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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不都说了么，不见鸡的血可能就会见我的血么？！”戚凤歌嘟着嘴，看着那只怒目圆睁的鸡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自己一直也吃鸡肉来着，可是吃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杀鸡呀，每次见到鸡都是在盘子里热气腾腾，飘着肉香，再或者就是活蹦乱跳的活鸡，压根没有想过它们由活到死的这个瞬间竟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当然这和自己看到的血淋淋的战场不可同日而语，但自己没有杀过人，而这鸡是亲手割掉了脑袋的，这感觉……
“人应该在该善良的时候表现出善良，但是妇人之仁绝对是会害人的，戚凤歌，我不希望失去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将军……”
白少卿说的语重心长，目光也露出一丝的凝重。
戚凤歌沉默了片刻，莞尔一笑：“谢谢你珍惜我这个人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慢慢适应这样的嗜血冰冷的生活……”
她的目光真纯无暇，挟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好，我等着看你慢慢的改变，”白少卿站起来，浅浅一笑，“那你好好训练……”
说完，他转身便往外走，戚凤歌站在原地准备目送对方离开。
刚走了几步，白少卿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有些不太自然的解释了一句：“今天我过来主要是和你说这次夺取东峪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我你不过是来安慰我的嘛，我好歹也是你的下属，这是你的例行公事，我知道……”戚凤歌笑靥如花，很配合的摆摆手，向对方告别，“您辛苦了，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白少卿心里腹诽着，自己也是处子真心来安慰对方的好不好？不是完全的例行公事哦，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这么冷酷的人么？。
他想要多说一句，却发现戚凤歌已经转身去抓鸡了，便只好作罢，带着一丝郁闷出了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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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五天过去了，戚凤歌在这几天被逼着杀了几次鱼，杀了几次鸡，胆子似乎练得大了，但是胃口变得小了，吃的很少，因为天天面对的是那些动物的尸体，根本谈不上什么胃口。
“我是不是真要废了，自己这是善良还是懦弱？……”她手里抓着一条一尺多长的鱼，边刮着鳞边和老王探讨着。
老王很熟练的掏取出鱼的内脏后，笑着对戚凤歌道：“人是应该善良的，但是我们养鱼不就是为了让别人吃了滋养身体么？您是将军，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咱们的江山社稷，敌人来犯您要是不杀敌，那他们就会杀我们呀……”
戚凤歌不说话了，老人说的也有道理，白奸臣说的也有根据，看来是自己不适应这个动不动就见血的古代。
戚凤歌和老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了男声。
“她是我的上司，我只是来看望她一下，麻烦你们行个方便……”李之初的声音传进了戚凤歌的耳朵。
她连忙起身迎出去，看见刘妈妈正拦着李之初不许他进来，她立刻提高了嗓门：“让他进来！”
戚凤歌这一声不太客气，那个刘妈妈也不好挡着了，只是她有些不情愿地将了讲条件：“还希望你快点，这里只是几个女流之辈，你一个大男人呆的时间长了会不方便！”
“将军……”李之初看着戚凤歌，眸中闪出惊喜，大步走了过来，见戚凤歌手里拿着刮鳞的刀，忙接过去，蹙起了眉头，“你现在做这些？”
“嗯，人总要找点事情做的呀……”戚凤歌笑着带着李之初往里走。
李之初进了园子便代替了戚凤歌的工作，一边和老王收拾鱼，一方面和戚凤歌聊这几天的事情。
“你不知道，这几天白将军很头疼呢！”他首先抛出了一个新闻。
戚凤歌一听来了兴趣：“怎么了，他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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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头疼的事
想要让这个家伙头疼的事情，一定是不好解决的事情了。
李之初停下手里的伙计，带了那么一点点隔岸观火的喜悦回道：“白将军的妾回来了，然后您的姐姐戚凤莲这几天很频繁的出现在白将军的住所，所以，两个女人之间醋意大发，闹得不可开交……”
“是吗？这是真的热闹，他的生活多姿多彩格外丰富了……呵呵……”戚凤歌说着想象着白少卿天天面对两个醋坛子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李之初看着戚凤歌一副局外人的模样。知道并不是她故意做出来的，而是她现在就这样想的，他的心里莫名的就柔软了起来。。
“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告诉你这样的消息……”他感觉自己有些像街道上无聊的八卦之人了，白将军在那里麻烦至极，自己却将这个事情当成是笑料来告诉戚凤歌。
“这有什么呀，你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我这几天都在做百姓了，都不知道有这么大的娱乐新闻！”
戚凤歌马上安慰对方，不过是几天没有见面，李之初想要将所以发生的事情统统和自己分享而已，他的心思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还有，士卒都很想念你，都盼着你快点回去……”李之初忙开了另一个话头，一个让戚凤歌想起自己身份的事情，不然，她要是在这里乐此不疲，甚至乐不思蜀了就不好了。
戚凤歌叹口气，看看已经变成尸体的鱼，想着今天还要杀鸡，不由抱怨道：“我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屠夫了，天天杀鱼杀鸡，刽子手一个！”
李之初看戚凤歌嘟着嘴抱怨的可爱表情，心里又是一阵小鹿撞怀。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对方微微一个表情自己在心里会有这么大的触动，人真是很奇怪，谁都说中午将军很丑，怎么自己越看越不觉的丑？除去她那道疤痕或是胎记，她的五官明艳立体，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那张线条完美的薄唇，那皓齿，那笑起来隐隐闪现的酒窝，还有那举手投足都溢出来的真纯与坦诚！
好像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么她现在就是自己的……
李之初的俊脸一下红了。
戚凤歌哪里知道李之初的心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千回百转想了很多？她不知看见自己刚说了自己是刽子手之后，对方的脸就红了。
据说爱脸红的男人都是心地最善良的，他难道是觉得他杀过人有些过意不去了？
“那个我不是说你，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之初……”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没有，我完全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要多心……”李之初的脸更红了，自己总不能向对方解释自己不好意思是以为内自己想到了别的事情吧？“我只是对白将军这个安排既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您并不是没有杀过人，你之前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自己都不记得了么？”
戚凤歌沉默不语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看似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已经沾过人血了么？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您先从杀鱼杀鸡开始回忆，你是将军，是军人，是不可能不接触杀戮的！我也愿意和你出生入死……”
两人正说着，白少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我的夫人还在里面练习吗？”
“是是，将军……”刘妈妈的声音，紧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戚凤歌的视野。
白少卿的眸光一沉。
繁是妾隔。李之初何等聪明，马上站起来冲对方行礼：“见过将军，末将只是来看望忠武将军，马上就离开……”
“我知道，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你可以代劳，有些事情不可以代劳……”白少卿说着，眼光看向李之初手里的刀。
戚凤歌马上拿过来替李之初挡了一句：“我只是有些累了，之初便替了我记下而已。”
说完，她向李之初使了个眼色，要他先行离开。
“讨虏将军，末将先回营了……”李之初冲白少卿施礼，又想戚凤歌施礼，然后快步出了园子。
白少卿默默的坐在了戚凤歌旁边的竹椅上，两手托腮看着戚凤歌和老王收拾鱼，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没有感到一点无聊。
戚凤歌和老王不断的交流着收拾鱼的经验，很久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他也没有丝毫的不满，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轻啜着刘妈妈沏的茶。
“将军今天来有什么指教？”戚凤歌和老王收拾好鱼，稍微休息一下，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少卿，搭了一句话。
今天心情好，主动问候一下对方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知道这个家伙这几天后院鸡飞狗跳，他估计心里有些不适宜。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没有别的意思……”白少卿无暇的俊颜一片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