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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见他们真的要打起来了,赶忙拉了拉影一的手:“不要,不要为了我这种人……不……不值得。”
影一苦笑着摇头:“我家少爷脾气上来了,那是天上地下,除了某位,谁也管不住的。”而那位,恐怕还在皇城里面的。虽然会追上来,可是家里的事情也总得安排一下。
“那……那怎么办?”乞丐有些担心,“掌柜的只是掌柜的,这客栈幕后的老板很……”乞丐欲言又止。
影一耳朵尖,听出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你们不嫌弃,要不去我家住一晚?”是自己连累了他们。
“不要。”戒色回答的干脆,“林卓越离,跟他们打。”自己的威风不能被灭,这是硬道理。
“是。 ”
“属下遵命。”
林卓和越离异口同声道。
“少爷。”崔浪拉住戒色,在戒色的耳边道,“如果弄起来高上官,怕是不好吧?”
“哼。”戒色冷哼,“我是谁?我会怕官?”什么官敢抓他?又有什么官敢审他?
“您是不怕,可是容易泄露您的行踪啊,您这不是要去寒国欣赏雪景吗?如果让官府知道您的身份,恐怕几个王爷会合着赶过来把您给抓“给请回去。”崔浪本来想说抓回去的,可是抓字会影响主子的威严,崔浪给好心的改了。
第四卷 皇帝真命苦 第5章 喜欢男人是一种本事
于是,在崔浪的苦口婆心下,戒色终于从大局去考虑,不逞这匹夫之勇了。所以,在小二拿着菜刀出来的时候,他们这群人灰不溜秋的揍了。掌柜揪着他们的背影,想到了什么,赶忙也跟着出去了。
路上,戒色指着崔浪的鼻子说:“崔浪,少爷我会怕家里的那些人吗?你竟然用他们来威胁我。
崔浪赶忙跪地上:“奴才错了,奴才应该支持少爷的决定,拿起家伙跟他们拼命的。”
戒色瞥了崔浪一眼,看他跪的那么干脆,心里头舒服了点,不过还是嚷嚷:“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别见了谁都跪,那有损我的面子。”
割了男人的那宝贝,已是太不人道了,还要随便贵人,这人格何在啊?不过在这古代,礼仪的重要戒色是知道的,可好歹,他一定要重新拟定律法,以后太监都废了,不准再割,这种事情做多了,真的会天打雷劈的。
来到乞丐所说的家,那家,根本就是个草屋,里面除了灶头、床、就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这怎么能住人啊?
戒色蹙眉,不过抬起的脚,还是跨进去了。”林卓,你去买点吃的,大伙儿在客栈没吃好,肚子还饿着呢。”
“是,属下遵命。”
“是。”
“越离,你去打些水进来,然后烧开,让这位……这位公子先洗洗澡,这个样儿,少爷我看着就不舒服,更别说坐在一起说话了。”
“是。”越离赶忙出去。内卫,惟帝皇的命令是从,就算贵为皇甫风,也很难命令他们。
“这个少爷,我……” 乞丐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可是被戒色呵斥,“你闭嘴。”戒色清澈的眼底染上了一份冷漠,“你不想死,我知道的。”
“什么?“乞丐不明白。
“你不想死,如果你想死,就不会蹲在那里,既然不想死,就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狼狈。”一字一字的声音,十分清晰,清晰之中透着干练,这个少年,不像刚才那股子干净,干净之中,他早就看透了人性。
突然,他觉得这个少年好可怕,可怕之中又让人觉的佩服,这种可怕不是恐惧,是那种隐藏在少年体内的力量让人畏惧。
他,到底是谁?
“崔浪,去马车里取些我的衣服过来,虽然你看上去比我高,可是那瘦的像个竹竿一样,你我的衣服……”
“少爷。”影一出声,“用属下的衣服合适些,少爷的有些衣服绣着花纹,不适合寻常人家穿的。”
龙纹的衣服,只有真命天子才行。
戒色的衣服看上去只是料子好,可是袖子口,或者衣服的内纹都会绣着龙,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小心翼翼的捧着看才会发现。
这是内务府的规矩,帝皇的衣服一定要特别的图案,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戒色对衣物没有研究过,听影一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什么:“也好,你的衣服料子也是极好的,你们的身影接近,倒是可穿。”
越离打来了水,还没烧开,林卓就买了吃的过来,几人围着桌子吃了一通,那唯一的一把凳子,自然是戒色坐着。
“我叫李霖瑞。”乞丐喝着汤,吃着包子,心里被什么堵住了。戒色瞬间安排的事情,不容任何人拒绝,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和他们站在一起吃东西了。
眼睛涩涩的,分明想哭,可是眼泪流不出来。是曾经,自己流的泪太多,已经把所有的眼泪流干了。
“阿瑞啊,你先不要说,等吃饱了,洗干净了身子,才有说话的力气。”戒色又恢复了那个可亲可爱的少年摸样。
明明自己比他大,可是被他叫阿瑞的时候,李霖瑞觉得很宠溺。
瑞儿……脑海里,突然闯进某个熟悉的叫声,曾经,有人用更宠溺的声音,这样叫过他。可是……心口一阵抽痛,眼睛,竟然就这样流出了眼泪。
谁都知道李霖瑞的处境,不过谁都没有开口。
李霖瑞原本只是无声的留着泪,后来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渐渐,抽泣声大了,最后,他干脆放声大哭了。什么面子的,都不重要。就像刚才这个少年说的,他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不要活的这么窝囊。
不要。
双手握拳,眼中射出浓浓的仇恨,不过这仇恨又不似一般没了理智的愤怒,他,似乎在这突然间,找到了出路。
戒色,李霖瑞跪倒地上,他知道如果普天之下还有人能够帮他,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同样爱男人的少年,前提是,影一说的话是真的。
“帮我,求你帮我。”
戒色不急着让李霖瑞起来,他知道让李霖瑞起来说话,反倒叫他不踏实,若是让他跪着说话,他心里才有踏实感。
“要我帮你什么?”戒色问。
“我……你方才也听客栈的掌柜说,我爱男人,是的,我爱男人。您呢?也当真爱那男人吗?“龙阳之好,做需要勇气,承认更需要勇气。曾经,他有很多很多的勇气,然后借用这些勇气,向所有认识他的人宣布,他爱那个男人,可是之后呢?勇气,被折磨的分毫不剩了。
“我爱不爱男人有区别吗?”戒色反问。
“哼,您如果爱男人,那么您能明白我的心,您如果不爱男人,那么您就算听了我的故事,您也觉得那只是个故事。”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伤痕累累。
戒色犹豫了一下,要他承认爱男人不难,可是万一有天这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后果……”是的,我爱。”戒色微笑的承认了,三哥,我不怕向天下的人说,我,爱上你了。”但是我跟你不同。
“咦?”李霖瑞不明白。
“因为我的爱是自己的……”
“少爷。”影一出声。
“无妨。”戒色摇头,“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
什么?
“比起你的爱,你觉得我的爱如何?”戒色站起,崔浪马上递上湿的帕子,然后仔细的把戒色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搽干净。
李霖瑞看着他们主仆间的互动,这少年相当习惯别人的服侍,而且这些人在他的心中也是不同的,因为他在他们面前,那样直接的承认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又看那个侍卫担忧的眼神,分明也知道他这件事。
这是怎么的主仆?
“如果你的爱只是那凡人口中所谓的龙阳之好,那么我的爱,便是天地不容、有违伦常的,这样的爱,跟你的爱相比,又是如何呢?”戒色开始咄咄逼人了。
“那……那您不怕吗?”不知不觉,称谓已经改变了。
“你呢?怕吗?”戒色看着他。
“不怕。”毫不犹豫的摇头,没有任何的思考。
“那就走了,我也不怕,我不怕天下人的反对,也不怕天下人的嗤笑,因为我自己脚下的路,只有我的自己的脚才能走,别人抱着或者背着,那终究是用别人的脚走的路。而且,只要我过的快乐,那可畏的人言,又如何伤我分毫?”戒色清朗的声音,有种无愧于天地的气概,那是天地间的好男人才有的气势。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后来才明白,那是相爱的人才有这么想的权利,如果那人不爱您,那么可畏的人言,真的能伤我。”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滑落。
“不,就算不相爱,你也有这样的权利。……好了,水开了,你也洗洗澡。刚才来的路上,虽然见这地方有些偏,可是那风景却是不错的,影一,你就在门口值班吧,崔浪,咱们主仆去逛逛。
“是。”戒色让影一值班,自然有他的道理,影一不问,那是对戒色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