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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了声,他话锋一转,突然莫名其妙的问:“我说呀……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有吗?我该记住什么事吗?”朱咏真狐疑的与他对望。
贝威廉哼笑了一声,拿起遥控器,先关掉了电视,免得被电视里不断传出来的声音干扰。
“你别忘了,在炎出发之前,你答应了他什么?”他也不是好心提醒,而是受人要胁。
庞子夜要胁他,要他在长孙炎没正式对朱咏真表白前,适度的提醒朱咏真,甚至帮助她逃离长孙炎身旁。
但前提是朱咏真自愿请求。
“我……”朱咏真想了下,脑中很快闪过他的话。
要我帮你救她也可以,但我有条件。
你答应嫁给我,我就帮你救人。
最后,是她的回答--你顺利把人给救出来再说吧!
视线越过贝威廉,朱咏真看向电视萤幕的方向,萤幕虽然已经没了画面,但她清楚的记得,方才几个炎门的人扮成警员救出了朱玉婵的画面。
她……真的要嫁给他吗?
她好犹豫,又有点不甘心。
她不甘心他同时玩弄了她和妹妹的感情,却没有付出代价。
“你真的要嫁给炎?”如果长孙炎知道他干的好事,不知道会不会拿枪轰爆他的脑袋。
庞子夜呀庞子夜,你真是害死我了!
“当然……不!”但,又能如何?妈妈还在他的手上,不知道被他送到日本的哪里。
“那……还不走?”贝威廉已在心中默祷了千次、万次,长孙炎呀长孙炎,你可得原谅我,阿门!
“你……为什么要帮我?”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庞子夜跟我的约定。”唉,他怎么也没想到,情况竟然大逆转,换他被那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是子夜?”一提到她,朱咏真全然相信。“但是……我妈被他送到日本去了,他说日本的神医世家能医好我妈的病。”
妈妈在长孙炎手上,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一定是富山。”贝威廉蓝色的瞳仁一眯,?那间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不如,我带你去日本,如何?”
不,该说是一石三鸟的好方法。
把朱咏真带到日本去,再由富山岐峻的家人去看紧她,那么一来,长孙炎不会怪罪他,他又可以对庞子夜有交代,还可以与她甜甜蜜蜜的同游日本。
唉,他忍不住都要赞美起自己的绝妙好计!
“你要带我去?”朱咏真感激地问。
“当然了,子夜也一起喔!”呵呵呵,可瓦达的事件已暂告一个段落,大家一同来趟日本之旅,又何妨?
观音山山腰,芳草萋萋,一处颓圮多年的老旧凉亭前,低气压弥漫,氛围紧张。
长孙炎手握弓箭,弓弦已拉满,箭矢随时会疾射而出,直接命中数步外老人的咽喉,直取他的性命。
老人与他相同,手中同样持着弓箭,箭矢同样瞄准着长孙炎,同样一抽一放的收手间,能取对方性命于瞬间。
老人的身旁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肩上受了伤,可看出方才经历过一场激战。
她的手举着枪,枪口瞄准着长孙炎,但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长孙炎的身旁同样有人,阿权手上拿着的是散弹枪,远比红衣女子的火力要大上不知几倍。
“哈哈……我很意外,竟能将你教得这般好。”老人开口,或许早在他第一次剿灭了可瓦达,他就该知道他的实力。
“别跟我谈师徒之义,在你出手杀了我叔父时,就该知道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只有仇恨。”
长孙炎的叔叔原是炎门中的副门主,数年前死在假装投入炎门,在炎门里教授武术一职的老人手中。
“哈哈哈……好吧,看来今日我也无路可退了,就以最后这一箭分胜负吧!”老人笑罢,握箭的手一放,箭疾射而出。
长孙炎眯起的锐眸闪过一道寒光,拉满弓的手登时松开,箭似寒芒般射出,喀的一声,射偏了老人的箭。
不过是眨眼工夫,他又抽出第二枝箭,同样满弓,直射老人。
嘟一声,不容人眨眼,箭矢已贯穿了老人的咽喉。
他呵呵喘了几下,最后终于往后躺倒。
红衣女子见状,连忙扶着他。“告诉我,我妹妹呢?我妹妹到底在哪里?”
老人冲着她绽开一抹阴森的笑,“救我离开,我就告诉你。”
红衣女子一听,赶紧背起他,朝着山崖的方向跑。
阿权见状,手扣扳机欲开枪。
“阿权,算了!”长孙炎制止了他。
“可是……”纵虎归山,怕祸害会更大。
“老人已经活不了了。”长孙炎缓慢的放下弓箭,把它递给阿权。
“但是那个女杀手……”她也是可瓦达的一员。
“那个女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注意到了,她的伤口淌出的鲜血颜色不正常,过于暗红。
听说可瓦达会用特制的药物来控制他们的杀手,想必那女子,应该是深受药物所控制。
如今,老人若死了,可瓦达就可说完全瓦解,没了固定的解药,那个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耶?为什么?”阿权惊讶地问。
“你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习,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走吧,该回去了!”回去看他的女人,顺便问问她,打算何时举行婚礼。
三天之后。
日本,京都,洛北,富山家宅。
朱咏真喜出望外的跑过长长回廊,顾不得平日该有的教养,边跑边喊的冲到富山家的正厅。
“我、我、我妈……”她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
站在正厅的人口,她吸了几口气,满心欢喜的欲与宅子的主人分享母亲已经醒过来的喜讯,然而一抬头,整个人却僵住了。
长孙炎正坐在主客的位置上,冷静平和的表情一如以往,一手端着茶碗,正慢慢地品尝着富山家男主人亲手端上的茶水,看来非常懂得茶道。
“你……怎么会……”会在这儿?
长孙炎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碗中的茶喝尽,再恭谨有礼的交还给富山岐?的父亲。
“你母亲醒了吗?朱小姐。”富山岐峻的父亲站起身,示意身旁的人先将茶具收走。
“是、是的。”朱咏真在和室地板上跪坐了下来,深深地一磕头,“谢谢富山先生的恩德,若没有您高深的医术,家母是醒不过来的。”
看着她,富山岐峻的父亲笑笑,“若不是炎开口,我早就不帮人医病了,你要谢,就谢他吧!还有,炎远从台湾来找你,你们聊聊吧!”
说完,他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一大片安静突然兜头罩下,朱咏真闷得浑身不对劲。
而眼前的男人只略略地抬起头来瞄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任沉默弥漫整个空间。
终于,朱咏真再也受不了了。“好吧,我谢谢你就是了,谢谢你替我找人医好我妈。”
长孙炎仍旧一句话也没说,只抬起俊脸来凝睇着她。
那眸光灼亮亮的,彷佛要吞了她,也似要杀了她。
见他不言不语,仅用锐利的双眼看她,朱咏真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你、你……”她站了起来,开始烦躁的在室内来回踱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对,好吗?”
“嗯哼。”他终于出声,看着她的炙热眸光不变,但嗓音明显表达,正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长孙炎。”为什么他总是一副她有错的表情?“结婚的事,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但你不能怪我跑掉,我、我、我……也没有答应你呀!”她越说越小声。
她知道以他的权势,要她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容易,然而他却为了她,一再的容忍、让步,甚至还追她追到日本来。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你并不能怪我心中有疙瘩。”她的音频缓和了下来,咬了咬嘴唇,抬眼直望他,“你跟我妹妹的关系,我怎能不在乎?这不是说不看见,就真的看不见。”
他从地板上站起,来到她的身前,“那是在你之前发生的!”
那个时候,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人,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才会毫不在乎地答应朱玉婵的婚约。
“啊?”咏真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那是在遇到你、拥有你之前的事了。”也就是说,有了她之后,他就不曾再抱过其他女人了。
“你是说……”除了她,没有其他的女人了?
“有了你,我就不想再要其他女人了!”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啊!”她被吓傻了,因为太过震撼、太过惊讶!
“一定要说吗?”他的俊颜微微地绷紧,突然莫名其妙的问。
“什么?”要说什么,她哪会知道?
“威廉告诉我,这次见到你,一定要对你说我、我、我……”他后面几字含糊不清地说着,脸上出现了红赧,“你才会答应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