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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词,苏梨袂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了先前的那一幕,原本已经漫不经心掠过的目光又重新牢牢地定在了粥上。
她暗自磨了磨牙,小心眼地决定对苏风觉报复一番,不过这个想法自然不能让苏小七知道,她很快便佯装放弃,一脸失望地说道:“那就算了。”
苏小七松了口气——若是教主和左护法为了区区一碗粥掐起来,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教主,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嗯嗯,去吧去吧。”余光瞟见苏小七已经向外走去,苏梨袂赶紧摸了摸身上,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扭开往粥里小心地撒了些。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呼:
“教主——”
“呀!”苏梨袂懊恼地轻呼一声,由于苏小七那一声叫唤,本就做贼心虚的她手抖了抖,不小心放多了点……
“教主?”门外又传来苏小七的催促声,苏梨袂心一横,不管了,反正暂时也不会有人来,等先应付完苏小七再说吧!
她草草地搅了搅粥,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
门外,苏小七身边站的赫然是一袭白裙的云晚歌,苏梨袂见此讶异地“咦”了一声,脚步不由顿了顿。
“教主,云姑娘找你。”教中极少见到云晚歌这类娇弱的女子,苏小七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对她的事较之别人更多了几分热情。
“苏姑娘,我们可以谈谈吗?”见到苏梨袂,云晚歌看到救星一般匆忙上前一步,脸上的焦灼之色似乎也减了几分。
苏梨袂目光在她不安的脸上掠过,心中暗自揣测着她的目的,然后点头道:“好。”
见她点头,云晚歌松了口气,目光掠过苏小七,他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到一旁。
苏小七一消失在视线中,云晚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苏姑娘,请你帮帮我。”
“帮你?”苏梨袂一脸莫名其妙。
云晚歌沉重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起了昨夜的情景——
昨夜,她终究还是逃过了一劫——关键时刻,苏写眉忽然旧疾复发,而她则趁机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本来收拾好行囊打算连夜逃离,没想到尚未出魔教几步,就被早有准备的苏写眉派人抓了回去。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求助对象转为了这个似乎在教中有几分份量的“苏梅”姑娘。
“苏姑娘,看在我们曾经的交情份上,请助我脱离魔教吧,一旦我离开了魔教,一定会请阿盟来助你和你的夫君也逃离魔教……”
不提往事还好,一提起旧事,那一笔笔被坑掉的血汗钱又摇摇晃晃地从眼前掠过,苏梨袂目露寒意。
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话,云晚歌犹自恳求:“苏姑娘,就算看在曾经我们一起用银子救助灾民的份上,我们……”
——你还敢提那笔银子!
苏梨袂眼中寒光更深,阴恻恻地看向云晚歌,开始认真地研究要不要在被气死之前,先把她掐死。
浑然不知危机将至,云晚歌犹在喋喋不休地劝说,苏梨袂的怒气不断积累,即将爆发,千发一钧之时——
“云姑娘,右护法他……”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苏梨袂一眼扫去,见是一个面生的教众,胸前的纹路显示他是苏写眉一脉的人。
见到苏梨袂站在云晚歌旁,此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敷衍地说了句“教主”后,就用焦急的眼神望着云晚歌。
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回避打算的苏梨袂,为了表示诚意,云晚歌柔声说道:“就在这里说吧,苏姑娘不是外人。”
不是你妹啊!
该教众心里悲愤地咆哮,却敌不过云晚歌坚持的眼神,不得不上前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毕竟是苏写眉的人,此人很是防备苏梨袂,声音刻意压低,并没有让她听到。
汇报完毕的教众又向云晚歌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后,匆匆离开了。
见到云晚歌听完后,一直心神不宁,苏梨袂蹙了蹙眉,旁敲侧击道:“云姑娘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云晚歌咬了咬唇,心无城府地说道:“刚才……那人说苏写眉旧疾复发……毕竟他也曾经照顾过我,我……我打算去看看他。”
——哈?
苏梨袂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神怪异。
浑然不察的云晚歌轻咬下唇,心里思绪翻涌,最终还是匆忙说道:“苏姑娘,此事下次再议,我现在先去……”话音刚落,未等苏梨袂回答,她就焦急地快步向那教众先前的方向跟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她脚下顿了顿,转而走进了厨房,不过片刻,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出来。
被留在原地的苏梨袂慢慢收回古怪的视线,摸了摸下巴。
……不是吧,先前不是还听说昨夜苏写眉莫名其妙地狂性大发,险些把云晚歌霸王硬上弓了,现在云晚歌不但没有点危机意识,反而这么屁颠屁颠地将自己送上门了?
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云晚歌的想法后,苏梨袂不确定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
……也许这就是所谓“虐恋情深”戏码所必须的性格特征吧。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中停驻了短短的时间,苏梨袂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上。
她快步走进厨房,想赶快把那锅粥人道毁灭了。
然而,当目光触及那装着粥的小锅时,她却不由停了步,脸上一白——
先前那装满了粥的锅此刻竟然已经空空如也。
适时响起的抱怨解开了她的疑惑。
“真是的,都说好是给左护法的了,还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云姑娘端走了……”
进门之前,云晚歌顿了顿足,暗自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入。
入门之后,她一眼便看到苏写眉苍白着脸倚在床上,神色阴翳,这种熟悉的神色令她隐隐感到恐惧,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
然而丝毫没有她后悔的机会。
“晚歌……”一见到云晚歌,苏写眉苍白阴翳的脸上就浮起了惊喜的神色,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匆忙下床迎上前。
见那个向来阴翳的男子此刻如此脆弱的样子,云晚歌心中柔肠百结,昨夜对其的那些怨恨在看到他惊喜的神情时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含笑递上手中的粥,温柔地说道:“饿了吗?喝点粥吧。”
“晚歌,是你亲自为我熬的吗?”纵然不喜欢喝粥,苏写眉也觉又惊又喜,接过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喝。
云晚歌站在他旁边,一边看着他喝粥,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日我和你提起过的……”
话音未落,苏写眉忽然眉目一凝,他大力掀翻了药碗,痛苦地捂住肚子,一双利目敏锐地扫向被吓得噤若寒蝉的云晚歌,眼底瞬间染上了暴虐的情绪:“你竟然为了他而对我下毒?”
☆、45【晋江】
“下毒?”云晚歌被这两个字吓得脸色苍白;她拼命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我怎么会……”
然而处于暴怒中的苏写眉却压根听不进她的话,狂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那其中蕴含的暴戾令云晚歌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为自己辩驳的话也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惊慌失措地小小退了一步。
而她的动作看在苏写眉眼中却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他眼底怒火熊熊;正欲开口,腹中传来的一阵绞痛令他脸色一变。
“你没事吧……”见到他脸色难看;云晚歌不怕死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却不料她的关心没有令苏写眉感到丝毫喜悦,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吸引住了——
“留在这;等我回来!”
凶神恶煞地丢下一句话,苏写眉就匆匆忙忙地向茅厕奔去。
而云晚歌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方才如梦初醒地喃喃:“有毒……那么说,这粥原本是……”
原本中毒的人应该是那粥原先的主人!
这个念头电光石火之间掠过脑海,令她为自己的明察秋毫而激动不已,匆忙走出屋子去寻找更多的线索。
此时,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医术在身,最该做的应该是去检查一下残粥。
被排斥在《江湖八卦》之外的殷九九觉得很空虚寂寞,好在她还有别的乐子——将《连日春…色》画成图画版。
【“阿盟,哭什么?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邪王桃花眼一眯,浑身上下王八之气大放,“告诉我,本王这就去将他碎尸万段!”
“阿盟,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苏写眉也温柔地帮他擦着那珍珠一般晶莹的眼泪,柔声细语地说道……】
依照《连日春…色》上的文字和自己脑海中对这些人物的印象,殷九九的笔几起几落,转眼之间,栩栩如生的几个人物就出现在了纸上。
她陶醉地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满意地抿唇一笑,很为自己感到骄傲。
其实那什么江尤的画,也就比她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嘛,尽管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殷九九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定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经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