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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现在还不是时机,我自有分寸。”沈明嫣自信的笑了,瞧瞧连上天都站在她这一边,明雅是嫡女又如何,明秀有祖母疼爱又怎样,父亲和哥哥可都是她这边的。想到今日在竹林边上的惊鸿一瞥,饶是沈明嫣也有些心神荡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人称得上这八个字呢。
“嘶——”明秀回到厢房,原本得意洋洋的俏脸立马垮了下来,好疼!俗话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明秀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原先还不觉得,现在静下心来,才觉得胳膊疼的要命。
这就是以卵击石的下场。
拉开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淤青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这具壳子实在是太弱了。
想到那个实在不雅的狗吃屎的姿势,明秀该庆幸的是她立马把脸挡住了么。话又说回来,那人有一双孤狼般的眼睛,太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了。
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对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都下得了手,禽兽啊禽兽!
不过如果不是她感觉敏锐,她都完全感觉不到那人就在附近,就是后面他怎么离开的都没有察觉到,果然是太大意了!
要是老爹知道的话,一顿罚是少不了的,明秀咧嘴苦笑了下,现在都阴阳两隔(……)了,还谈这些有什么用。一朝穿越,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哎,那边的你们保重啊!
绣凤进来见明秀独坐在窗前,上前道:“姑娘,来云居寺的女香客最喜去放生池,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明秀原本不愿去的,可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便眉开眼笑的应了下来。
***
“姑娘,这这这……”绣凤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别说话,别动。”明秀伸手拉过绣凤避在树后边,顺手阖上她快掉在地上的下巴。然后自己津津有味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幕——绿柳郁郁成荫,荷塘一碧如洗,九曲回栏嫣红,芙蕖清香随风百转千回,此间男子温文尔雅,女子气若幽兰,暖香在怀,温玉在侧,好一出英雄救美!
“二姑娘竟不知男女有别么,这成何体统。”
明秀咂舌,绣凤你太委婉了,要直接知道不?“说得对。”
“是在下唐突了,一时情急,万望姑娘见谅。”男子扶着女子站稳当,才快速退到一旁。
【这是情不自禁啊。】“不,是我该多谢公子才是,如若不是公子相助,我有可能……”女子眼含秋水,语带涩意,翘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优美纤细如同白玉般的脖颈随着颔首的动作露出。
【瞧那一低头的风情。】“姑娘当真是通情达理,既然姑娘无碍,在下就告辞了,姑娘且小心些才是。”男子如春风那般的温润,说的话也是温和,就算是客套的话也让听的人觉得十分真诚和舒服。
【快到我的碗里来。】女子如春花般娇嫩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含羞带怯的目送男子离去,才依依不舍的带着丫鬟回转。
【少女怀春总是诗啊。】别怀疑,明秀围观的津津有味,还内心给配了戏。就说这云居寺是滋生JQ的好去处啊,尤其是这风景如画的放生池旁。
明秀从树后走出来,摇头晃脑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绣凤欲言又止,明秀没事儿人似的往前走,绣凤只得跟上,毕竟是主子的事,她也不好置喙,只是觉得好笑,之前二姑娘还拐弯抹角的说姑娘不知规矩体统呢,转眼自个就这样了,真是……
明秀笑的明媚,“哎呀,本姑娘可得走路小心些呢。”
绣凤无奈,往前想搀着明秀的胳膊,明秀连连摆手,“不用了,你家姑娘我身强体壮,不似旁人素来脾胃虚弱,如弱柳扶风呢。”
——拜托,胳膊负伤了,可不能伤上加伤啊。
殊不知有句成语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句诗是这么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呵呵,这姑娘倒有些意思。”一行四人从不远处的树林中走了出来,说话的是身穿玄色银丝绣云纹长袍的年青公子,尔后讥笑道:“老六可越发心善了,那姑娘倒是他的口味。”
身边石青色绣吉纹锦袍的年青公子沉默不语,身后的随从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主子爷和世子爷这制冷的功力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子睿,咱们且去听元通大师讲禅。”玄衣公子道,“倒也不枉看了一出才子救佳人的好戏。”
叶子睿颔首,心里划过丝丝涟漪——秀扬不羁的眉,明眸善睐的眼,鼻生得娇俏,唇正是花瓣儿凝就的两片红,微微牵动唇角,颊上便漾起两道浅浅的酒涡儿,煞是动人。
第007章 猛男出没(三)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明秀回到厢房,就听闻沈明雅晕倒的事,问了一旁的素秋。
素秋惴惴不安道:“姑娘本来好好的,只说出去瞧瞧景儿,刚走了几步路就脸色煞白,奴婢瞧着不对劲去扶,姑娘就撅了过去,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沈明雅幽幽醒来,脸色苍白,精神有些不对劲,道:“我没事,只是走路猛了些,让明秀挂心了。”
这话谁也不信,只是正主儿不愿意多说,明秀也不多问,原本打算好的到半下午才回城,看沈明雅这个模样,行程只好提前了。
又差人去寻沈明嫣,沈明嫣回来上前拉起了沈明雅的手,款款亲热的嘘寒问暖,明秀敏锐的觉察到,沈明雅原本苍白的脸成了煞白,神色更不对劲了。被沈明嫣拉着的手也极力忍耐着想要抽出来,不知为何明秀有些平衡了,对沈明嫣自顾自的亲热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试过。
——那种极力忍耐想要抽跟前这人一记让她闭嘴的感觉啊!
素秋捧了热茶来才将沈明雅解救了出来,沈明雅敛下眼帘,竭力控制自己才能端稳茶杯,狠狠地将内心涌出来的苦涩和痛恨死死的压制住。她今日穿着的是鹅黄色开身儿宽袖长衫,此刻躺在床上,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她的手,若是伸出来看,便能看见那白嫩的掌心中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几乎破了皮。
因为沈明雅的突然晕倒,这在云居寺拈香游玩的事儿就这么草草收了场,众人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宽敞的翠盖珠缨八宝大车里,沈明雅斜枕着石青金钱蟒引枕闭目养神,素白的脸色让人不忍打扰,明秀和沈明嫣也不好说话,丫鬟们惴惴不安,大气儿也不敢喘,一时间马车里气氛凝然起来。
明秀坐不住,就靠在车窗前,透过白纱往外瞧,快到城门口时听到马蹄阵阵,等骏马掠过马车时,明秀瞟到一抹石青色——哟,那不就是那个禽兽么?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胳膊也疼,脸也疼,心更疼,脸着地什么的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似乎觉察到明秀的目光,叶子睿锐利的目光刺过来,那目光太锐利,尽管隔着一层白纱,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事,明秀的心惴惴跳个不停——呔!险些刺瞎我的钛合金狗眼了。
当时在凉亭中尚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全貌,也只记得那双如寒夜里两点寒星杳杳般的眼睛,又如同脱了剑鞘的锋利之极的宝剑,出鞘后光华灿烂皎月失色,单单一眼就可止小儿啼哭。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这双眼睛的话,明秀也不会觉察到周围有人,更不会好奇到使诈引了这人出来。
如今看到这人面貌,明秀在心里赞一个。抽象点就是酷帅狂霸跩,具体点则是五官要比寻常人深刻鲜明些,脸庞线条坚毅,鼻梁高挺,剑眉入鬓,薄唇紧抿。
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咻’的飘走了。
明秀捂脸,觉得胳膊不怎么疼了,她蛋疼——这野汉子见证了她最狼狈的模样,啊往事不要再提。
等回了沈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从沈明雅的院子里出来,沈明嫣一脸黯然和歉意的对明秀道:“我本来是想让三妹放松下心情免得郁结于心,没想到会害大姐晕倒,你也没能好好散心……”
没等沈明嫣说完,明秀就笑眯眯的打断她,道:“我有好好散心,还去了放生池,那里的莲花开的很好看,再说了大夫不也说大姐没有大碍,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大姐是因为你晕倒的?”
沈明嫣脸上又红又白,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明秀话里有深意,再者她的话被明秀这么直白的堵住,偏她又反驳不了。
不知为何,脑海里竟浮现那如玉君子般温润的公子,一时间倒没说话,见状明秀翘着嘴角悠悠然的走了。
沈夫人听闻沈明雅晕倒,心里焦急,被婆子丫鬟簇拥着去了沈明雅的院子,看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沈明雅,不禁红了眼眶,发作了一通底下的丫鬟,上前安慰了沈明雅一番。
沈明雅如同吃了黄连般,有苦说不出,看沈夫人慈爱,也跟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