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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着,花未眠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两只手无力地搭在兴谷的肩膀上,眼睛直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怎么不动了?”兴谷正被她按摩的舒服着,感觉到她停下,奇怪地回头看向她。
花未眠的眼神缓缓移向他,神情失落,说:“我只是——在想从前。”
兴谷陡然紧张道:“你——想起从前了?”
花未眠微微扬起嘴角,傻瓜,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尝试回忆而已。”
两个人都静了好一会儿,兴谷拍了拍她的手,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花未眠点头,“嗯。”
卧室里,一片黑暗,拥住柔软的衾被,花未眠思绪万千。
以前,她也时常为魏凡秋按摩来着。
她上大二那年,魏凡秋刚好大学毕业。
听说他要出国留学,花未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他面前哀求了半天,希望他不要走,结果魏凡秋挂着一头汗珠无奈地告诉她他没有出国的打算。
幸好。
离校后,魏凡秋在市区租了一套公寓,他每天很忙,忙得N天都见不着踪影。
花未眠有时问他他在干什么,他总是打哈哈。
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多看到他几眼。
也许他是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他的工作内容吧,花未眠这样安抚自己。
连着好几个星期不见面,花未眠后来干脆直接守在他的公寓门口等着。
没想到,她在凌晨的时候把他等回来了。
“笑笑,你怎么睡在这儿?”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魏凡秋一张英气的脸正对着她,他看上去,有点疲惫。
花未眠一把抓住魏凡秋的袖子,生怕他会逃走一般,朦胧着眼睛说:“你去哪儿啦?等了你好几天都不见你人影。”说着说着,眼睛就泛酸,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魏凡秋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对她说:“进来吧。”
然后,她就会假装很困,矫揉造作地半倚在魏凡秋臂弯里,摇摇晃晃地进到屋里。
“你很累吧,我来帮你按摩!”魏凡秋一坐到沙发上,花未眠就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魏凡秋破天荒地没有反对她,只是眯虚着眼睛任由她揉捏。
看来是真的累了啊,花未眠有些心疼,所以按摩得格外认真。
“我跟你说啊,学校新建了一个小花园,就是在原来北车库的地方,建的可漂亮了。”花未眠兴致勃勃地跟魏凡秋汇报着自己的新鲜趣闻。
“嗯。”他回。
她把脑袋探过魏凡秋的肩膀,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问:“那改天我们一块儿去那儿约会好不好?那里中了一大片风信子,过两天就开了。”
“嗯。”
往事如浮云,虽历历在目,却触不可及。
她记得,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那一片据说很美的风信子。
风信子的花语,好巧,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人生。
重生之爱。
也许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第二天,星期六,阴有小雨。
花未眠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情有点郁闷。
明明一直都是好天气,为什么刚要搬去和魏凡秋住,天气就又阴又冷成这样。
她不迷信,但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不远处,兴谷正和魏凡秋交代着什么,眼睛不时地瞟向她。
花未眠无语,都说了半天了,有完没完啊。
她转过身,双手扒住椅靠,问坐在后座的雪狼:“喂,雪狼,他们在说什么?”
雪狼说:“两盒罐头!”
花未眠上火,这个狗东西,跟她讲条件还讲上瘾了!
她一把揪住雪狼的耳朵,拐着弯儿地拧啊拧,“两盒罐头,你想得美,说不说,不说把你耳朵揪掉。”
雪狼嗷呜一声,求饶道:“疼,疼啊,快放手,我说还不行么。”
花未眠收回手,以胜利者的高傲眼神盯着雪狼,等它的下文。
雪狼歪起脑袋,微微竖起耳朵听了听。
“咳咳。”雪狼瞄了眼花未眠,说:“兴谷说,我家小妹脑袋不怎么好使,平常笨手笨脚的,让魏凡秋一定要看紧一点。”
艾玛,兴谷好样的!雪狼如是想道。
花未眠幽怨地转头看了眼兴谷,混蛋,也不在魏凡秋面前多给她说说好话,第一印象整这么差,让她的后续怎么进行?
“那魏凡秋说了什么?”花未眠又问雪狼。
雪狼张开一张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眼泪吧唧地说:“好,嗯,行,没问题。”
“什么?”花未眠没听懂。
雪狼重复:“好,嗯,行,没问题!他一直是这几个字来回循环。”
心里有一分悸动,花未眠转身看向魏凡秋那一柄高瘦的黑色身影,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永远惜字如金。
......
魏凡秋住在市区里的一栋高层公寓里,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两个人一条狗极其安静地等在电梯门前。
花未眠一路装矜持,没看他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句话,谁知他比她还矜持。
四年过去了,沉闷的程度见长啊。
她早就忍不住了,此刻正不时拿眼瞟着魏凡秋。
喂,魏凡秋,我是胡笑笑,你害不害怕?
我说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喂!
心里各种翻江倒海地呼唤,魏凡秋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他始终两眼淡淡地盯着楼层数字的跳动,猩红的光芒,映在他的眼里,暗淡了一片。
‘叮咚’,电梯到了一楼,花未眠牵着雪狼跟在魏凡秋身后进入电梯,他伸手按了26楼的按钮,电梯门关上。
寂静、封闭的二人空间。
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均匀,有力。
两个人这么呆在电梯里不说话,不管这两个人认不认识,气氛总是会有些尴尬,即使多一条狗也无法避免。
花未眠觉得现在是个说话的好时候。
终于,终于她可以问她早就想问,都快把她憋出内伤的问题了。
“你一个人住?”废话,兴谷早就告诉她了,她的目的是下一个问题。
魏凡秋低头看向她,很象征性地翘了翘嘴角,“嗯。”
好帅——
花未眠平复了一下心情,做出一副八卦少女,纯良无邪的模样,歪着头问:“你有女朋友吗?”
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他回答没有,她得使尽全身力气克制兴奋;如果他回答有,如果那个人是梁晓晨,她还是得使出全身力气克制,克制自己不会冲上前去挠他的脸。
结果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没有理她。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小他十三岁,且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孩而已。
他们彼此之间的谈话内容还只局限于天气,食物,哦,还有兴谷说了,学习上不懂的也可以问他,他功课一直很厉害。
他功课好,这她当然知道。
花未眠的心情很复杂。
失落,因为没有得到需要的答案;但是又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那丝希望还在,也许梁晓晨只不过是他的过眼云烟。
一次不成,想要开口再问一遍,可无论怎么酝酿情绪,就是无法再问出口。
她真的怕了吗?
怕真相,怕现实,怕背叛?
正愁肠百结间,电梯达层。
“这边。”魏凡秋很绅士地为她引路,身姿潇洒。
“哦。”花未眠笑应,只是这笑比撒哈拉大沙漠还要干。
走过两间房门,他们在门牌号为26-03号房门前停下,魏凡秋放下花未眠的行李,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去吧。”他说。
花未眠很听话的牵着雪狼进到了屋里。
“嗷呜——我想念我的小狗屋,还有我的小草地。”雪狼看着冰冷发亮的地板和家具不满道。
花未眠正俯身换着拖鞋,闻言瞪了它一眼,皱了皱眉,示意它安静。
站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屋内环境,花未眠叹:果然依旧是魏凡秋的风格啊。
魏凡秋的风格,就是极简风。
偌大的客厅里,桌子,椅子,沙发,茶几,电视,然后就什么也没了。
虽然摆的都是高档家具,但凭这屋里空荡荡的程度,还是显得很寥落,感觉像没有人住似的。
脚步往屋里又挪了挪,她惊讶地发现客厅靠里面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吧台,吧台后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
皱眉,思索,魏凡秋喜欢喝酒了?
她明明记得他以前不怎么喝酒的。
魏凡秋把行李搬进屋,钥匙随意地往茶几上一扔,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花未眠。
直到花未眠发觉自己被人盯着,转过身来和他对视,他才手指着一间屋子,开口:“你住那儿,去看看吧。”
“哦。”花未眠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眼前一片洁白,白色桌子,白色柜子,白色窗帘,白色床单,雪洞似的一间屋子,真是标准的客房陈设啊。
唉,这感觉,跟住院了似的,花未眠无力地回头看向魏凡秋,说:“好白~~”
魏凡秋笑,“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