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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端详起来,看完后又传给其他几个族老看。
众人的眼光都紧紧地盯着他们,等着他们发话。
半响,所有的族老都看完了,几人小声交谈了几句后,三叔公摘下老花镜语气非常肯定地开口宣布:“虽然没有签名,但这的确是季大的手印。”
众人一阵哗然,季母几乎要瘫软在地,季秋白让季秋磊赶紧扶着季母,自己则把视线盯紧了她大伯一家,然后果真让她发现了季有财和刘彩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这下她更肯定其中肯定有蹊跷了。
“三叔公,我想请问一下,”季秋白清咳一声,终于出声,议论纷纷的众人马上停了下来看她,这证据都有了,这大妹子还要说什么?
刘彩更是直接道:“三叔公和几个族老都鉴定过字据的真伪了,难道大妹你还有所怀疑?
季秋白微微一笑:“不,我没有任何怀疑族老们的意思,只是有些疑问想弄清楚而已。”
三叔公用眼睛斜她,慢斯条理地道:“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季秋白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就问:“敢问三叔公和几位族老,是凭什么认定那手印就是我爷爷的。”
三叔公哼了一声,把欠条举起来,指着那手印道:“你爷爷右掌心有一颗痣,这是老一辈都知道的事儿,你自己看看这掌印!”
季秋白定睛一看,的确是一个明显掌心有痣的掌印,但向来欠条只听说过按手指印,哪用得着按整个掌印的,她皱了皱眉眉头,这是第一个疑点,另外,她眼睛上上下下逡巡着整张欠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缝隙,欠条背后好像有字,季秋白眯着眼睛想要看仔细,当真的看清那些蚊子般的字时,瞳孔一缩,这是?!
“三叔公,能把欠条给我看看么?”季秋白压抑住开始狂跳的心,问道。
刘彩和季老太同时出声反对:“不行,要是被她拿到毁了怎么办?”
季秋白笑了一声:“啊嫲和大伯母这么说就不对了,三叔公和各位族老都在,还有这么多乡亲在场,我会这么傻去毁了字据吗?”
三叔公横了季老太和刘彩一眼,显然对两人此举也非常不满,这不是怀疑他的权威吗?!
刘彩只好改口道:“那就由你看呗,反正这字据族老们都看过了,也不怕你赖账。”
季秋白没理她,她此刻全副心神都放在三叔公递到她手上的字条上。
半响,在众人的焦急的眼光下,季秋白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季有财和刘彩看着季秋白脸上的笑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安。
三叔公觑着季秋白,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看完了?还有问题?!”
季秋白朗声道:“秋白还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三叔公。”
“说。”
“首先第一点,大家都知道的,欠条从来打的都是手印,所以这掌印实在有点让人怀疑,”季秋白看着季有财不服气的脸,话一转:“当然,少见也不见得没有,虽然我有点怀疑是有人利用我爷爷掌心有痣这点来做文章,毕竟我爷爷也不在了,这掌印也很难验证真伪,那我们姑且当它是真的吧。”
季有财脸上露出得意,这是要承认了么!
“但是,”季秋白加重了语气,看到她大伯又竖起了耳朵假装镇定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冷笑,“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字据上只写了金额,连个日期也没有,啊嫲,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爷爷是什么时候跟冯凡达借的钱立的字据?”季秋白把矛头转向了季老太。
“这……”季老太显得有点慌,倒是季有财提醒她了,“娘,不就是爹去的前一年吗?!”
季老太如捣蒜般点头:“对对对,看我老糊涂了,就是你爹去的前一年,我记得还是腊八的那一天。”
季秋白眼睛闪过精光,“啊嫲、大伯,你们真的确定?”
季有财和季老太交换了个眼色,然后一同点头,“确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爷去的那一年是83年。”季秋白道。
三叔公在一旁附和,“对,我也记得,是壬戌那年。”
“那也就是说这字据实在82年立的了。”季秋白继续道。
季有财不耐烦了,直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别兜这兜那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季秋白提高了声音,掷地有声地道:“大伯,你撒谎,这字据是你捏造的!”
“你胡说!”季秋白话音一落,季有财、刘彩和季老太马上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
围观的村民傻眼了,这唱的又是那一出,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我胡说?!”季秋白冷笑,用手指着字据,铿锵有力:“你们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仔细,季秋白举着字据绕了一圈,让大伙看个仔细。
这时,人群里一个年纪比较小的爷们疑惑地开口道:“这些字读起来怎么那么熟,好像一首歌来着,是吧。”说着他问身旁的爷们。他身旁的青年则直接哼了起来:“我早已为你种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啊,我想起来,,邰正宵的歌,三胖家天天放着磁带呢。”
季秋白笑了,她认得那两个男的,一个是村东的季子元,一个村西的季东来,两个人在村里都比较有名,放弃种田去合伙搞服装生意,结果还真发了财,让村里人生生羡慕。
季有财和刘彩面面相觑,问:“什么什么玫瑰的?”
三叔公等族老和村支书也疑惑地看着他们。
季子元嗤笑了一声:“你这老古董哪晓得,这可是今年的劲歌金曲,街头街尾都放着呢,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季秋白适时地开口:“对,就是今年刚出的新歌,所以我请问大伯你,这新出的歌歌词怎么会出现在我爷爷十几年前的欠条上呢!”
☆、相亲一
季秋白质问的话音一落,众人便有志一同地点头,然后目光都看向了季有财一家,虽然他们大部分人不像那些小年轻的懂得什么劲歌金曲,但至少听懂这歌是今年才有的,但却神奇地出现在十几年前的欠条字据上,这也太神了吧!想来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这字据作假了!
被众人紧盯着的季有财手脚开始有点慌乱,这字据的真伪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但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快被看出了破绽,心中忍不住暗骂自家婆娘,最重要的东西居然随随便便弄了张,却不想自己当时反复检查字据时不也没能看出问题来,他眼神四处乱瞟着,不敢落在季秋白身上,但嘴上却兀自强硬地道:“这……这些字说不定是后面被人家加上去的,而且这些字也不一定就是那些歌词,说不定就是凑巧而已,”说着好像要竭力说服自己似的,十分郑重肯定地对大家点头道:“对,应该是这样没错,反正这字据真的假不了,我娘可以作证,族老们也都查验过了。”
刘彩和季老太也在旁边开口帮腔着。
三叔公和其他几个族老听了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了,特别是三叔公,季有财此举无疑是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要是待会查明这字据是假的,那他们族老的脸面往哪里放,权威又何在,以后还怎么让村民们信服?!奈何刚刚他们已经说过这字据是真的,再改口风就不好了,这么想着几位族老看着季有财的脸色都带上了一丝黑沉。
季秋白不慌不忙地接过季有财的话茬并赞同地点头,道:“大伯说得对,真的假不了,不过,同样的,假的也真不了!”
她一字一顿地看着季有财,季有财惊得心头猛跳。
“大家请再仔细看看,这些字是印刷上去的,绝对不是人为手写上去的,”季秋白举着字据又绕了一圈,“另外请看这张纸的边缘,有撕掉的痕迹,字有点模糊,但隐约还能正宵两字,因此我绝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张纸是今年印刷出来的,如果大伯你们还是不肯承认,我们可以去申请专家检验的,现在科技发达,完全可以验得出来。”季秋白先是条理有据地分析了一通,最后还下了一剂猛药,只要对方心里有鬼,绝对不敢接招。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大伯一家已经开始乱了阵脚了,季有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侄女分析得也有道理,我想可能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要么这样吧,我先去找冯凡达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咱们再做商量。”
季有财也算是使得一手好伎俩了,晓得先把问题揭了去免得现场被季秋白直接戳破,然而再精明的人也耐不住猪队友拖后腿。
他婆娘刘彩再一次把猪队友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众人道:“对,冯凡达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说不定就是他捏造的这字据来骗钱,这天打雷劈的混蛋,咱们家的两万块啊!”话到了最后,几乎没带上一丝哭音。
季有财额角青筋忍不住暴涨,冲着自家婆娘大喝一声:“你说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