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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眼珠子都快瞪掉了。”霍少将伸手拽了尉迟芬芳一把。
“小孩子,这样反倒显得可爱点儿,如今已经很难得见到这样纯真的孩子了。”林媚媚轻笑道。
“就是就是,老板娘,我就多看几眼,也看不掉一个灯泡,一面镜子。”尉迟芬芳接口道。
“林小姐,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小表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姨夫早年去世,姨妈春天也生病去了,就剩下他一个,实在没处可去,只好跟着我混口饭吃。
我可以上台唱歌,但是他却是个破锣嗓子,五音不全。我看了看你们这里面,适合他干的活儿也没有,林小姐能不能帮帮忙,请你们的调酒师教教他,将来也好去别的酒吧混口饭吃,毕竟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养着他。”霍少将虽然是请求帮助,但表情里却没有祈求。
“我都说过了,我们是知音,也是朋友,既然是你的表弟,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当学徒我只能管吃住,至于薪水嘛,得由调酒师本人说了算,看你小表弟的悟性和本事,如果他帮忙多,自然也少不了他的钱赚,要是他什么都学不会,对不起,薪水就没有了。”林媚媚公事公办的样子。
霍少将注意到,自从进了金马俱乐部,她整个人都变得气场十足,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自信、威慑力,与之前听霍少将唱歌时表现出来的温婉、哀伤截然不同,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百变女人了。
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她有那种可以令男人对她长久迷恋的资本,同时也不缺少杀伐果断的魄力,做情人简直有些委屈她了,哪怕对方是金永亿。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我就十分感激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这个做表哥的给他指一条道,也算是对得起他了。至于他是否会抓住机会,那完全取决于他自己,命运的画布很多时候,都是由我们自己一笔一划地画上去的。”霍少将意味深长地说。
他对这个女人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但她的身份注定了,他最终将把她引向监狱,虽然有些可惜,但他却不会犹豫,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霍少将第一次登台演唱,就轰动了整个酒吧。很多人都在打听这个新来的歌手,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动听了,加上俱乐部的舞台上,音响效果又是一流,就连他本人,也都不敢相信,他能唱得如此醇厚、醉人。
等到邢军生作为一名合格的服务生正式上岗时,霍少将俨然已经成了酒吧里的红人。他一开唱,满场就安静的鸦雀无声,音乐过门响起的间隔,台下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饮酒的客人们几乎都忘记了手里的酒杯。
等他一首歌唱完,满堂都是喝彩声,酒吧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舞台上的主持人曾经玩笑着说:“霍先生,你看看你,害得我们的客人都忘了喝酒了,你得负责一个一个去推销酒水。”
“台下的美女帅男们,给我一个面子,等我唱完一首歌,让你们手里的酒瓶见底好么?”霍少将这样回答。
于是乎,当他的一首歌唱完,台下许多人都举着空瓶子,对着台上的他乱晃。
尉迟芬芳则站在吧台内,无比感叹:霍少将真不愧为天生的领导者,无论走到哪里,影响力都如此巨大。如果他不做少将,而去改行做歌手的话,说不定收入要高得多。
而她,很快就发现了有趣儿的事,跟着调酒师阿元调鸡尾酒。
亲眼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液体,在他们的手中,混合,变色,甚至于改变了原本的清澈,成为另一种浓郁的颜色,就连味道也变得奇奇怪怪,她顿时兴奋了。
作为一个乞丐,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童年的快乐,小时候根本没机会接触那些色彩斑斓的玩具,也没机会去喝不同味道的果汁或是饮料,现在,终于有机会做补偿了。
尉迟芬芳悟性极高,记忆力也相当惊人,以至于无论什么样的酒,只要她看过一两次,就能够记下配法。
教了她三天之后,调酒师阿元又是惊喜,又是哀怨。
“嗨,兄弟,不带你这么学艺的,我这个做师傅的才不过几天,就已经没东西可教了。现在,你从我这里走出去,随便哪家酒吧,你都可以玩儿得转了。”阿元感叹说。
“我才不走呢,师傅,这里实在太好玩儿了。你没东西教我也不要紧呀,我可以试着自己调机种不同颜色和味道的酒来,这样我们就不需要总是重复几种了。”
“我知道你天赋好,但是你确定不会配出毒药来?”阿元看着她灵动的眼睛,十分担忧。
“放心,就算配出毒药来,也一定是最漂亮最好喝的毒药。”尉迟芬芳十分自信地说。
打那以后,她还真就开始配新酒了。
一开始,阿元尝都不敢尝,但是架不住尉迟芬芳死缠硬磨,最后他只好做了她的私人专属品酒师,专门负责替她尝味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元干脆连尉迟芬芳究竟配出了多少种新酒都记不住了,只能拿个小本子,看到她配出一种新酒,就记下配方和口感。
霍少将最后也很郁闷了,这个臭丫头,不去做调酒师简直天理难容那!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内疚感,他亲手毁掉了一个天才调酒师,而将她变成了以一敌百的战士。
相比霍少将和尉迟芬芳的出彩,邢军生则表现得格外没有存在感。
他勤快,不怕跑腿,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但凡有人请他帮忙,他都会十分热情地跑来跑去。
但是作为一个服务生,他又确实不是特别讨喜的那种,不懂得奉承,不会看人脸色,甚至于丝毫不解风情。
他的外形很出众,走起路来又是姿势端正,虽说少了点儿柔软,但却十分的男人。
进入俱乐部不到一个月,已经有至少五个富婆对他表示出兴趣,其中有一个,对他百般殷勤,那意思十分明显,就是看上了他,只要他点头,就包下他,从此成为她的专属。
这个富婆名叫向羽珊,是本地富豪榜上排名前十位的女人,而且早已离异,目前是单身。
这一晚,邢军生照旧负责8——12号,整整五桌的客人。
他利索地穿梭在酒店里,小心躲避着走道里的客人,端着托盘,如一条水中的鱼儿,身姿灵动,目光炯炯有神。
“阿生,过来,我要点单。”向羽珊风情万种地冲着他笑。
邢军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不情不愿地朝她走过去。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才不可能任由一个富婆拿他当宠物来对待。
“女士,请问你要点什么?”邢军生很职业地微笑,然后很职业地递过酒水单子。
“给我来一杯痴情无悔,再来一杯年复一年。”她一语双关说。
她点的都是尉迟芬芳新配制出的鸡尾酒,而名字当然是阿元给起的,就尉迟芬芳肚子里那点儿可怜的墨水,要让她来起名字,最多是墨兰和花红柳绿罢了。
虽然她是个天才调酒师,但是论到文化,她简直就比最笨的学生还要笨上几分。
“好,如果你没有其他的需要,我先下单去了。”邢军生恨不能有多远离多远。
“阿生,先别急着走,我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很不舒服,麻烦你帮我吹吹。”向羽珊娇滴滴说。
“这个,这里实在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你可以到楼上请我们俱乐部的应急医生替你清洗一下。”邢军生对她的各种眼神都表示出无视来。
“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找应急医生吧?”向羽珊继续纠缠。
邢军生无奈,只得领着她往二楼走去。
刚走到二楼的走廊里,向羽珊忽然推开旁边一扇门,说:“我有点儿头晕,麻烦你扶我进去。”
邢军生虽然明知道她只是在找借口接近他,可偏偏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忍受着她身上的魅惑十足的香水味儿,搀扶她进屋。
一进门,向羽珊反手把门关上了,然后靠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看着邢军生。
“阿生,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这些天你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对你真的很喜欢。年轻人,只要你陪我一年,我保证,你在这个城市里,可以和任何一个土生土长的男孩子一样,有自己的住房,有女朋友,然后过着小康生活。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向羽珊开门见山说。
“向女士,对不起,我还没打算出卖自己。”邢军生皱着眉头说。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给自己标好价钱?”向羽珊挑眉。
“错,我不认为自己是 商品,所以不会随意给自己标价。”邢军生继续沉着脸,此刻他的气已经开始往上涌,必须要强压住想要扁她一顿的冲动,才不至于当场发作。
“你只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