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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什么?物件么?说拿就拿住的?”
奴歌冷笑同时步伐紧随卿别云,两步追上,剑锋眨眼几个起落……完全不会内功的卿别云只觉眼前上下一花,继而上半身一凉……
‘呲———’
雍容华丽的艳丽红衣碎成缕缕布条落下腰间,似是不知该如何反应,卿别云顷刻呆住。
“啊!娘娘!”
红衣破碎,届时便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尖叫响了起来。
“无聊。”淡淡瞥了一眼那尖叫正欢的宫女,当奴歌再度举剑时,对面卿别云只余一件嫣然绣着蔷薇的贴身肚兜。
雪白的肌肤大片战栗在空气中,这一刻卿别云颤抖如风中秋叶,尽是无助柔弱之美。
“奴歌,你竟然敢用剑划烂我衣衫,借此羞辱我?”
“衣裳破了算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自己看清,常年呆在阴暗伪装下的自己,究竟本体是何模样。”
…………
“看什么看!”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皆愣间,倒是一边宫瑶姬反应最快,转身对周遭男性侍卫面色一整,冷喝“别云娘娘可是皇上正宠的妃子!你们若是敢乱瞄,小心被剜除眼睛!!”
周遭男性侍卫一见眼前之景,本是顷刻瞪大了眼睛,耳边又因响起宫瑶姬冷喝,届时惊慌畏惧回过身去。长矛收起,周围铁甲转身声响整齐划一。
奴歌侧脸看了看侍卫,又转而看向卿别云“呵,娘娘你看,他们多么怕你?……”顿了顿“可我不怕。”
“奴歌!你住手!!”
当秋水长剑取向肚兜衣带时,卿别云终于忍无可忍,不惜一切般抬手,硬是用其细嫩的指尖死死攥住剑身,阻止它再近一寸。
白嫩如灵蛇的指尖缠上剑锋,顷刻有殷红液体涓涓溺了出来。
奴歌愣住,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决绝。
“你,做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羞辱我?我卿别云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想要劝说你与瑶妃妹妹和好而已,奴歌,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面对卿别云忽然南辕北辙的转变,奴歌难免发懵“你说什么呢?”
刚刚,明明是她言语激昂羞辱……自己所做一切,也不过出于自卫想要离开而已。
“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夺走了夜的爱,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眼下你可以一剑直接杀我,但万不可继续羞辱!!”
“嗯?秘密?”握住剑柄的指尖不禁颤抖,像是预感到什么般,潜意识想要收回“卿别云,你……”
却是对面卿别云有些不依不饶之意,一双手死死攥着剑身,任凭鲜血淋漓而下。
“奴歌,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明明是你握着我的剑,你先放手!”
“我放手,让你有机会再举剑羞辱我?我卿别云虽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但对夜一片痴心,天地可鉴。”
“你莫名其妙表什么真心!?”
同为女子,面对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她,自己怎么下得去手?不过借势想要吓一吓她,让她下令放自己离开而已。
可如今却反倒是她自己一把抓住剑身不肯放开……
有诡异的气息,一点点自卿别云握剑指尖处,随着刺目鲜血蔓延荡漾而出。
置之死地而后生
“奴歌,你若恨,便直接杀我好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去伤害瑶妃妹妹?须知在这深宫,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什么时候主动伤她!?”
“上次明明便有抓伤,我们可一直都是与你真心相待,可你反而恩将仇报……”
“胡说,你住嘴!”
‘哧———柩’
“啊……”
哽咽之言尚未说完,冰凉夺命的剑身已然没入其心窝大半。
奴歌愣住,反倒是被刺中的卿别云满脸痛色,妖媚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的诡谲履。
望着这近在咫尺,一双阴谋得逞的眼,奴歌陡然觉得有凉意自脚底蔓延上来。
垂眸,有些战栗看向不受自己控制,刺入卿别云心窝的冷剑,发呆。
“我没有……”
慌乱的想要解释,可眼下的情景,却是说给谁听,谁都不会信。
“我没有!”
惶恐无错的视线望向周围人,却只见周遭宫女直愣愣的傻眼,只顾着看卿别云染血的衣襟。
一柄剑插在卿别云心窝,剑柄握在奴歌掌心……眼下之景铁证如山。
众人只会看见她用剑羞辱了卿别云,并且妄图一剑直取其性命……没有人会信她,没有人会怀疑,是卿别云自己握着剑身,置之死地而后生送入自己心口。
“你,害我?”
直到看到卿别云诡异含笑眼底倒影出的一抹明黄,奴歌方才觉悟,方才知晓。
“原来今日一切都是骗局,你刚刚故意出言羞辱激怒我,只为了让我出手伤你?”
“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我可听不懂。”
对面卿别云用只有奴歌才能听见的声音冷笑“不是你一心想要杀我吗?今日挨了你一剑,也算是勉强成全了你。”
“挨我一剑?难道一切都是你与宫瑶姬事先安排好的,只为了让他看见!?”
“呵,是又如何?”眼见那抹明黄身影越走越近,卿别云似是再懒得伪装,直言道“总之今日的游戏结果是我赢了,而你到底与我动手,输的一败涂地……”
“你!!”
“奴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呢。”
一声讽刺与冷笑并存之后,卿别云故作痛苦诧异模样,按照事先计划举目望向奴歌,满脸痛色,而后缓缓向后仰去。
当其一缕亮丽的血花绽放在唇角时,司凌夜正好风速赶来,抬手接住了她。
“别云……”
那样肝肠寸断的轻柔呼唤,听的奴歌心肺俱裂。
“别云,你醒醒。”
动作温和小心的将那脆弱的身影揽在怀中,颦眉心疼的打量半响,像是在凝望一件上等的瓷。最后怒目而视,到底锁定奴歌。
“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
闪舌的想要解释,一时情急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唯有仓促的摇头,一双眼再无方才那般明镜,只余痴儿无助时特有的兵荒马乱。
“我原以为你忘记前尘,纯真如纸,我可以好好保护你,一切重新来过。”失望“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事!”
“不是的,不是的!”
“事实看来,一切不过是因我自以为是……我怎的忘了你的前尘?你可是个暗杀的佼佼者啊,我怎能期待你能改过自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司凌……你要信我,是她,是她自己用剑伤了自己,她想要害我!”指尖颤抖指向卿别云,眼风分明瞄见她阴谋得逞得以弯起的唇角,于是愈加愤恨。
“别云是怎样的人我知道。”似是在为奴歌辩驳而扼腕痛惜,司凌夜摇头“而你是怎样的人,我亦是了解。”
“你了解?既然你了解,那为何还不信我?”一时情急,于是那样冷硬的语调不觉自口中蹦了出来,生冷的语气,便是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只在朦胧中觉得,这样的委屈自己曾经受过,于是不想再去尝试。
怀中紧紧搂着气息幽若的卿别云,司凌夜举目看向奴歌,一双眸中似是含有万年不化的飞雪,视线冰凉。
最终飞雪视线凝聚成刀,穿透她不堪一击的肉体,直达灵魂。
于是寒意从骨缝里一丝丝一缕缕蔓延出来,冻的她牙关打颤。
尤其,在听见这样雪上加霜的断言之后。
“你是不是一直装疯?你装疯为的就是今日吧?为的就是有机可乘,刺别云一剑……杀了她,你能得到什么?”
“……”痛心疾首看着眼前句句指责自己之人,奴歌沉默,似是明白了什么而扬眉“你也说了,杀了她我什么都得不到,费力不讨好,那我为何还要动手?只能说……你从来都不信我。”
“你还要我信你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奴歌抬手指了指昏厥的卿别云“她说的。”
“呵。”冷笑“你是说,是别云自己伤了自己?!”
“夜……”似是预感到司凌夜在听奴歌解释,卿别云颦眉痛哼一声,悠悠勉强睁开眼来。
“不是的,不要怪奴歌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倘若我避开及时,妹妹也不会有机会犯这样的错。”
“都这等时候,你居然还为她说话!”
“你喜欢她,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夜你不要伤害她。”
“不伤害?”
…………
一是温柔知书达理,一是蛮横知错不改,两厢对比,结果可想而知。
司凌夜冷眸上下打量卿别云破碎不成模样的衣衫,届时冷颜“都是她把你伤成这样!你怎么如此……!”
“不是我心软,我说的,是实话。”
…………
是,眼下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可依照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