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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容若年纪虽小却不失皇帝的威严,他神色自若地迎接各种目光的注视,直到他的目光与刘思渺的目光接触时,才有所波动。虽短短一瞥,但他却已经了解了他的意思,自己不行不能这么被动,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谁知他刚想抬身却被一双铁掌给钳制住了:“别妄想逃离,安生坐着!”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如冰雪一般刺骨。
丘容若怎么也没想到昨晚那么温和的男子居然今天对他如此的冷漠,简直就是两个人。他的内心不由得感到委屈,于是耍起小性子,身子越发地扭动起来。那男子一只手环着,任他折腾,容若闹了半天,也没能离开他的限制,小脸都涨红了,气呼呼地念叨道:“这个臭若尘,朕再也不理你了!”那男子也不生气,只是伸出手去点了两处穴,容若动不了,也说不了,只能朝着他干瞪眼,那可爱的榜样反而逗乐了他,顾不得场合,众目睽睽下,他就愉悦地笑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情
这旁若无人的笑声略微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在人耳中异常的舒心。此刻,刘思渺已骑马来到他们的对面,他愣愣地盯住那男子的笑颜,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恍惚中,这张笑脸和七年前的那张笑脸重合起来,温暖如初雪融化,干净明朗……
“清言轩,真的是你吗?”刘思渺不禁叫出声来,那男子收敛起笑容,将那清冷的眸子投入对面这位一身盔甲的年轻男子身上,虽不言语,但那逼人的气势却是不言而喻的,似乎很不高兴别人打扰了他的兴致。
坐在他胸前的小容若见到了刘思渺格外兴奋,可是身子无法动弹,嘴又无法开口,只得涨红了脸,睁大眼睛望着他,眼里露出求救的渴望。刘思渺心头一软,不知不觉手就按到腰间的佩剑上。
谁知那男子已经觉察到他的意图,反而迎上来,猛地挥动衣袖,右掌一翻,毫不留情地挥向刘思渺的坐骑。那马猝不及防,吃了痛,一受惊前蹄跃起,居然将马上的刘思渺给掀了下来,然后发出一声嘶鸣,拔腿狂奔而去。幸亏刘思渺有防备,在空中翻腾了几下后,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恼怒地抬起头,正对着高坐在马上的黑衣男子嘲弄的眼神。望着有些狼狈的刘思渺,他的嘴角扯向两边,显得格外邪魅。刘思渺不禁迷惑了:他真的是清言轩吗?模样相同为什么偏偏神情不同,而且是如此的冷血无情呢?
“呔,你们看到小皇帝了吧,那该准备咱们需要的金子了吧?记住,三天后的午时,要是见不到十万两黄金,你们就等着给小皇帝收尸吧!哈哈哈--”叛军们留下骄横的大笑,退回城内去了!只留下西禹将士愤怒的身影,没办法,皇上在他们的手中,一旦惹怒了他们,那皇上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众将士怀着沉甸甸的心情来到驻营地,事情异常紧迫,容不得他们发泄更多的怒火,也不允许他们再敢对朝廷尤其是皇太后有所隐瞒,所以当天就有信使快马加鞭直奔西禹皇宫。
夜深沉难入梦,无忧出征已经好多天了,整个宫中显得寂寞空荡了好多。烛光笼罩的御书房内,凤吟正批阅着一本本奏折,岁月的磨练使得她越发地沉静,整个人已全然褪去了青春的明艳,更显得雍容华贵。
可是今天的她怎么也集中不起精力,人们常说母子连心,她有一种预感,似乎感觉远方的儿子出事了,所以她心神不宁地搁下御笔,伫立到窗前,凝望着天上那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人们常说,心爱的人离开后总会化作一颗最亮的星星守护着他最爱的人,所以凤吟常常凝望着那最亮的星星,感觉它像清言轩的深情的目光那般温柔。她眼望着星星,心里默默地祈祷:“轩,请你保佑我们的无忧平安无事吧!”
“郡主,前方紧急战报!”月红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道。“快传!”凤吟心神一凛,快步走到桌前坐下来。一会儿,一位信使匆匆进来,呈上主帅的军情汇报。凤吟接过来一看,俏脸煞白,信纸也从手中脱落下来,“无忧,我的孩子”……一旁的月红忙拾起来,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到那苍劲有力的字上,“皇上被俘”几个大字像针一样刺穿了她的眼球,怎么可能?她抬起头朝凤吟望去,只见她身躯已经摇摇欲坠,盈盈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启禀太后,刘将军也修书一封,交待小人务必亲自交给您!请您查看!”那信使又呈上刘思渺的书信。凤吟抬起颤抖的手,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恐慌,慢慢打开了那洁白的纸张,使劲挥去那弥漫而来的水汽,目光锁定那一个一个工整的楷字。月红站在一旁,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对郡主充满了怜惜!是的,这么多年来,她过得太苦了,人前是那样的坚强,可是背地里究竟流了多少泪只有她知道吧!这八年来,皇上一直是她的支柱,假如他有个三长两短,那郡主该怎么办?
月红抬起头,却吃惊地看到凤吟手捧着刘将军的信,居然情绪失控,呜咽出声。月红大惊失色,刚想出声询问,却听到她嘴里飘出的字眼:“轩……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哇……”她似乎有所明白了,于是就止住了脚步,轻轻挥手让信使下去,然后静静地等待她自己平静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凤吟才止住了哭泣,再次将两封信看了一遍,一面是儿子被叛军捉去,而且要用十万两黄金交换,前景令人忧心如焚,一面却被告知七年前离去的爱人可能还活着,这一喜一忧拉剧着她的心
灵,使她倍受着煎熬,再也无法静坐下来。
“月红,你派人速去准备准备,哀家要亲自前往战场!”良久,凤吟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冷静地吩咐道。“不行啊,郡主,战场可是最不长眼睛的地方,那是很危险的,奴婢可不能让您去冒险!”月红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
“不,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哀家这次一定要去!你知道吗?我也是一个母亲,不可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儿子遇险而无动于衷的!你快去准备吧!”凤吟语句坚决而动情,月红无言以对,只得下去准备。于是当天夜里,凤吟就带着人马急匆匆地朝西禹国的营地奔去。两天两夜的急行军途中,凤吟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她为儿子的性命担忧,着急,同时也渴望见到刘思渺信中所提到的那个非(//。3uww。)常酷似清言轩的男子,好辨认一下那是不是真的。多少回梦里相见,假如能美梦成真,那么自己的生命是否能获得圆满呢?
带着一路的忐忑,凤吟终于在夜半时分到达了西禹军营。众将士见皇太后亲自来了,个个都异常紧张,纷纷跪下请罪。凤吟和蔼地对他们说:“诸位将军请起!双方作战胜败乃是常事,这次皇上发生这样的事端,只能说明他的自保能力还不够,这并不是大家的错!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来商讨一下怎样营救皇上吧!”
领军主帅具体向凤吟汇报了整个事情的前后经过,凤吟听后沉吟了一番,不禁问道:“你们认为这叛军的目的仅仅是这些黄金吗?”一位将军答道:“太后,依末将所见,这群叛军是鱼龙混杂之辈,目的就是贪图富贵,况且这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他们享受一辈子的!”
“不,末将倒认为,这些叛军既然是贪婪之徒,那么轻易满足了他们一个意图,就会有第二个,甚至有第三个来威胁我们,到最后有可能就会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主帅毕竟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他慎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一点倒引起众将领的附和,凤吟也赞同地点点头,“那将军您的看法是什么呢?”“依末将看来,咱们明里与他们交易,暗地里可以设好埋伏,趁势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要正面迎击,咱们西禹国的将士还是有这个实力的!”主帅的话音刚落,大家都欣喜地点点头。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是要救出皇上!你们别忘记了,皇上始终被控制在那个黑衣男子的手中!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冷不防,刘思渺开腔了,他的话果然让全场一片寂然。一会儿大家又郑重地讨论起来,而凤吟的心却提到嗓子眼,她将探询的目光投向了刘思渺,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激动得跳跃起来。她心中暗暗有了一个决定,不管怎样,明天一定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男子!
天亮了,三日之限到了,同样在城池的门口,西禹大军与叛军相对峙着。当西禹主帅一挥手,十几个军士抬着好几个大箱子上前来,一掀开盖子,霎那间光华万丈,那黄澄澄的金子迷煞了很多人的眼,更甭提那些叛军了,个个的口水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