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些了么?”声音温柔的仿佛可以晕出一圈水迹来。
“皇。”刚想挣扎起身被元奕轻柔的按下。
“好好休息。”又是浓浓的水般的润滑,就像是三月的清风划过心间。
刚从池塘里解脱出来,这下,又开始沉沦了,沉沦,心在一点点下陷。
“皇上,娘娘。”玉蓉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闻见浓郁的肉香。是的,肉香。
元奕接过玉蓉手里的青花碗,勺起一汤匙粥,轻吹一口气,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训练了很久似的,“来,小心烫!”
我不是在做梦吧?!元奕竟然亲自喂我吃东西,这,这也太不可能了吧。我是不是呛水呛多了,于是脑子里也进水了。肯定是这样的,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短路了。
“怎么?”两弯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
我赶紧一口吞下,用力在大腿上捏上一把,痛!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当夜,元奕留在昭阳宫,赶都赶不走。事实情况是,没人敢赶他走。这是人家的屋子,在人家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但是,我可是病号啊,病号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的。否则,不利于身体恢复,更主要的是,不能达到良好的健身效果,双方都能达到满意的境界。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脱下外袍脱下鞋钻进被窝,勾着指头算着这一回又要在床上躺几天,三天,五天,还是十天。
“睡吧。”我两眼瞪着床顶,心里开出的大片大片的荒凉,联想那个时候躺在床上青菊等一帮子人憋着笑对外号称燕容华身子骨弱不见客的样子,就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美妙。
身边的这个男人,简直禽兽不如啊!
“怎么了。”一只胳膊自腰间穿过,“在想什么?”
只是轻轻搂住,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如夜晚的星辰,那双明朗的眼睛仿佛黑色天幕上挂着的明月,清晰透彻,干净的仿佛染不进一丝灰尘。
“今晚的月色真美。”那一刻,心突然安静下来沉淀下来,就像流水在上面轻轻流过,带走凹凸不平的不快愤怒与悲伤。
“你今夜也很美。”突然想到,身边的这个可是个男人,对风花雪月了如指掌,而我竟然在如此暧昧的情境下说出如此撩人的模糊不清的话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睡吧。”他闭上眼,用力抱紧我,明显的感受得到他的压抑,来自最原始的压抑。
突然感觉很安心,闭上眼,明月洒下淡淡的光辉。
一切,显得如斯般美好。
“可抓到凶手了?”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当日推我下水的人。奶奶的,太过分了,竟然连我都敢推,还要不要命了
“没有。”玉蓉小心翼翼答道,“皇上已经在派人查了,可是还没有线索。”
没有线索,难道当时就没有一个人看见。但是,回想当日的情景,只依稀记得是一抹深绿色,应该是一个太监。宫女是没有那么大力气的。
在这个宫里,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付昭仪。
没有线索,恐怕是借口吧。
“那当如救我的人是谁?”
43。…笑问客从何处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深受五千年传统美德浸染是深知这一点。
欠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欠人人情。
“是宫里头的一名士兵。”
一名士兵,最需要的就是金钱,“赏他一些银子。”
“娘娘。”青菊突然跑进来。
“何事?”
“有人在外求见。”青菊吞吞吐吐,不敢抬起头。
“谁啊?”有人求见就有人求见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上次就您的那位士兵。”
他。怎么嫌赏银少?“多给些赏银。”
“不是。”青菊绞着手指,“他说他要见您。”
见我?见我干什么?想邀功,想借我而爬上更高的位置,想从此以后就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
略微思索了片刻,“叫他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青菊后面就跟着一个士兵模样的人。
一只勾着头,看不清容貌,“把头抬起来。”
底下的士兵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低着头,不言一声不动一下。此情此景,心下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接下来不就是要我支开旁边的人然后一扑通跪下宣誓他愿如何如何忠心于我么。
既然对方愿意为我做牛做马,那我为何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你们都退下吧。”
待青菊她们全部退下后关上门,面前的士兵慢慢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我惊讶的站起身,手指着他,控制不住的颤抖,“大,大柱。”
该如何来形容此时的心境?失而复得还是惊讶万分,抑或激动无比?这些文绉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此时的情景。我只想上前抱住他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刚你张开双手,大柱往后退一步,“娘娘。”
娘娘。多么生硬的词语。生生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生生隔断了我和楚烨的情思。
我平复亢奋的心情,重新坐下,“你,你怎么?”
“我是被楚将军救下的。”死里逃生的大柱现在看起来成熟稳重了许多,也生疏了许多。是不是只要经历过生死,就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么我呢,是不是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娘娘。”现在的大柱不似之前的那个傻乎乎的样子,多了一分军人的英气峻拔,“娘娘可是要帮助许美人?”
“是。”面对大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一看见他那张天生的黑烧饼脸不知不觉就产生一种信赖感,“怎么?”他今天特意来找我,绝对有事。大柱一向不是善于撒谎的人,向来是直来直往的。
“现在这个时机最好不要帮助许美人。”
我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时机,这个时机怎么了。
“自从冯丞相倒台后,朝廷里就分成两派。”中华文明五千年,分帮结派这个成语也跟随着文明的传统一直流传下来,所以这并不稀奇,“以御史大夫付大人为一派,以许美人的父亲京兆府尹为一派。”
“哦。”一直深居后宫,对朝庭上的事情倒不是十分了解。也曾想过探清朝廷的局势走向,就像是股票一样,哪只股票走势好就买哪只,但是也是有风险。说不定这几天涨了,过几天就被套牢了。原因很简单,没有内情。“那现在的局势是不是许大人这边形势不好,付大人这派占优势?”
“是的,而且这次许大人的确是贪污了朝廷的赈灾粮款,皇上得知此事非常生气愤怒,已经下狱了。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拉去斩首示众。”大柱一气呵成将原因讲清楚。
“你觉得御史大夫付大人为人如何?”人都有贪欲,贪痴嗔念,能混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也绝对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缘故。除非他长着和包拯一样黑的青天可鉴的脸而且额头上摔成一道弯月疤痕,否则,就算再把我推进池塘里让鱼龇牙咧嘴来吓我也不信。
大柱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付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
也不是什么好官,那么,正过来意思就是说,只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只不过伪装的比别人好。人家用三块钱的头套,他用三万块的头套来掩饰头顶的秃。
既然如此,那么我更要帮助许美人了,挽起一个笑容,“回去告诉楚将军,说我谢过他了。但是,”话锋一转,“这个时机倒是铲除付氏一派的好机会。”
“娘娘。”大柱面露惊异之色,“你怎么知道是楚将军派我来的?”
因为他是楚烨,因为我是安妮,因为我们心在一起。
我不语,只是露出一个明了于心的笑容。
“燕子。”大柱突然回过头,有多久没有听见别人喊我燕子了。燕子,上辈子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没入宫前,我也叫燕子,是啊,原来,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燕子,“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入宫当娘娘了,但是,燕子,你记住,你大柱哥永远会帮助你站在你这一边的。”
体内有一股热热的暖流在五脏六腑处冲撞,急切寻找一个出口,眼眶渐渐湿润,晶莹剔透的液体随时等待命令一泄而出。我忍住一塌糊涂的感动,“谢谢你,大柱。”
明光殿内,据说里面又是狼藉一片,就像是被孙悟空大闹过一样。奏章折子茶盏碎片满地都是,元奕负手而立,稍微一靠近,就感觉得到燃燃熊烧的怒火,接着是冻结一片的寒天雪地哀鸿遍野,冰火两重天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皇上。”这是不是往枪口上撞,自找死路?
元奕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依旧保持那个倔强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