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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
飘飘煞与桃花扇一同弯腰行礼。
珠帘盈盈相撞,翠玉叮铛之后,一红衣如血男子慵懒踏步而出。
原来是做给他们宫主看……奴歌了然心底冷笑。
“都退下吧。”红衣男子倦倦挥手。
“是。”桃花扇二人低眉敛目,转瞬彻底消失。
一阵赤炎暗香随着男子到来而掀起尘埃波澜,那嚣张宛若没有骨头的走路姿态,引得奴歌一阵冷汗恶寒。
他当自己是蛇么?
从门帘之后到奴歌床前,短短不过十几步之遥的距离,男子却是硬生生歇下三回,而终于成功站在奴歌身前之后,他更是毫无羞愧长吁口气,兰花如玉手指翘起,优柔叹了声“好累。”
奴歌:“……”
就在男子矮身坐在奴歌身边之时,奴歌几乎毫不犹豫向右侧挪去。
————已然了解这红衣男子诡谲的内力吸功之法,纵使明知自己如今半点内力也无,再引不起眼前男子半丝兴趣,可她还是选择明哲保身,保持‘安全’距离。
“凤凰姑娘是吧?”
花错风情万种撩拨一番青丝乌发,眉眼一眨,情思轻飘飘跌进奴歌胸怀。
后者再度恶寒后闪,直到后背抵到床柱,退无可退。
“哎呀,不要这般疏远人家嘛~”花错纤腰一扭,直直向奴歌依靠而来。
“停停停!!!”奴歌慌忙抬手极力阻止投怀送抱的美人“这位兄台,纵使你是在世东方不败,但这状态是不是太过火了些?东方大侠喜欢的好像是男人,而我!”奴歌白痴且骄傲一挺xiōng部“我是女的!!”
花错无辜眨眼,后又为确认般伸手戳了戳奴歌柔软,绵长“哦”了一声。
“知道了吧,所以你不能如此‘断袖’!”奴歌努力告诫自己,被一个‘伪娘’摸,这不算侵犯!
“可是……”花错幽怨咬唇,盈盈狭长凤眸似乎要滴出水来。
“干嘛!”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想法,奴歌恶狠狠瞪眼,以示自己坚定权威。
“可是,人家知道你是女的啊。”一丝宛若朝霞彩云的色彩,戏谑划过花错薄润唇角。
只是奴歌还在回味‘看家知道’四个字寓意,并未来得及注意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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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桃花扇在眨眼间于小鸽子身上留下了什么?为嘛她行为忽然如此白痴了?
无忧宫 琉璃碎
“捉我来此,却又不带去皇上面前换钱财,用脚趾头想都是别有目,你直言吧。”
奴歌对面花错一层层暗漫体香缠魂,激dang着她最后薄弱理智。
花错抬袖翘笑,动作间,不断弥漫着独属于无忧王者的花香,这致使奴歌一阵眩晕,恍惚中眼前花错艳红如血身影,与一对暗光紫眸重叠,莫名的,这使奴歌心底一阵没有根据便产生可疑的信任依赖。
……
催眠!!
奴歌咬唇为自己这认知一愕。
那怪谲紫眸男子竟对自己成功催眠!?
奴歌眨眼,而后恶狠狠甩甩头,似乎如此就能将那可恶深植脑海的命令格式删出去般。
在现代杀手组织中,奴歌本就是一名出色的催眠师,可如今,身为顶级刺杀的自己竟被反催眠!?
这种惊讶与奴歌,不亚于一种堂而皇之赤。裸羞辱。
就像是一名出色攀山者,她看见眼前峭壁一枝独秀,本以为爬上山此便可以俯视天下。却在其真正站在顶端之时,遥远天际,蓦然发现,原来真正的巅峰早已是站在远处,可望不可及默默嘲笑她无知。
桃花扇在为奴歌催眠时,暗度内力将室内幽香转换为引子,至此,奴歌每每嗅到特定的幽香,便会脑海自行产生依赖,根深蒂固。
除非拥有这种香料的人死,否则自己将无法拔除这被动强迫形成的信任感。
可眼前之人,自己明显不是气对手,既然杀不了他……
死死咬唇令痛觉挽回自己的神智,思忖良久,奴歌定定对视花错深邃诱人的瞳眸。
她觉得,眼下最为重要,乃是立即逃离这人妖范围……而离开这人妖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帮他达到其所要的目的。
否则无缘无故,谁会蹚浑水,抓住国家钦犯惹祸上身?
“我与你无用,交出你的条件,换我一命。”奴歌端坐八风不动,言语犀利开门见山。
“凤凰姑娘好眼力呢。”花错捏指嬉笑,而后柔弱无骨起身,纤手巧妙勾起莲花琉璃盏,转而递到奴歌面前。
“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吗?”
“没兴趣。”
奴歌懒得抬眼,只是挥手一扫,轻易推开美人近距离自己的手腕。
她本是想推开花错的接触,却不料这红衣美人如此不设防,奴歌刚一触碰到他,他皓腕一抖,琉璃盏瞬间跌落,‘啪’的一声,刹那璀璨满地晶莹。
“这……”眼见眸低一片玻璃渣般的莲花盏,奴歌皱眉责怪自己莽撞。
可她明明没有多么用力的……
“我,对不……”‘起’字尚未说出,但见这红衣美人泪水刹那盈眶,仿佛失去自己心尖至宝,生不如死模样。
他颤抖着纤指指向奴歌,殷红的唇角紧抿,似乎想要咒骂指责,却又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找不到其词汇释放此刻情绪波涛。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如果这琉璃盏真的如此重要,那么,我陪你……”
“好!”前一刻还在楚楚可怜的红衣美人,在听见奴歌‘我陪你’三个字时,届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愉悦。
“你说把你自己配给我了!不许反悔!!”花错一把握住奴歌纤细手臂,激动眯眼摇晃。
“嘎?”奴歌脑袋‘吧嗒’一声掉线。这什么状况?自己明明话还没说完!我刚刚只是想陪你钱好不好?
“这位美人公子,其实我真的……”
“不许反悔!”花错玉指瞬间点在奴歌小巧樱唇之上,巧劲将其按住,他眯眼翘笑“反悔的话……”
“什么?”
“杀了你!”
花错睇视奴歌,低迷的声线如吟呕浅唱如此醉人,说出话,却是如此惊心。
奴歌一愕,明显不能接受他性情转变阴晴如此之快。
无忧宫 臣服
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奴歌眨眼时间过后,理清思路届时一阵冷汗。
传言无忧宫主性情如其功力一般诡辩难测,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完全依照喜好性子,使人望尘莫及。
沾花一笑,若是他高兴,他可以弹指间洒出黄金万两拯救灾民,而丝毫不留声息。
轻眉一怒,若是他愿意,他可以染笑点指,一招一剑血染半壁如画江山。
所有的一切,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不过在他嬉笑一念间。
也就因花错善变的性子,无忧宫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唯有讨好宫主使其欢心,那怕只是一丝薄浅淡笑。
————但花错的每次微笑,并不代表他都很欢心。
示如现在,美人明明弯起三分唇角,但那弧度冷硬,生生能将人冻出内伤。
千机堂曾有一压箱底老掉渣的机密,便是关于无忧宫宫主风流事迹。
传言无忧宫曾有一名年少清纯宫女,为博得花错一笑,而拜师各地游走各国学舞,她出巡三年后出世归来,一舞《湘君》娇艳如降凡天仙,美艳霎时撩拨了天下。
曾经学舞时心酸痛楚挥泪不记,她只是仰慕爱恋他,为博其一次注视回眸。
传言那一晚,那少女轻拂面纱,无乐无伴舞,赤足在墨玉地面,独独只身一人在花错面前展现自己玲珑。
那夜,她成功成为花错小妾,三日后晋升为妃,五日后成名为正妻。
妻,无忧宫宫主之妻,多么孤高荣耀。
然,却在嫁娶封名大典那一日,那少女身着艳丽嫁衣,笑颜如花间,却被花错耳语亲手剜了心肺。
彼时他站在高台上,嘲笑俯视她的尸体,风情万种对众人笑说“任何人,都不得私自揣测本宫主的心思,除非,你们想死。”
那一日花错身着如血新郎喜服,亲手断送了她,而后至今,再为碰过其他颜色衣着。
他拂袖走下高台,那一身如血潋滟红衣,宛若彼岸曼殊沙华,自此便成为无忧,乃至江湖的梦魔。
自那一舞惊艳少女亡故后,无忧宫女子,除却特定之人,皆要面纱遮面,若触犯宫规,便是凌迟之刑。
————曾经奴歌在看见这么一段花错事迹后,只是赏给南宫铃一个爆栗子,说这事只是江湖无聊术士杜撰,这世上不会有如此诡谲之人。
但现如今……
奴歌对视着花错‘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口水,干巴巴着嗓音,却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那个,呵呵,呵呵。”干笑外加挠头,这最容易暴露自己不知所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