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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一世其实跟李氏差不多高的,现在愣是比她矮了个额头,看来生长还大有潜力。
“洛佳?巧了,竟能在这里碰到你。”八福晋刚走进门就看到李氏正拿着一块绯红的布料在洛佳身上比划,洛佳不喜这么娇嫩鲜艳的颜色,李氏笑着说:“你这个年纪穿这个最好!”
洛佳心里叹一句真是过分巧,急忙福福身,李氏虽不认识八福晋,看洛佳福身,也就急忙笑着福身。
八福晋点点头示意她们起来,说:“这颜色娇俏的很,你平时确实穿的太素净。”
洛佳笑笑也不再拒绝,虽说她现在的心理年纪比眼前的两个做额娘的人都大,可是耐不住身体年纪小啊,既来之则安之,干脆正儿八经的好好做回小姑娘。
“福晋,这是我大嫂。”洛佳介绍道,而碍于在外面,她并没有跟李氏说八福晋是哪家的福晋,见两人点点头见过。
洛佳就想着是不是找个由头赶紧离开这里,思忖间,便听八福晋笑着说:“弘旺今儿开始去尚书房了,我也无聊就想着出来置办几件单衣,正好,你帮我看看花色。”
李氏一听尚书房也便知道了这位福晋正是前段时间和洛佳走的近的大名鼎鼎的八福晋,碍于身份也不好插话,只好跑去默默挑衣服。
悦馨茶馆的雅间里,八福晋和洛佳相对而坐,李氏一看八福晋对洛佳有话要说,想来自己在也徒增尴尬,便借着睿儿太小会想额娘的由头回家了,搞的洛佳心里直惭愧,想着也跟着告辞回家,怎奈八福晋盛情难却,洛佳也不敢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好跟着八福晋挑完布料又来到这茶馆。
“我不知道你跟十四弟之间闹了什么矛盾,这次你可把十四弟害惨了。”八福晋抿一口花茶笑道,见洛佳抿着嘴沉默,一张小脸绷着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想说又忍着不说,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茶,八福晋更认定了两个小孩之间矛盾不小,多半是十四阿哥不知深浅得罪了这小格格,这小格格也有性格,能把圣眷正浓的十四阿哥折磨成这样,名门闺秀里喜欢十四阿哥的多了去了,她这般,在外人看来还真是恃宠而骄的厉害,也不怕十四阿哥翻脸不再要她了。
“男人么,总是好那一张脸面,心思又粗,不懂得咱们女人家的细腻,他若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也念在他真心疼你的份上,别把事情做这么绝。”
洛佳隐忍着想要发出来的咳嗽,憋的气血直往脸上涌,终于忍不住用丝帕捂着嘴巴拼命咳嗽起来,咳嗽完急忙就了一口茶,正想辩白,又听八福晋开口了,八福晋倒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把那晚胤祯在八阿哥府发酒疯的事说了一遍,从胤祯的表情到语气,从悲怆的话语到郁结的情怀,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被胤祯当成洛佳的尴尬事。最后总结纵使胤祯做错了什么,洛佳也不该让他如此伤心。
洛佳听的震惊,坐的尴尬,咳嗽愈发剧烈,直咳的觉得弯腰驼背头晕眼花,八福晋吓的不顾身份给她拍背。洛佳直起身谢八福晋,心道,这八福晋想来也是闲的厉害,她向来高傲怎会跑来做了胤祯的说客?胤祯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找过她,她以为他早已放弃。
“八福晋有所不知,我对十四阿哥确实没有男女之情,十四阿哥错爱了。”
“你…”八福晋震惊,“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莫说他为了娶你挖空心思的这份心,看遍整个大清的男人,有谁能愿意做到跟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何况他还是皇子。”
洛佳默然,就因为他是皇子,就算愿意也做不到,说了也是白说,不过是少年的一时冲动而已,“就因为他身份特殊,我才不敢高攀,更无意要求他做到。”
八福晋似被戳中心事,轻叹一声,她今天这般努力,一不是闲来无事二不是被胤祯的深情感动到如此放下身段。她嫁到八阿哥府时八阿哥便已有侧福晋,若是没有,她断断是不能容许八阿哥娶妾的。可是眼看着其他的阿哥一个接着一个领妾室回去,更有甚者宠妾灭妻之事屡有发生,她对那些福晋恨铁不成钢的同时,更想找个跟自己一样的,这洛佳尚未嫁人坊间已经在传这姑娘善妒,胤祯竟也迎难而上,若是真促成了他们两个,她能拿这一对模范恩爱夫妻来说事,宫里选秀往府里塞人时自己也更有底气排除万难不是?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此时洛佳这心里正纳闷八福晋的持之以恒,想不出她到底做了什么能入得了这位名门贵妇的眼,同时也在腹诽,你堂堂阿附之女,名门望族,还有宜妃撑腰,尚阻止不了八阿哥纳妾皇上往府里塞人,我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之女又有何能奈?
八福晋浓丽的双眼看一眼洛佳,颇有面对着扶不起的阿斗的挫败感,“你若对十四弟没有男女之情,又怎会让他深陷至此?想来过去你们之间,你所谓的无意早已拉他下水,而你的无意难道就不是刻意掩饰有意?”
八福晋如说绕口令般讲完后,看洛佳依旧面无起伏,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只觉一阵口渴,顾不得品茶之礼,一杯清茶满满饮下。
两人各有所思,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八福晋看洛佳除了咳嗽就是沉默,未免心浮气
躁,“今儿,我话先说到这儿,你自个儿回去好好想想。”
回去的马车里颠颠簸簸,洛佳的心湖也被颠的起起伏伏,刚刚八福晋的话犹如湖水中投入一块石子,本来故作平静的水面因这一个引子竟激起千层浪,心头一阵莫名涌动,惹得肺里热浪翻滚,又是一阵咳嗽,只是咳嗽再剧烈依旧不能扰乱如潮水般奔涌而至的回忆,洛佳抚着胸口倚在马车里,忽听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甚是喜庆,她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曾经让她锥心刺骨的那日。
鞭炮锣鼓声虽不似她这个嫡福晋嫁过来时热闹喜庆,但因着康熙对舒舒觉罗一族的拉拢,舒舒觉罗氏一进门便是侧福晋,而胤祯也在娶了洛佳两年后又当了一次新郎官。那时的洛佳虽心里不开心,但是毕竟是皇子的嫡福晋,面子上还是要做足,加之跟胤祯之前一直如胶似漆,倒不怕他娶了侧福晋会威胁到她这个嫡福晋的地位。
喝过侧福晋敬的茶后,她便万般不舍的将原来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了别的女人,心中纵使一步三回头,脚上却要走的干脆利落,酸涩的泪珠子只能憋回去往心里流。
胤祯也是个疼媳妇的,之前也千好万好的安慰她第二天便回来住她房里,可是却不想当晚便出了事,只有1岁的大格格前两天就在拉肚子,一直吃着药稳着,不想却突然加重高烧不退,洛佳第一时间想去找胤祯,却被宫里的老嬷嬷拦住,口里絮絮叨叨的道,十四阿哥今晚若不宿在侧福晋那里,皇上还不知如何怪罪,她这个嫡福晋的贤名更将毁于一旦。
挨到凌晨太医终于进宫,却再来不及,把着大格格的脉只是摇头,洛佳终是恼怒,不顾老嬷嬷伺候十四多年,终于在大格格开始说胡话之际,大声斥责老嬷嬷,并着奴才去找胤祯,却不想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胤祯来,洛佳气急,踹开奴才直冲侧福晋的房间,胤祯这才得以见到女儿最后一面。
看着胤祯铁青着一张脸,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红着眼睛发作了当晚所有当值的奴才丫鬟,不是他不来,而是奴才隐瞒未报,洛佳终是不信,在旁冷冷道:“爷何必如此,阿哥所巴掌大点地方,太医来了尚不能打扰您春宵一刻,奴才通报了又有何用?”
胤祯泪洒宣纸泣不成声的写下一首《悼亡女》,洛佳看了哭到晕厥,他抱着她一起哭,却被她歇斯底里的赶出房门,从此两人再不复往日的恩爱。
“大格格,到家了。”车夫在马车外的声音换回了洛佳的思绪,而马车里的洛佳早已一时失魂般泪落满面,急忙擦干眼泪,振作精神,叹出一口气,道:“灵魂莫苦归时早,宝贝,原谅额娘再不会嫁与你阿玛,你也就不用再来这世上苦一遭。当年你这么匆匆离了额娘,再投胎可欢喜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听取姑娘们的意见,将前世的事情交代一下,有个孩子横亘在那里,真真是苦了这两个鸳鸯了。
上一世他们没有这么多波折就在一起,自然走的是寻常夫妻路,皇子夫妻恩爱,也会因为诸多原因纳妾,所以这一世,洛佳才会如此。
添附胤祯的《悼亡女》
嗟尔生来一岁零,忽闻疾殁泪盈盈。
灵魂莫苦归时早,百岁还同一岁生。
孩子的死总是牵扯了父母的心,可是历史上的皇子的孩子,好像夭折的数不胜数,真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