上路。”金钱多多摆出请的姿势,不过语气明显强硬了起来。
“你不怕……哈啾!”我一个喷嚏把后面的话打没了,也把自己打醒了。
这位帮主可是把我逼到河里还晾到我自然干的元凶啊,我怎么会因为他装做没见过我就忘了呢。
“若是红月山庄真有防水效果如此完美的烟花,那在下认栽。”
我们当然没有信号弹,所以这次我们认栽……
金钱多多特地“送”我们到了那间特别布置的“雅室”,还真是特别“雅室”,除了门连个天窗都没有,也不怕夏天热死人,屋内摆设一目了然,只有一张石床和一条石椅,真真高雅不沾人间烟火气。
这分明就是与文明社会脱节的过时产物,比监狱还不如的待遇,人家牢房好歹也有软软的稻草不是,凭什么我们就只有硬邦邦的石床啊?
“喂,你这是虐待俘虏知不知道?现在全世界都在谴责这种行为!难道你要让我们睡这么冰的床这么硬的凳吗?就算我可以忽略不计,阿红身子本来就差,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生病发烧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在下把自己赔给你如何?”金钱多多突然凑到我耳边,低低地吐气。
耳朵边被他吹到,痒痒的,一阵鸡皮疙瘩,然后听到“咚”地一声,转眼望去,石椅凄惨地倒卧在地,而某只红衣的暴躁生物正把下一个目标转向庞大的石床。
金钱多多眨眨漂亮的眼睛:“明白我要特别布置的原因了?”
“阿红,你刚才如果忍一下,那我再说说也许就能搬到好一点的屋子去了……”
阿红踹了石床数脚无果,本来就不爽了,我这么一说更是一下蹦到我面前,瞪圆了两只大眼:“你很愿意那小子把自己赔给你是不是!”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我正要大喊冤枉脑中却是灵光一闪,心里美孜孜地:他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么,真亏了他耳朵尖,“阿红,你在吃醋?”
他要是为这个才发脾气的话,别说这间“雅室”,要我住山洞我也认了当洞房。
当然说出这句话后,我已经有了红大少爷立刻跳起来揍我一顿杀人灭口的觉悟,所以他闷闷地吭了一声后继续踢石床的举动倒是让我担心不已。
“阿红,你没事吧?该不会是已经烧起来了吧?”我当下不顾生命危险地上前准备摸摸他的额头,他却一把抓住了我伸上去的手:
“我讨厌那小子,你别要他赔!”
阿红抓我的手抓得很紧,有点疼还有点热,不过他鼓着脸,两眼晶晶亮的认真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的脸也就一下红了:“恩恩,我不要他赔,他连你一根手指头,不对,是脚指头都赔不起!阿红,你先躺着休息一下吧。”
不过石床冰冷冷的,阿红躺上去不会有事吧?我想了想,开始解身上衣服准备给他铺上。
可惜那个包裹被金钱多多没收了,真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帮主。
阿红却比我更快地把一件衣服罩在了我身上。
“呃?”
“那个,小白,你……你也冷吧?你刚才也打喷嚏了……”阿红扭过头,咬着嘴唇。
顿时我身上心上都暖洋洋的,阿红真是太好了,自己身体不好还这么挂念着我,不过我自然不会让他把自己衣服给我的,有他这份心我就算去冬泳都没问题:
“阿红,衣服还是你穿吧……咦,你衣服怎么还在?”我满怀柔情蜜意地准备把衣服回披到阿红身上却发现了不那么柔情蜜意的现实,“那这件……”
“就是本少爷刚才拿的那件。”
“……”
阿红,有几个字你忘记说了吧?全文不是“刚才拿着醒鼻涕的那件”么……
于是我更“体贴”地又把衣服裹回了阿红身上,怕他冷还特地拉着前襟紧了紧。
给他拉领口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擦过了他的脸蛋,肌肤相触的地方烫如火烧。
阿红真是可爱,只是碰碰就这么害羞,看把小脸热的,都可以煮鸡蛋了,呵呵……
我甜甜地想着,煮鸡蛋那位又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讨厌那小子,你别要他赔,一定别要他赔!”
他的手也传来惊人的热度,一丝迷蒙在他眼中涣散开,却还是固执地在等到我点了头才阖上了双眼。
他的掌心依旧火热,我却一下冰凉:赔?呸!我才不要那个金钱多多赔呢,我只要你安然无恙毫发无伤。
缓缓搀他在床上坐下,就着半倚的姿势摸了摸他额头,虽然是很烫,但和我的温度也差不多啊,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和他都发烧了,难道这也是因为我爱他而导致的同病相连?
当然,能这么想已经是我在床上醒来之后的事了。
身下软软的,不是那块石床哎,我努力睁了眼,发现我居然是在一间还不错的厢房里,桌椅窗床一一俱全,只是摆设少得可怜,可这些远看都挺粗制滥造的东西在比照过那间“雅室”后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果然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
阿红呢?我回复意识第一件事就是找阿红,如果我以前还会为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男的感到惭愧的话,现在已经觉得自然到了当然。
“小少爷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在下该去跳楼了!”金钱多多满含怨尤的声音蓦地在身侧响起,凑到我眼前的脸缩成了苦瓜。
“呃?”我一时莫名所以,呆呆地吭了声。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金钱多多现在的脸比以前那张漂亮脸蛋更让我心旷神怡。
“有空在那闲聊还不叫人去准备银窝莲子羹!小白刚醒你不知道他身体虚啊!”
“砰”地一声脆响,然后就是站在青瓷碎片旁的阿红中气十足地指着金钱多多吩咐,精神好得跟刚中了五百万。
而金钱多多却是连声应是,而且作揖不已:“大少爷大老爷大太爷!在下这就去,求求您别再砸东西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小弟的份上……”
阿红随手又捞起身旁剩下的那只青瓷花瓶作势欲摔,金钱多多立刻像要摔他似地窜出了门,远远地还传来一句:
“在下马上就去,大少爷您手下留情!”
这边阿红冲门口哼了一声,转头大概是看见我一直盯着他,汕汕地把花瓶放了下来:“你醒啦?”
“阿红,你,没事吧?”看着神清气爽的阿红我有点不明白只是跟他“同病相连”的我为什么还头昏身软四肢无力。
“本少爷当然没事!半夜摔到池塘里虽然是没面子了一点不过夜黑也算正常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居然得了风寒都不知道,想死也别在本少爷前面死!”
阿红说的这句话,一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不知道他的前面指的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
不过据阿红说,我病刚好的后面几天,脸上一直挂着白痴般的笑容,以至于金钱多多看到我就会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确定我是小白了。
愿打愿挨
阿红的讲解很简单,不过我好歹明白了个大概:
那天阿红昏过去后我也迫不及待地跟随了他而去,门口看守的人觉得不对找来了帮主,阿红的身份到底不容他们等闲视之,于是连忙又是换房间又是找医生的,不过医生还没到阿红就自发醒了过来,九成是紫上喂的那堆珍奇异宝的功劳——不过对此阿红持鄙夷态度。而我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半夜被浸了个透又被晾着风干还没有活络筋骨得风寒不算没准老年还会落下什么病根……
我听得那个发寒,抓住阿红就想哭,好在阿红扁嘴之余还是答应了去紫上先生那儿弄点好东西给我补气养神。
我放心之余觉得有点不公平:“阿红,为什么你受伤我会感同身受地痛,我发烧感冒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你是不是不爱我?我还没问出口就自己给了解释,大概物理系和化学系的创伤是不一样的,我们感应也就仅于物理系的而已。
“为什么你生病本少爷也要有事?”果然没及时阻止阿红回答是错误的,我的心情一下随着头低落了下去。
“你以为要不是本少爷,那个什么金钱多多钱多多会这么尽心给你治病?”阿红狠狠给了我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白眼,“本少爷也想舒服地躺着休息,你以为一直砸东西催他们就轻松?有本事你也给我从前屋砸到后院看看!”
“让你担心了……”我突然明白了我昏迷时阿红的心情,那心头的郁结只能拿砸东西和不住用别人撒气来发泄,“我知道我知道,要是换我的话,早就把房子都拆了!”
“小少爷您可别啊,只红大少爷一个在下就要破产了!”金钱多多端着汤碗的身影还未明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