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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路小绵的冷冷道,一边转着手腕,企图逃离兴谷的钳制。
兴谷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生生忍住想上前抽她一顿的冲动,指着她道:“警察局刚刚打来电话,说那几个混混被抓到了,你猜他们都供出了什么?上次在酒吧就是你指使他们,差点把小眠给——”他说不下去了。
袁婉清和吴燕长长抽出一口凉气,死死盯住路小绵。
“路,路路,这不是真的吧。”吴燕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僵持许久。
路小绵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下来,动了动嘴唇,嘴角竟然翘了起来,她嗤笑一声,点头道:“是,是我,兴谷,我告诉你,花未眠死了,我很高兴,还有,是我把她推下水的,但是害死她的人,是你。”
兴谷周身都木了,是他害死小眠的?对,是自己,如果自己不一时贪图招惹路小绵,她怎么会记恨上小眠,是自己,是自己……
他紧握的手缓缓松开,路小绵冷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一副人死了是我害的,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态度。
“你他妈的死~贱~人!”一声骂声起,和着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路小绵已经被打翻在地。
袁婉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路小绵,我袁婉清是瞎了狗眼了才认你做姐妹,你他妈的干这些事还有没有良心了,你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他妈的还算不算是个人,一个女人!我咒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得好死!”说完,冲着她的脸啐了一口,一脸厌恶的回到吴燕身边,仿佛在她身边多呆一秒都嫌恶心似的。
路小绵忽然笑了出来,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哎呀,你才知道自己瞎了狗眼啊,只可惜当天晚上没让那群人把你也给做了,只做了一个——”她眼神转向吴燕,笑得眉飞色舞。
一个被一群野男人上过的破鞋,居然成了当红炸子鸡,凭什么别人都有这样的运气,她路小绵却什么都得不到,她恨。
都是因为花未眠,她在兴谷面前撺掇,才让吴燕有了好前程,哼,死得好!
袁婉清再次忍无可忍,吴燕的事她们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过,现在这个路小绵她——她简直就是不要脸至极。
“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说着,袁婉清就扑上前去,在她脸上一通乱挠,路小绵被疼得哇哇直叫,还在大喊:“吴——燕,那晚——可爽。”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但吴燕心里却心知肚明,那晚惨痛的回忆再次浮上脑海,她忍不住低头落泪。
路小绵的脸上被抓出数道血印,有人看不过去,上前拉架,却被袁婉清嘶吼着骂开,说今天要弄死这个贱~人。
路小绵忍不住折磨,爬着往人堆里挤,人群一时间乱作一团。
兴谷默默地回到花未眠身边,蹲下身来把她抱进怀里,雷万钧瞅了他半天,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节哀。”
身外的世界乱作一团,花未眠却在一片黑暗里和一个小男孩儿玩捉迷藏。
“姐姐,姐姐。”小男孩儿的声音甜美的像一块奶糖。
姐姐?花未眠锁眉,我有过弟弟吗?粉宝?好像不是,他还不会喊姐姐呢。
“姐姐,你不记得小晤了,但小晤记得你。”
“小晤——”花未眠歪着脑袋重复道,可是小晤是谁?
片刻的沉默,甜甜的声音又传来,“姐姐,时间到了,你该醒了。”
“啊?我现在不就是醒着的吗——啊——”整个人忽然向下坠去,就像要被卷入一个昏沉的黑色漩涡。
“咳咳咳……”嗓子火燎燎的疼,肺难受的像要裂开一样,止不住的咳嗽,伴随着胸口剧烈的疼痛。
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耳膜呼呼直响,许久才能勉强辨别出周围的声音。
“醒了,醒了,快,救护车!”
“我的天啊,居然活过来了。”
“还以为死了呢。”
死了,谁死了?谁活过来了?哦,之前……妈呀!好像是被人推进湖里了,我要活,我要活,好不容易重生来的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章
花未眠试图过睁开眼,但无论如何都睁不开,恍惚间,只能看见许多白大褂在眼前晃悠,时不时有一只手伸上来拨她的眼皮。
“脱离危险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脱离危险了,那就好,花未眠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下一秒就昏睡过去。
就在彻底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她看见一个人影,黑色,瘦高,那感觉如此熟悉,是他?怎么会?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她被一个噩梦惊醒。
梦里她身在一个下着浓雾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在后面追她,她吓得狂奔,最后一只手从后面狠狠推了她一下,她一头栽进面前的水里。
“啊!”尖叫声中,她猛地睁开眼睛。
白墙白顶白被子,这里是——医院?
“小眠,你醒了!”吴燕揉着惺忪的睡眼,连嘴角的口水都没来得及擦,慌慌张张地跑到走廊里大叫医生。
袁婉清正在床尾的沙发上补觉,被吴燕这么一吼,登时就醒了过来,看见花未眠一双不很清明的眼睛四处打量,立刻高兴地冲上前来。
她拍着床沿,“啊啊,小眠,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说着眼睛都开始泛红了。
花未眠条件反射地冲她笑了笑,“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她虚弱的声音,袁婉清目光突然凶狠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小眠,路小绵那个贱~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上次酒吧那事儿就是她出钱请人干的,现在就希望警察那边给个重罚。”
“路小绵——”花未眠迷茫,她并不知道推她入水的人是谁,等反应过来袁婉清的话,她的眼睛忽然睁大,失声:“你说什么,路路!”
袁婉清重重地点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吴燕把医生请来了。
花未眠还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袁婉清食指往嘴上一竖,示意她不要再在吴燕面前提起这件事。
花未眠点点头,两个人保持沉默。
医生给花未眠做了简单的检查,说基本已经没事了,下午再去诊疗室做一个彻底的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
临走前,那位胡子花白的老医生感慨:“小姑娘真是命大啊,算是死里逃生,我这辈子还没见到过有人被淹成那样还能活过来。”
他这句话让花未眠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在混沌中出现的小男孩,他说他叫小晤,小晤,是谁呢?怎么会跑到她的梦里把她从死亡中叫醒?
吴燕拍了她一下,“嘿,发什么呆呢?饿不?我给你买饭去。”
三天没进食,再被她这么一提醒,花未眠顿时感到饥肠辘辘,她老实巴交地点头:“我要吃水晶虾饺。”
“好嘞!”没刷牙没洗脸,吴燕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吴燕走后,袁婉清把路小绵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因为算是半个受害者以及证人,警察局里的审讯记录她全部看过,路小绵虽然心眼坏,但架不住警察叔叔的威严气势,上来就全盘交代了。
“听说最后她还抱着人家警察的大腿,哭着喊着说自己家里还有父母要照顾,要警察别判她刑。”袁婉清‘切’了一声,“这种人不判刑,我第一个去投诉!”
想到路小绵对自己和吴燕的所作所为,花未眠恨得咬牙切齿,但一想到她家里无人照料的父母,一时又有些心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自己的错,终究得自己承担。
正思考间,袁婉清忽然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往花未眠身边凑了凑,掩嘴道:“小眠,你不是说你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吗?那兴谷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父母的事?”
花未眠心惊,心想坏了,袁婉清是怎么知道老胡和老妈的事的?
袁婉清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道:“没有?我就知道,兴谷肯定瞒了你。”
“兴谷?瞒了我?”花未眠越听越糊涂,老胡回来的事情兴谷没瞒着她啊?
见花未眠一脸疑惑又纠结,袁婉清的脸又凑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了:“花家的事情。”她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然后眉尾一挑:“怎么样,你不知道吧?”
花未眠吃惊:“花家?”何止不知道,连想都没想过,准确说是没想知道过。
袁婉清点头,脸上带着点知道巨大秘密的人特有的自豪,她眼神放远,开始陷入回忆:“这两天你昏迷着兴谷一直守在你身边,昨天晚上我去买晚饭,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兴谷在门口打电话,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好直接过去,就等在拐角那儿,你猜兴谷说什么?”
花未眠摇头,心想死丫头卖什么关子,想急死我?
袁婉清的表情忽然冷下来,模仿兴谷模仿得惟妙惟肖:“不行,必须让周家败得彻彻底底,他们敢对花家赶尽杀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