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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的脑袋沉沉地歪在兴谷的怀里,因为睡姿的变换,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鼻子里发出不高兴的哼哼声。
每当她表现出一种快要醒来的不安状态,兴谷就会立刻停住脚步,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睡在他怀里,直到她再次安静下来熟睡过去。
右手就扶在她的腋下,能够隐约感触到她松软地乳~房,她才十七岁,身材不像外面的女人那样丰盈,但却窈窕细致,该有的一样不少。
闻着从她身上淡淡散出的少女体香,兴谷的呼吸不禁变得急促,就着自窗外照进的亮白月光,她静谧的睡容让他感到阵阵头晕目眩。
深吸几口气,兴谷定了定心神,绷紧了的身体迈着僵硬的步伐把花未眠一点点抱进她的小卧室里。
把她放在床上后,花未眠自然地侧过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就像还在母腹中的婴儿。
据说采用这个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
兴谷趴在床边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她的头发比刚来时长长了很多,像流光溢彩的黑缎一般铺满在枕头上,他伸出手去替她细致地梳理,末了紧紧地握住其中一缕。
他想,如果可以像这样握住她的心,该有多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无论怎样都抓不到她的心,她的心,似乎不在这儿。
花未眠的皮肤很白,五官精致,长而上翘的眼睫毛让她即使在睡着的时候也楚楚动人,凝视着这样一张年轻又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忧伤的脸庞,兴谷一时失神。
帮她仔细地盖上被子,兴谷小心地回到书房,他坐在皮椅上,掏出钥匙打开书桌中间的那格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叠文件。
文件的首页上写着:远洋调查公司——关于花未眠身份的调查结果。
这份调查报告一个月前就送到了他手上,不知道已经被他翻了多少次。
今夜他只随手看了几页,眉头越皱越深,然后随手把文件扔回抽屉里,转动钥匙,再仔细地将抽屉重新上了锁。
靠着宽大的椅背,兴谷一双英气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神情严肃而带有侵犯的味道。
家人早已熟睡,屋里寂静一片,他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不管是谁,休想伤害他的花小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真一坊是一家高档形象设计室,专业人员会根据每个顾客不同的外形气质为其搭配衣服、首饰以及妆容,其总公司在意大利,目前只在国内的B市和S市设立了分公司。
朱家的慈善晚宴表面上是一场献爱心的义卖活动,实际上,完全是一大帮有钱人有钱没处使,想着花两个钱买个好名声,洗清早年赚黑心钱时做过的亏心事。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也可以算是一场盛大高端的相亲派对。
无数名媛淑女都指着在晚宴上一鸣惊人,顺便虏获如意多金男儿郎,亦有成群的空虚成年男子,希望可以在百花齐放的宴会上觅得寻欢佳偶。
真一坊的好名声早就远播万里,纵然其价格不菲,但依旧有无数名门纷纷挤破了头也要把自家闺女送进来整顿一番,以期外貌好的可以锦上添花,还有那外貌不那么如意的,可以人工补拙,宴会上也好拿得出手,且不说钓到金龟婿,但至少不至于跌了自家的面子。
关于这次晚宴的消息,是在十一月中旬传出的。
消息刚一传播开来,真一坊就开始陆续收到圣诞节当天的预约订单,越往后,每天来预约的人的数量就越多,到了十二月中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预约总数量已经快要破两百了。
一份订单就是上十万的收入,真一坊中国区的总裁这两个月来差不多天天晚上都是含笑入睡的。
甚至有小道消息说这场盛宴所带动的消费效益惊动了意大利总部,总部正计划与京城各大财阀大家联络感情,好撺掇这帮钱三儿们每年多举办一些这样的宴会,国外市场不景气,国内的土豪们依旧给力。
花未眠确定要去参加这场烧钱宴会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打电话去真一坊预约,客服小姐用十分抱歉的口吻告之预约已满。
花未眠觉得不就一形象设计么,居然张口要那么多钱,现在人满了正好,换另一家平民一点的得了。
谁知兴谷不乐意,说你个没见识的,知道什么叫国际水准么,你一傻妞他们能不费劲的把你打扮成天仙。
花未眠怒,说谁是傻妞,啊?找死是不是。
然后两人便在卧室里掀起一场枕头大战,一直打到鸭绒满天飞才算过瘾,之后就是看着对方满头满脸的白毛哈哈大笑。
最终,兴谷花了三倍的价钱终于让真一坊对迟到的花未眠同学敞开了大门。
花未眠吐了吐舌头,说,你疯了。
兴谷笑,不说话。
她又说,其实我不值得你花这么多钱,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或者时尚女明星。
他说,千金大小姐有什么好的,女明星给他一打他也不要,你比她们强多了。
花未眠想了想,说,万一我以后变成女明星或者其实我的身份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呢?你会不会就瞧不起我了?
兴谷撇撇嘴,小丫头真是想多了,他思考了一下,揉揉她的脑袋,说,你要是变成女明星,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你要是一个千金小姐,一定是最讨人喜欢的那一枚。
花未眠抽抽嘴角,额,谷哥,夸得有点过了……
兴谷一瞪眼,有吗,我没觉得啊。
哈哈。
兴老妈一向喜爱热闹,这场晚宴冠的又是慈善的名,是故早几个礼拜她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为宴会特意订做的红白黑三种色儿的刺绣旗袍轮番被她拿出来换。
“小眠啊,来看看我穿哪一件好看?”
“红的。”花未眠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红的?”兴老妈拿着红色的那一件仔细端详,“会不会太艳了?我这一把年纪了,穿这个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那您当初何苦订做它啊?对于一向如此纠结于时髦和庄重之间的老年女性,花未眠无言以对。
最终,兴老妈还是没能决定穿哪一件,不过她也不用再纠结了,因为在宴会前几天,她很赶时髦的得了流行性重感冒,只能怀揣暖宝宝,手捧中药汤,一脸遗憾地目送花未眠和兴谷赴宴。
兴老爸一向喜静不喜闹,没有兴老妈扯着他去凑热闹,他则求之不得地窝在书房里看书逗鸟,偶尔玩玩粉宝宝。
于是,兴家只有兴谷和据说是被捡来的十分神秘的小妹参加宴会。
……
“这衣服是不是露得太多了。”花未眠从试衣间走出来,迎着兴谷陡然亮起的眼神,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她侧过身子,露出一片光滑洁白的后背,兴谷默默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干咳一声,说:“哪露得多了,正好。”说着把花未眠搂到试衣镜前。
镜子里,纤瘦的少女身着白色曳地长裙,一根金色腰带束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段,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优美的颈线,年轻的脸蛋略施粉脂,一双大眼睛如明星般闪烁。
兴谷啧啧嘴,叹:“好看,真好看。”
花未眠挑挑眉,看着镜中一身白西装的兴谷,斜着眼道:“你也不赖!”
两人相视一笑。
‘万里倾城’宴会楼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街头,圣诞节这天晚上,路灯刚亮起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名马香车。
等到兴谷和花未眠姗姗来迟时,楼前宽阔的停车场已经排起了豪车长龙。
天公很作美地下起了零落的雪花,让原本就浓郁的圣诞气氛更添祥和热闹。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洋节竟在中国受欢迎到这个程度,甚至大有赶超春节之势。
一律身着红色正装的泊车小弟迈着急切的步伐走到车前,极为恭敬地为客人打开车门,优雅地伸出对客人表示最诚挚的欢迎。
兴谷迈下一条修长的腿,熨烫平整的裤子比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白的扎眼,他抬头望了眼面前金碧辉煌的宴会大楼,嘴角微不可查地浮起一丝笑意。
他下了车子,随手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快步绕到车子另一边为花小妹打开车门。
车门一开,零下的冷风迎面扑来,只穿了一条绸缎长裙的花未眠彻头彻尾地打了个冷颤。
“好冷。”她颤着声音叹道。
“外套呢?”兴谷皱眉。
经他一提醒,花未眠才想到自己还带了外套过来,忙低头一阵猛扒,在连打了三个喷嚏后,终于找到了那件被真一坊夸得天花乱坠的红狐狸皮短上衣。【申明:十寒坚决抵制奢侈皮草制品,但为了体现该文无所不在的土豪气质,只能让女主披一披了】
急急把上衣穿上,花未眠刚要伸脚下车,却又犯了难。
下了将近一天的小雪,地上积了不少雪花,再被来来往往的车辆一碾,地上早已经是一滩滩乌黑的泥水混雪水。
她身上穿得这件礼服是拖地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