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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的一顿饭后,收拾洗漱了,二丫用海子找出来的锁锁了院门、屋门。找出两根粗蜡烛点在炕柜上,换了留在竹屋里的睡意,再从空间酒店里里找出干净被褥、枕头换在炕上打发三个小孩子睡觉。
看到二丫换了一身从没见过的衣服,拿出来的雪白、柔软、舒服的被褥、枕头,海子觉得自己娘是奶奶讲的天上的神仙。和龙凤胎一起在上面滚了滚、踩了踩,爬到二丫身边紧紧的巴住一脸兴奋道:“娘,你变成神仙了?那能不能给我们再变出好吃的来?”
见二丫不开口,小鸡啄米似地不能点头承诺道:“娘放心,我谁都不告诉,就是花婶子、金牛哥也不说。我,我会看着弟弟、妹妹不让他们尿床脏了新被子。”
海子一说二丫才想起来,还真是得小心三个小孩尿床事件。无奈下炕从炕洞里拿出两个尿罐子预备在炕角。然后不放心的叮嘱三人道:“晚上想要尿了,不要憋着,哼哼两声。”
因为和弟弟相差年龄大,有带小孩子的经验,可是一下子来三个,特别是晚上二丫真是招架不住。
见海子还是不死心的眼巴巴等着答案,觉得以后要朝夕相处,瞒着骗着没多大意思。五六岁的孩子对奇奇怪怪的事正是深信不疑的时候,引导正确应该不会出大麻烦。要是以后实在是长歪了,空间里的符咒、药物那些再出手也不迟。
看着海子明亮的眼睛,二丫郑重点头道:“海子真聪明,娘是会变东西。可是海子不能跟外人说,外人知道了咱们一家子就都会被捉起来。到时什么都没了,吃的也没了。”
听到会被捉起来,海子面露紧张道:“捉起来是不是就死了,和爷爷、奶奶一样死了?”
二丫好奇反问道:“是那样,谁告诉你的?”
海子闻言猛点头道:“娘放心,我不会说的,谁都不会说。今天在祠堂他们都说爷爷、奶奶们就是捉起来死了,海子不要娘死。”
等三个孩子都睡着了二丫闪身进了空间,服了几颗强身健体丸为了增强这具身体的机能留在空间睡了一觉。五个小时后醒来,不敢多用意念起身跑到了贸易中心收拾东西。翻检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最小倍数的普通望远镜。给自己则是一个晚上用的远红外夜视的,一个白天用数码的。
找到望远镜回了竹屋里,二丫边咬着苹果边寻思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离开大王庄是必然的,可是去哪里却是个问题。过长江去重庆,一路上兵荒马乱除去,她现在没门没道又带着三个孩子那么长的路程太危险,而且行路下来破绽太多。她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因何能带着三个孩子跑那么远,她可不想以后这些成为历史把柄。
她的能力抗战后出国的确是一条好出路,可对她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下下之选。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崇高的信念,而是作为中国人在心里觉得中国挺好,就算后来有动荡,可依着她这种清白无比的底子,安稳度日并不是什么难题。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为紧要的是找一个平安点没小鬼子的地方,让三个小孩子安稳些。努力回想倒是有些地方小鬼子没到过,可大部分都在南方。
哎,对了,二小猛然站起来往书房而去。她以前陪着奶奶回老家时去过一个地方旅游,就在山西,而且离这地方应该不太远在太行山脉里。一个三面环山出入皆为悬崖峭壁、羊肠小道,叫药村的小山村。相传他们为明末逃难的宫廷御医后人,吃喝勉强可以自给自足,山上可以挖地表煤层、采药,但因为所处之地极度缺水,再加上东西运不出去,日常贴补便的靠村里人下山行医或是贩卖药材获得。就是在外采买到的东西,要送回去也得靠人走两天才能背进村里。就因为这样地势极度恶劣的缘故,抗战时期村里没来过小鬼子得到了难得的平安,成为一块躲避战火的世外桃源地。
村里有一座药王庙,极度缺水的村子却是在八十年代从时常被人拜祭的药王庙下探到了丰富水源,这一巧合让众人哭笑不得。整个村子土地贫瘠了几百年,促使村里人无不精心研习祖业医术,通过下山给人看病、贩卖药材贴补生活,难道说这巧合还是当初落地生根祖先的故意而为不成。
陪着奶奶到那里旅游时,村子里早已经修通了环山公路,变成了一个中医疗养基地,时常有人边旅游边在村里找中医调理身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虽然二丫有空间再加上医术把全家人的身体调理在了最佳状态,可奶奶听说那里是御医传人后却是非要去见识见识。村里的旅游点有买当地发展历史的光碟、书籍、各种食疗食补菜谱,奶奶买了一大堆,二丫觉得好奇也捎了一套放在空间里等空闲时细看。
放好光碟,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一瞬不瞬。听到讲述解放前在山下田县县城村里有人开了一家叫长春堂的药铺,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字号,打的便是御医传人旗号,村里人下山多数药材都经过这个药铺销售时,二丫眼前不由一亮。长春堂,只要去田县找到这个药铺,不愁没人带路去药村。
有了奋斗目标,二丫精神抖擞的出了空间,躺回被子里和三个小屁孩睡觉。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二丫的好精神只维持到了早晨起床前。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的有人推搡肩膀,二丫睁眼见是海子委屈的小脸,透过窗户的木头护板缝隙发现天没亮,二丫又闭上眼睛的含糊询问道:“海子,怎么了?天没亮再睡会,等起来给你们吃甜粥。”
海子闻言却是再次来回推搡肩膀,睡意被打断二丫只能睁眼无奈的望着海子。见二丫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海子委屈的撇嘴道:“娘,不能怨我,是弟弟、妹妹坏。”
看了看一旁正睡得香的龙凤胎,二丫不解道:“他们两个怎么了?”
海子闻言爬到三人睡得地方揭开龙凤胎盖着的被子,只见白白的褥子上两团大大的已经接壤了的地图赫然出现,龙凤胎尿床了!
好吧,她穿来就是为了当保姆的!二丫起床,再把三个小屁孩挪到自己被子里。吩咐海子带着弟弟、妹妹继续睡觉,然后收起小孩子们尿湿了的褥子和小孩子们昨天穿的衣服,出了屋子闪身进了空间用洗衣机清洗烘干了。
空间里有应急充电灯,可在这黑洞洞的地方,一用便会暴露,无奈只能点着蜡烛就着模糊的天光走到厨房生了火烧水。准备好八宝粥和三碗醪糟鸡蛋汤,二丫回屋给三个孩子穿衣服收拾铺盖。
四人洗漱吃完早饭,看着不停打饱嗝的三个小孩,二丫想起粮食的事询问道:“海子,你爷爷把家里粮食藏哪里了?”
海子看了眼二丫,低头诺诺回道:“爷爷、奶奶说了,不让告诉娘家里钱和粮食在那藏着,说那些是给海子娶媳妇用的,要是娘知道了拿上跑了就坏了。”
又来了,难为这王家老两口是怎么想的,家里好东西宁肯让个五六岁的小屁孩知道,却瞒着操持一家大小生活的儿媳妇。再细细寻思,也是,兵荒马乱的儿子一走快两年没音信生死难料,万一儿媳妇守不住拿了家里东西跑了,凭着两个老人的确是没辙。孙子虽然小却是王家的根,儿子不在,小小的孙子便成了顶门立户的支柱。
第 7 章;
这种小心眼的防人之心二丫也懒得和小孩子分辨,闻言一本正经道:“你爷爷、奶奶说的是他们在家的时候,现在家里是咱们在,要是不知道粮食放在那,不得饿死了?”
海子虽然想说娘是神仙,会变东西吃饿不死,可看到二丫板着的脸,乖乖的往炕下走去。
两人出了屋子,就着早晨的微光来到鸡圈旁的柴禾堆下道:“娘,就在鸡圈下面的大瓮里,我看着爷爷放进去的。”
知道地方到时有掩人耳目的东西就行,确定这个家真的有存粮,二丫拉着海子吩咐道:“记住了,家里的事谁都不能说。现在家里顶事的就你一个男人,娘和弟弟、妹妹都靠你撑腰,一会去了祠堂大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可不能叫苦叫累不干了。”
听到娘说自己是家里顶事的,海子顿时觉得自己厉害起来的抬头挺胸郑重点头。
两人快要进屋时,院门口传来敲门声和花婶子的大嗓门道:“二丫,海子,开门。”
等二丫带着海子打开院门,看见花婶子领着一个担着两个木桶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见到二丫,少年大咧咧开口打招呼道:“婶子,海子你起来了,快回去把瓮盖子打开。”
海子闻言边刺溜往厨房跑,边笑嘻嘻说话道:“铁牛哥真厉害。”
铁牛、金牛看来应该是兄弟两个,二丫看见木桶里的水,知道花婶子这是