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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段事情之后,叶琼华收到了山泉村传回的消息,掀唇一笑,于是决定忙里抽闲,明日全家去宝华寺烧香拜佛。
下人们备好青帷马车和一些随行行礼,车夫架着马车候在了门外。
众人们上了马车。叶琼华和萧瑜一辆,锦姨娘和叶芙蓉一辆,陶氏一辆。随行的丫鬟小厮们为方便伺候主子,便随着各自的主子坐着一辆车,便往城外近郊驶去。
如今已近年关,来往宝华寺的人很多,同她们往一个方向行驶的马车人流就有不少。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便在宝华寺驻了足。
下了马车,叶琼华携着众人往宝华寺内走,无意间瞥见叶芙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关切的询问了一声:“芙蓉,你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寺内有不少香客,这一行人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许多人。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一行人,这些人奴仆环绕,衣着饰物华美异常,又是男俊女俏,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见其中最为鹤立鸡群的女子语气关切的说话,便随着她的视线看了去。
叶芙蓉俏脸即便抹着艳丽的胭脂也显得有些煞白,听叶琼华询问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了叶琼华身边萧瑜身上,随后便察觉到现在是在外面,收回视线,勉强笑道:“劳姐姐关心了,芙蓉没事,只是因着不常出门,马车有些颠簸,有些反胃而已。”那瑟缩的动作有些突兀,有几个在此事上较为敏锐的女子们察觉到了,不由自主的瞅了瞅萧瑜,听着叶芙蓉的话,又看向叶芙蓉,面上露出一种莫名的神色,似是讥笑又似是鄙夷。
叶琼华微微稽首,似是没有察觉到她方才的动作,又叮咛了一句:“若是实在不好受你不要隐忍不做声,身子要紧。”
叶芙蓉扯起嘴角做出感激的表情来,点点头,敷衍地说:“知道了。”心里暗怪她多事,不过是有些晕车罢了,做出这样的样子来给别人看,显得她有多善良似的。
叶琼华没有再问,和萧瑜一起左右拥着陶氏往寺里走。
瞧着仙女这般姿态,旁人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众星拱月似的陶氏身上。
只见鬓发如银的陶氏,面色红润,笑容满面。身上穿着紫红色锦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棕绿云纹绣金缎面蔽膝黄栌马面裙,身上还披着绣金纹样镶领绛紫团花缎面对襟披风。俱是崭新的样子,看起来既奢华又富贵。
这几月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将她养的红光满面,富态的脸庞圆润富有光泽,喜气洋洋的一脸春风得意样。
旁人瞧着叶琼华身段婀娜多姿,容颜绝色,更别说那一身的前所未见的风韵气质。
不禁疑惑羡慕,喃喃道这是哪家的老夫人啊,竟有这样出众的儿子媳妇儿。有知情者听见了,嗤笑一声,低声告知,这是江南首富叶府家的入赘夫婿,那老太根本不是什么老夫人,不过是个乡下老村妇罢了。
那人恍然大悟,显然是早已听说过此事。瞧着陶氏和萧瑜的视线也从艳羡转为轻蔑鄙夷,不过是个弃姓求荣的鲜廉寡耻之辈,就算因此风光了,也是下贱的。
叶琼华低眉垂眼,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尽情展露自己的温顺良婉。
身后,叶芙蓉早就嫉妒的不行,瞅着叶琼华背影,眼里能冒出火光来。倒是锦姨娘,略有些魂不守舍,神色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氏还不知旁人早就对她不屑了,仍眉眼含笑,一脸的得意骄傲。
一行人正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唤。循声望去,叶琼华笑着迎向来人:“原来是夫子,夫子也来上香啊,真是巧了。”
一身青色布衫的方秀才走上前来,笑意盈盈的和叶琼华寒暄几句。
叶琼华天资聪颖,文采非凡,丝毫不逊于男子,为人还很敬老尊贤,对他这个夫子一点都没有其他有钱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矜傲。因此,方秀才很看重叶琼华这个得意门生,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只可惜,叶琼华是个女子,还从了商,不然的话,入朝为官是必然的。
方泽瑞听着叶琼华如冰棱撞击般清透悦耳的声音,有些恋恋不舍的移开凝视着叶琼华的眼睛,迎上萧瑜,脸上带着几分喜悦之情。
萧瑜也挂着笑意,只可惜有些勉强,方才看着方泽瑞望着他妻子的火热视线,他心里就涌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虽然早就知道方泽瑞爱慕叶琼华,而且也是他先动了心机夺来了叶琼华的夫婿之位,可是如今真正瞧着方泽瑞的爱慕之意,他仍是感觉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了,不由自主的就对他的好友升起了不满。
可惜方泽瑞并没有察觉到萧瑜的不满,态度依然很亲近。
和方秀才聊了一会儿,叶琼华心里一动,便出言邀请说:“既然夫子也是来上香拜佛的,不如便和学生一道吧,也好叙叙旧,学生最近忙于凡务,也有许久没去拜访夫子了。”
方秀才捋了捋稀疏的胡须,欣然应约。
于是一行人里便多了两人,再次往寺里去。
叫不徐不慢,叶琼华视线角落敏锐的瞄见一个人影,唇畔微微扬起,然后语态柔和的关切说:“婆婆,小心台阶。”一边儿扶着陶氏迈上台阶。
陶氏没有察觉到叶琼华今日温顺贴心的样子更加突出,还得意于她对自己的孝顺恭顺,想着村里那些人家的儿媳妇,哪一个像她的儿媳妇这样,既有钱又貌美,更重要的是还事事都顺她的意?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得意了。
同时,一个念头闪过,幸好没有把那小菊娶了,不然哪有今日这样的好日子?那小菊虽然待她顺从且勤快,可是论家世论相貌,都差了叶琼华十万八千里,是怎么都比不上的。
陶氏正暗自庆幸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夹杂着憎恨的怒喝。
“萧瑜!”
陶氏眼皮子一跳,暗呼了一声不好!这怒喝的声音太熟了,分明是她方才还想起的小菊她大哥!
萧瑜也是心头一紧,紧张地看向叶琼华。
他没听出此人的声音,但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便立刻转头看了一眼,所瞧的人物吓了他一跳。
那怒气冲冲的粗壮汉子正是小菊大哥,崔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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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噩梦一般
叶琼华闻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壮汉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大步往他们冲来;因常年暴晒而呈现褐红色的面上盈满怒气;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这人面貌极其陌生;从未见过。叶琼华疑惑的看向萧瑜;萧瑜心里正慌乱,见她望来,心里虚得很,只得强笑着解释说:“这是我在山泉村时的邻居,姓崔唤作平安。”
叶琼华做了然状;又微微蹙眉;疑惑担忧的问道:“相公与他昔年结了怨么?”萧瑜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刚想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却见那崔平安已然近了眼前。
崔平安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伸手就攥住了萧瑜的衣襟拎到眼前,粗着脖子红着脸的骂道:“萧瑜你个狗杂种,你还有脸来寺里见佛祖?”
萧瑜是个文人,平日里见的都是些之乎者也的酸书生,就算是吵架也是引经据典的文雅方式,如今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作狗杂种,温润的姿态也挂不住了,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即便再恼火,因着本就理亏,且叶琼华又在身旁,心里正虚着,也只得忍耐着不敢闹大。
只是萧瑜忍得,他娘却忍不住了。只见她大步就冲了过来,扯着崔平安的臂膀死命拉拽,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骂:“你个夭寿的,给我松开瑜儿,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就送你们一家去吃牢饭,蹲一辈子大牢!”瞧着这气势凌然的样子,架子摆的倒是十足,瞅着这副样子,谁会想见她不过是个土里抛食的寻常农妇?
叶琼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皱着眉头,满怀担忧之情的上前劝说:“这位大哥,你快放开我相公,有话好生说着就是,做什么动粗?”因着男女授受不亲,叶琼华不好和陶氏一样拉扯崔平安,可见着萧瑜也不知是羞是怒,又或是喘不上气来,脸色涨红的样子,只得给小厮们使眼色,让他们去拉开崔平安。
崔平安虽未曾学武,但也因着常年做体力活生得一股蛮力,三四个小厮愣是拉不开他,最后只得使足了劲儿死拖活拽的才把他紧拽着萧瑜衣襟的大手扯开了去。
叶芙蓉还在一旁叫嚣,直跳着脚说要将崔平安送去见官打板子,看着萧瑜的眼神心痛又深情,情深似海,柔情脉脉的忧心之情浓烈的令人忽视不得。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才是那萧瑜的妻子女人呢。
被拉开的崔平安直喘着粗气,瞪圆的眼睛红彤彤的,像头暴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