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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然大怒啊,立即处决了那男子,可后来,太医又在无意间发现这罪妃有了身孕……”
年长宫女‘无意间’一词用的极好,似乎一语带过不起波澜,期间,却又足以隐藏太多敏感。
当然,当下正在聚精会神脑海勾勒那放浪妃子形象的小宫女,自然没注意到。
“这妃子有了身孕?那该不会是……”小宫女唏嘘瞪大眼睛,屏息,似乎只在等待年长宫女一个肯定。
没有实际出言回答,年长宫女只是一轻微额首。
“果真如此?天!”似乎受不得如此打击,小宫女一阵白眼,鄙夷不屑那罪妃,唾弃道“那孩子被如何处置了?
“后宫之外有一乱埋岗,历来专门用来埋葬不贞死因不明的妃子……”年长宫女声音陡然阴冷,似乎为了配合话题般,她眼神‘不经意’畏惧瞄了瞄宫中最西边。
“啊?”小宫女顺着她视线所望,届时畏惧一阵萧瑟。
“听说皇上因那罪妃不贞勃然大怒,亲手处决了那虐子,传言当时那孩子四月有余,已经初出人形……听后院的嬷嬷说,那孩子被扔到乱岗时形态大概已经能看出,小胳膊小腿的……太医诊断大约是个男孩。”
“天,天啊!”
“你小声点叫!”年长宫女颦眉“时间不早了,我不能陪你继续闲聊,我家娘娘今天要吃莲子羹,我这就要去备膳。对了……你是哪个宫的?”
年长宫女挑眉,看着小宫女越加惨白的小脸,眼底,蓦然不动声色划过一丝奸计得逞般算计。
“我,我是。”小宫女死死咬唇,毫无血色小脸,越发紧皱到一起“奴婢,奴婢是最西边,最西边落霞宫的。”
“落霞?你,你该不会是?”故作惊讶声音陡然拔高。
年长宫女展现惊讶同时,小宫女身子瞬间跪了下去。
“姑姑救救我,奴婢不要去那罪妃那啊,姑姑救我!呜呜。”小宫女胆战心惊跪在年长宫女身侧,小手死死攥住其裙摆,似乎紧握生命最后浮萍般。
“这,我一个宫女,这主,我也做不了。”年长宫女面露难色。
“姑姑,姑姑求您了!云端还小,云端不想死啊!听说,听说疯子发起狂来都不像话,见谁打谁还抢人东西!……伺候这样的主子,云端简直是往火坑里跳啊!”
现在这一刻云端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两句话冲撞掌势嬷嬷之后,被分在落霞宫时,其她宫女用那般古怪眼神看自己。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因为她未来的主子,竟是一个曾经放浪,如今疯癫的冷宫娘娘!!
“唉……云端,要说你也真够可怜,如此……”年长宫女怜惜一声长叹。
云端察言观色,见年长宫女并未完全拒绝自己请求,立即意识到这有回旋余地,当下她哭的更加卖力声与泪下“只要不要让云端伺候那疯娘娘,姑姑要云端做什么,云端都愿意!”
“这……”年长宫女似乎还在犹豫,不过那精明的眼底,刹那划过一丝狡黠。
“那罪妃昔日位阶很高,而今皇上又没有剥除她封号地位,反而重新赐给她‘奴’字称妃,想来俸禄不少。”年长宫女语义点到为止。
跪在地面云端眼珠一转,旋即会意了然“姑姑,云端明白!”
“嗯,还有,那奴妃原本便作风不正,如今疯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家瑶妃娘娘娴熟稳重,怕那奴妃借着疯癫缘由,再去惹是生非为皇家丢了颜面,所以……”
“云端知道!”小宫女眼底闪过睿智“云端自当将那奴妃行踪,完全禀报给姑姑,还望姑姑……”
“你若表现的好,我便与我家娘娘说,让她日后找个缘由,向皇上讨你过来,也好救你出火海。”年长宫女以袖掩唇,似是笑的慈悲。
“是!云端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效命!”恭恭敬敬叩首在年长宫女身边,云端小脸一派至诚。落叶衰败,落霞宫梧桐树随风飒飒而响,平添深秋哀凉。
“主子?主子?你又去了哪?”
宫铃举目四望,手中端着清水欲为奴歌洁面,四下环顾,却始终不见其半分身影。
时值响午,此刻正被人议论纷纷谈头论足,且百般寻找之人————奴妃娘娘,正在后院杂草重生中睡午觉。
荒草萋萋足见半人高,偶有飞虫掠过落在其肌肤之上,却是过而不叮咬。
甚至,有些触角敏感昆虫,早在路过侧卧草丛女子身侧,便以避开三分。
她身上有种令虫类畏惧的气息……极寒,极冷。
‘吧嗒’————
年久失修的破败窗棂,常年饱受风雨侵蚀故而破败不堪,此刻因风过‘吱呀’一声撞上墙壁,届时有零碎木硝掉落下来。
那掉木硝的窗子正在女子身后,她听见了声音,却懒得回头。
只凝声“铃铛,是你对不对?”
南宫铃听闻疑问,当下顺着声音出现在奴歌身后,待到看清眼前之景后小脸届时怪嗔“主子,你怎么又躺在地上,都说多少次了,地上寒凉,你快起来。”
“我没有躺在地上啊?我只是侧卧而已,哦……刚才有蚂蚁在说话,我没听清,所以想要再接近它们一些,嘿嘿。”又像是怕宫铃继续纠缠这话题,连忙转移注意道“铃铛你端着的是什么?”恭维道“好漂亮啊!”
“清水!”宫铃磨牙,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几步走到奴歌身前,矮身将水盆放到一边道“主子,洗脸了。”
“我不。”她却将头扭到一边“人家刚刚洗的,而且又不吃饭,洗什么脸啊,多浪费。”
无奈“你所谓的‘刚刚’已经是两天前了。”继而疑惑“何况,浪费什么?”
“水啊,虽说水是可再生资源,可我们要珍惜地球!”
“地,地球?”
“啊,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们脚下踩着的大地不是一马平川方形的!”似是来了兴致,奴歌当下一拍土地道“它是个圆的啊!七大洲四大洋的,你那个……”
“等等等,主子你说什么呢。”宫铃到底被绕蒙,揉着额角道“我只是想让主子洗脸而已,哪里用得上汪洋之水?”
暴露身份
“主子你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词语。”
“当然啦!”奴歌得意洋洋摇晃指尖“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嘛,我来自另一个国度啊。”
“什么!?”
“铃铛你不知道么?我不是这里的。”说话间语气渐低,似是提到伤心处,故而有些叹息韵味“我的家,是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那里人人平等,没有这么多帝王制,没有这么多跋扈的人!”又是愤世妒俗小模样握拳“而且我记得我银行卡里已经有丰厚的存款了,而且还没来得及挥霍掉!”
“银,银行?珥”
“哎呀,就是相当于现在的钱庄喽……但我们那的银行是有存款保障的,法制啊,哪里像这个晦暗的世界。”
“嘘!主子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越说越荒唐,竟然批判到统治者头上,宫铃诧异样届时改为惶恐“祸从口出,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上报皇上,咱们可是要被杀头的!”
“对啦对啦!就是皇上!这个世界皇上一定很霸道吧?动不动就杀人,我们那个社会,谁都没有这么荒谬滔天的权利!爷”
“主子!”宫铃已经被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想上前捂住奴歌嘴巴,生怕她再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就是讨厌,我就是……呜,铃铛你放手。”
“好了好了主子,我们不洗脸了,你可千万别再胡言了可好?我们现在这是冷宫,万一有人想要借机挑唆,你这番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定是会被误以为对帝王统治不满呢,这可是大不敬,足以扣上叛乱逆贼罪名啊!”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长睫忽闪,似是有些委屈“更何况,更何况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我的灵魂来自……”
‘咔嚓———’
“谁!!”
一声娇喝,宫铃届时凝眸锁定西墙脚,有人影忽闪而过……
“不好!”
心底一凛,宫铃运气连忙两步追了过去,起身跃上墙头视线一扫,眼前却是除却落叶萧萧再无人影。
“这……”
眼风一扫墙根处,常年灰烬掩埋的瓦片上可疑存有最新的断裂痕迹,似是被人不经意踩了一脚,痕迹虽不深,但宫铃毕竟胜在心细。
“主子!”
有些惶恐将视线自墙外收了回来,再去看草丛中无知无觉的奴歌,忧虑横生。
昔日为皇上办事奴歌与他人结下仇怨太多,她现在这般懵懂无知模样最容易被人下手,为护她周全,怕是日后自己半步都离不得了。
“主子,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明知去追偷听那人无妄,宫铃在心底暗暗祈祷对方是友非敌,转身自墙头跃下重新回到奴歌身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