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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尔罗斯大汗亲自出来迎接叶子睿和明秀,真说起来,郭尔罗斯大汗的爵位还比不上叶子睿,也只是占了个长辈的名头,但也不可能真的在叶子睿面前摆谱,再说了两部落联盟,内里头的弯弯道道也不是能真的摆在明面上说的。
正式的仪式到晚上才会举行,在这之前,大家联络联络感情,明秀带着小朝鲁在妇人堆里,这时候没谁还能为难明秀了,就算有谁对明秀有什么不满的,但也没有摆在明面上,不像当初明秀初到蒙古时,塔仁娜和乌日娜那样大喇喇的摆在明面上,还故意高声喧哗,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众人对那段流言在明秀跟前是讳莫如深,没谁顶风作案,只是说起阿茹娜郡主的时候,大家相互传递个‘你懂得’的眼神。
明秀哪能没看到她们那些眼神,还主动挑起话头来: “我对阿茹娜郡主印象异常深刻,毕竟呢,本公主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教训呢,不过她倒是嫉恶如仇,性子特别直爽呢。”
这话儿你说是褒是贬,但是结合起那所谓的传言,自然不是什么夸奖的话。有位蒙古妇人接话道: “我们蒙古女人向来是直爽,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不过直爽过头了,还是要不得的。”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明秀神情未变: “或许成亲了就会好了。”
这次明秀让采莲跟在身边,不意外的在阿茹娜陪嫁队伍里看到了久违的雨荷,明秀对采莲点点头,让她们两姐妹交流感情去了。
雨荷见到采莲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说到底她们虽名义上是姐妹,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姐妹情谊在,雨荷脸上立刻挂上欣喜的笑: “采莲,你怎么来了?你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采莲道是跟着公主过来的,雨荷笑容僵了僵,杏眼蒙雾,“我就知道你向来比我会讨别人欢心,公主竟然会把你带来,说明她还是很倚重你的,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原本我还想同郡主说,能不能把你也带走?可本来因为我的事儿,就让郡主受了责难,如此我真的于心不忍,郡主她对我那么好,我又怎能因为别的事,让郡主再为我费心呢。”
“我一直很担心你,现在看到你不仅没受到责难,还被公主那么倚重,如此我真的就放下了那颗一直担忧你、觉得愧疚的心了。采莲妹妹,再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采莲被雨荷拉着手,听雨荷絮絮叨叨,她对她的愧疚,对她的担忧,渐渐的就说起来如今她的生活,是那样的静谧,那样的岁月安好,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很好,她也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等说道阿茹娜即将嫁给的世子时,雨荷又开始叨唠起,这位世子是多么的英武,多么的雄壮,多么的体贴,阿茹娜郡主肯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她由衷的替阿茹娜郡主觉得好幸运好幸运啊。
采莲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就一直听雨荷在说她的感受,说到动情处竟然还脸红了,也能看得出,雨荷还真是过的不错,身上穿的不是她那件素白的衣裳,换了件粉红的衣裳,更显得娇怯袅娜,最后她道: “我真是好幸福啊好幸福,幸福的都要疯了。”
快乐的像老鼠一样。()
第190章 一路向西(八)
等雨荷离开,采莲回到明秀身边,将自己探听到的事儿原本的说给明秀听,明秀觉得恶心别人的功力,沈明嫣都不及雨荷厉害,听起来让人觉得陈年的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明秀看了恭敬得站在下面的采莲,她倒是神色平静,明秀也有意把她培养成拂柳的接班,但相比起来,采莲比拂柳更懂得察言观色,心有沟壑,并且心有仇恨比爱意更能支撑一个人的意志,更何况明秀不用担心采莲背叛她,倒不是说明秀对空间出品的忠心丸有信心,更重要的是,采莲这样的人,总会明白什么对她是更好的。
就比如说,采莲之所以能被族人们容纳的原因,还有虽然看起来她处处为雨荷收拾烂摊子,但是这样的效果就是,她越来越被人欣赏坚强乐观的品行,而雨荷就被衬托的越发不讨喜了。
对于采莲的私事,明秀并不关心,但这表明了她的态度,不掺和就是默认了。再说了,明秀这人啊,护短。
“既然如此,你这做妹妹的要做的就是祝福找到幸福的姐姐呢。”明秀如是说道。
采莲在心里思量了下明秀话里的深意,想到雨荷的做派,想起即将嫁给郭尔罗斯部世子的阿茹娜郡主,好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她要做的只是在外看戏,并不掺和,想到这里,就恭敬的应了下来。
明秀还真就喜欢采莲这一点,识时务,想的深远。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还真觉得她大方,大人有大量么,怎么可能?阿茹娜的辱骂,明秀还真就放在了心上,还是应了明秀的不知该说是优点还是缺点的脾性,护短。
阿茹娜说她也就算了,顶多就是明秀在言语上回敬回去,让阿茹娜吃点小苦头,就算了。但是,阿茹娜偏偏连叶子睿和小朝鲁都一并“嫉恶如仇”
的指责,谁给她的资格,谁给她的胆量?
至于雨荷,就算买一送一了,这岂不是很划算,对阿茹娜来说。
不过呢,明秀哪能亲自动手,岂不是显得她和个“年幼不懂事被宠坏”
的姑娘一般计较,太掉价了呢。
啧啧,果然她就是心地善良啊。
等到篝火晚会上,阿茹娜作为新人,打扮的光鲜靓丽的跟在哈达大汗身后出现了,看到坐在上座的明秀,阿茹娜显然并没有忘记她在科尔察部落受得苦,还有那些闲言碎语。作为一个“年幼不懂事被宠坏”的姑娘,阿茹娜还没有学会控制情绪以及面部表情,瞪大眼睛,脸上的嫌弃不要太明显,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这里?”
明秀端坐,表现出是符合身份的矜贵,神情不变。
但是周围的人早在阿茹娜过来的时候,就开始传递眼神,等到阿茹娜这般赤裸裸的话一出口,令众人诧异的同时,还有幸灾乐祸。
如今的明秀可不是当年初嫁过来的“朝廷出品的柔弱不堪一击的当花瓶欣赏”的郡主了,而科尔察也不是当初“漠南最大但势力还受掣肘”的部落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出来接下这个话头,颇有种看好戏的意味。
阿茹娜的阿妈刚和熟识的人寒暄过来,就听到阿茹娜的那句话,登时脸色就不大好了,连忙走过来,拉下阿茹娜的手,对明秀赔罪,言语中还有点讨好,说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看在阿茹娜还年幼不甚懂事,还有在这喜庆的当头不要闹出什么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来才好,还有这里可不是科尔察,这里是郭尔罗斯,就是要发难,也要看看地方和时机。
这样的赔罪在明秀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而且言语中自然是在包庇阿茹娜,明秀挑眉,看向被她阿妈挡在身后的阿茹娜,偏偏她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但是比起之前也要好多了,要是搁在以往,这位“正义使者”不是早该跳出来,说“阿妈不要这样,不要向这样的女人道歉,我哪里做错了”呢钟木娜抬头对上明秀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一激灵,看来这位公主并不是个善茬,连忙又喝住神游的阿茹娜,让她来给明秀赔罪,姿态放得不矮呢周围就有蒙古贵妇皱眉了,显然是觉得明秀不给面子,毕竟不管怎么说,钟木娜是她们蒙古人,而且还是一个部落大汗的嫡妻,辈分上可要比明秀高一个辈分,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明秀刻意为难阿茹娜了,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明秀扫了一圈,哪里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嘴角翘起来,明明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说不是吗?道: “钟木娜汗妃这是为何?我何时有要责怪阿茹娜郡主的意思?快别这样,难道想让大家伙儿都来看热闹么?在这样喜庆的时候,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儿闹得不愉快呢,新人最大。”
明秀说话时,带了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而且她脸上还真的是挂着笑意,任谁看了,若是不知道的,还真觉得她在开玩笑,而且对刚才发生的那点事儿,不怎么在意。
但是明秀这番话呢,一方面把刚才钟木娜赔罪时的意思翻倒了个,还给了钟木娜,另外一方面也点明了钟木娜的意图,就算更多的人过来围观,顶多就是有人在心里嘀咕几句她小题大做,但是阿茹娜可就不同了,这事儿往大往小了说,都是她站不住脚。
最后就是,明秀暗指也就这样喜庆的时候,阿茹娜能凭借这点有恃无恐,但其他时候呢,那可就不好说了。
钟木娜显然明白了明秀的话里有话,而且还有种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攥住阿茹娜的手不让她开口,有些讪讪的顺着明秀的话下了台阶。
阿茹娜是被钟木娜拽走的,不爽得道: “阿妈干嘛要和那个女人说好话,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