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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笑笑失望透顶,她睁开眼睛,问:“就这样?”随即盯着魏凡秋一对漂亮的薄唇发呆,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没脸没皮。
“还想要怎样?”魏凡秋转身就要走。
胡笑笑一步上前挎上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不要怎样,这样就挺好。”
宽阔的大道上,两边林立的高大梧桐枝桠相交,筑成一个天然拱形穹顶,一对紧紧相依的恋人漫步在纷繁落叶间,像一幅画,深深地永久地定格在胡笑笑的记忆里。
喉头一阵哽咽,花未眠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校服散发出一股新衣服特有的味道,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自己应该干什么,又应该放下什么。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魏凡秋,去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背叛自己,那个夕阳之中,他和梁晓晨缠绵在墙角的情景,让她二十多岁年轻的生命力在瞬间消散枯萎。
她想知道,自己在他魏凡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那个梁晓晨,又是个怎样的存在。
可是,她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呢,胡笑笑,他会信?就算信了,他的一句我不喜欢你,我爱的是梁晓晨,就足够把她再次打回地狱。
若是以花未眠的身份呢?呵呵,陌生人一个,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她轻声地吸吸鼻子,用袖子把眼泪擦干,猛地抬起头,从书包里掏出化学课本,端端正正地坐起来开始认真听铁离子怎么从最低价一步步氧化成最高价。
连着两节化学课,听得花未眠深深地觉得自己当时怎么就不直接醉死,不要重生得了。
三节课后是一个长达一个小时的大课间,花未眠昏昏沉沉地起身上厕所。
初来乍到,厕所她自然是不认识的,可她又不好意思找同学问,那些女生没一个来搭理她的,难不成让她去舔着脸问人家?问男生,当然更不可能。
这时候,花未眠用起了在陌生坏境下找寻某地屡试不爽的一招——随大流!
裹在汹涌的穿着同色校服的人群中,唉,真是格外有归属感......
跟着大部队走了约有十分钟,花未眠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按理说厕所就应该在教学楼里,可是她这都出了教学楼好一段路了。
再抬头一看眼前的巨大建筑,金灿灿的六个大字让她顿生绝望,休闲餐饮中心!!!
花未眠挫败地单手叉腰,对于一个内急的人来说,再豪华奢侈的食堂也比不上一个破茅坑啊。
没办法,只好顺着来路回去重新找厕所,花未眠叹了一口气,掉头就往回走。
什么叫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她走着走着,就发觉自己路痴的本性再现。
没错,她华丽丽的迷路了!
这里的建筑除了那个高端大气的名叫休闲餐饮中心的食堂是白色的,其他全是清一色的红白搭配,长得十分相似,错认度极高,被她这种路痴错认的可能性,则是极高的极高。
手足无措间,她想抓住一个学生问一下高二楼怎么走,无奈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穿着黄绿校服的高一新生,一个个的像只没头乱窜的大黄蜂,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还没把这里的路认全。
正感叹着时运不济,她一甩眼瞧见黄黄绿绿间一抹窈窕的蓝白相间,像落魄在异乡遇到亲人一般,花未眠一个箭步飞上前去,一拍那个同级女孩的后背,“同学!”她兴奋喊道。
披肩长发女孩一个风情千万种地回头,瞬间,两人全部傻眼。
黑框眼镜!!!???这是花未眠心里的第一反应。
在那个女孩渐渐展开满脸厚皮的笑意之前,花未眠嘴角一抽,身子往后一倾,失声叫道:“黑框眼镜!”
我的妈呀,她在D校里遇见了黑框眼镜,黑框眼镜居然是D校的高中生。
这个花未眠口中生生念叨的黑框眼镜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她找不到工作,伤心欲绝时强行把她拉进色~情杂志小作坊的黑框眼镜女。
花未眠同学还沉浸在眼镜女带给她的恶心回忆中,眼镜女啪一下拍上花未眠的胳膊,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嘿,你怎么在这儿?”
花未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幽幽道:“这句话好像应该换我问你吧。”
黑眼镜一双大眼睛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她似乎觉得花未眠说得挺有道理,便撇着嘴点了点头。
“我那是兼职。”她解释道,脸不红心不跳,样子还挺有理。
“兼——职,你那兼的是什么职。”花未眠低沉着声音没好气地说。
黑眼镜正过身形,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放远,用一种很学究的语气拖长了音说:“艺——术。”
一想到那满片墙上的艳照,再听见从她口中脱口而出的艺术两个字,花未眠恶心的直想干呕,她说“你得了吧,我赶着去上厕所,你知道高二楼怎么走吗?”
眼镜女瞅了眼花未眠,不解道:“你不就是高二的吗?”
花未眠不耐烦地皱上眉:“我才转来的。”
“哦~~”眼镜女点点头,随即一笑,说:“我带你去,正好我也要回去。”说着,就挎上花未眠的胳膊扯着她往前走。
花未眠对被她这么扯着走实在是有了阴影,无奈尿急,只好听之任之。
眼镜女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花未眠则是板着张脸不动声色。
眼镜女名叫徐燃,二年级A-6班的,爱好‘人体艺术’,且只限于女人人体,花未眠严重怀疑她有GL倾向。
她背着家里人每个周末在那家杂志作坊里打工,这种为了艺术大无畏的牺牲休息学习时间的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她自己。
当她感叹着自己多么伟大时,天知道一旁的花未眠同学是多么的想掐着她的脖子,猛摇她的脑袋,好让她的大脑重新构造,把她的审美情趣以及人生价值观给板正过来。
左转右转之后,她们又重新回到了让花未眠稍感熟悉的高二教学楼,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一路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又被这个神经叨叨的徐燃同学拉到某个不知名的黑暗地带给怎么着。
厕所里,花未眠很舒畅地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迈着轻松如徐风的步伐心情愉悦地走出厕所准备回教室。
谁知一出厕所门,徐燃一张大脸就迎了上来。
“你怎么还没走?”花未眠问。
“等你啊。”她那语气好像她俩有多熟似的。
“等我干什么,我要回教室了。”花未眠说着就开走起来。
徐燃紧跟上来,大声说:“唉唉唉——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呢!”
“花未眠。”她头也没转地回道。
“哪个班啊?”她依旧紧追不舍。
“A-1。”
徐燃跟着她上了楼,拍着她的肩膀惊奇地说:“这么厉害!”
花未眠心里一抽,真想跟她说,我走后门的,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觉得这种事应该藏着掖着点,遂改口道:“还好。”
简单地回答配合她此时此刻一副冰山扑克脸,她觉得自己很有范儿,嗯,没错,学霸的范儿。
A~B六个级别的班级依次分布在高二楼的六到一楼,上到六楼时,花未眠几乎已经开始胸闷气短,两腿发软了。
唉,自从上了A-1班,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身材会走样了~~
上楼迎面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六班,花未眠想着,大姐,你这下总该回去消停消停了吧,谁知道徐燃走过自己班门前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花未眠不得不回头提醒她:“你们班到了。”
她说:“我知道啊。”
“那你还不进去,跟着我干什么。”
她眼睛一亮:“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得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回教室。”
花未眠花了整整五秒的时间平复内心那股无名火,压抑着愤怒说了句:“谢谢。”
谢谢,在很多场合里的潜台词是你可以走了,不送。
到了一班门口,花未眠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那句潜台词时,她发现旁边的徐燃同学正伸着脖子,探着脑袋,两眼如激光灯一般往自家教室里扫描。
“你看什么?”花未眠问。
徐燃同学收回眼神,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唉,可惜了,校草居然不在。”
原来你对男的还是感兴趣的,花未眠悄悄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这位同学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什么?花痴,你说她太花痴?呵呵,谁没有花痴过,这个真的可以有。
徐燃悻悻然拍拍花未眠的肩膀,两眼无光地说:“花同学,我先走了,今天没有眼福啊~~”说着就要飘出去。
花未眠懒得理她,径直往教室里走,刚走出一步,徐燃的脑袋又幽幽从门边探了进来,她鬼声鬼气地说:“花同学,如果对拍片还感兴趣,记得通知我,哦。”
“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晚上六点半,放学铃声一响,数栋教学楼里好几千口子学生瞬间像潮水一样涌出教学楼大厅,直奔学校大门。
五分钟之内,整个学校空无一人。
每每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