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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自奴歌口中听到褒义词的话,南宫因千届时有些受不了,尴尬的气氛使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摆手“你这婆娘,跟我客气什么?”又自行走到桌边,挥笔开下两幅药方。
“你的蛊毒已然深入五内,眼下依照我的能力是不能解的,不过可以暂时压制。”迅速狂草一药方之后,晾干,折了折塞到奴歌手中“这味药你要偷着吃,不能断。司凌夜那边已经对我起疑,太医院我是呆不了多久的。是以药材方面……”
“我自己会想办法。”她了然勉强向他安定一笑“你是要走了么?”
“嗯,眼下风头正紧,日后我会再想另一层身份进入宫里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
“我会照顾宫铃的,你在宫外要记得为自己多筛选几个妹夫,广泛培养重点选拔。”
她认真的模样不禁令南宫引千忍俊不禁“你这嘱咐让我有点怀疑,像是为司凌夜选秀后遗症。”
“或许吧。”
“呵……”
“怎么了?”
“或许再相见时……”南宫引千看似苍老的容颜下,一双黑曜石般邪气的眼定定对视她“日后,总之。”吞吞吐吐之下,终于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我今时今日先在这里对你说一句抱歉。”
看着他面有愧色模样,奴歌几乎下意识道“你偷了我东西?”
“没有。”
“你煮吃了我的亡魂蛇?说,你是不是惦记了它好久!?”
唇角不禁抽动“亦没有。”
“啊!那一定是偷了我现代化内衣!”诧异断定后又洒脱摆手道“没关系的,我这人开放的很,自然知道有些人心里有顽疾,喜欢收藏这个……唔,日后你只要忍着点便好了,我不怪你。”
南宫引千:“……”
“看你这面颊瘫痪模样,难道果真被我猜中了?”
“婆娘,你好样的!不论如何,今日我也算是得到你宽恕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起身,最后深深看了眼病榻上依靠银针续气,努力生龙活虎的奴歌,无奈拂袖离去。
隐约珠帘摇晃间,奴歌侧眸看着南宫引千消失的背影,抿唇。
他今日很是古怪。
可具体要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上来。
尤其在他那句莫名其妙的道歉之后,奴歌总觉得自己挽留的越来越远,同时又有什么自己抗拒的,强行在逐渐接近。
只是浅浅的预感而已,在南宫引千离开之后,她并未再多加理会,只当自己神经过敏。
却未曾料到,今日南宫一句道歉,究竟给日后的自己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转折……
…………
南宫引千出去不过片刻,后果然有人授司凌夜之命,再度为奴歌占察把脉。徔,儚 。电‘纸书
却都被奴歌找着各种理由蒙混躲避了过去。
说什么头晕目眩,说什么女子肌肤男太医亲近不得,说什么自己已经被人用银针扎成了刺猬,便不需要再号脉吃药。
直到司凌夜亲自走入内阁,无声拂袖立在她身前时,她这才勉强闭嘴。
却坚决不肯伸出手去。
而司凌夜这边,瞧见奴歌的确醒来再无性命之忧,便也稍稍宽心,抬手屏退了一干太医,只吩咐让他们待命。
对此太医们则是乐得自在欢喜退了出去。
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面对奴歌这般棘手挑事的病人……
“呵,方才那位太医,手法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进来不过些许时候,你便醒了?”
“可不是强行被针扎醒的。”说话时,她头顶的银针还会一颤一颤“皇上还是早些将那太医开除罢,我看他就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哦?朕原本以为他医术不错,还打算给他封官加爵呢。”
她默了默,半响断定道“可见皇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竟还有力气讽刺朕,不错,真不错。”司凌夜蓦然低低抚掌而笑“方才进来时,朕还以为要为你预备棺材呢。”
“祸害遗千年,属下是注定要活千岁。”
“我本……”司凌夜有些冷脸,即将出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原本还想告诉她,自己不许她三日进食只是气话,可谁知她不肯服软,硬是在殿内昏迷了三天。
更何况帝王一言九鼎,无人劝阻说情之下怎能出尔反尔?
‘我本没打算让你病三天的。’可这句话哽在喉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重要的,这样的话此刻听来像辩解,自己怎么会辩解呢?
遂强硬道“不知好歹,还记得朕从前给你的任务吗!?”
奴歌举目看他,有些不大明白他态度话锋何意转变如此之快,便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勉强自榻上坐起“皇上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你听不懂,朕便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他忽然冷笑了下“前些日子朕原本并非真想要杀红泪,不过将其囚禁在地牢,看你是否对他真心……”
“自然是真心。”
“那他便要死!”
奴歌蓦然举目定定看他,强压怒火“皇上别逼人太甚!”
“一介奴仆,倘若她对她主人的效忠程度还不如对一个普通男子,那么,她必然要死。”
“那你便杀了我!”
分明瞧见她眦目欲裂的模样,他则自得轻轻摇头“可眼下你比红泪有用。”缓缓矮身坐在她身边,伸出指尖指了指其锁骨花纹图腾位置,似是戏谑道“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此一刻,奴歌有些眸光泛空看他“司凌夜,为何你如此蛇蝎心肠,却生的如此艳丽皮相?”婉转的声线,兀自空灵“欺骗了世人,亦是欺骗了我。”
他有些莫名所以看她。
“倘若所谓‘神女’喜欢一人,那被喜欢的人,便必然要去死吗?”顿了顿,忽然讽笑道“那我昔日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去自杀呢?”
灌药
忽然沉默,满室的死寂。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昔日所谓的喜欢自己,只因中意这副皮相!?
真讽刺!
…………
“几次三番对帝王羞辱。”寂默良久,他指尖滑到她下颚倏然抬起,沉声审视她“你以为,朕会容忍你到几时?嬖”
她眉尖轻挑对视他,似挑衅“起码在我与金沙未区别出谁是神女之前,情况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呵,你倒是悟的通透明白。”
“近墨者黑罢。朗”
至于这‘墨者’是谁,奴歌并未直言。
“很好……讽刺朕的力气依然不减,不过朕希望你待会能一直如此坚持下去。”
司凌夜扫视奴歌一眼,转而挥袖,卧龙殿侍人很快便将治疗风寒的汤药熬好,为奴歌端了上来。
不过被呈递上汤药的托盘中,除去药碗,还有一卷明黄圣旨。
朱砂字迹微微露出一角,看着便让人觉得眼熟心惊。
这是……
奴歌将视线自圣旨上收回,转为惊骇看向司凌夜。
后者却是不急不缓一笑,用着春风化雨的声线,告诉她最残忍的事“歌儿忘了?前些日子,朕可是亲自下令要你去监斩红泪呢。”说着下巴尖向着圣旨方向抬了抬,道“那是圣旨,监斩时可莫要忘了带上。”
她拧眉看他。
“念在你这两日身子虚,斩首的日子便暂且推迟在三日后的午时……”
三日后的午时……
这一瞬,奴歌蓦然有些反抗力不从心的呆愣,木然看他,又木然看了看圣旨。
最后视线一转,转为锁定在那盛着汤药的瓷碗上。
仔细端详了那药碗片刻,她忽然在侍人诧异中冷笑一声,抬手不由分说端起滚烫的药碗,扬起狠狠向司凌夜头顶砸去!!
‘哗啦’一声瓷碎,尽是阵阵扎在人心的尖锐。
可她并没有伤到他。
那以迅雷之速砸出去的药碗,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开始动手那一瞬,他已然转移到距离床榻三步开外,风轻云淡的站着,同时眼风还不望端端的睨视着,像是在认真的嘲笑她不自量。
反倒是她端起那滚烫的瓷碗时用力过猛,汤药陡然溢了出来,溅在其手背上烫的通红一片。
察觉到右手手背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却不去理会,反而疯了般又去抓桌边负责盛着药碗的托盘……
可这次她连托盘边都没碰到,探出去的皓腕便被生生扣住,被迫折回。
奴歌有些诧异去看那原本站在桌边,不声不响负责呈药的小宫女。
手背火辣辣被烫伤的肌肤,此一刻被那宫女握在掌中,更是揪心难耐的疼,可她凝眸看了会儿那宫女,却继续痴狂笑了起来。
口中亦是几近疯癫“司凌夜!都是你教出来的人!都是欺下媚上的能人啊!哈哈……”
“是‘能人’不假,但朕倒是不知,她们怎的欺下媚上了?”
“欺我这些卑微无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