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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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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马不停蹄的继续寻找新的玩物愉悦自己了。
季清远一瞬间心里轻松了许多,像卸掉了一块巨石。对方早就忘了卓雨楼,他根本不用过多的担心。
季清远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的确,你我重修于好,雨楼走的才会安心。”
夏宣立即作出欢喜的样子,频频给季清远敬酒,之后还叫了歌姬进来陪酒,搂着一个歌姬的细腰,对季清远发牢骚:“还是京城好,在大同那会差点憋死我,要女人没女人,要酒没酒。现在想想,真不知如何熬过来的。”
季清远越发瞧不上夏宣了,但以后同朝文官,对方肯修好,他没必要彻底闹僵,尽量敷衍对方。
不过季清远还是留了个心眼,与夏宣喝完酒回府后,差了身边的亲信随时留意夏宣动向。亲信来报,说镇国公每隔几天就会去桃枝胡同过夜。这让季清远很好奇,妹妹已经不在了,他还去那里做什么?
过几日,下人禀告说里面住了个妖妖娇娇的女人。季清远鄙夷的想,这么快就又金屋藏娇了,果然没看错他。或者说,他和雨楼分开这几个月,对她的感情已经很淡了吧。很好。季清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去看妹妹了:“在后角门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而季清远去的目的地,在第二天就被呈报给了夏宣。夏宣一点没有得胜的快乐,听完了汇报,他撑着下巴呆怔出神:“……我就知道你还在京城,你哥哥怎么放心把你搁到视线照顾不到的地方呢。”
薯儿瞧主人兴趣缺缺,小声问:“要备车马吗?” 夏宣哼笑一声,拍桌而起:“当然去了!我还有好些话要问她!”
薯儿心里叫不好,这是要去捉|奸,自古奸|情必出命案,完了,完了。
夏宣大步走在前,心里道,卓雨楼,我倒要看看你离开我过的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向往的一样!

☆、50第五十章

夏宣在父亲面前装作浪子回头;洗心革面的好儿孙;在季清远面前则展现的跟个喜新厌旧的混球无异;隐忍这么久;为的都是找到卓雨楼。
来到卓雨楼现在住的秋潭胡同,眼看就要抓到这朝思暮想的负心人,他既激动又害怕。
她不是说自己对她是一时热忱么?一会见到她;非得好好质问她,他们分开这么久;他仍旧对她念念不忘;挖空心思寻找她,还是一时热情吗?!
夏宣在胡同外的主街上,下了马;目光恨恨的瞪向胡同里;顺着薯儿的指点望去。那是一处寻常的民居,位置在京城里算是偏僻了,也无任何显眼之处。从他这里看,唯有一棵长出院墙的蜀子树能把它和其他的院落区分开。
他随身只带了贴身小厮元茂和知道卓雨楼住处的薯儿,其实他不是没动过叫人来,直接将卓雨楼抢走的念头。但临出门前,还是打消了这个粗暴的想法。
元茂见夏宣久久矗立不动,担心的问道:“爷,咱们就进去吗?还是……”瞅了眼街旁的一个酒楼:“先在这里坐坐?”
夏宣想了想,同意了元茂的提议,先进了酒楼,要了二楼最好的房间,随便点了些吃的打掩护。他让薯儿给他撑了窗子,他站在床边眺望卓雨楼住的小院。
薯儿这时道:“爷,这里的情况,奴才都打听清楚了。街坊四邻说,那院子住了一个上了岁数的婆子和年轻的姑娘,不过那姑娘身体不好,嫌少出门,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平日里吃菜买东西,都是那老婆子出来置办。不过,昨天倒是搬来一对年轻男女,好像是那婆子的亲戚。”
夏宣斜眼:“你肯定她住在这里?”
薯儿道:“不会错,季公子就是进了那家的后院,鬼鬼祟祟的,可神秘了。要不是藏了什么人,何必那样。”
这时元茂道:“爷,您要是不放心,奴才装作卖柴的或者货郎敲开那家门问一问。”
“……”夏宣气道:“不够麻烦的了,亏你想的出来。”
薯儿得意的瞟了元茂一眼,抿嘴偷笑。元茂马屁没拍成,正在郁闷的时候,忽然看到打胡同里出来一个上了岁数的婆子,指着对夏宣道:“爷,那是不是伺候卓姑娘的嬷嬷?”
夏宣冷脸问薯儿:“是她吗?”
薯儿心里叫苦,他昨天才跟踪季清远到这里,了解那院的概况已是不容易了,哪能了解的那么详细,不禁支支吾吾的道:“嗯……这个……”
夏宣便骂道:“废物!滚回府去罢!”
轮到元茂挑眉笑了,可惜不等他太得意,夏宣也赶了他走:“还有你,统统给我回去!告诉你们两个,这个地方的事,只能给我烂在心里,透露出半个字,你们最好摸摸脖子上有几个脑袋。”
元茂和薯儿俩个受了威胁,尽管彼此看不顺眼,这会倒是齐齐点头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先后下楼走了。
只剩下夏宣一个人后,他烦闷的自己斟了酒,仰脖灌了一口,结果刚含在嘴里,便苦着脸,全吐回了酒杯里,丧气的骂道:“这什么玩意,也难喝了!”掏帕子擦了擦嘴角,坐那想,这偏僻荒凉的京城一角,哪及国公府半点?她生活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就自由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夏宣一怔,随即笑逐颜开,兴奋的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用手指搓了搓鼻下,笑呵呵的自喃道:“是不是大腹便便,不方便出门……如果真是那样,看在你送给我个见面礼的份上,原谅你了。”
沉浸在畅想里好一会,夏宣才回过神来。现在有个问题没解决,那就是卓雨楼是否真的在院内,只看到季清远进出了这个院子,并未看到她本人。
狡兔三窟,是不是季清远故布疑阵?
夏宣左思右想,在这件事上谁都靠不住,唯有自己亲自走一趟了。他等到天黑后,给了店家银子,叫他照看好自己的马匹,然后出了酒楼,借着夜色,往那院落走去了。
在墙外,捡了块石头扔到院里,没听到狗吠,他反倒有点不舒服,心里埋怨道,居然这么疏于防范,连个狗也不养。然后背着手,绕到屋后的院墙处,又扔了石子进去,仍旧静悄悄的,夏宣啧了一声:“前后都不养狗,这不是给贼准备机会么。”说着,双手攀住院墙,脚下一踮,便翻了进去。落地后,反应过来,呸道:“怎么把自己骂进去了,谁是贼?我是她相公!”
进了院墙是一片菜地,这会天寒地冻,白茫茫的地上留下了一串夏宣的脚印,直通屋子的后窗。
才接近窗子,他就听到里面发出一串笑声。他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居然是赶紧伏低身子,跑去听窗。
可惜里面说话的并不是卓雨楼,而是一个他认不出的年轻女子。
“奴婢不玩了,钱都叫您赢去了。”
这时一个婆子的声音说:“就是,小姐手气太好了,一人赢咱们两个。”
“我看你不愿意玩,不是输了钱。而是脸上没地儿贴纸条了吧!哎,我看你脑门上还能再黏一个!别动,让我给你贴了。”
窗户上便有两团人影闹在一起,伴随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夏宣却浑身僵冷,最后一句话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日日夜夜都响在耳畔,那是卓雨楼的声音。
一刹那,他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人差点站起来去拍窗。猛地,他缩回手,心道反正知道她人在这里了,肯定跑不了她的,不如多听几句,看她们都说些什么。
和她对比,夏宣就显得可怜了,这些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挖空心思算计父亲和季清远,人瘦了一圈。她倒好,居然还有心思玩牌。
正在他暗暗生闷气的时候,就见屋内嬉闹的雨楼倩影忽然停下了动作,微微弯腰,似乎不大舒服。
“小姐,你身子不适,先歇着吧,奴婢把牌收起来了,咱们改天玩。”
“不嘛,不嘛,我不想这么早就睡。”
夏宣听卓雨楼娇滴滴的耍赖,心里又不平衡了,冲个使唤丫头撒什么娇?想撒娇朝我来呀!须臾他猛地一怔,她身子不舒服,难道是……
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准备再听几句确定一下,倘若她真的怀孕了,他今夜就不去见她了,免得深更半夜吓到她和孩子,明一早,派人先来通知她,再用软轿迎她。
过了一会,上了年纪的婆子走了,屋内只剩下雨楼和那个丫头在说话。
那丫头道:“您别凉着,这个给您。”
他看不到雨楼的身影了,应该是躺下了,但人应该还在窗下,因为声音听的很清楚。
“赫珍,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雨楼笑道:“我这么留你,泰生会不会生我的气?”
“切,他敢?!借他个胆!”
“你这小母老虎。”雨楼咯咯笑着:“昨天我哥来说找到一个原先卓府的下人,我怎么都想到是你。”
“……奴婢也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回来伺候小姐您。我和泰生在外面,虽然也能讨口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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