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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嘴仗,沈明嫣还不是明秀的对手。
琼瑶句式加上隐喻还有“童言无忌”连环出击,让沈明嫣簇簇中箭,憋了好一口老血。
新年第一天,沈明嫣中箭无数,憋屈极了。
再往后,明秀懒得去找沈明嫣的麻烦,主要是沈明嫣深入浅出的,她们俩碰面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转眼间,到了元宵灯节。沈府一片欢欣鼓舞,热闹非凡,沈母也许了她们姐妹出去看热闹。
沈明嫣是不乐意跟她们俩一块儿的,明秀早先就和叶子睿约好了,沈明雅也约了沈月茹,就此分开了。
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各色精巧花灯,又有各种吃食玩具,有些地方人更多些,不时传来嚷嚷声,怕是猜灯谜得花灯的。元宵节就是深闺太太、闺秀们也覆上轻巧的面纱出来游玩,是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明秀和叶子睿碰了头,斜睨旁边的陆旭尧,颇为嫌弃。
陆旭尧岿然不动,脸皮显然厚了不少,“我这是给你们打掩护。”
明秀面无表情的吐槽:“三人行么?”
叶子睿给她拢了拢斗篷,把她跟猥琐的话都给兜回去,明秀穿了件大红套金卷须连枝花卉纹蜀锦缎面斗篷,斗篷边缘袖口都滚着长长的白狐毛,这么一拢,连兜帽戴上,粉红色的小脸蛋被遮住了大半,就算不戴面纱都没问题,还被叶子睿瞪了一眼。
明秀毫无心虚感可言,她还嗔了叶子睿一眼,低声说:“其实你和表哥才是真心相爱,而我这个表妹只是可怜的掩护,你得不到他的人,却想我做替身,可真是虐身虐心啊!”
叶子睿一挑眉,毫不犹豫的捏住明秀的嘴唇儿,意味深长道:“除夕夜。”
三个字就把明秀血槽清空了,饶是明秀再厚脸皮,还是有那么点,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然后眯起眼睛,也吐了几个字:“内衣狂魔,亲吻狂魔。”
面瘫的好处就在于:就算有些不好意思,可面部表情波动太不明显,以至于看不出来害羞或其他情绪变化。很显然叶大校就是属于这种的,更何况铜墙铁壁做的脸皮还是很经得起考验的。
陆旭尧不得不打断他们俩的卿卿我我,埋怨:“不秀恩爱会死么?能不能收敛点?这还有人呢。”
明秀立即把炮头一转:“人?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我就看到一个能闪瞎狗眼的灯笼了,太碍事了。”
陆旭尧笑的风流倜傥:“嘿,不好意思了小表妹,今儿这碍眼的灯笼大表哥我还就做定了。”
明秀一脸惊奇的看向陆旭尧,开口称赞:“哦哦,恭喜大表哥在新的一年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脸皮的厚度也不狂多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陆旭尧嘴角一顿:“同喜同喜。”
明秀一脸不客气的把这称赞收下了,弄的陆旭尧一脸郁闷。
京城不愧是京城,街市很繁华,人烟很阜盛。街道上人头攒动,花灯掩映,喧喧嚷嚷,时不时有五彩缤纷的烟花映照了半边天,颇有些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味道。
人头攒动,所以走散就是很理所应当的了。
明秀被叶子睿护着,俩人很有默契的抛弃了陆姓电灯泡,然后对视一眼,明秀先开口:“你的好基友不见了。”
叶子睿也不甘示弱:“你的大表哥不见了。”
俩人就转圈圈,还赢了一盏走马灯,明秀拎着走马灯有些怔忪,映衬着有些黯然。
叶子睿知道她在想什么,抿嘴将明秀揽在怀里,“他们会过的很好。”
明秀扯出一抹笑:“我也知道。”
别指望明秀这货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她主动扯开了话题:“咱俩越来越有默契了,小伙伴。”
叶子睿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没挑破,反而挑眉说:“小伙伴?不应该是亲爱的或相公么?”
“是大官人。”明秀遗憾道,“可惜你不姓西门,不然就好玩了。”
“哦,真遗憾。”反差萌啊有木有。
明秀笑出声来,刚才的伤感也随风而去,他们都不是只一味沉浸于过去的人,就像叶大校来说,他的任务历来就危险,每次出任务都做好牺牲的准备,明秀也差不多,甚至有一次真的差点回不来,如今对重活一次,他们都很珍惜,更何况还有彼此陪伴。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他们俩不负众望的寻到了那灯火阑珊处的一对,赫然是润郡王和沈明嫣。
明秀郁闷了:“你说咱们俩怎么就这么巧,多次碰上这种事。”呲牙:“不过我喜欢,嘿嘿,离得近一些咱们听听他们俩在怎么偷情。”
叶子睿宠溺的纵容了明秀的听墙角行为。
“好久不见。”她泪眼摩挲。
“好久不见。”他温润如玉。
“听说郡王妃有了身孕,真是恭喜你了。”她垂眸低首,努力让自己冷漠,让自己不在意,可真的见到了心还是会疼,努力不让自己流眼泪,努力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苦涩。
“听说你为了救二哥,背上受了伤,如今伤好了,嗯?”他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痛楚,她不知道他在知道她奋不顾身为二哥挡刀的时候,他有多震怒,多痛苦,他宁愿被刺杀的是他,也不愿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就算那别的男人是他的兄弟!
“奴婢多谢润郡王挂念。”冷漠的他,让她根本不能直视,她想开口解释,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没了后路,她只能踏过荆棘,经历这种磨难,她以为她能忍受,可眼泪为什么会自己流下来。
“奴婢?呵呵,还真是奴婢。”他握紧拳头,说出伤人的话,可心却在流血,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明明想质问她,问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会伤了他的心却不管不问?可话却受不了控制,看到她单薄的身体颤动,听到她努力忍住啜泣,他心更疼了,可这种疼远远没有他的痛苦之痛。
她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心好疼好疼,它在滴血啊。他怎么能那么无情那么冷酷那么狠心决意?她能说什么,她只能沉默,她怕她一说话就忍不住想要解释,想要质问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你却还是让你的妻子怀了身孕,她又是什么身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温润如玉的润郡王,而她呢,只是悬崖边的一株兰草,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他看向别处,不愿看她隐忍哭泣的模样;他攥紧双拳,他怕他会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怀里;他抿紧双唇,他怕他会忍不住开口服软。到最后他冷漠的开口:“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你算什么,爷连看都不愿看到你。”
不,不是这样的,他说的都是反话,他是在是爱惨了她,看到她痛哭奔走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昂起头四十五度看天,他怕眼泪会流下来,他可是润郡王啊!
版本一:女:“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男:“你才无情,你才冷酷,你才无理取闹!”
女:“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
男:“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冷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好!就算我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男:“你本来就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女:“我要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男:“哼!你最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然后她泪奔了。
版本二:女:“我知道你爱我爱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我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
男:“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然后他死掉了。
版本三:女:“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你说啊!”
男:“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帮助一个破碎的你。”
然后他们俩碎了。
明秀舔舔嘴唇对叶子睿说道:“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去吃碗汤圆怎么样?”
叶子睿沉默片刻,默默收回视线来:“好。”
然后他们俩默默选择忘记了刚才看到的听到的,洒落了一身鸡皮疙瘩,相携去吃汤圆了。
到了卖汤圆的小摊上,摊主是夫妻来,收拾的很干净,明秀和叶子睿坐下来,要了两碗汤圆。
北方汤圆和南方汤圆不同,南方做汤圆先将糯米加水做成汤圆皮,然后再加馅料包成汤圆,感觉就像是包饺子似的;而北方汤圆馅不是藏进粉里,而是蘸进粉中,先把馅做好,裁成小块,然后用大篱箕盛着往水里一蘸,然后放在盛有糯米粉的大筛子里摇,等馅粘满糯米粉,倒在篱箕里蘸水再摇,滚成圆滚滚大大的汤圆就好了。南方汤圆大多很小,像颗樱桃大小一样,北方汤圆则都比龙眼还大颗。
闻着味道,明秀抖了抖手腕:“生活就像是一盆狗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淋了一头,我们俩纯属于听了一头。”
墙角不是你想听,想听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