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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秦大娘,老夫人身边的人。”引路的小丫鬟远远的就提醒着凤轻尘,以免凤轻尘不认识。
这算得上是给凤轻尘面子了,怎么说凤轻尘也只是一个大夫,而这秦大娘却是安国公府最体面的妈妈。
凤轻尘刚到院门口,秦大娘就笑呵呵上前,亲切的道:“凤大夫,可把你盼来了,我们老夫人这几天身子不太爽快,可是心心念念着凤大夫,就盼着凤大夫来了,能药到病除。”
这话可真是有意思了,药到病除?什么病非要她凤轻尘看,想来也只有那件事情了。
“秦大娘客气,轻尘只是一个医者,定会尽到医者的职责。”凤轻尘即不骄也不蛮,温和有礼,就好像她与安国公府不曾闹过矛盾一般。
安国公府后院,只国公夫人是浩命夫人,其他妇人也就是尊贵一些罢,老夫人浩命因为老国公爷死了,也收了回去,所以见面也不用行跪拜之礼。
凤轻尘进去时,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正捧着青花瓷碗喝着汤水,凤轻尘估摸着应该是燕窝一类的东西。
凤轻尘一进去,老夫人就将碗递给身边的侍女,漱了口、净了手,便一脸慈爱的示意凤轻尘上前,凤轻尘无法拒绝,只能乖乖的站到榻前。
“凤小姐长得可真是好,就是这打扮也太素了,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也不好好打扮打扮。”
老夫人一身富贵,带着一套赤金头面,险些晃花了凤轻尘的眼。
凤轻尘站在榻前,恭敬的福了福:“轻尘见过老夫人。”
这些礼仪她是懂的,凤家没有长辈,要是有长辈在的话,按这个时代的礼仪,她每天早晨都要给长辈问安。
“好好好,是个好姑娘,凤将军后继有人了。”老夫人(5)拉着凤轻尘的手,一副慈祥的样子,凤轻尘却感觉头发发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和安国公府的仇可不小,这老夫人如此待她,肯定不安好心。
凤轻尘正想找个理由将手抽回来,老夫人却将手腕上一翠玉镯子退了下来,带到她手上。
老夫人却像是算到了一般,握着凤轻尘的手晃了晃:“长者赐不敢辞!”
呃……她怎么忘了,这不是现代,在这里长辈给的东西,除非你有特别的理由,不然的话你绝不可以拒绝。
凤轻尘拒绝的话,只好变成道谢了,趁机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扫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通体碧玉、水头极足,哪怕她不懂玉,也知这镯子价值不凡。
拿人手短,这只镯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一般情况下长者给见面礼,也只是一些小东西,价值不会太大。
再加上这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保养的极好,面色红润,完全就不像生病的样子。
这老夫人说身体不适,那极有可能就是心病,而与她有关的心病,也只有前武安郡主容清秋那件事情了……
202吃亏,把衣服脱了
老夫人这个时候亲自出面,是警告她,她与容清秋之间的事情,只是小女儿之间的纠纷,就到此为止,不要继续闹下去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国公府的人在闹,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可现在堂堂国公府老夫人都对她和颜悦色,她还能去和安国公府计较吗?还能去和容清秋计较吗?
给足了她面子,却狠狠的削了她里子,安国公府好手段,这安国公府肯定是在哪里吃了亏,不然的话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让步。
看着笑咪咪却隐含警告的老夫人,凤轻尘只觉得好笑,一直都是安国公府打压她,她可什么都没有做。
没人管她时,安国公府的人把她当成老鼠一样戏弄,现在安国公府看情况不对,就不想玩了,她凤轻尘的委屈,就值这么一只镯子,还真是廉价。
可在外人眼中,却是安国公府行事大气,不和她一个小孤女计较,毕竟安国公府也是吃了大亏的。
老夫人不给凤轻尘拒绝的机会,示意凤轻尘在小榻上坐下,笑着伸出手腕:“轻尘,我这段时间总感觉身子乏的很,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这是逼凤轻尘表态了。
凤轻尘不用把脉也知道这病要怎么说,可做戏要做全套,安国公府要收手,她配合就是了。
“老夫人,您这是心有郁结,虚火旺,喝点清热消毒的饮品就好了。”装模做样的把了个脉,凤轻尘笑着道。
安国公府要和解,她给足面子,可并不代表她就把这事放下了,她这个记恩也记仇,现阶段她不是安国公府的对手,停手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唉,轻尘这话一点也不错,要说这我这病呀,也真真是被那些不肖子孙给气病的,要是我家那些皮猴子能和轻尘一样乖巧,老婆子我也不会郁结于心了。”老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一副伤心的样子。
既然人家要演,她当然就配合了:“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国公府的小姐公子个个都是好的,您就只管放心。”
老夫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就笑了起来:“都说轻尘你医术高超、看人也准,有轻尘这句话我老太婆就安心了。”
“老夫人言重了,轻尘一向有什么便说什么,有时候难免说错话、得罪人,轻尘有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请老夫人别往心里去。”凤轻尘态度很好的认错,换来老夫人半真半假的教训:“你这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好。”
老夫人端起一边的茶轻啜。
凤轻尘明白这是要送客了,古人有端茶送客一说,这老夫人得了她的话,也就懒得应酬她了,同样她也不耐烦应酬这老夫人。
人老成精,肃亲王是一个,这个老夫人是一个。
凤轻尘站了起来,很爽快的告辞,老夫人客气的留了一下,便让丫鬟送她出去。
凤轻尘一走,秦大娘就上前给老夫人捶背,同时不解的问道:“老夫人,不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吗,我们国公府就是打杀了她,也只是一副棺材的事情,至于要您亲自和她谈和吗?”
老夫人眯着眼,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你不知道,她可不仅仅是一个孤女,要知道清秋派人辱骂她的事情,可是引起了洛王、淳于郡王和王家的注意,我们再不把姿态摆出来,这事就不好办了。”
“难不成,这些爷会为了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我们国公府难看?”秦大娘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可不认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子,值得那些爷出手。
老夫冷笑一声:“你当这段时间国公爷处处被人挑刺,二爷、五爷屡屡被斥责,三爷被罢官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凤轻尘?不可能吧……”秦大娘倒抽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夫人之间的事情也是会影响前廷的事情,但却没有想过一个凤轻尘有这个本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真当是二爷他们办差出了错,这差事一向是这么办的,这是有人故意刁难,因为什么还有用说吗。”老夫人再度睁开眼时,眼眸深处只有一片精光,再不复之前的慈爱。
凤轻尘一走出院子,就被人拦住了,说是二夫人有请。
凤轻尘挑眉没有拒绝,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二夫人的院子。
国公府看着是高门大院、人人尊贵,但国公爷那个爵位只有一个,也只有一人可以继承,其他的兄弟只能另谋差事。
安国公府共有五兄弟,老大、老二、老三与老五都是老夫人生的,都在朝廷当差,只不过全是一些清水衙门,毫无实权,老四则是姨娘生的,早早的出府在外谋生。
送凤轻尘出去的丫鬟,一进门就禀报道:“老夫人,凤姑娘被二夫人叫走了。”
“老二家的媳妇,到是个通透的人。”老夫人嘲讽的道,面露疲态。
凤轻尘一进二夫人院子,二夫人就起身亲迎,隐约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如果换作别人也许会受宠若惊,可凤轻尘却安然受之。
从老夫人态度她就明白,肯定是有人在暗处给国公府施压,不然的话国公府又怎么会向她一个孤女求和。
恶人自恶人磨,强权还有更强权的,这话真是不假。
“早就听闻轻尘姑娘的大名了,却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二夫人长相一般,只那双眼微微往上挑,透着几许风情,同时亦透着一股精明,没有当家主母的大气。
“二夫人。”明知安国公府这个时候不敢得罪她,凤轻尘还是恪守礼仪,请安道。
“叫什么二夫人,轻尘呀,你要是不嫌弃,就叫一句二婶吧,我和你娘也算是有旧识。”二夫人为人精明、行事亦是爽快,眼波一转看到凤轻尘手上玉镯子,立马明白了什么事,拉着凤轻尘亲和的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打扮的这么素,看着让人心疼。”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