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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舍生取义,为救郦城百姓不辞辛苦甚至染上病疫,可惜天不遂人愿,竟然在您追查盗贼的时候突然发病,真是令人惋惜啊。”
左丹青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惋惜的意思,她刚刚所陈述的,就是之前对子楚所说的死得其所,也是她为苏陵所安排的十分完美又不会牵连到自己的结局。
不过苏陵此时的状态显然不够绝望,未能让她完全满意,于是她又补充道:“大表哥不必着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整个苏府来给您陪葬,如此说来,您应当不再寂寞了才是。”言毕,左丹青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苏陵吃力的呼吸着,感觉到意识正在离自己远去,赤红色模糊的视线中,少女瘦削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的背影,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除此之外,更让她恐惧的是左丹青最后一句话,整个苏府陪葬?!她好大的口气!可是想到二弟,想到自己,苏陵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最终,苏陵浑身痉挛,支撑不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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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自有分寸
一夜之间,轩辕煜的私军被尽数全歼,最令人呕血的是,他不能说出事实,只得对上头宣称他们是为从山贼中保护赈灾银两而牺牲。
除此之外,苏陵惨死街头,症状就跟着城中染了疫病之人一摸一样。
轩辕煜听着属下的汇报,猛的举起茶壶,狠狠的摔碎在地上。
“哐啷!”的剧烈声响将屋中的众人全都下的一个激灵,轩辕煜颤抖的抚向自己的胸口,冷笑道:
“好你个禅心!好你个左丹青,你们真好!真好!”他急火攻心,竟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狠狠的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紧接着,整人就歪倒在了椅子上。
“殿下!殿下!”那个谋士担忧探向轩辕煜的鼻息,心中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他刚刚的话其实还没说完,若是被殿下那些赈灾的银两根本没有被追回的话……
谋臣抹掉额角豆大的汗珠,生生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
※※
城郊古寺
白宣将茶盘端到左丹青的面前,看着她手捧书卷读的认真,忍不住的打断道:
“小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让四皇子殿下狗急跳墙啊?”
左丹青听到白宣的问话,将埋着的头从书卷中抬起,似笑非笑的接过:“狗急跳墙?就算狗急跳墙他也要有墙可跳,苏陵带着他的私君假装盗匪来抢劫赈灾银两,被我们的人灭掉又能怨谁。损失了这么多人,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了。”
“可是……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奴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跟着左丹青久了,白宣也见了太多变故,所以仍旧难以放得下心。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只求禅心这次能手下留情,快点替这城中的百姓解毒,我们也好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左丹青言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恩。奴婢也希望如此。”白宣走过来替她揉捏着额头。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小姐……难道真的是禅心公子下的毒?奴婢总觉得,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当她跟着小姐带人劫走那些银两的时候,禅心公子所显露出来的实力不由得她不信。
“那他像什么样的人呢?”左丹青突然转身,看向白宣,语重心长的说:“他这人超乎我意料的太多,而且关于他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于左丹青而言,现在想的只有家恨,至于国仇,与她无关。
“恩。奴婢谨记。”白宣点头,心思却不由得飞到窗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昨晚在打斗中,卫珂对自己叮嘱的话。
他跟自己说,要小心禅心公子。
卫珂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白宣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凌夜公子同他有宿怨么?
于白宣而言,她唯一见过凌夜的一面就是在郦城画舫之上,当日还是夜晚,她只依稀见到一个绯红色的影子。并未看清容颜,而左丹青也并未对她提起凌夜和禅心的关系,所以毫不知情的她自然会产生这样的疑惑。
“你想什么呢?”看着白宣正在发呆,左丹青出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啊?没什么。”白宣连忙整理好情绪,将脑海中浮现出卫珂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她不想破坏主子同禅心公子的关系,于是……卫珂的提醒,就当从未发生过吧。
打定了主意,白宣回过神来,专心致志的替左丹青按摩。
揉捏了几下。就听见左丹青又问道:
“对了,笙歌姐姐见到我那大表哥的尸体作何反应?”
“您说的是季小姐?”白宣怔了一下,紧接着反问就脱口而出。
“是啊,不然还能有谁。”左丹青伸手端起茶杯,轻轻的晃动几下,将其中的茶叶晃动均匀。
“唉,说到这个奴婢才觉得古怪呢。”因为想着事情,白宣的力道就渐渐轻了下来,边回忆边说道:
“您特地嘱咐奴婢留心她,奴婢也去看了,要说这季小姐的反应也真是奇怪,她知道苏将军死的时候,居然第一反应是长舒了一口气!以她平日里的性格来讲,不应当为苏将军惋惜才是么,可是奴婢觉得她后来流露出的悲伤,都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左丹青听了白宣的话点了点头,淡笑着接过:
“刻意伪装?你的眼力倒是越来越好了,不过……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在得知对方死讯之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长松一口气呢?”
左丹青这番话并没有真正询问败选的意思,而是像是说给自己听,可是白宣闻言却立马答道:
“奴婢觉得,会不会是那个苏将军当初威胁了季小姐,她让您顶替三天这事,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白宣笃定的神色,左丹青赞赏的点了点头:“是啊,我怎么回忆都觉得那天季小姐的神情不大对劲。”
“可是您说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季小姐如此听话的啊?”白宣只能想通一半,但是后面却十分茫然。
“威胁一个人,要么用她的家人,要么……恐怕就是……”说到这里,左丹青故意拉长了音调,苦笑道:“她的名誉。”
“名誉?!您是说!”白宣脸色一变,心脏砰砰直跳。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现在回想那日季小姐的摸样,总觉得她是用脂粉刻意掩盖了欢爱的痕迹。”左丹青毕竟是过来人,刚进屋子的时候,就觉得那呛人的熏香不是为了别的,正是想要遮盖住一个男人的气息。
“这这这……不会吧。”听到了这个猜测,白宣忍不住开始同情季小姐了。
“会与不会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显然对季小姐来说很管用,不然,她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当初肯答应她,一则是念及她当初在祭台上跟我道歉,二则是想将计就计除掉苏陵。”左丹青押下一口清茶,微微的苦味流入喉咙,让她更加的清醒。
“不过那个苏陵手段也真是够下作的,先是这样威胁季小姐,后来又故意点燃祭台,让小姐您的名声扫地,您说等到回去丰都,陛下要是知道豫州城接连起火,会不会怀疑您是妖女灾星啊?”白宣只要想到四皇子和苏家总是处心积虑的针对小姐就无名火起。
“谁说祭台的火是他放的了。”左丹青抬手示意白宣不用再按摩,起身舒展了下肢体,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
“是我自己放的。”
“哈?!”白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家主子:“小姐!您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
“妖火和天火什么的不就是一字之差么,当时下面围着的都是苏陵安排来闹事的人,我自然想着送他们一份大礼,而且大火过后,百姓们的病情渐渐好转,你觉得陛下会怪罪于我?”左丹青笑眯眯的刮了刮白宣的鼻子,示意她不要紧张。
“可是就怕有人在陛下耳边嚼舌根啊。”这回跟四皇子的梁子算是结的彻底了,白宣就怕疯狗乱咬人。
“放心,只要占卜天命的国师大人不非议什么,其他人的话,陛下是不会信的。”说完了这句,左丹青觉得有些困倦,昨夜没有休息好,害得她到现在脑子都有些昏沉。
白宣见状连忙服侍左丹青上榻,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
看着主子终于安然入睡的摸样,白宣勾了勾唇角,会心的一笑。
※※
“岚叔,是时候拿出解毒的方子了,就这几日,我们解决了疫情,就抓紧时间赶回丰都。”禅心对着站在桌案前的卫岚开口,提笔在白宣上奋笔疾书给五皇子的信件。
“少主,会不会太快了?要知道四皇子殿下如今还安然无恙,这样斩草不除根,会不会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