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自家府邸内,竟遇到如此不知礼数的人,待她反应过来,立即向后退了几步,惊道:“你是什么人?”她吓的想弃伞而逃,手却被他的大手包裹住,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他伸手拉了下伞缘,调整了角度,好让自己躲避在阴影中,完全避开风雨。而这时,他调转视线,看向卓雨
楼,笑眯眯的道:“人生的美,声音也好听。”
卓雨楼吓的面如死灰,奋力挣扎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我要喊人了!”
她因生气,憋的满面通红,推搡之间,她见她面色旖旎,颇有意趣,再度出言戏谑道:“天下之佳人莫若金陵,金陵之丽者莫若此地,此地之美者莫若伊人。”心中则感慨这金陵当真是六朝脂粉地,刚进这卓家园林就遇到一个赛天仙似的漂亮丫鬟。
卓雨楼听他口出浪荡之词,愤怒难当,在自己家里居然也能被人调|戏,她废话不多说,抡起能动的左手便打。
他自幼使枪弄棒,只觉得她这巴掌慢悠悠的打来,轻轻一接,擎住她的手腕。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唤他:“国公爷,您在哪里?”他朝身后的一队随行人,笑问道:“我若买下这宅子,能不能把这俏丫鬟一并送我?”又一脸心疼的对卓雨楼道:“可怜,可怜,跟了爷,肯定予你绫罗绸缎穿,强倍强过这破衣烂衫。”
卓雨楼见有人来了,厉声警告他道:“有人来了!”
“那,随我去没人的地方?”他毫不顾及有其他人在场。
这时他感到余光处有什么东西飞来,身子一闪,那东西掷在了地上,滚到了脚边,他见是一块石头,这时就听一个小女孩尖着嗓子喊道:“放开我姐姐!”
他向上瞄了一眼,见假山上的凉亭上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虽然白净,但五官粗糙,没有眼前竹伞美人的半丝神韵。
“姐姐?”他很是怀疑,见那凉亭上的小女孩俯身拾石子要打他,他不慌不忙的对卓雨楼笑道:“你妹妹脾气够差的,你宠的?”
卓雨楼哪里受过这等侮辱,恨不得和他拼命,手挣扎不了,便抬脚去踢他:“混账,你放开我!”
此刻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喝:“雨堰,不得无礼!”
他转身见来时的路方向追来一个男子,正是方才引他们一路观赏园林的卓家大少爷卓成安。
“哥——”卓雨楼见到救星,情绪才稳定了下来:“哥——救我——”
他听到美人唤卓大少爷哥哥,便知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家道中落,穿着粗布麻衣的卓家小姐了。他一怔,随即放手:“卓小姐?”
卓雨楼得了机会逃脱,快步跑到哥哥身后,牵着哥哥的衣袖,又气又怕,瑟瑟发抖。
卓成
安脸色铁青:“这是我大妹妹!国公爷,请自重!”当初听说北京的镇国公夏宣想出资购下自家宅院,以为碰到了大买家,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他和随行的杜大人多说了几句话,就叫他先走到了这里,对自己妹妹调戏轻慢。
国公爷的小厮元茂紧忙上前,虚笑道:“误会,误会,国公爷不知是你们卓家小姐,还以为是奴才,若是知道小姐的身份,也就没这场事了。”
卓成安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妹妹,咬唇道:“……对不住国公爷,这园子,我们不想卖了。”
话一出口,就听镇国公随行官中,有一人嗤笑道:“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东西,不想活了吗?!”
而从中穿针引线的杜琼杜大人亦略有不满的看向卓成安:“现在你们卓家是什么境况,你千万想好。”
卓成安不发一言,一时气氛僵持。这时还是镇国公夏宣爽快笑道:“罢了,人家不卖,咱们总不能强迫人家。”说罢,将手中的竹伞 一撇,背起手转身便走,急的身后的小厮们忙撑起手中的伞追了上去。
元茂跟在主人身后,啧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先不说他们老子是个贱商,这会在狱里蹲着,就是没这事,实打实的卓小姐,伺候国公爷您也是他们卓家在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可好,居然给脸不要,真是不知好歹。”
元茂刚说完,见国公爷的姨表兄杜琼杜大人在瞪自己,忙一抿嘴,稍微退后了几步。
杜琼强压火气:“国公爷,须记得这里是南京不是京师,更不是国公府,不是每个女人瞅您都两眼放光,一心想巴结您往上爬。刚才的卓小姐即便真个丫鬟,您也不能……”
夏宣满脑子没想好事,犹记得刚才那软玉温香,眉梢一挑:“她现在不是国公府的人,谁敢保证以后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3=
新年开一个新文。
希望大家支持!
☆、第二章
杜琼一听这话,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他虽是夏宣的表哥,但年纪却比对方要大上近二十岁。如今人到中年,越发看不惯这位国公爷的浪荡。当初听说夏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准备会试,恰好杜琼听说卓家急着出手这庄园,便派人报信给京城的夏宣,问他有无购下的意思。
夏宣速度倒是快,接到信没多久便赶来了。
谁知他全无真心向学的心思,刚到这里,就对卓小姐动起手脚,出言相戏。
杜琼有气无力的道:“您还记得您来南京是做什么的吗?”
夏宣仰头眺望了眼漫天的乌云,冷漠的回答:“反正不是听表哥你唠叨的。”气的杜琼憋了一口闷气,干脆直说:“这卓雨楼够可怜了,您就别再打她主意了。”
夏宣只听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兀自笑道:“原来她叫卓雨楼。”
“……”杜琼干瞪眼,心里直骂自己手贱,非得给他写什么信,告诉他南京有清静的地方,把这家伙招到南京给自己找罪受。
夏宣见表哥脸呈猪肝色,才向后扬了扬手指,道:“我不打她主意,也得有别人打她的主意。长成的那样的女人,没点权势的男人哪个敢收到自己身边。留下了,早晚也要被人抢去,反倒给自己戴绿帽子。不如直接跟了我,免得颠沛流离,受人玩弄。”
“……”对方无耻的坦荡,杜琼竟不知该如何指责了。
夏宣微微回眸,再看了眼那卓雨楼,噙着笑意继续向前走了。
躲在哥哥身后的卓雨楼见他走远了还朝自己这边眺望,稍微平定了惊吓,继而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直气的浑身发抖。
这时雨堰从假山上跑下来,见哥哥和姐姐站在雨中,忙跑去拾被夏宣丢掉的那把竹伞,想给两人打上。
“别动它!”卓雨楼走过去,将伞拎起来朝湖中扔去:“恶心死了!”
延嘉二十年,卓雨楼第一次遇到夏宣,感觉如上所表。
—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小雨滴滴答答的下了数日,让自幼生在京师,后被派来南京做镇守的太监包荣打心眼里焦躁。可身子骨又犯懒,动也不动的靠在金丝软榻上,手捧一紫砂壶不时喝上两口茶水消磨时光。
如此这般卧倒晌午,正欲吩咐人端饭食来吃,却听丫鬟禀告说派去的番子回来了。当即茶壶一撂,忙让人扶了他
坐起来,口中急道:“快让人进来!”
不多时便有个戴圆帽、着皂靴,身穿褐色曳撤的男子猫着腰走了进来,先给镇守太监磕了头才抬头回话:“小人查清了,镇国公的确到了南京。前天他带人去了卓家,本是要买园子,后来不知怎地,这园子却没买成。”
这包荣听了,怒火中烧,抬脚便要踹:“不知怎地?你这夯货蠢材!我就是要听细节,什么都没打听到,你居然也敢回来?!”说罢,举起手里的紫砂壶便要砸,但待举起来,忽然舍不得了,在桌上抓了把核桃,照准那番子的脑袋便砸。
“叔叔,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肝火。”这时打门外又走进个年轻男子,拂了拂额头上在外面行走沾上的雨珠,径直走到榻前,隔着矮桌与包荣并排而坐,对他叔叔笑道:“您先别动气,听他慢慢说,或许打听到了别的消息,能将功抵罪也不一定。”说罢,对那番子正色道:“你再好好想想,可有别的消息禀告。”
那番子怕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砖道:“小的听说,国公爷并非像对外说的那样,是来南京温书准备会试的,而是在京城惹了祸,被老镇国公赶到南京的。”
包荣露出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就知道这位爷来南京没那么光彩,来南京买园子温书?说出来谁信啊,这位爷的秉性,我可知道,逼的没招了,才把脑袋摁在书桌上的主儿,离会试还早,他才没这么下功夫。”似是这消息暂时听的顺耳了,他态度略显温和:“他在京城闯了什么祸?”
“好像……在国公府内动起手来,殴伤了家里人。”那番子胆怯的看向包荣,以防下一个核桃砸来。
包荣道:“国公府里那个样,不难理解。”
“叔叔,我听说那老国公早就一心修道,把爵位让这位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