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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正在喂鸡,看见他们,忙把鸡食盆子往旁边儿一放,迎到栅栏口儿。
佟永年跳下车,叫了声三姐,又往怀里掏。他好象自去镇上便养了这样的习惯,每次回来总要带些什么。或者十来文钱的糕点,或者几颗糖。都是从何氏给他的零用钱里面省出来的。虽然不见得比何氏买的好,却是他的心意。
春桃笑嘻嘻的接过黄纸包,打开一看,是五六块糖果,挑了一颗在他眼前晃着,“三姐先吃一颗梨花那丫头这几天捣故着养什么地龙,把我们累得不轻,她自己也累困了。正睡着呢。”
佟永年也只把这个看作是没人陪梨花玩儿,她自己乱捣故,就笑笑,“明儿我陪她玩,让三姐歇歇。”
春柳嘴里含着糖,嘻嘻笑着去喂鸡。
第二日一大早,大山和柱子来玩,前王村的常假和镇上的常假倒是同一日,都是在每月初十、二十和月末各歇一天。
两人笑嘻嘻的和佟永年笑闹一阵子,去东屋说了一会儿话,佟永年记着要陪梨花玩,就推了他们的邀请。
李薇的蚯蚓坑里粪已发酵得差不多了,今天的任务是挖更多的蚯蚓,往坑里扔。
佟永年也拿了把小铲子过来,李薇好奇的问他,“你不是很怕这个虫子?”
佟永年摸着她发顶,“哥哥现在不怕了。”问清她要去哪里挖,就牵着她的小手往竹林子里走去。
事实上,他口中的不怕,仅仅是在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设之后,才硬着头皮面对的。李薇看着他脸色发白,额上细汗涔涔,往后撑着身子,用长竹枝把蚯蚓往篮子里了装的模样,十分乐呵。
咯咯笑将起来。
佟永年有些赫然,抬起胳膊用衣袖抹了把汗。
两人挖到将晌午,才顺着竹林回到粪坑边,佟永年看着这六个大坑上面都盖着草栅子,有些意外,李薇也不解释,弯腰掀开潮湿的草栅子,把篮子里的战利品,分别倒入三个坑中。这六个蚯蚓坑算是都放完了种蚯蚓。当然,以后每天她仍会去挖些扔进来补充。反正只要养料跟得上,蚯蚓的养殖密度是很大的。
想到这儿,她又发愁每半个月添料添粪的事儿。还好家里的兔子都长大了,猪圈里现在有一头母猪和年初刚抓的三头小猪,另有鸡舍里鸡粪小牛粪,食料还是丰盛。她只有趁家人不注意,往外清蚯蚓粪,然后随时添加新鲜粪了。
午睡醒来,几个姐姐都不在。李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想下午干啥。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子往外跑。
佟永年坐在东屋当门的小圈椅上,一手拿书,正看得入神儿。听到脚步声,抬眼笑着,把书放到一旁,“梨花下午想干啥?”
李薇觉得他有些补尝心理在里面。以往在前王村上学时,虽然也常帮着她做这个做那个,但假休的时候总要留半日出来看书或练字儿。现在假休时除了帮家里干活儿,更多的就是这样,问她想干啥,不论她说想干啥,人家总没打过顿儿心中感叹一把,真是好孩子然后甜甜的笑着说,去菜园子里掰菜叶子,喂小兔子。
佟永年站起身子,扯她的手向往外走,边说,“我有一个同窗,家里也有喂了几只小兔子。他说,兔子最好还是喂草,我们去河沿边上割些芦苇嫩杆儿回来,好不?”
李薇点头,自己家的母兔子正好过了哺乳期,喂芦苇没事。
两人找了一处芦苇密秘密处,佟永年用镰刀割,李薇在身后抱草装筐子。六月初的溪岸边儿,虽然略凉爽一些,可仍顶不住日头毒辣,没一会儿,两人都出了满头的大汗。
佟永年停下镰刀,抬头看了看白晃晃的太阳,站起身子,笑着,“走,哥哥带去你溪边洗洗小花脸儿。”
李薇一抬头,也笑了,还说别人小花脸儿,他自己脸上,也是灰尘与汗水合在一起,冲出道道沟壑。
这个时节的午后很静,田里很静,热气蒸腾着青草气息,合着微凉的水气,幽静得连溪水里的小鱼都恬然而游。
李薇乖乖的坐在芦苇荫处的浅滩石块上,让他洗了脸,擦干净。然后脱下自己的小花鞋,把脚浸在凉凉的溪水中。乍然凉意让她舒服的发出一声细叹。
佟永笑洗完脸,一看她这惬意模样,笑了,伸手把她的小裤腿儿卷高,让她别乱跑,仍去割芦苇。
不多时春杏从竹林里过来,一看这情景,又唠叨李薇一番。反正都是她听得耳朵快生茧子的话。
割完草回到院中,春柳和何氏正在摘豆子,准备下大酱。李家村人一向习惯在六月初六天祝节当日下大酱,都说这日下的酱好吃。
佟永年回屋换了衣干爽的衣衫,也过去搭手,何氏不让。他便在一旁陪着说话,“睿哥儿也喜欢吃娘下的大酱,等新酱做好了,我给他带些。”
何氏笑呵呵的说好。又问他睿哥儿在学里是不是也这样,有没有找他的麻烦等等。佟永年摇头笑着,“睿哥儿怪好玩。娘别担心。”
李薇听见这话,便知武睿这小子在学堂里肯定有找过他的麻烦。想想也是,那小子就是处处装地头蛇,这会真做了地头蛇,威风还不使劲儿耍?
春杏听见跳脚,说武睿再来,要教训教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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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春桃定亲(粉红~~)
六月初八,赵家派来丁媒婆过来,说小茶礼看好的吉日是六月二十八日。
乡里规矩,小茶礼送物品,大茶礼送礼金。
小茶礼一般只是些簪花、发钗、巾帕、布匹之类,用六盘或者十二盘装了。农家行小茶礼多是象多是绢花铜钗之类的头面,连银制的都很少。
说完这个,丁媒婆悄悄的把石头娘准备的大茶礼礼金说给何氏听,礼金六吊钱儿,细棉花布两匹,剩下的头面啥的都是与其它庄户人家相差不大。
何氏让闻讯赶来的王喜梅先陪丁媒婆坐着,到外面儿先跟李海歆说了,他点头,说虽然薄点,可石头正上着学,他觉得可以。要说这礼金也属中上,不算不薄了,可谁家的闺女谁心疼,李海歆这么说也没错儿。
何氏心里头也觉得有些亏春桃,但石头家也是实情。又与石头娘打过交道,她也不象那种家里有不肯出的主儿。
便去的东屋和春桃说了,春桃笑笑,“不少了。比三婶儿还多一吊呢”
何氏拍打她一下,也笑了,“这话可不能让你三婶儿听见。”便出了东屋。
何氏跟媒婆客套一番,说没什么旁的要求,又塞了五十个钱儿并两包点心,送她出门儿。
春桃的婚事儿刚作下时,何氏没敢往外透,生怕中间出什么意外,传出去对春桃的名声不好。
现在即定了行小茶礼的日子,就得给李王氏并大娘娘三娘娘,连带老二老三家的都得说说,到时候这些春桃的近亲长辈们都得在场才行。
许氏听说这户家人家说定了,男娃儿长得体面,还是个秀才,先是说了一通春桃的好福气,说着猛然想起什么,凑近何氏要说。
何氏一向知道老二家的见不她家有点好的。一有些好处,她总能变着法儿的给你添上些晦气话,把身子一扭,说还要去大娘娘家说道说道,出了老李家院儿。
大娘娘李郑氏听了何氏的话,笑呵呵的说,那天一定到。又拉起何氏的手,拍着,“春桃娘,咋样?我原先的话儿没错吧?你啊,是个享闺女福的人”
何氏也笑,“可不就是托了大娘娘的吉言了”
两人立在院中说了几句闲话。何氏又去三娘娘家。三娘娘李张氏正在院中翻晒日头下的大酱坛子。见她来了,脸儿抽了抽,不冷不热的让她坐。
何氏推说家里忙,边帮着她搅大酱,把春桃的事儿说了。
李张氏沉默着不言语。何氏知道她为先前儿没借给她钱的事儿,还有上一回说到年哥儿舅舅府里头当差的事儿,老四老五也在场,她没应承,三娘娘心里头有气。这会是趁机拿捏自己呢。
心中冷笑着,若不是这样的事儿非得请她,自己才懒得到她跟前儿来白受这脸子。又想着,这年头谁还能一辈子不用着人?三娘娘家的小女儿现年也有十七了。她要敢在春桃的事儿上撂挑子,自己就敢不送她闺女出门儿。
到时候让街坊们都看看,家里头最该出面儿的大嫂不去送嫁,她们的脸面往哪儿放李张氏沉默了半晌,不见何氏出声。觉得怪没意思,就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应下了。
何氏道了声谢,便说家里有事儿,出了院子。
在街上碰上几个媳妇儿,都笑着道贺,有人也打趣她,说有个秀才弟弟,又得了秀才女婿等等。
何氏自歉了几句,忙着回家准备,和李海歆商量着摆什么宴招待人家,又催春桃赶快把给石头的衣裳鞋袜都做了。
何氏第一次张罗闺女的亲事儿,心中高兴又忐忑,又见天手里活计忙不停,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李薇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