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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小猫两三只,沈小金自会主动请缨,跑出来吼两嗓子,再甩一甩尾巴,一爪子能按倒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可是眼前的妖人,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牛皮糖上面的芝麻,就算是沈小金胆子够大跑出来吼,沈画堂也不会放他出来的。
若是妖人在空中还好,沈画堂他们就堆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不仔细找还真是找不到。
现在妖人站在地面上,最近的一个距离他们不过十五步远,一扭头就把这一家子外带捡来的一个柏怡尽数收于眼底。
看起来弱弱的,不吃白不吃。
重生之后浑身上下有的是力气,正愁没处使呢。
“顶顶,你这个防护罩还能挺多长时间?”沈画堂焦急问道。
“我觉得,现在就是极限了!”咬牙切齿,费好大力气顶顶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妖人的攻击愈加猛烈了,几个妖人将天地罩围得水泄不通,挥舞着拳头,兵刃一次又一次重重击打着透明的罩壁。
也许是重击的声音太大,尹龙白终于不再睡着了。
放下柱子,擦擦口水,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个家伙。
尹龙白细长的眼睛没有完全张开,但是看到那人的面容,一直半阖的眼睛完全睁开,瞳孔紧缩。
“是……柏怡吗?”
柏怡此时已虚弱至极致,但是听到尹龙白这样问他,还是回答:“是我啊……龙白师兄……”
“画堂,赶紧离开这里。”尹龙白抓着沈画堂的袖子说道。
沈画堂苦笑:“师父你又不是没看见现在的情势,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不管,要走。”
对沈画堂来说,尹龙白大过天。
虽说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可是这个限度实在可以是无穷大。
毫秒之间沈画堂迅速想到一个解决方案:“顶顶,你这个天地罩的形状可以变化吗?”
“当然可以,他可以变成任何形态,要变苹果还是鸭梨随你说!”
“一会儿听我的信号,我一喊你你就迅速把天地罩变成一个球状明白了吗?”
沈画堂把软绵绵的柏怡背在身上,把每人站的位置安排好,看准时机,大吼:“顶顶!”
那边卢顶顶两手呈虎爪状相对,将念力集中:“变!”
半球状的天地罩迅速变成一个球体,把这一家子全都罩在里面。
“全体听令!”沈画堂任总指挥:“东南方向,时速五百!跑!”
沈府上下无论大小集体迈步开始跑,团结一心!其利断金!
“东北方向!时速四百!跑起来!”就像是笼子里的小松鼠一样,随着他们在里面带动,球状的天地罩咕噜噜也开始滚动起来。
就这样,一路咕噜噜竟然滚出来一条血路。
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还要步调一致,难度太大了。
而且时间一长,总有人体力不支。
最先倒下的当然是小孩子。
小金还行,刚来沈府的时候跟着卢顶顶上窜下跳惯了,体力棒棒。可是沈小银却是沈画堂一点一点疼宠出来的,小金去爬树的同时小银在家里帮忙刷碗。
虽然都是一等一的灵兽,一点点的,差距就拉大了。
小银跑着跑着就跟不上了,卢顶顶看出他快要跑不动了,想上手去拉他。
可惜晚了一步,小银就这么扑倒了。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其他几个人也东倒西歪起来,球的方向根本无从控制,只得顺势乱滚。
咕噜噜,大球终于停下来了。
外面的妖人也都围上来了,滴水不漏。
妖人的身躯比正常人类要高大许多,层层挥舞着爪子围上来继续击打着球壁。
沈画堂看到顶顶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心中焦急。
此刻如何才能得解?
“顶顶!画堂!我来了!”
正在这是,一道人影出现,是聂云升!
只见他高高跃起,仙剑高高举过头顶。
心中知道若将妖人砍裂,势必更加麻烦,为救这几人脱离困境,只能尽全力将这些妖人退散,为画堂他们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可是眼下顾不得这许多了,通过透明的球壁聂云升清楚看到里面卢顶顶明显体力不支,灵气消耗巨大,连气都喘不匀了却还要硬挺。
聂云升心里疼得厉害,不顾这一剑劈下去之后妖人会成为更棘手的敌人,争取到时间先让他们脱困,其余的以后再说!
“喝啊!”拼力大吼一声,聂云升持剑而上。
可是身体却没有如自己想要的那样下坠,而是停留在空中。
为什么?
看到透过胸膛的剑尖,聂云升还不能够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如果你这一剑就这样劈下去,他一定会更难受……”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冰冷得如同毒蛇的牙齿,仿佛下一个瞬间,那利齿就要穿透他的动脉,沾染温热的血液。
以前无数次的战斗都没有让他产生这种感觉,但是今天,聂云升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如果这世上真有掌管死亡的神明,那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呢?
“所以,你还是消失为好。”
前尘
从那些妖人挥舞的手臂缝隙中见聂云升的身影出现,沈画堂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只要有大师兄在,无论是怎样恶劣的战斗,都一定没问题的。
因为有他在。
下一个瞬间沈画堂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即使他已经看到聂云升那胸膛正中穿透的银色剑尖。
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在天地罩壁上,形成妖艳的花。
剑尖一点点缩了回去,聂云升的身体不再在空中停留,径直落了下来,落在收回天地罩的顶顶的怀里。
“顶……顶……”秀长的眉蹙起,聂云升唤着心爱的小孩的名字。
最脆弱的样子,总是被你看到呢……
身体好冷,你的泪水打在脸上,好温暖……
别哭……
看到聂云升闭上了眼睛,看着顶顶痛苦地蜷缩的身体,沈画堂捂紧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的怒吼发出来,给这个已经非常残酷的事实更甜几分痛苦。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所有的痛楚全部化为愤怒,报仇!报仇!
凶手是谁?
沈画堂抬头去看,那人竟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一直留在原地。
银色的战甲,飞扬的墨发。
锐钰峰首座——钟盼枫。
竟然是自己人,无论如何这是沈画堂不能够接受的。
共同的敌人就在眼前,为什么身为一峰首座实力超群的钟盼枫会举剑斩向云升?
难道他?
周围的弟子全部都看到了事情发生的始末,大师兄聂云升死在了钟盼枫的手上。
叛徒。
这两个字在所有人的喉头滑过,堵在嘴里。
为什么最值得信赖的高层会有敌方的人混进来?
本来念海剑派弟子都是愈战愈勇之辈,虽然敌人变得莫名其妙的强大,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
但是这消息从小范围往外围逐渐散开,外围的弟子逐渐也放弃的了继续战斗。
聂云升的死就如同投入海的巨石,掀起滔天巨浪。
念海弟子失去心中的支撑,且战且退,而妖人则是乐享其成。
丝毫不介意别人异样的目光,钟盼枫眼睛里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他问柏怡。
他甚至走到柏怡的身边,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再坚持一下,很快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他轻轻吻着柏怡的额头。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柏怡再美,也是一副老相,被年轻的钟盼枫宝贝一般得宠爱着。
“你杀了我的云升……”一旁抱着聂云升尸体的卢顶顶颤抖地说。
“我要杀了你!”举起聂云升掉落在地上的剑,卢顶顶刺向钟盼枫。
没有招式,甚至没有力道,他失去的不仅是爱人的生命,还有自己的理智。
“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钟盼枫只是轻轻一挑,就将卢顶顶的剑挑飞。
看不到他的剑尖的光芒,只是因为它已经没入顶顶的脖颈。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钟盼枫的声音就如同他的兵刃一样冷。
云升都已不在,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顶顶似抛弃一切般向前走了一步,已切入肌肤的剑尖就要穿过。
“不!“是沈画堂冲上来,把他拉了回去。
急忙查看他的伤势,幸好还算及时,沈画堂总算松了一口气,招呼二儿子过来:“快给他治疗!”
沈小金银兄弟俩早就吓呆了,幼小的他们还不能面对这残酷的一切,听到沈画堂的召唤,沈小银急忙赶过去。
一迈腿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软了,没有站住。幸亏旁边有沈小金,把他扶住。
拉着他冰凉的小手,两个孩子一起走到沈画堂和卢顶顶的身边。
尹龙白就站在钟盼枫和柏怡的身旁。
尹龙白:“你知道了?”
钟盼枫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恩。”
他一点都没有看向一旁的尹龙白,眼里只有柏怡:“你为了你已经做到这一步,你说你应该拿我怎么办呢?”
南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