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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昕言-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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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面又将父皇引到自己府中来个守株待兔。他既有十成的把握毒死自己,又在父皇面前洗清了嫌疑。如若自己当真死在父皇面前;父皇定然龙颜大怒,追查前因后果,案子自然而然便会落到太子头上。大哥再索性将那下毒之人杀了灭口,皇叔到时候定然欲辩无词,不仅丢了太子之位,更难保不会送命。原本自己的其他四位皇兄都已故世,折了太子,又殉了自己,日后这南唐国君之位,岂非大哥的囊中之物?

幽凉的空气中,钟隐的淡然却化作了薄诮:“大哥,料不到你千算万算,却并未算到,这世上竟还有一人能解了你特意为我研制的剧毒。”

子槐不禁瞧瞧钟隐,六皇子身中剧毒,却沉着如斯,不仅摆脱了大皇子派来盯梢的人,还思虑周全,着人去青楼饭庄制造自己正光顾的假象,令大皇子对他的行踪毫无头绪。他却仅只带了他们三个,来到这小小的“闲芳轩”。他家少年主子的冷静,有时令他都心生恐惧。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谨慎问道:“不过属下不明白,既然孙易在大周时见过那个宋小娘子,晓得她对殿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身边的叶公子,更加武功诡异。殿下此次还贸然前来,便算他们不是大皇子的人,如若万一他们企图对殿下不利,我们岂不……”他顿了一顿,送羊入虎口这种错,他精明的殿下怎可能犯?

钟隐吁了口气,清淡的目光幽若午夜飞雪,一字一句,却有几分苍凉的笑意:“我只欲一赌……”

“殿下?”他惊愕;一定是幻听了吧。

钟隐闭上了眼,却不想再说。子槐疑惑得对,这份孤注一掷的确不太像他。枉自己一直自负小心谨慎,这次,倒的确意气用事了。这些年来,自己再三退避隐忍,只肯纵情诗歌画楼,到头来却仍旧躲不过大哥的嫉恨。本以为心中早已超然,修至静淡无波的程度,临到身陷绝地时方才发觉,这心思,却一如从前,悲凉若秋。

几日前知晓宋清骗了自己,心中的窒闷竟然更加的异乎寻常。他一面亲自绘了画像,命人连夜去大周打探,一面却一忍再忍,不愿再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句自己不欲听到的谎言。如今来找她,却是由于心中仍存了期望——他已被迫得无路可退,却隐约希望自己仍能信她,望她真心相待。

所以他决定赌一次,如若她帮了他,他便不用死,亦不会拖累了皇叔;若他输了,也是命定,无非便是绝了这凉薄人世,再不消操心烦恼;左右周全。

结果,她没有令他失望,不问缘由,她便助了他。她伸出手臂支撑着他,模糊中似有柔软的指暖住了他的胸口的冰寒,为他催吐为他熬药,一股清浅的兰花香气始终缭绕在空气里,令他莫名的心安,却也莫名的有些心痛。如此聪慧的女子,如此温暖的女子,可不可以,不要做我的敌人……

烟洛回了房间,抵住门立了,微微的偏偏脑袋瞧着窗外圆月,想了想仍旧一笑。不论如何,钟隐的命却是救了下来。有个人立在黑影里头,冷不丁的出声,懒懒的,似笑非笑:“你倒是心肠软的很!”

";你回来了!";烟洛听出是他,点头,一本正经道:“这也算我唯一的优点了!”

叶橪被气得笑了,啧啧出声:“这样子帮他,日后你还有个清静?”

烟洛愁眉苦脸了一小会儿,继而靠着门耸了耸肩,滑溜溜的:“不是还有你么?大不了就开溜!”

“说得轻巧!你舍得么?”

舍得?唉,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眼前倏然划过钟隐忧伤的侧面,烟洛晃悠着脑袋,心情闷闷:“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讲!”

有空又贴一章!个人其实对李才子很有爱滴!
[南唐卷:六十一章 酒中真味(番外)]


~~~~~~~~~~~~~~~~~~~~~~~~~~~~~~~~~鹤觞沉香~~~~~~~~~~~~~~~~~~~~~~~~~~~~~~~~~~~~~~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二月。斜阳,莲苑,风止。

檀木描金沉香盏里,一泓鹤觞,沉凝不动。

他端坐,灰底蓝丝的袍,整束的发,丰神俊朗,一气卓然。只那双略带桃花的眼,瞧着那片才露尖角的青葱荷池,淡淡漾出些惘然。

握了杯,扬手仰头浮了一白。醇酒入喉,依然芬芳,余香在口舌间游弋不去,泛甜微辛,余韵绵长,却正是她给他的滋味。

他的右手修长,手指却并不纤细,指节处五点暗红,是旧伤留下的痕。那一刻,如若这拳没有击中树桩,而是砸到了潘郎的面上,只怕潘美那细致的眼鼻都已移了模样。然而潘郎所以无情将她逼走,仍是一心为了自己。一腔愤懑,终究化作一拳,狠狠挥出,粗壮的杨树上留了深浅木凹,他的心中,却刻了血痕。

再一杯鹤觞,酒意引人遐思。古朴的木案一层乌漆颜色,上面摆着几样小菜。五香鹅肝,清蒸鲮鱼,胭脂藕片,还有一碗红枣莲子羹,在黄昏的光线中渺出些温柔的白雾——都是她的最爱。她是那种好吃亦会吃的女子,看她饮食是种享受,让人禁不住欢心着想要加入其中饕餮一顿。如今相伴的,却只剩了这些色泽清丽的食物,他就有些咽不下。只是再斟一杯酒,有些出神的盯着那莲池。

世事便是如此简单,拥有了无上的权利,才能够保护珍爱的东西。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知足的人。然而她却出现了,在他生命里如精灵一般旋转舞蹈,却若秋叶一般随风而去,选择飘零,选择苦难。枉他七尺男子,空负一身本领,竟无法为她承担,给她呵护,哪怕一丝,一毫。

那么,还有什么所谓?无非是权利地位,无非是至高无上,他自然去一一争了回来。皇帝的金銮,有没有那么美妙,他才不欲知道,他只是要那位置,定要那个位置!

胆大包天么?有一点吧。那些疯狂的思,裂骨的痛,沉淀进心底,是无法碰,也不敢触碰。为了不变疯魔,人,总该寻个目标。但凡他想他愿,除了她那颗玲珑无羁的心,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强求?

鹤觞在右手,“芯”在左指指尖,桐木冰弦,琴身上一枝盛开的莲,静静守候。轻轻一拨,一道清澈恰似山涧溪水,缠绵林野,似极她的笑语,于左右徘徊。他饮下了酒,却微微抿了唇,神色间带了笃定。

他已然不再犹豫。皇上将宋盟交与他管理,分明是欲探查她的行踪。他不过是将就取势,一面为她将宋盟打理妥当,一面,却也能运用宋盟巨大的潜力,叫它为自己运作情报。领兵多年,身边渐渐集满了肯为他不惜性命的死士。而他本人,亦势必随着战争声望愈隆。

他要这天下,便算单为了她,他也要这天下。再难再荒谬,他亦无惧无悔。描金的花叶,丝丝线线的映入他沉着的目,却是无端的绝然,折叠了夕晖在眸中灿烂一片。

记不清多久不曾笑了,还是饮酒吧。一杯复又一杯,咽下的咽不下的,他自然统统饮尽。别了莲苑,他一无踌躇,人若已入了痴,还需为何事踌躇?

“笃”的一声,他将那沉香盏搁在了案上。略低的磁性声音属于一个成熟的男子,望住荷塘夕阳,他的低语如斯沉定:“丫头,等我!”

~~~~~~~~~~~~~~~~~~~~~~~~~~~~~~~~~墨兰烧春~~~~~~~~~~~~~~~~~~~~~~~~~~~~~~~~~~~~~~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三月。午夜,青楼,弦起。

青釉墨兰盏中,粼粼冽冽烧香春,洁白淡乳,却异样的香艳扑鼻。

他不经意的披散了发,靛紫银纹的缎袍,在他身上偏美至奢靡。侧倚在粉香的芙蓉暖帐里头,五官是妖异的艳,淡淡瞥向那个抚琴的女子,宝石般的黑瞳却冰冷的彻骨,心思不知投去了哪里。

他晃了晃杯,一口饮下。他喝酒一向很快,喝得快,醉得也快,酒醒,却并不太容易。譬如手中这烧香春,他饮得太猛,便感觉一道火线灼灼然顺着咽喉烧了下去,五脏六腑,一阵翻跃的腾然,再也无法休止,一如她给他的感受。

他来这里,是为了那青釉墨兰盏,是为了芷兰的琴艺,是为了买醉。错了错了,他还太过清醒,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要忘记她。不由得自嘲了,唇角扯起个漠然的弧度,没有笑意的一个笑容。

他知道的,一旦饮了这酒,便迷醉,便沉沦,便是晕眩致死,也不舍得放开。如她在春风中浅笑,如她在暗夜中决绝,如她的不忍,如她的忍心。叫他点点滴滴溺进深渊,醒,遍体鳞伤;忘,却谈何容易?

是他愚蠢,初初见便认定了她,为她一往无前,为她痛彻心扉,她却只是说,对不起。多么可恨的三个字!他曾恨不能将这三个字扒皮拆骨,丢进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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