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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她什么也看不见,倒是眼镜女轻车熟路的顺着走廊左拐右拐,拉着她来到一扇看上去略华丽些的木门前。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后,屋里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进。”
眼镜女打开门,把花未眠推了进去。
花未眠一个趔趄冲进屋里,站稳后四处一打量,差点被满屋子墙上花里胡哨的香艳美女照片给闪瞎了双眼。
她心里大叹:我的妈呀,这是进了黄图大总部了啊~~
现在她总算是清楚了,眼镜女确实没骗她,她还真是带她来拍杂志照片的,不过是色~情杂志罢了。
眼前一个办公桌,对面老板椅上塞着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正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花未眠。
花未眠立刻一个彻头彻尾地浑身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淡定淡定,气场要强,要强~~
然后她眉毛一拧,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老男人。
老男人放下支着下巴的手,把它们平摊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问:“多大?”
花未眠不说话。
老男人头一仰,靠在椅背上,说:“小姑娘底子不错,如果够配合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给你加钱。”
花未眠一条眉尾高挑,冷冷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男人扯起一边嘴角一笑,说:“四百怎么样?”他鄙夷地一瞟花未眠,接着说:“四百一组,六张照片,有经验的老模特也不过这个价,小姑娘不会还不满意吧。”
花未眠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因为我不会拍。”
男人两边眉毛一飞,嘴巴张成O型,“哦?那你来干什么?”
花未眠耸耸肩,“我是被人硬拉进来的,麻烦你以后管好你的员工。”她顿了顿,很客气地向那个男人鞠了一躬,说:“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脸也不转地直直朝门口走去。
“五百怎么样?”老男人依旧不肯放弃。
花未眠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笃定地说:“多少钱我都不会拍。”
她原本以为这男人会为难她,谁知这人还挺规矩,一直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大动作,只在她打开门出去的时候,说了句:“小姑娘以后要是想通了,尽管过来,价钱好商量。”
花未眠一个撇嘴,回都懒得回他,不过还是尽量保持风度地轻轻把门关上。
再次顺着漆黑的走道走出来,在门口遇见眼镜女,她正百无聊赖地盯着门前过往行人,想必又是在撒网。
“诶?这么快就出来了?”她问花未眠。
花未眠阴沉着脸瞪了她一眼,理也不理她,大步流星地走出这家地下色~情杂志作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回到家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想到一天没有喂奶的粉宝,花未眠三步并两步地跨上楼梯。
果然,一打开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婴儿哭声,她连忙把门关紧,怕又吵着哪个碎嘴的邻居。
看到粉宝挥舞着小拳头,哭得一脸泪水,咳嗽起来把他呛得满脸通红,花未眠那叫一个心疼加自责啊。
趁着烧水的间隙,她给小豆丁换了脏的快不行的尿不湿,又把他抱在怀里摇啊哄啊,“宝宝乖,宝宝乖,马上就喝奶了啊~~”
小家伙一饿起来哪能管得了这么多,越哭越起劲儿,小手抓着花未眠的长头发扯啊扯,把她疼得直咧嘴。
好不容易等到水烧开,她急急冲了一瓶牛奶,连吹是吹的把奶粉凉到和手背一个温度,伏在床上喂粉宝。
粉宝喝的那叫一个带劲儿啊,连气都来不及换,咕咚咕咚地咽着牛奶,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喝的都失了神,满满一瓶牛奶眼见着就到了底。
嘴巴离开奶嘴后一个响亮的饱嗝,意味着小豆丁终于喝饱了,花未眠握着空奶瓶,转了转僵硬的胳膊,又伸了伸酸掉的小腰,一步一步挪到厨房冲洗奶瓶。
今天找工作虽然没什么成果,但还算是干了一天的正事,所以花未眠特意在街角的小饭馆里斥资十五块钱买了一盒蛋炒饭吃,泪崩啊~~
望着桌子上仅剩的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她抽抽鼻子,大口大口地把香喷喷的蛋炒饭往嘴里扒,“嗯,真好吃。”她包着满口的饭,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一边眼泪哗哗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如果接下来再找不着工作,不仅自己的吃饭都成问题,连小豆丁也要跟着挨饿,回头看了眼吃饱后刚刚入睡的粉宝,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这么凄凄惨惨地想着,连嘴里的蛋炒饭都变得苦涩而难以下咽,她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发呆。
老胡老妈,你们在国外过得还好吗?你们现在在干什么?笑笑现在好悲惨啊,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坐在床上回想自己过去二十四年的人生,再展望毫无希望可言的未来,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九点半。
桌上没吃完的炒饭已经冰冰凉,花未眠收拾了饭盒,打算把她放进厨房,留着明天继续吃。
她刚站起身来,就听见楼道里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然后自家的门被极其粗暴的敲响,一张破门板被砸得直颤。
坏了,该不是那位老大娘来收房子了吧,花未眠立刻放下手中的饭盒,一声不吭的坐回床上,企图装作自己不在家。
哪知对方是有备而来,见敲门不成,直接掏出了钥匙。
听着一串钥匙相互碰撞发出的稀里哗啦声,花未眠忽然感到很害怕,她知道自己就要无家可归了。
慌慌张张把粉宝抱进怀里,眼见着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房东老板娘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气势汹汹地挤进小屋里,花未眠一副弱弱的模样缩在床脚看着他们。
无奈老板娘一点怜香惜玉的美德都没有,她看见花未眠,两眼一瞪,双手叉腰大声道:“在家怎么不理人,以为这样就躲得过了吗?什么人!”说完,她扫了眼简陋的小屋,问她:“是你自己走,还是要我叫人把你的东西都扔出去,这么点破烂玩意儿,扔了得了!”
粉宝被吵醒了,小声地哭了出来,花未眠边摇着他,边低三下四地恳求房东:“大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除了这儿,我没地方住了。”
房东不为所动,紧抿着双唇,满眼的厌恶,说:“没钱,咱啥也别谈!”
花未眠默然,她低下头轻声哄着粉宝,极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房东嗤着鼻子,冷哼一声,环着两只胳膊,说:“就知道你蹦子儿也没有,长这么好看,多去陪几个男人不就有钱了,有本事弄出个孩子,就没本事赚钱?死懒!”
她一手往前一指,命令道:“小张小王,你们两个给我搬,除了这床和桌子,其他东西都给我扔到楼下去!”
花未眠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滚烫的眼泪哗哗顺着脸颊流下,落到嘴角里,是那样的苦涩。
她拽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袖子,哭道:“大哥,求你别搬,我真得没地方去。”
大哥眼中倒现出一丝不忍,他看了眼房东,那老阿姨正横着眼睛盯着他俩,他只得一声干咳,挣开花未眠的手,拎起屋里的一只兜子出了门去。
花未眠的家当很少,除了点婴儿用品几乎就没剩下些什么,两个男人来回两趟就把东西都搬了出去。
期间,花未眠一直在房东身边唯唯诺诺地哭求着:“求求您,求求您,您不替我着想,也可怜可怜这孩子,晚上这么冷,呆在外面会冻坏他的......”
可是房东除了翻她白眼之外,连理都懒得理她,最后东西收拾完了,她把花未眠的房门钥匙夺过来,再把她往门外一推,直接上锁走人,临了还补了一句:“啊呸,真让人晦气!”
楼下,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点点烁星,和她醉酒的那晚很像,都透着寒彻人心扉的绝望。
秋夜的风格外冰凉,她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把小豆丁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住后紧紧搂在怀里,又把奶粉、奶瓶和尿不湿塞进塑料袋里挎在手腕上,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十一点的大街上,除了瑟瑟秋风和几只鬼鬼祟祟商量着怎样偷东西的脏耗子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花未眠找到一个避风的花坛角落,蹲在那里准备在这儿过夜,她怀里,粉宝被暖和地包裹着,此刻睡得正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后半夜,宽阔的马路上不时飚过一辆高分贝外放着动感音乐的跑车,那是在一个地方狂欢够了的年轻人正准备转到另一个狂欢圣地。
凌晨三点多,一辆火红色的跑车骤停在路边一个花坛旁,车门被砰地一声用力打开,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捂着嘴从车里冲出来,蹲在花坛边就是一阵哇哇狂吐。
紧接着,从车里又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虽然看着一表人才,但看那走一步晃三晃的步伐,就知道也喝得不少。
白西装递给刚刚呕吐完正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