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才没你说话的份!滚!」
童稚的嗓音冷不防的暴喝一声,病房内的众人全都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紧挨在姚家伟脚边的『姚念淳』,那名粉嫩小男孩一脸鄙夷的瞪着叶泓禾,后者背脊阵阵发凉,那个眼神像极了范岳靖,他知道那个小男孩跟范家有点渊源,但没想到会如此阴魂不散。
「珊珊,相信我,找出白无常像,毁掉它……。」
「滚~~~~。」
*******
如果说要当一名贴心的女儿,范亦珊百分之百不合格,但说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当仁不让,从一开始知道了蔡薇霖病重昏迷的消息,鼎天集团的接班人二话不说的安排一切事项,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立信讬基金,就为了让她母亲接下来的疗程无后顾之忧。
「……真是该死,临到有事的时候,一个人都找不到!小高平时不是最爱在妈身边打转,现在人呢?小七哥也是……,最该死的是范牧民,有人这样当儿子的吗?连手机都不开,他是死了还是被活埋了?」半是气愤、半是焦躁的在病房里踱步,范亦珊泄恨似的疯狂按着手机,每拨通一次电话,她的火气就堆叠的愈盛,最后爆发的将手机摔向墙面砸个稀烂,连络不上半个人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
「你别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有很多问题要处理……。」看着叶泓禾被赶走,姚家伟心底有些愧疚。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他们才是外人,有什么资格『霸占』病房,不让蔡薇霖女士真正的朋友留下陪她,再说了,就算范亦珊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朋友,打从一开始姚家伟就心中有愧,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我不是慌,我是生气!……全都不见人影,什么事都要我们女人来扛,要他们男人做什么?」习惯了用怒气掩饰心慌,以前天塌下来还有蔡薇霖顶着,现在范亦珊身旁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再喜欢、再欣赏姚家伟,也知道那个男人没办法陪她度过这次的危机,鼎天集团的掌权者接连出事,她这个接班人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你凶什么?家伟不是在这里陪你?有什么要做、要帮,你倒是讲啊!发什么小姐脾气?」俊眉一扬,陈则笙哪能受这些气,别说范亦珊竟然敢迁怒到姚家伟头上,光是她刚刚对叶泓禾这么不礼貌的行为,他就忍无可忍,虽然他也讨厌叶泓禾的态度,但长辈就是长辈,大家心情都不好,范亦珊怎样都不该对他这么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我很谢谢你们陪在这里。」先是一愣,范亦珊眼眶瞬间泛红,她身边真的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不剩,翁人豪不再像从前那样事事以她为尊,助理小高只是卖她母亲面子才帮她忙,范牧民虽然是亲兄弟,可是那混蛋不扯后腿就偷笑了,她只剩姚家伟一个,就像遇溺的人般就算无用也牢牢攀住唯一的浮木,即使它一折就断。
惊恐不已的回瞪着范亦珊,陈则笙本来预备好大吵一场,那个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低声下气,谁知道范亦珊居然道歉了,这就像眼睁睁的看着太阳从东边落下一样不可思议。
「呃……你还好吧?」清了清喉咙,陈则笙有些不自在的疑问,宛若他肚里蛔虫般,姚家伟哪会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狠狠的在对方胸膛肘击一记,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去惹她。
「刚刚那个……伯伯,要我们找什么东西?很重要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蔡薇霖,一直一语不发的『姚念淳』,不经意的流露出『你自找的』鄙夷神情,他更在意的是叶泓禾离开前的吼叫,白无常像?这东西什么时候在他们家了?就算真的有,凭什么要范亦珊找出来摧毁,他的丫头大可以凭着白无常像横行于赌坛,叶泓禾心机太重了,想东山再起竟然用这种阴招。
「别理他!不安好心眼,他就巴不得我们家全垮了,他好来捡便宜,也只有范牧民那个白痴,才会轻信叶杰儒的话,让金鸥文创买走这么多股份,现在可好了……。」一提及这些,范亦珊又头疼不已,以前蔡薇霖还在,叶氏父子俩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现在她母亲重病昏迷,他们还不为所欲为,最该杀千刀的是范牧民,这家伙该不会吃里扒外,所以才会到现在都还连络不到人,这混蛋将她父亲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叶家,然后跟叶杰儒那奸诈鬼私奔了?
听着范亦珊的分析,陈则笙及姚家伟皱紧俊眉的对看一眼,然后目光同时移向『姚念淳』。他们当然不在乎范牧民背叛谁又或者跟谁私奔,只是他们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想谋夺鼎天的主导权,而这一点『姚念淳』也默许了,与其给林昆清趁势入主,还不如交给他们打理,至少,在台面上当家做主的还是他们范家千金,现在的情况却十分不利,那些老股东们本来就只对八爷忠诚,如今更有理由放手,范亦珊的地位绝对保不住,这样,他们先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我累了……我想回家……。」扯了扯姚家伟的裤管,『姚念淳』朝他挤眉弄眼,让叶泓禾这样一闹,他不禁对自己的『收藏品』产生怀疑,他一向只管收藏,很少认真打理,然后那些红粉知己们又能进入,他不在意她们拿了什么珠宝首饰,可却从没想过,有没有人将东西偷渡进去?天衣无缝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到头来,白无常像一直在他的『小金库』里,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本来还想留下来继续商议事情,现在是非常时期,不了解范亦珊手中还有多手筹码,病重昏迷的蔡薇霖还剩多少影响力,不帮忙巩固那名千金小姐的势力,想要以小搏大完全掌控鼎天集团的计划就全盘皆输了。不过在看到『姚念淳』意有所指的眼神,陈则笙立即心领神会的猛点头,有时,他们俩的默契比姚家伟更好,这就是心机跟单纯的区别,他们跟那个年轻父亲永远不会是同路人。
「啊~~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太久,小淳肯定很累了,这里毕竟是医院,小孩子留在这里不方便,你们先带他回去吧!」望着姚家伟许久,范亦珊其实希望对方留下,只是骄傲的脾气让她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迟顿的男人真的带着他的宝贝儿子离开。
「喂!我们现在要去哪?」握着方向盘,陈则笙借着照后镜睨了安全座椅上的『姚念淳』一眼,他们当然不可能真的回家,只是不给他个方位,哪里知道那名前?赌坛大亨在盘算些什么?总不能满大街乱冲乱撞吧?
「不是要回家吗?」天真的反问一句,姚家伟毫无意外的赚得一大、一小两记鄙夷眼神,这名过份正直、古板的年轻父亲,似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外头风起云涌的变化。
「你先靠边停,我要计算一下,对了……顺便留意一下新闻、股市,蔡薇霖那女人出这么大事,林昆清那个老不死的,肯定马上有动作。」粉嫩的脸蛋写满不搭调的阴沉,『姚念淳』随手抄过纸笔,仔细的推算起来,即使转移的规则是由他制定的,每回推算还是十分繁杂,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不会有人破解,但他现在很怀疑『小金库』的隐密性,说不定真有人有办法动手脚。
「我以为……蔡董事长手中也有持股,而且不只她自己的,还有你……我是说你前辈子,还有你大儿子的股份,她现在这样无预警倒下,股份应该归范亦珊吧?林昆清就算现在把市场上的全买光,成功说服老股东们,范亦珊还是进得了董事会、说得上话吧?」不太清楚鼎天的组织架构,但猜想应该八九不离十,那虽然是个上市了的集团,说到底,还是属于他们范家的,想要一夕之间风云变色不容易,陈则笙不明白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如趁此机会,把『小金库』全都找找出来,让他们有足够的资本进去淌浑水,只要玩对杠杆,他们可以一口气击垮林昆清。
「我『死』了之后认清一件事,谁都不可以相信……,在这么关键时刻,谁都有可能捅你一刀……。」
「執行長……執行長,董事長洠в薪淮!箶r阻不了翁人豪的擅自行動,負責打理蔡薇霖一切瑣事的小祕書,分不清是尷尬還是氣憤的緊追在面色凝重的翁人豪身後,以她的身份、地位,哪裡弄得明白,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集團高層,私底下會如此勾心鬥角?蔡薇霖病重昏迷的消息才曝光,一向對她敬重有加,對范亦珊溫柔有禮的翁人豪,會突然間變了個人似,態度火爆直闖蔡薇霖辦公室,這讓她不禁期望,留守的是助理小高,這樣正面衝突,也不至於太落下風。
「董事長現在什麼都洠мk法交待。……小高呢?」心急如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